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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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的易晚和現(xiàn)在的易晚都慢慢把頭抬了起來,扯開嘴角,露出個笑容。 然后說出同樣的回應(yīng): “不用了,老板?!?/br> 當(dāng)年的宋景年和現(xiàn)在的宋景年都沉默看著她離去。 上一刻還暖香在懷,下一刻她卻消失門外。 也不知她到底哪里來的堅持,人前你說要做足表面功夫就算了……人后哪怕已經(jīng)什么都做過,相處時也隔著一層障壁。 哪怕他已經(jīng)帶著她走過了最初的尷尬,教會她各種愉悅的知識,換著花樣把她cao了百八十遍,在她高潮時灌了多少jingye在蜜xue里…… 她睜開眼睛之后,還是那樣。 為什么? 男人漆黑眼睛深處藏著化不開的濃霧,跟這房間里的昏暗如出一轍,融為一體。 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他對她好。 易晚回到學(xué)校之后,發(fā)現(xiàn)宿舍空無一人。 時間其實已經(jīng)不早,換做以往此刻宿舍里應(yīng)該早就充滿了各色網(wǎng)絡(luò)電視劇的背景音樂和對白。 易晚在自己的書桌旁有些詫異地摸過手機,打算至少給誰打個電話或者…… 門外響起鑰匙碰撞的聲音。 鄭伊然和幾個舍友說說笑笑著推門進來,看到易晚之后頓了一頓,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桌邊,拉開椅子坐下不語。 舍長倒是自然地跟易晚打招呼:“回來了?” 易晚點點頭,隨后好奇道: “你們一起去哪了?。俊?/br> 舍長拉開書包鏈子,掏出一本厚厚的綠皮參考書。 “圖書館復(fù)習(xí)??!” 易晚一震,可以說有些驚恐地看起手機上的日歷。 每年定期舉行的大學(xué)生英語水平測試,入校時便被輔導(dǎo)員文弈反復(fù)提過幾次,如果不通過,就不予畢業(yè)。 前段時間公布了今年的考試時間,她看過覺得還早就暫時擱置了。 然而最近忙著……忙著干什么呢。 她心頭一痛,連忙想停止思考,但這一個月來各種記憶猶新的畫面立刻跳了出來打她的臉。 她忙著參加班級節(jié)目的排練,跟學(xué)委林青杭兩個人在圖書館寫期中作業(yè)。 她忙著跟周天許生氣,找回被他拿走的發(fā)卡。 她忙著盤算高中同學(xué)會,安撫不及躁動的盛之旭。 她忙著自怨自艾,自卑自憐,覺得全天下都看不起她,也覺得她看不起她自己。 以至于現(xiàn)在完全沒有復(fù)習(xí)考試,而時間僅剩下不到兩個周了。 她手指無意識摳著手機殼的邊緣,半晌艱難地抬頭對舍長說: “啊我……我忘了……” 停了瞬息,像是為了把話一口氣說完以免喪失勇氣般,飛快繼續(xù)道: “能不能借……借我看一眼這本書……” 舍長是個老好人,聞言便伸手遞了來。易晚剛要接,一旁的鄭伊然突然用鼻子“嗤”了一聲。 一時之間所有注意到的人都轉(zhuǎn)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鄭伊然坐在宿舍統(tǒng)一配套每人一把的椅子上,兩肘撐在書桌上看手機,卻沒有回頭。 過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般嘀咕兩句,音量卻不像自言自語: “怎么不找林青杭給你復(fù)習(xí)?像期中作業(yè)那樣?!?/br> 空氣中尷尬的味道酸澀如咬了一口檸檬,舍長的手頓時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易晚看了鄭伊然一眼,沒說話,先走到舍長身邊拿過書翻了翻,看了封皮書名和出版社,然后遞回給她,低聲:“不好意思?!?/br> 反正離考試沒多少時間了,這時與其去買參考書不如去圖書館借。 易晚很慢很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沒有出過聲。 這晚熄燈后,易晚在自己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瞟一眼鄭伊然的床,被子的隆起下能看到一點手機的光透出來。 視線回到灰撲撲的墻面,易晚視線一動不動,盯著某個點似乎想看出花來,而腦子里平靜地想著自己從高中畢業(yè)以來以來做過的大小選擇,包括搞不到錢決定賣rou。 縱使知道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但她有更無法放棄的事情。如果因為沒有錢,而讓mama就這樣在家姑息治療,那她才覺得不能接受。 同時她心里也明白這種工作絕對無法長久,所以她又必須讀書拿文憑,將來也不至于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想做的事情太多了,用錢的地方也就更多,思來想去當(dāng)個風(fēng)俗小姐……也挺“合適”。 易晚抿緊唇角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有點迷失了方向,今晚這么一出倒讓她稍微看清點。 只要向著目標(biāo)努力就可以了。 她不就是為了上學(xué)然后畢業(yè)嗎?如果因為一些胡亂的情緒影響了最終的目的,那她一直以來的努力可真是白費。 這份工作只是一個工具,像一條輔助線,先解開這道題后,再用橡皮擦去,也完全沒有影響。 一直以來躲躲藏藏,她著實也累了。 易晚睜開眼睛拿起手機,跟宋景年發(fā)了一段話。 接下來兩個星期要請假了。 發(fā)完她根本不敢等宋景年回復(fù),鎖屏之后把臉埋在枕頭里睡了。 那邊鄭伊然的被子下,過了很久,光才熄滅。 宋景年半夜收到這么一段請假條差點想把手邊的東西扔出去。 眼前又浮現(xiàn)白天監(jiān)控里看到的莫名離去的少年,接待完客人后呆愣的易晚,還有她再一次拒絕他時清淡的背影。 她這是做什么?跟小男朋友鬧矛盾了?不想干了? 她要離開——? 宋景年眼神一凜眉心一皺,額角青筋若隱若現(xiàn)。高壯成熟的男性渾身是鋒利冷銳,呼吸間耳旁仿佛有寒刀嗖嗖揮動的聲響,他幾欲立刻就按下回撥,問問這個沒心的小羊羔。 最終還是沒有。 長夜漫漫,熱情與時間都消耗得太快。 他沒忍住點燃一支煙,在煙霧里思索半晌,回了一句: “可以,扣一半工資?!?/br> 他自然是明白她的窘境的,雖然易晚不怎么講,但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又怎么會自愿對著陌生男人張開腿。 無非是沒辦法來錢,所以才找到這里。 宋景年有一瞬覺得自己甚是卑劣,拿捏著人家的命門,逼迫她,威脅她。 這一瞬很快被他自己用“她請假很多次了不合規(guī)定”“工時不夠理應(yīng)扣錢”“其他同事不能效仿”等等理由迅速掩蓋,于是宋景年又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畢竟…… 他注視著黑暗中煙頭橘紅色的燃燒點,火焰蠶食剩余的理智。 他只是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而已。 【首發(f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