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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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還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安王府的世子從宮里出來,不小心認錯馬車,險些掀了顧家的馬車簾子。 還好顧家的車夫反應(yīng)夠快攔了下來,之后安王世子跟馬車里的穆青瑤道歉,穆青瑤身邊沒丫鬟,只能戴上淺露從馬車里出來,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安王世子的歉意,又三言兩語打消安王世子的尷尬,這才又回到馬車上去。 安王世子找到自家馬車,發(fā)現(xiàn)馬車里坐著調(diào)皮搗蛋的弟弟,就知道定是弟弟故意把馬車停這么遠。 果然弟弟見了他就笑:“哈哈哈哈是不是沒認出來,顧家的馬車和我們家的馬車太像了,我就知道你會認錯?!?/br> 安王世子抓著弟弟的脖子壓在馬車車壁上:“看你哥丟臉還挺得意是吧!” 弟弟嗷嗷亂叫,兩人好一通打鬧才算完。 彼時馬車已經(jīng)駛出大老遠,弟弟也不避諱,問:“誒哥,剛剛那是顧家的表姑娘吧?” 安王世子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弟弟:“我偷偷問母親院里的丫鬟了,母親有意去和顧家提親,把顧家表姑娘娶回來給你當媳婦?!?/br> 安王世子蹙眉:“母親院里哪個丫鬟?敢這么多嘴多舌?” “哎呀哥!”弟弟用力拍腿:“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她怎么樣?” “不怎么樣?!卑餐跏雷踊貞浤虑喱幍皿w的反應(yīng)和舉止,心中止不住的反感—— 先帝干過不少破事,比如給自己不喜歡的兒子找根本配不上他們的妻子。 所以安王妃和當今皇后一樣,出身都不怎么好,大約是因為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安王妃就想給自己兒子找個知書達理完美無缺的大家閨秀,偏偏安王世子因為幼時見多了別人瞧不起他母親,所以最不喜歡那種規(guī)規(guī)矩矩走個路都像是拿尺子量過的女子。 看了就煩。 顧浮從宮里出來,馬車緩緩駛離宮門,穆青瑤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問:“你看起來不大高興,是在宮里遇到什么事了嗎?” 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穆青瑤就是有本事把它說得平平淡淡不帶一點感情,配上她一臉的面無表情,怎么看怎么冷漠。 顧?。骸巴屎竽锬锍霈F(xiàn)了一點分歧,問題不大?!?/br> 顧浮不愿細說,穆青瑤就不追問,既不好奇,也不覺得顧浮有事不告訴她就是見外,一如既往地?zé)o欲無求。 顧浮有時候還挺羨慕穆青瑤的,感覺她除了愛干凈就再也沒有別的訴求,活得無憂無慮。 不過很快顧浮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穆青瑤并非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超然物外的冷靜。 回到家,顧啟錚告訴她們,穆青瑤的父親來了信,說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西北換防,不日就能回京。 穆青瑤聽說這個消息,居然沒像平時那樣維持住她大家閨秀的偽裝,抱著顧浮哭得稀里嘩啦。 