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阿拓有關(guān)系
這會兒把人哄的差不多,時拓松開懷里的人,幫她擦干凈臉,聲音終于恢復(fù)到了原來的鎮(zhèn)定,“把藥吃了,早點睡覺?” 陶桃蹭了蹭臉,這會兒肚子卻叫了起來。 她從考完試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吃東西,只喝了幾口水。 “咕嚕咕?!钡穆曇繇懫?,時拓忽而笑了。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像是在調(diào)笑,“餓了?” 小姑娘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時拓沒拆穿她的窘迫,從沙發(fā)上站起身,理了一下衣服,往廚房那邊走,“要吃什么?給你弄點。” 出租屋里的食材還是他上周回來買的,早都已經(jīng)爛掉不能吃了。 這個點,陶桃也沒什么胃口,吸了吸鼻子,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他那邊挪,“喝點粥就好了?!?/br> “行,喝點粥然后早點睡覺,明早起來再量一次體溫?!?/br> 這話剛一落,脊背上貼上來一個溫軟的觸感。 小姑娘軟趴趴的倒在他背上,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耍性子,“阿拓,我想抱著你?!?/br> 時拓被她這幅模樣弄得哭笑不得。 剛才還狠心地說要分手,現(xiàn)在又纏上來。 可他偏偏就吃她這一套。 這會兒時拓微微屈膝,弓下脊背,“上來吧?!?/br> 陶桃一笑,直接一個騰躍,掛到了他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兩條腿也勾緊了他的腰。 少年心情好到不行。 倆人在狹小的廚房,他一邊給她煮粥,一邊背著她到處走。 陶桃窩在他側(cè)頸蹭了蹭,像是在自言自語,“阿拓,你這么背著我累不累啊?!?/br> 時拓給鍋打了火,接好水,填好米,掂了掂身上的人,“不累,你都瘦了多少了,是不是連90斤都沒了?” 暑假好不容易給她養(yǎng)胖了點,這一學(xué)期一開學(xué),又瘦回去了。 “不知道,最近沒稱了。” “多吃點,學(xué)習那么辛苦,得把我們桃子養(yǎng)成胖桃子才行?!?/br> “我才不要,胖了就不好看了,一點好處都沒有。” “誰說沒好處,胖了有力氣?!?/br> “要力氣干什么?” 這話問完,她臉一下子就紅了。 時拓見她一時間不說話,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陶桃聽到他的笑聲,耳根都燒紅了。 卻又不自然的開心。 好像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什么樣的時間,都是幸福的。 這么想著,她兩只手臂勾緊了少年的脖子,聲音很輕,像是許諾,“阿拓,對不起,以后我不會說那兩個字了?!?/br> 時拓側(cè)過頭,蹭了蹭她的臉,“小家伙,跟我不用說對不起?!?/br> “嗯,我以后,都會陪著你的?!?/br> 不管多辛苦,都會,陪著你。 時拓在寧川又留了幾天,確定陶桃燒退了,沒什么大問題,這才清晨又開車回了杭川。 這半年一直這么折騰,他身子也不是吃不消,就是睡的時間太少,導(dǎo)致每次陶桃看到他,都能注意到眼底明顯的黛青,眼眶總是泛紅。 不過好在要年底了,他那邊的考試只要做一些網(wǎng)絡(luò)作業(yè),交幾份畫稿就行。 倒是陶桃,學(xué)期結(jié)束,還要高叁補課。 14年的春節(jié)來的有些晚,2月中下旬才到。 陶桃的課,也一直補到了2月初。 今年和去年一樣,時拓放假回了寧川之后,就一直窩在出租屋,白天陶桃去上課,他就在家里接一些畫稿,賺點外快。 他大學(xué)讀了動漫設(shè)計,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給人約稿。 晚上陶桃下了晚自習回來,時拓給她弄點夜宵,輔導(dǎo)她做地理題目,之后就哄著人睡覺。 一晃眼春節(jié)、寒假都過去了。 3月開學(xué)之后,陶桃要開始準備警校的提前招生考試。 沉陽給陶桃列了個時間表,把她早自習和大課間的時間都抽了出來,練體能。 4月底體質(zhì)測試,自主招生第一批結(jié)束,就只要等著6月的高考就好了。 陶桃不算嬌氣的孩子,每天早上綁沙袋幾公里的田徑慢慢也就下來了,就是每天回了家之后特別困。 體能消耗過大,孫慧慧給她做的飯菜也增補了些。 杭川警察學(xué)院專業(yè)也不算多,來來去去也就是治安學(xué)、偵查學(xué)和經(jīng)濟犯罪偵查幾個專業(yè),但是陶桃讀了文科,還是女生,14年的招生計劃里,不管是第一批還是第二批,寧川的招生人數(shù)都寥寥無幾。 只要一想要到,陶桃要擠個頭破血流,才能擠進警察學(xué)院,她心理壓力沒來由的大。 不管是哪個專業(yè),都只招一個。 體質(zhì)測試100米,800米,推鉛球。 饒是她對自己很自信,沉陽和時拓他們都在鼓勵她,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訓(xùn)練到4月底,考試的時間是29和30號,前兩天,時拓提前從杭川趕回來,幫她整理行李,準備帶她去警察學(xué)院考試。 坐在副駕駛座,陶桃看著高速口從眼前略過,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她這么多年,第一次離開寧川。 還是走高速。 饒是以前陶清也帶她出去玩過,不過那些時候她年紀小,也記不清什么,記憶也有些模糊。 而現(xiàn)在,帶她走的人,是時拓。 這會兒她死死捏著安全帶,咬著下唇盯著窗外發(fā)呆。 時拓察覺出她不對勁,騰出一只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怎么了?緊張?” 女孩兒長長舒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按理來說應(yīng)該興奮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但是只要一想到只招一個人,我就感覺好累?!?/br>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太討厭了。 就算她知道,考不上也沒關(guān)系,還有很多個選擇,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練的小腿肌rou和大臂上的肌rou輪廓都出來了,她就有些心有戚戚。 一旦付出了努力,就很想得到正向的收獲。 時拓側(cè)手打開收音機,調(diào)高了一下音量,溫聲哄著她,“沒事,別想那么多,等到周二考完了,帶你去我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 這話一出口,陶桃的思緒一下子被他扭轉(zhuǎn)過來。 她側(cè)頭,眼睛都彎了起來,“真的嗎?我聽曹建波他們說美院修的好漂亮,好多人去拍照呢?!?/br> 時拓低低笑了聲,像是在逗她,“什么時候又和曹建波聊了?” 小姑娘這會兒心情好了不好,歪著頭,喃聲道,“就之前寒假他們不是過來吃火鍋嗎,你去收拾的時候聊了一下。” 寒假中途,江望和曹建波來了一趟出租屋,美名其曰給陶桃改善伙食,說是高叁生壓力大,其實就是來找時拓打游戲。 高考之后,曹建波考進了杭川一個理工學(xué)院,讀了服裝設(shè)計,江望留在寧川,隨隨便便讀了一個專業(yè)混日子。 叁個人不在一個學(xué)校,離得遠,平時也見不了幾面,好不容易放假湊在一起,一見面就是開黑。 “還聊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啊,就說你學(xué)校的女生的都好好看,會化妝,會打扮,會穿衣服?!?/br> 時拓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 “所以呢?” 陶桃抬了抬眸子,像是在瞪他,“什么所以?” “好好看,會化妝,會打扮,會穿衣服,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會兒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扯了扯他的毛衣下擺,模樣很是嬌憨,“嗯,只有我和阿拓有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