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H)
陶桃被他放到床上之后,才看清楚臥室里的陳設(shè)。 和客廳那邊相比,這邊顯得過于亂了。 畫架放的到處都是,顏料盒和鉛筆凌亂地堆放在一處,畫紙上,有些是已經(jīng)完成的人臉,還有一些,只有大致勾勒出的輪廓,還沒有上色。 墻上,有幾張?zhí)易樱U筆勾勒出輪廓,但是顏色卻紅的艷麗。 像是漸變一樣,剛開始,桃子顏色很紅,很艷,一張張下去之后,顏色逐漸變淡,最后一張,那顆桃子上,只有淡淡一滴紅。 陶桃定睛數(shù)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張,每一張都被他用畫框裱了起來,掛在了墻上。 而且那些色彩畫的少女人臉,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這會兒時拓剛要壓上去脫她的衣服,小姑娘抬手推了推他。 “阿拓……” 時拓垂眸看她,眼底已經(jīng)裹了一層淺薄的欲望。 “嗯?” “你房間里的畫,有點眼熟……” 他輕聲一笑,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放到了自己膝頭上。 “哪里眼熟?” 陶桃盯著那幾張人臉,突然有些卡殼。 畫面里的少女幾乎都是一個模樣,梳著一個高馬尾,秀眉粉唇,眼睛彎著,透著一絲絲嬌羞和可愛。 時拓的美術(shù)功底不差,甚至在同齡的學(xué)生里還有些出挑,筆尖勾勒出的少女的模樣,靈動又清秀,像是生活在他身邊,被他看著一樣。 大部分,都是這種模樣。 只有那么一張,不是人臉。 是全身。 畫紙上,少女渾身通體雪白,像是一只乖順性感的波斯貓,渾身赤裸的躺在暗紅色的床墊上,黑發(fā)如瀑,鋪在胸前,一雙纖細(xì)的腿交迭,指甲圓潤小巧,還微微透著粉。 雙乳挺立,胸前一個桃子胎記,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少女揚著細(xì)白的脖頸,雙眼迷離,眼睫上,還掛著淚,但是兩腮卻格外的紅潤。 像是……… 在做那事一樣…… 陶桃有些意識到,畫上的人是誰了。 但是,不太敢確認(rèn)。 “阿拓,那個少女,你畫的是我嗎?” 時拓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盯著那張暗紅色的少女,輕聲“嗯”了下。 “這房間里,畫上的人,全都是你?!?/br> 不知道怎么回事,陶桃感覺自己的心,酸脹酸脹的。 是開心的,可是又感覺,時拓,不是開心的。 “可是你都是什么時候畫的啊,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怎么畫過?!?/br> 時拓一笑,抬手拆掉了她頭頂?shù)南鹌そ睢?/br> 女孩兒如墨一樣的長發(fā)散落下來,暈了他的眼。 “沒在你身邊畫過,都是用眼睛記下來的,然后,回來補上?!?/br> 那些畫里,有些,是陶桃對著他笑,有些,是她做作業(yè)的時候,還有一些,是他記憶里的她。 而那張暗紅色的少女,是每一個被欲望吞噬的夜晚,時拓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和她負(fù)距離親密時候的畫面。 那時候,她被他壓在身下,嬌聲喚著他的名字,渾身柔軟乖順,任由他欺負(fù)著。 時拓想記得,那個時候的她。 他還畫了很多這樣的陶桃。 但是那些畫面過于yin靡,他沒直接放在外面,而是鎖進(jìn)了儲藏室。 小姑娘盯著那些畫,眼睛彎了彎。 阿拓畫的,全是她啊。 目光觸及到那幾顆桃子,她眨了眨眼,往后靠了下,“那幾顆桃子怎么顏色都不一樣啊?!?/br> 他抬手拉開了她的校服外套拉鏈,開始去脫她的衣服,“那是第一次在畫室,墊在你身下的素描紙?!?/br> 房間里空調(diào)開得高,她衣服一件件被他剝下去,也不覺得涼,反而被他這話說的,還有些面熱耳燥。 “那,那個紅色的……” “嗯,你流出來的血。” 陶桃一愣。 她那天,流出來的血嗎? 她其實沒怎么注意這件事。 后來回家洗澡,確實還有些淡淡的血絲,但是她只當(dāng)是正?,F(xiàn)象,后面時拓又和她做了兩次,洗澡之后擦干下面,也沒有血絲了。 原來那天,出了那么多血,都把素描紙打濕了。 “你,你怎么把這個都帶回來……” 她說到后面聲音都小下去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時拓低低一笑,脫掉她的內(nèi)衣,把她剝的光溜溜,兩只手捏上了那兩團綿軟。 “你的所有東西,我都想留著?!?/br> 或許有些執(zhí)拗的病態(tài),可是他想留住,她的一切。 處子血也好,腦海里交合的畫面也好,各種各樣的她,他都想,畫下來,留下來。 陶桃被他捏的,情不自禁嚶嚀一聲,“唔——” 他一笑,翻身,把她壓倒在了床上,低頭親了親她的那個胎記,聲線磁沉,“小家伙,是不是大了點?” 說完還在她乳尖上咬了一口。 陶桃紅著一張臉,已經(jīng)開始有些神思飄散,“好,好像是……” 前些日子,內(nèi)衣有點小了。 時拓盯著她,翹了下唇角,湊過去沿著她頸側(cè)吻著,“是我揉的,還是正常發(fā)育大的?” 陶桃揚著細(xì)白的脖頸,一邊抬手,去脫他的衣服,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迎合,“阿,阿拓你揉大的?!?/br> 時拓被她哄的,心情好到不行。 他脫掉褲子,從床頭柜翻出一個避孕套套上去,急不可耐地分開她的腿,擠了進(jìn)去。 “嗯啊~” 身下的女孩兒仰起頭,發(fā)出了一聲嬌媚的喘息。 