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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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周五晚上的酒會, 聞煙提前下班回家準(zhǔn)備了一下。 “這誰家孩子,這么漂亮?”聞奕城換上西裝從房間出來,看到客廳里的聞煙玩笑道。 “我家的。”林瑜笑了笑, 站在鏡子前幫聞煙整理好裙子的褶皺。 “煙煙, 穿這么少冷不冷?”聞奕城看著她露在外面的兩條胳膊,其實老父親更想說是不是太露了。 “不冷, 會場里面應(yīng)該挺暖和?!边@種場合,對衣著要求還是挺高的,聞煙低頭看了看感覺沒什么不妥。 “沒有其他衣服了嗎?”聞奕城看向林瑜, 從說話到眼神都對這件衣服透露著不滿意。 “我看挺好的,多漂亮, 再說現(xiàn)在也來不及換了?!绷骤た戳搜蹓ι系膾扃?。 聞奕城看著聞煙身上的禮服,胳膊露在外面, 脖子也露在外面,再往下……哦,是長裙,長裙挺好的,但還是感覺哪哪都不順眼, 最后他看著聞煙嘟囔了一句:“還是穿白色好看?!?/br> “知道啦,走了走了。”怎么會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聞煙笑了笑, 攙著聞奕城的手臂往門外走。 “真不錯, 跟你媽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毙P(guān)有一面鏡子, 聞奕城拉著聞煙站在鏡子前照了照。 “還是我媽比較漂亮?!甭劅熜α诵?,“走啦,要晚了?!?/br> “等一下,披件衣服?!绷骤ぐ咽孪确旁谏嘲l(fā)上的風(fēng)衣披在聞煙身上。 “謝謝媽?!贝┥弦路_實暖和很多。 “看著你爸, 別讓他亂喝?!绷骤ば绷艘谎勐勣瘸恰?/br> “我不喝酒?!甭勣瘸怯樞α藘陕暋?/br> 看著他們拌嘴,聞煙嘴角忍不住上揚,爸媽是大學(xué)認(rèn)識的,也是彼此的初戀,后來結(jié)婚成家有了她,二十多年免不了吵架,但聞煙還是能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那種平靜的溫?zé)帷?/br> 她對愛情那么沉迷偏執(zhí),可能是習(xí)慣了爸媽的感情,但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只是彌足珍貴的少數(shù)。 “那我們先走了?!甭劅煷蜷_門,裹緊了衣服。 “早點回來,拜拜。”林瑜站在門內(nèi),望著他們沒出去。 . 到達(dá)酒店頂層,譚敘深將邀請函給到酒店的侍者,然后被帶領(lǐng)進(jìn)去。 他來得不算早,雖然還沒開始,但會場的氣氛已經(jīng)開始熱鬧了,很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攀談。譚敘深隨意掃了一眼,看到公司好幾個同事,有銷售部的負(fù)責(zé)人,副總也在。 譚敘深還沒過去,他們已經(jīng)看到他了,兩個人端著酒杯朝他走過來。 “又加班了?”副總笑著看向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臨時開了個會?!弊T敘深從路過侍者的托盤里拿了杯酒。 他們雖然在一個公司,但fa業(yè)務(wù)很多,也不在同一個樓層,工作上沒有對接的話就很少見到。而且譚敘深的工作不匯報給副總,而是ceo,無形中抬高了很多權(quán)力。 “老板下周要跟你商量點事,你猜是什么?”副總一副神秘的樣子。 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譚敘深聞言收回了視線,抬頭看著他們:“什么?” “要升職了吧譚總。”旁邊銷售部的負(fù)責(zé)人笑了笑。 譚敘深喝了口酒,嘴角的淡笑讓人看不出真假:“是么?” 幾個人又閑聊了幾句,譚敘深余光看到了西南區(qū)的經(jīng)銷商,他走過去聊了幾句,隨后又看到了傅銘川,似乎正朝他走過來。 “譚總。”傅銘川看著譚敘深,微微舉起酒杯。 “剛來嗎?”譚敘深端起酒杯和他輕碰。 