小胖鴿落到地上,邁著小爪爪一點點靠近,但因為懼怕顧浮身上屬于傅硯的氣味,所以還是沒能湊上來,只敢圍著她們蹦跶來蹦跶去。 晚些顧浮陪穆青瑤吃了飯。 穆青瑤冷靜下來,拿出他們穆家在京城的房契,準備明日旬休出門,找人把常年無人居住的穆府好好打理一番,順帶置備些衣物用品,再多買幾個下人回來,免得父兄回家沒人使喚。 看穆青瑤沒事了,顧浮才去洗澡換衣服,踏著夜色前往祁天塔。 明日是旬休,顧浮不用早起入宮,可謂天時;祁天塔戒備森嚴無人敢隨意踏足,皇帝也不會大半夜召傅硯入宮,是謂地利;傅硯昨天好好睡了一覺,今日若沒什么糟心事定也乖乖吃了飯,所謂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她不信今晚還不能把傅硯拆吃入腹。 抵達祁天塔,顧浮問傅硯:“好好吃飯了沒?” “吃了?!备党幪ь^看她,問:“不高興?” 顧浮愣住,湊到他身邊:“怎么連你也這么說?” 傅硯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別不高興?!?/br> 顧浮笑著在他掌心蹭了蹭:“沒不高興。” 看傅硯眉頭微蹙,顧浮只能放下心里那點不為人知的迫切,無奈地說起了她與皇后的分歧。 要說這點分歧還真不至于讓顧浮不高興,只是心里存了事,難免叫在意她的人看出來。 “我錯了嗎?”說完,顧浮問傅硯。 傅硯眼都不眨一下:“你沒錯,堅持立院根本,方可將你的意志長久傳承下去,不至于被后世之人曲解?!?/br> 顧浮笑道:“別這么向著我,若叫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后娘娘那邊又堅持她的決定,這事說不定得出意外?!?/br> 傅硯沒說話,似乎是在猶豫。 顧浮親了親他的臉頰:“想說什么就說。” 傅硯:“你可知魏太傅?” 顧?。骸奥犝f過?!?/br> “魏太傅身份不低,對如日中天的李家又忌憚頗深,是我防著李家做大最好用的棋子,甚至我也經(jīng)常利用他打壓李家。”傅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就好像被他打壓的不是他大嫂的娘家一樣。 “除他以外還有不少人……不以皇后之名,這般別開生面的女子書院定會惹來數(shù)不清的非議,讓書院比現(xiàn)在更加艱難,可皇后的名義也并非萬能,若不定個無害的立院之本,必會叫有心之人猜忌,且此事一旦失敗,之后你要是再想以別人的名義建立女子書院,定會被人疑心這背后有皇后的手筆,到時候就更說不清了。 “他們會想,這所書院若僅僅只是一所普通的書院,皇后為何如此執(zhí)著,進而愈發(fā)覺得不妥,為此死諫也不無可能。 “不要小看那些朝臣,他們固執(zhí)起來簡直能讓人恨不得殺之后快。” 傅硯的話讓顧浮陷入沉思,片刻后,她搖了搖頭,嘆:“還是再想想,有沒有第三條路吧……” 事關(guān)重大,她不想賭。 顧浮滿腦子官司,不去練箜篌也沒糾纏傅硯,就這么坐著發(fā)呆。 突然,傅硯輕輕地“嘶”了一聲。 顧浮迅速回神,看向傅硯,就見傅硯收回手,藏進袖子里。 顧浮朝他伸手:“拿出來我看看?!?/br> 傅硯垂眸,過了一會兒才把手伸出來,說道:“沒事,就是被茶水燙了一下。” “怎么這么不小心?!鳖櫢】锤党幹父雇t,讓他坐著別動,自己跑下樓去冰井那取冰,泡水給傅硯浸手 傅硯看顧浮為自己跑上跑下,還去找一葉要燙傷的膏藥,全然沒了方才發(fā)呆時的滿臉凝重,暗自心想:嬌氣就嬌氣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背鍋》 顧?。合禄匕巡杷艣隽嗽俣松蟻?