陶桃一雙細(xì)嫩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聲音很軟,“阿拓,以,以后,我,我也可以,嗯啊——當(dāng),當(dāng)人體模特。” 小姑娘說話還帶著喘,像是在適應(yīng)他在她身體里的尺寸。 時拓先是愣了下,隨即勾唇一笑,雙臂撐在她兩側(cè),開始cao干起來。 少年聲線很柔,卻裹著濃重的情欲,“那你應(yīng)該是想折磨我,畫到我硬?” 陶桃被他逗笑,不由得紅了臉,嬌嗔道,“我沒有嘛,你不畫我也會硬,時小拓一看到我就站起來?!?/br> 她好像輕輕一碰它,它就會有反應(yīng)。 時拓往里頂弄著,含著情的眼睛望著她,“我要是不硬,你以后就該哭了?!?/br> 陶桃被他一個頂弄,身子向上滑了下,差點撞上了床頭。 “那,嗯啊~那,那你還是硬吧,我,我給你干?!?/br> 小姑娘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濃重的情欲,逐漸適應(yīng)了這場性事。 時拓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腰下,好讓她能夠受力。 陶桃的腰被迫被他抬起,下一秒,時拓坐直身子,一雙手扣住她的細(xì)腰,繃緊下腹,飛快地往里頂弄著。 粗長的性器擠開層層嫩rou,頂?shù)綄m口,戳弄著她的G點,刺激她身子一顫一顫,眼眶都有些發(fā)酸。 每一次做,好像,都能被他找到不一樣的姿勢。 她腰被墊高,不由得更加受力,感受的也就更深。 像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溫?zé)?,在包裹著他,死死地吸住,不肯松口?/br> 時拓長舒一口氣,仰頭,鼻尖上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 每次和她做,都能爽到頭皮發(fā)麻。 “嗯啊~阿,阿拓,輕,輕點——” “太,太快了——” 交合處流出來大股大股的水漬,打濕了身下的枕頭。 陶桃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兩只手揪著頭頂?shù)恼眍^,視野都有些模糊。 少女纖瘦的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輕輕搖晃著,像是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舟。 想任由他裹挾自己,跌進(jìn)欲望的海洋里,不停下墜。 時拓垂眸看她。 這時候的陶桃,和那張暗紅色的少女,完全重合了。 唯一的不同,是畫里,他沒有壓在她身上。 這么想著,時拓猛地往里一頂,擠開宮口,壓低身子,湊到她耳邊,“桃桃?!?/br> 少年的聲線很啞,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 陶桃抱住他的脊背,應(yīng)著他,“嗯~” “下次,畫一張做的時候,行嗎?”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被他cao的話都說不完整,“好~給,給你畫?!?/br> 時拓勾了勾唇,側(cè)頭,親吻著她的側(cè)頸,聲音很輕,卻格外溫柔,“這么聽話,都想把你鎖在家里了。” 陶桃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可是卻格外的順著他。 尤其是在這種事上。 時拓發(fā)現(xiàn),他在談戀愛的時候,會不太分場合。 比如,大課間見到她,就想著午自習(xí)要拉著她,去哪兒cao一頓。 去個游樂場,他也想欺負(fù)她一次。 所以他身上幾乎一直帶著套,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陶桃會拒絕他。 或者會跟他生氣,但是小姑娘幾乎每一次都會順著他,格外惹人憐愛。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時拓突然覺得,也挺好。 一輩子,好像,還有些不夠用了。 這么想著,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阿拓,不,不要了——” “太,太快了啊——” ——啪啪啪啪—— 臥室里,空調(diào)掛機混合著少女的嬌喘聲,少年粗重的喘氣聲,和性器相交合的聲音。 等到最后,時拓射出來的時候,陶桃抱住他的脖子,像是道歉,又像是哄他,“阿拓,對不起,你過十八歲的生日,都不能吹蠟燭許愿?!?/br> 時拓壓在她身上,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還帶著喘,“那我現(xiàn)在,許個愿,行嗎?” 陶桃睜開眼,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現(xiàn)在許嗎?”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嗯,現(xiàn)在許,愿望就是——” “陶桃,永遠(yuǎn),陪在我的身邊,永遠(yuǎn)都這樣,在我身下?!?/br> 不僅要這輩子,還要下輩子,下下輩子。 如果沒有下輩子,那么這輩子,就長一點,他努力,多活幾年,最好,不老,不死。 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因為,一旦用力愛過一個人,被一個人用力愛著,就再也,不想一個人了。 —————— 突然覺得,又可以來一場刺激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