追你啊
這會兒回過神,明白自己找錯了人。 陶桃的臉猛地爆紅了。 她瑟瑟縮縮的,把那瓶汽水塞進江望手里,聲音都小了下來,“學,學長,你幫我給他。” 說完一溜煙扯著書包,跑了。 江望抬手蹭了蹭頭發(fā),一臉無語。 嘆了一口氣,他拿著那瓶汽水,走進教室,放到了時拓桌上,“我去,烏龍事件啊,那學妹找的是你,估計曹建波弄錯了,吶,讓我給你的飲料,要么?!?/br> 時拓橫眉掃了一眼那瓶粉色的汽水。 想到小姑娘剛才站在他面前,笑的一臉天真無邪,時拓抬手,把那瓶汽水塞進了課桌。 江望一愣。 以前不是沒有小姑娘過來送過這些東西。 之前在理科班的時候,一到下課,后門就被一年級小學妹團團圍住,但是時拓向來沒什么好臉色,就差一個滾字寫在腦門上了。 這會兒突然收下這瓶汽水,他一下子來了好奇心。 江望整個人趴在他桌上,調(diào)笑他,“阿拓,你怎么回事,看上這學妹了?” 時拓沒什么好表情的把他推開,翻出數(shù)學作業(yè),扔到了課桌上。 江望見他愛答不理的,“嘖”了一聲,回了原處坐好。 反正他就這性子,也不怎么愛說話。 陶桃晚上回家的時候,家里的阿姨孫慧慧已經(jīng)在了,這會兒做好了飯,正在擦地。 “桃桃回來了呀,快放下書包吃飯吧。” 沉夢媛常年在國外,雖然沉陽是她舅舅,但是好歹也是個大男人,陶桃性子獨來獨往慣了,不太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沉夢媛便單獨給她租了個房子,雇了一個阿姨負責她的日常起居。每天做好晚飯收拾好便離開,這一年多,陶桃都是這么自己一個人住的。 沉陽周末有時候會過來看看她,給她買點東西,問問她。 怕她一個女孩子住著不安全,沉陽在同一個小區(qū)的另一幢也給沉硯租了套房子。 小姑娘臨時有什么事,趕過去也來得及。 這會兒陶桃拿過碗筷,想到剛才在教室后門那一幕,臉頰還有些微微發(fā)燙。 食之無味的嚼了幾口飯,她微微出聲,“阿姨,我等一下要做一個調(diào)查作業(yè),要用一下手機?!?/br> 孫慧慧聞言,拿過鑰匙,打開一個抽屜,“桃桃你用吧,用好了放進來就行,阿姨明天中午過來的時候再來鎖。” 陶桃“嗯”了聲,接過了手機。 沉陽在學校,沉夢媛多多少少也知道些陶桃的學習情況。 雖然今天在男廁所門口偷親了時拓一下,還被曹建波看到了,但是曹建波一般不會這么大嘴巴到處去說。 之前她和沉硯打了高叁一個男生,沉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這事,沉陽估摸也不會知道。 陶桃平日里在學校很少惹事,成績又好,沉陽對她從來不擔心。 要說擔心,也是擔心沉硯。 堪堪考進五班,還好學校沒有走班制,不然一個月考,就能把他拉下來。 這會兒吃過飯,孫慧慧收拾了一下碗筷,和陶桃打了聲招呼,出了門。 陶桃坐在書桌前,確認門鎖響起,迫不及待的翻出手機,登錄了人人網(wǎng)。 她點進江望的對話框,匆匆忙忙地問他,“學長,你們晚自習幾點結(jié)束?” 感覺時拓今天生氣了。 她得和他解釋清楚。 不然他該以為她水性楊花的,誰都泡了。 過了老半天,陶桃數(shù)學作業(yè)都做完了,江望還沒回她。 她有些按奈不住,直接去搜時拓的ID,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這人應(yīng)該是沒注冊人人網(wǎng)。 正當她趴在桌上唉聲嘆氣想要放棄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八點半,快下課了,你有事?” 陶桃抬眸掃了眼鐘。 還有十幾分鐘。 陶桃急急忙忙敲了一行字。 “學長,麻煩你讓時拓學長在學校對面那個巴巴堡等我一下,我有話和他說。” 江望這會兒趁著老師不注意,把手機丟進時拓懷里,笑的一臉狡黠,“誒,那小學妹要找你?!?/br> 時拓一愣,拿過手機看了眼。 少年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沒回復,把手機扔了回去。 江望見他不答話,不由得出聲問他,“你見不見啊,這小桃子看起來還挺急?!?/br> 時拓突然側(cè)頭,瞪了他一眼。 “小桃子?” 江望嚇得抖了抖。 “不,不都是這么叫的嗎,我看曹建波他們也這么叫她?!?/br> 時拓瞇著眼,修長白皙的指節(jié)把玩著手上的簽字筆,垂眸想了好一會兒,直接開始收拾書包了。 江望愣愣地看著他。 “不是你干嘛,晚自習還沒下課呢?” 時拓沒理他,拎起書包,直接出了后門。 大概是沒什么聲音,講臺上的值班老師看也沒看。 江望嘆了一口氣,開始敲鍵盤,“他現(xiàn)在出教室了,你看看能不能碰上?!?/br> 陶桃?guī)缀跏窍攵紱]想,直接拿著鑰匙下樓了。 這會兒時拓去車棚取了車子,直接騎出了校園。 初秋的晚風夾帶著冷意吹過來,掃開了少年額前的發(fā)。 小姑娘穿著拖鞋,別別扭扭的往前跑著,生怕趕不及。 微風吹過少女的長發(fā),在空中蕩起一抹弧度。 陶桃剛剛跑到路口,就見時拓騎著車,脊背微微弓著,朝著她的方向騎過來。 白襯衫隨風吹起,貼在身上,勾勒出勻稱的肌rou線條。 脖頸處的兩顆紐扣松散著,露出脆生生,半月般的鎖骨,與月色交相輝映。 陶桃一笑,抬手揮了揮,沖著他,“時拓!” 那一刻,周遭好像都安靜下來,少年耳邊,只剩下少女溫軟的叫聲。 他長腿一伸,徑自停下了車。 時拓坐在車上,定定的看著她,眼底是看不出的情緒。 陶桃見他停下來,邁著小碎步,小跑到他面前,氣喘吁吁地,臉上也帶著紅。 小姑娘回家換了身家居服,粉白色的睡裙,堪堪到大腿根,露出一雙白皙纖細的腿。 踩著一雙拖鞋,頭發(fā)披散下來,長長的烏發(fā)散落在背上,白皙的皮膚在夜色里,很是明媚動人。 “學,學長,我有話和你說?!?/br> 時拓看著她,不自覺地滾了滾喉結(jié)。 “說什么?” 少年聲音清冷磁沉,帶著特有的清冽。 陶桃拂了拂臉上的發(fā),微微一笑,“我不喜歡江望,我找的是你,我是問曹建波你叫什么的,結(jié),結(jié)果,他弄錯了。” 時拓盯著她,鴉羽般的眼睫顫了顫。 陶桃見他不說話,突然一個卡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時拓握緊車把手,看著她,聲音很輕,“問我名字做什么?” 陶桃一笑,溫溫軟軟的,“追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