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創(chuàng)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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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晚記不清文弈一身濕透的睡衣是她去脫的還是他自己動手的,也不記得他動作間把礙事的眼鏡到底放在了哪。 但,現(xiàn)在這個漫長的吻是文弈先開始的,這個她記得。 浴室的燈很復(fù)古,色調(diào)橘黃,暗綠的瓷磚被打上懷舊濾鏡,仿佛穿越到某場陌生的回憶之中。她和他的白都變得柔和,水珠的散落似乎都變成慢動作。 易晚能感覺到文弈的唇時不時控制不住僵硬地顫抖一下,呼吸的時候能聽見鼻腔深處的哽咽。她對他有著無比的愧疚,松開他去拭他的眼角:“不要哭……” 越是想哭的時候越是不能聽這種話,文弈差點(diǎn)嗚出聲來,掩飾般低下頭去親她的脖子,再一路吮到胸口。還沒溫柔幾秒,他突然一口咬在她左側(cè)心臟前,仿佛想隔著這層皮rou去噬咬她的五臟六腑。 “你都沒有心的嗎?……你這里不會痛嗎?” 當(dāng)然會。 易晚忍不住皺了眉尖,卻沒有推開他。直到文弈懵懵松口,看見左乳上那清晰的兩道暗紅齒痕,仿佛才明白自己剛才可能太用力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到了一瞬的痛快發(fā)泄,亦或者只是更心疼。 奇怪的是,他們兩個赤身裸體一起在浴室沖了這么久,他洗遍她全身,還摸了她的xue,但直到剛才,他都沒有硬。 是太傷心了,還是太生氣? 更離譜的是,在看到了玉體上的這抹紅痕之后,他突然又有了強(qiáng)烈的沖動,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讓她永遠(yuǎn)屬于他一個人。 文弈突然伸手關(guān)了花灑,水聲瞬間滑落下去,只在腳邊流淌。易晚一驚,看著他驟然清晰的眼神不知所措。 就這樣濕漉漉被他撈起來直接往房間里走是她絕對沒想到的。 “呃!水……!滴到地板上了!” 眼看文弈跟聾了一樣,抱著她幾步跨進(jìn)房間里,就這樣要把她往床上放。 這讓她想起杜拉斯的《情人》,一些干凈純潔與自我獻(xiàn)祭的精神,一些世俗與禮教的桎梏,一些赤裸與坦誠的互相索取。 這誠然很美,但鋪床鋪了兩年的易晚覺得這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掙扎著要先擦干身體。 “不行……!床要弄濕的!文老師!” 她像條滑溜溜的小魚在他懷里擺尾,文弈一抬手在床邊的衣帽架上扯了條浴巾,單手胡亂往床上一展,把他白玉錦鯉一樣的女學(xué)生摁了上去。 文弈,你果真有這樣一天,他聽見他自己的腦子說。 自己把學(xué)生拐到了這張床上。 他知道他們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了。明明已經(jīng)在反鎖的辦公室里試過了那么多體位,但這是在他的臥室,暗藏了多少洶涌情緒的私人領(lǐng)域。 現(xiàn)在再也藏不住了,昭然若揭的是你的本心。 在無數(shù)個幽微杳然的午夜和清晨,在夢中或不在夢中,有意識或沒有意識。他抓著床單,繃緊下頜,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自我撫慰之中想象自己與她zuoai。 微汗著射完之后總是感到不齒,快速地讓自己遺忘這禁忌背德的性幻想。但到了第二天,卻又會喃喃著她的名字?jǐn)],如此循環(huán)。 文弈老師每日上班前,都在辦公大樓的正容鏡前打量自己,衣冠楚楚,一貌堂堂。領(lǐng)導(dǎo)眼里的他踏實(shí)肯干,同事眼里的他和善有禮,有時走在校園里,還會有女生紅著臉偷偷舉起手機(jī)想拍他。 誰知道這樣的輔導(dǎo)員會想褻瀆自己的學(xué)生呢? 他覺得自己偽裝得很不錯。這份沖動只要不投射到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就沒有問題。 不會有問題的。 直到現(xiàn)在,他揚(yáng)起長腿一下子騎到少女身上,駕輕就熟地夾住她尚在掙動的身體,仿佛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一樣,每一滴血液都快樂得要沸騰…… 他后知后覺,每一次腦內(nèi)在她身上的cao練,都是逐漸陷落,逐漸大膽,逐漸藐視底線的過程。 不想裝相了。 反正……她也是如此的惡劣。 他咬住她因寒冷而微微顫抖的乳尖,爽得頭皮都要爆炸。 但易晚有些抗拒,嗚嗚嚶嚶著去推文弈的肩膀。 “要感冒的……你快起來!文老師!” 如果這樣能讓他消氣,那她倒也覺得沒什么。問題是他們這樣一身濕,她的頭發(fā)還在不斷地往外滲水浸透身下的毛巾,若是連累他生病,那她更是難辭其咎。 可是文弈似乎是氣足了勁,扎在她胸前怎么用力怎么來,窮盡極限地吞咽,拉扯,仿佛想剖開她,看看她這顆心里到底有沒有他名字的一個筆畫。 只要有一筆,有一筆他就滿足了。