看到傅銘川,譚敘深眼前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聞煙的臉。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見到她乖巧可愛以外的樣子,那么倔強(qiáng),凌晨和他吵架離開,那也是譚敘深第一次感覺事情脫離掌控,她要的東西他給不了。 也是那天晚上,他想結(jié)束了。 “嗯,剛到?jīng)]多久。”傅銘川望著眼前不斷走過的人,低聲感慨,“圈子真小?!?/br> 譚敘深舉著酒杯,目光落在厚實的地毯上沒有焦距,仿佛還沒有從思緒中緩過神。 “老師,煙煙!”傅銘川看到旁邊的身影,叫住了剛進(jìn)來的兩個人。 聽到那兩個字,譚敘深眉心一緊,他順著傅銘川的視線看過去,心臟狠狠地跳了一下,手里的杯子也險些掉在地上。 人聲鼎沸,那些感情被壓抑著悄然滋長,譚敘深的世界瞬間安靜了,又慌亂了。 聞煙跟著爸爸轉(zhuǎn)身,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傅銘川,而是他身邊的男人。 和以前一樣,她總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見他,他穿著黑色西裝筆挺地站在那里,奢華的吊燈流光溢彩,燈光打在他身上很夢幻,不得不承認(rèn),他永遠(yuǎn)都是那么好看。但聞煙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天他們一家三口的畫面,剎那間,她身體僵硬地停在原地再也往前邁不開一步,指甲也慢慢地陷進(jìn)手心里。 四目相對,后悔愧疚和冰冷恨意在空氣中相遇,不知道誰傷得更重一分。 “怎么了煙煙?”聞奕城發(fā)現(xiàn)她停在原地不動了,疑惑地轉(zhuǎn)身。 “……沒事,不小心絆了一下?!甭劅熓栈亓艘暰€,她害怕眼睛里那些淬了毒已經(jīng)變質(zhì)的愛和恨藏不住。 “沒事吧?!甭勣瘸堑皖^看她的裙子。 “沒事,我們過去吧。”聞煙再抬頭,嘴角已經(jīng)掛上了盈盈的笑容。 距離越來越近,譚敘深看著她婷婷裊裊地走過來,心臟仿佛也跟著一點點往上提,她以前總喜歡穿白色米色的裙子,而今天身上的黑色禮服,優(yōu)雅迷人,將身體的線條勾勒的優(yōu)美,隨著她每走一步,修長的雙腿就從開叉的裙擺隱隱約約露出來。 讓人移不開眼。 聞奕城身上的西裝規(guī)整,聞煙攙著他慢慢走過去。 而對面兩個男人,很難分清到底是誰的目光更熱切一些。 “銘川。”聞奕城走過去,看到譚敘深笑著打了個招呼,“譚總也在?!?/br> 而譚敘深的目光還落在聞煙身上,無法移開,他舉著酒杯和聞奕城輕碰:“聞總。” 年輕一輩的翹楚就那幾個,活動酒會有時候會遇到,雖然不熟,但聞奕城知道譚敘深這個人的存在,同時,譚敘深也知道聞奕城。 “來介紹一下,這是fa的譚總,”聞奕城向聞煙介紹譚敘深,看向聞煙的時候滿眼都是疼愛驕傲,“這是我女兒,之前在凱揚工作經(jīng)常去你們公司駐場,不知道譚總見過沒?” “爸說笑了,譚總工作那么忙,應(yīng)該不會記得我?!甭劅熭p抬下巴,她直直地看向譚敘深,嘴角的嘲弄卻藏不住。 還沒從她突然出現(xiàn)的情緒中緩過來,又被另一個消息擊中。 她的爸爸是聞奕城? 望著女孩兒嘴角的笑,冰冷中帶著刺,譚敘深忽然覺得喉嚨發(fā)澀,她說生日想帶他見她爸媽,他拒絕了,而所有的傷害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 “見過,很聰明?!弊T敘深看著聞煙,淡淡開口。 聞煙臉上的笑頓時凝滯,沒想到他會承認(rèn)見過她,但轉(zhuǎn)瞬她又笑了,酒會的客套話而已,也只有她會當(dāng)真。 傅銘川在旁邊眉頭微蹙,他看著聞煙,好像沒什么奇怪的,但又覺得哪里不對。 “就會小聰明捉弄人。”聞奕城客套地說,然后又看向聞煙,“先去吃點東西,待會兒帶你去見爸爸的幾個朋友?!?/br> “好,知道了?!甭劅熤浪麄円フ勈?,但她剛才在車?yán)镆呀?jīng)餓了。 “譚總,那我們先過去了?!备点懘聪蜃T敘深。 “好,你先忙。”譚敘深說。 “只能喝一杯知道嗎?”傅銘川習(xí)慣性地摸了摸聞煙的頭。 譚敘深端著酒杯瞳孔微縮,不自覺地皺著眉頭。 “知道啦?!甭劅熭p笑,沒有像那次在fa似的躲開。 傅銘川就像哥哥,這樣的動作并不奇怪,上次在fa聞煙躲開是因為怕譚敘深心里不舒服,然而沒想到從始至終只是她自作多情。 現(xiàn)在想想,真可笑。 聞奕城和傅銘川離開了,只剩下譚敘深和聞煙。 三個月來,兩個人第一次離這么近,一米的距離,譚敘深貪婪地描摹著她的眉眼,視線將她完全籠罩,他抿了抿嘴唇,正想說什么,而聞煙卻轉(zhuǎn)身走向了旁邊的自助糕點,除了剛才說話寒暄,目光再也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地上鋪著暗紅色的繁花地毯,璀璨的歐式吊燈呈現(xiàn)出暖黃的色調(diào),光線遍布在會場每個角落,譚敘深望著她的背影,像只孤傲的黑天鵝。 時不時有人從身邊走過和他打招呼,但譚敘深只是微微舉起酒杯回應(yīng),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不遠(yuǎn)處的身影吸引。 看著她夾了些食物坐在一個圓桌上,譚敘深緩緩走了過去,坐在了她對面。 慢悠悠地吃著甜點,聞煙望著不遠(yuǎn)處來來往往的人影,西裝革履,禮服優(yōu)雅,舉手投足都透露著風(fēng)度,那些人嘴角的笑像是用精確儀器量好的,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自信卻又虛偽。誰知道那身禮服下藏著什么,誰又知道西裝下是怎樣的禽/獸。 看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聞煙淡然一笑。 “冷不冷?”譚敘深看著她身上單薄的禮服,想給她披件外套,更想把她抱進(jìn)懷里。 “要給我暖手嗎?”聞煙笑著把手伸到他面前,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她的語調(diào)和樣子像是在撒嬌,竟然讓譚敘深產(chǎn)生了錯覺,仿佛那些嘶聲力竭只是做了一場夢,醒來后她還在身邊,乖巧地笑著向他撒嬌。 但是,不一樣。 以前她的眼睛很干凈,現(xiàn)在卻好像藏了很多事。他不喜歡她現(xiàn)在的笑,明明和以前一樣明媚,但不知道為什么譚敘深很不喜歡,有些刺眼。 譚敘深看著她,放下酒杯去握她伸在外面的那只手,但聞煙微愣,在他碰上的前一秒收了回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周圍有很多他們公司的同事,就算不是同事,很多人也認(rèn)識他,他不怕嗎? 望著他,聞煙瞬間收回了視線,低垂著頭眉心閃過一絲狠戾,為什么到現(xiàn)在了還忍不住為他考慮? “最近……還好嗎?”譚敘深發(fā)現(xiàn)自己問這句話的時候喉嚨發(fā)緊,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很好,但也比不上你快活,一家三口很幸福吧,換房子了嗎?”聞煙低頭切著甜點,嘴角的笑有些漫不經(jīng)心,“還是在我們睡過的那張床上睡她?” “煙煙,我們出去談?wù)劇!弊T敘深今晚本來要和幾個人聊合作,但現(xiàn)在全拋在了腦后。 他知道她心里有傷,也知道她恨他,但現(xiàn)實擺在面前,他們之間差了太多,不可能走到最后,她爸媽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離婚有孩子的男人。 以后她會遇到很多人,可能他是最不適合的那個。 想到這里,譚敘深眼里閃過一絲暗淡,他仰頭喝了口酒。 無論如何,他希望她能快樂。 “你妻子知道你戴著其他女人送的領(lǐng)帶出來應(yīng)酬嗎?”不理會他的話,聞煙的目光落在他襯衣上的深灰色領(lǐng)帶,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高級的啞光質(zhì)感,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這條領(lǐng)帶。 她送的。 為什么要戴她送的領(lǐng)帶?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