/br> 不敢告訴顧浮那壺茶水放了一會兒根本不燙的一葉:……(安靜背鍋) —— 這章發(fā)兩百個紅包,作為推遲更新的補償,辛苦大家等更了_(:3」∠)_ —— 謝謝水月久安,顧浮今天又沒吃掉國師(嗯?),直搗黃龍,七咳治百病四位小天使的地雷! 愛你們=3= ☆、第四十九章 顧浮將傅硯的手從涼水中拿出, 用帕子擦干,隨后才打開裝著燙傷膏藥的瓷罐子,將涼涼的膏藥涂抹在傅硯的指腹上。 指腹本是傅硯自己掐紅的,之后泡在放了冰塊的涼水里, 又凍得通紅, 所以顧浮也沒懷疑, 抹完還吹了兩下。 顧浮的唇距離傅硯的指尖很近, 近到只要傅硯動一動手指,就能把一觸即化的濕潤藥膏抹到顧浮的唇上。 傅硯忍住了沒動, 之后顧浮放下他的手, 看向面前的桌案, 問:“別拿筆了,要寫什么我?guī)湍??!?/br> 傅硯將手收回袖中,應(yīng)道:“好。” 可應(yīng)“好”之后, 他并未從桌前離開, 給顧浮騰出位置,而是往后挪了挪, 讓顧浮坐到他腿間。 其實傅硯更想讓顧浮坐到他腿上,可惜他這的桌子是矮桌, 平日他也都是坐在軟墊上,要讓顧浮坐他腿上寫字, 姿勢定然不好受,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傅硯表面不顯,心里卻是遺憾, 還琢磨著明日就叫一葉一花搬套尋常桌椅來,還得叮囑他們椅子只要一張。 傅硯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顧浮坐到傅硯身前,感受著背后溫?zé)岬纳碥|與腰間環(huán)繞上來的手臂, 不由得放下苦惱,開始心猿意馬,蠢蠢欲動,可她又怕會耽誤傅硯處理公務(wù),便只能忍著,在傅硯的口述下執(zhí)筆往奏報上寫批注。 顧浮的字說差不算差,說好也沒多好,不夠娟秀飄逸,但勝在手夠穩(wěn),寫起館閣體來工工整整。 顧浮寫的同時,傅硯還能一心二用看下一本,速度很快,往往顧浮照他口述才寫完一本,傅硯就已經(jīng)看完三本,導(dǎo)致顧浮開始擔心,怕他分神出岔子。 誰知顧浮拿起下一本,傅硯只需掃一眼確定內(nèi)容,便可將打好腹稿的批注告知顧浮,字句流暢簡潔,聽得顧浮只想拍案叫絕。 兩人就這么一個看奏報,一個寫批注,不到亥時便把堆成小山的奏報給清理一空,完了傅硯還讓顧浮替他寫封信,抬頭是“吾兄惠鑒”。 不過看信的內(nèi)容,應(yīng)該不是寫給皇帝的,顧浮有些好奇,便問了傅硯。 傅硯告訴她:“我有個師兄,如今在外云游,他最擅長坑蒙拐騙,叫他回來或許有用得上的地方?!?/br> 寫完信,一葉上來將奏報和信一同拿下樓。 顧浮放下筆,揉了揉手腕,直到耳邊聽不見一葉的腳步聲,才對傅硯道:“既然事情都處理完了,不如……早點睡?” 顧浮這話聽著尋常,卻像是在寂靜無聲的夜里,往干燥的草堆上扔了個火把。 火把上的火先是被落地時帶起的風(fēng)驚動,瑟縮著熄小,隨后才緩緩燒開,攀著枯黃的草燃起炙熱的焰火。 這把火燒進了傅硯心底,燒得兩人都開始覺得有些悶熱,急需一場大雨,或別的什么來降降溫,才能舒坦。 “好。”傅硯的聲音響起。 應(yīng)當是他的聲音吧? 顧浮想,因為聽起來和平時不大一樣。 算了,管他呢。 顧浮撐著桌面準備起身,誰知傅硯先她一步,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顧浮只在剛從軍那會被老兵往地上摔打時,體會過身體突然騰空的感覺,這會兒重溫,險些沒條件反射,把制敵的功夫用到傅硯身上去,還好她忍住了。 不過她沒忍住嘴里的驚呼,可惜她的驚呼聲聽起來不像是被人突然抱起的嬌弱姑娘,更像軍營里的兵沒事圍一塊摔跤,看到誰把誰摜到地上而發(fā)出的聲音。 非常破壞氣氛。 可傅硯卻揚起唇角笑了,顧浮則一點自覺都沒有,搭著他的肩問他:“重不重?” “還行。”傅硯抱著她朝樓梯口走去,看著也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