這份說不清由頭也看不到未來的愛戀,他埋不下深淵又得不見天日,哪怕她有一絲絲在乎他都好,甚至開始恨他…… 文弈低啞地咆哮著粗氣,牙尖幾乎是殘忍地折磨著她的乳rou。 恨他也無所謂。 她賣弄自己身體,承歡別人身下時,若是能有一瞬想起他,哪怕是因?yàn)楹?,那他都無所謂了。 用力掐住她兩只不斷推拒的手腕,文弈抬起上半身,從一旁衣帽架上抽了褲腰的皮帶—— 把她雙手綁在了頭頂?shù)拇仓稀?/br> 好家伙,易晚差點(diǎn)以為自己是在蜜蜜。 皮制品彎折摩擦?xí)r發(fā)出細(xì)小的咯吱聲,金屬皮帶扣抵在手背上冰涼刺骨。易晚雙手被迫高舉過頭,她立刻想掙脫出來,文弈一見她如此,手上發(fā)力,綁得更緊了。 他晦暗不明地打量著現(xiàn)在易晚的模樣:漆黑長發(fā)像潮濕海藻一般鋪在床上,柔弱無依的藕臂微微彎成一個漂亮的角度,光潔白皙的皮膚上還隱隱有水痕暈染,一雙眼睛里既有慌亂,又有乞求。 她的雙腿被他壓著動彈不得,整個人便如出水的小美人魚,美得像在黎明就會消散的一抹泡沫。 文弈頭腦發(fā)脹,愛情魔女一定是給他施了什么魔咒,他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的獸人一樣,一頭栽倒在易晚胸前。胡亂蹭動時意外發(fā)現(xiàn)她手臂內(nèi)側(cè)的rou細(xì)膩滑嫩,甚至比他啃了許久的胸脯還要美味,他又側(cè)頭撲上去,用力吮得她甚至開始皮下出血。 哪里還有半分儒雅教師的樣子。 易晚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反抗的話只會換來更嚴(yán)格的束縛。她明白自己是把文弈逼到極限了,眼看著他完全變成一個陌生的人,她難過得連痛也感受不到了。 突然她就泄氣了。 自己對他的確是有過引誘。早在知道他喜歡她,會對著她的照片自慰,會忍不住編理由見她時,若她假裝不知情,還維持著老師與學(xué)生的關(guān)系距離,那么今天是不是就不會弄成這幅局面。 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腦子,也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情緒總是能左右她的行為,失控去接近他,失控去解開他的褲子,失控跟他zuoai卻又很快推開他。她總是無法對他保持完整的坦誠,話說一半又說不完全,明明愛他戀他,卻眼睜睜看著他為自己哭為自己怒。 想到一直以來在蜜蜜的,那個不是自己的自己,她經(jīng)歷過的一切屈辱,恐懼和疲憊如參天波濤拍擊在她心上。 她絕對比文弈更理解那種無奈的恨。 “對不起……文老師,對不起……” 易晚像離水的魚,艱難地吸著氧氣,長一點(diǎn)的句子都說不清,而咸澀的水分卻又不斷從她身體里析出。 “我不想這樣的……” “我已經(jīng),不想去那里了……” 她也不知道文弈有沒有在聽,好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喃喃地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很久之后,文弈才慢慢從她的身上抬起頭,伸手捏了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已經(jīng)受夠了她的事出驚人,盡管決絕地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卻也還是沒想到易晚接下來的話會如此殘酷。 少女保持著僵硬的束縛姿態(tài),像一只就快在岸邊擱淺死亡的魚,眼睛里沒有一絲希望。嘴唇開合的聲音那么輕,組合起來的言語卻如同一記重重的巴掌扇在文弈臉上。 “我舅舅,年初害我mama沒了半條命,偷走我們所有身家,剩我一個拿不出醫(yī)藥費(fèi)?!?/br> 文弈呆滯混亂的腦子還沒想起來年初的時候自己在做什么,易晚又接著說了下去。 “他在我小時候侵犯過我……”文弈的眼睛瞬間瞪大,她沒有理會。 “現(xiàn)在他好像,又要來找我了?!?/br> 易晚像是用完了今晚所有的力氣,慢慢將眼睛閉了起來?!拔乙呀?jīng)不想再去出賣身體了,你放心吧?!?/br> 她嗓子啞下去,最后這句幾乎不可聞。 “因?yàn)椤强偸亲屛蚁肫鹨郧暗呢瑝舭 ?/br> 她這么久以來一直強(qiáng)行壓制著自己的恐懼,可最近小舅的出現(xiàn),讓她過去的殘酷陰影全部蘇醒壯大,催化劑呼啦啦地投入反應(yīng)池中,她的勇氣消耗殆盡。 別再怪我了。 我真的很害怕。 文弈大悔,猛然彈起來去解床頭綁她的皮帶,眼前卻一片潮濕的模糊,手指像自相殘殺一般做著無用功。 他的眼淚灑下來滴在她臉上,卻沒有像電影里那樣,讓他的美人魚睜開眼睛。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他不可能是她的王子。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能多想,一旦再提起,創(chuàng)傷總是常在常新?!?/br> 【大家有什么都可以告訴我,能看到一句留言我都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