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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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攔住幺姬:“等等,我怎么知道你是要害瀟瀟,還是要救她?!?nbsp; 她嘴角抽動了一下:“哼,想讓我救那狐貍精,還信不過我?那你說,要我怎么樣?” 我想了想,對她說:“我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保證,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件事:你幫瀟瀟解毒,我就跟你成親,否則,我絕不會跟你們這種心狠手辣的門派聯(lián)合?!?/br> “難道你要為了她,置所有人的生死于不顧?”她說著,又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再次將她的手推開,非常理智地跟她講,我做出這個決定,正是本著對我們門派所有成員負責(zé)的態(tài)度。 我不可能和一個心狠手辣,卑鄙狡詐的人聯(lián)手,這樣的伙伴,不值得信任。 我的話說完,幺姬一言不發(fā),緊繃著下巴,氣的不輕,那張漂亮的臉蛋,都發(fā)白了。 夏嵐本來想調(diào)解一下,但幺姬說道:“嵐姨,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幺姬不是那玩不起的人,不就是個小賤人么,我還奈何不了她?” 說完,她又看向我,幾乎貼到我臉上了,憤恨地說: “好!為了讓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給她解毒!” 幺姬轉(zhuǎn)身走進瀟瀟房間里,來到她的床邊,嫌棄地瞪了瀟瀟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拿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葫蘆。 她從葫蘆里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粗暴地掰開瀟瀟的嘴巴,把藥丸放進了她嘴里。 然后,她嫌棄地拍了拍手,好像手上沾了多臟的東西似的。 “行啦,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給她喂了解藥了,你也該兌現(xiàn)諾言吧?”幺姬噘著嘴,瞪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回答道:“當(dāng)然?!?/br> 她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好,婚禮就定在明天,親愛的,你可要打扮得帥氣一點哦?!?/br> 邊說,她邊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服,輕輕把我拽到她面前。 她垂著眼簾,看著我的嘴巴,長長的睫毛很動人,她用手指觸碰我的嘴唇,然后冷冷地說: “你記住,我一定要得到你,也一定會得到你,你永遠,也不要想甩開我。” 說完,她沖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卻讓我不寒而栗。 對我來說,她就像曼陀羅,美麗,卻有毒。 “為什么一定是我?”我不解的看著她,“你到底在醞釀什么陰謀?” “陰謀?” 她哭笑不得,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想和你成親,是因為我有別的陰謀?” “難道不是嗎?”我反問。 “我幺姬要什么有什么,何必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做賭注?”她不屑撇了我一眼,然后慢慢湊到我耳邊輕聲說: “我就是喜歡你,沒有別的?!?/br> 隨后,她推開我,瞪了瀟瀟一眼,離開了房間。 我長舒一口氣,來到床邊:“瀟瀟?你感覺怎么樣?” 她慢慢睜開眼睛,皺著眉頭,擔(dān)心地看著我。 “你不應(yīng)該為了我,答應(yīng)她??!” 我告訴瀟瀟,不管是不是為了她,我都會答應(yīng)幺姬。 “為什么?你難道真想娶她?” “你忘了嗎?要跟她成親的,不是我本人?!蔽倚÷暩f。 然后我把鈴鐺拿出來,她好像這才想起來,昨晚我跟她說的事情。 “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給你了。”我把鈴鐺放到她手里。 她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我們什么都不用多說,一切都在眼神里了。 “對了針頭,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 “什么事?” “我懷疑,我中毒這件事,是夏嵐和幺姬聯(lián)手做的。”她皺著眉頭,舔了下蒼白的嘴唇,對我繼續(xù)說: “昨晚,可能是個陷阱。” “你是說,夏嵐派人假扮紅袍軍,然后讓你過去,繼而對你下毒?”我問。 瀟瀟點點頭,又搖搖頭:“沒那么簡單,如果單純?yōu)榱撕ξ?,那沒必要搞得這么復(fù)雜?!?/br> 她想了想,又對我說:“也可能是我踩到了雷區(qū),看了不該看的,所以才被人下毒手。” 我就讓她仔細說說,昨晚中毒的過程。 瀟瀟卻怎么都想不起來,苦惱地搖頭。 “瀟瀟,你的意思是,你無意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想封住你的嘴,而那個秘密就是跟鬼王勾結(jié)!” 這話一說出來,我就覺得后背直冒冷汗。 瀟瀟點點頭:“對,我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很顯然,有人不想讓我記起來,抹掉了那部分記憶。” 我覺得,如果我們猜的對,那就不用管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基本可以判定,夏嵐和鬼王有關(guān)系。 至于幺姬,鬼王肯定已經(jīng)向她伸出橄欖枝了,所以她要么選擇鬼王,要么選擇我。 瀟瀟贊同我的說法,她說無論如何,以后都要小心夏嵐,總覺的她這個人很難看透。 過了一會兒,瀟瀟突然說:“那個……昨天晚上,我讓你為難了吧?” 此時她又恢復(fù)以往的冷靜,把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都掩藏起來。 “我寧愿,你以后多讓我為難,也不想讓你什么都憋在自己心里了。” 她的眼睛睜大了,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 “好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br> 說完,我快步走出瀟瀟房間。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慌,只知道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期待著、擔(dān)心著、想說不敢說。 我覺得自己一邊期望著什么,一邊又害怕失去。 什么時候,我也變得這么患得患失了? 心臟咚咚地猛跳,我心煩意亂,跑出門去。 就這么,一直跑,一直跑,我沿著河邊,在青柳鎮(zhèn)的主街道上一通狂奔。 直到我再也跑不動了,只能拄著膝蓋,彎著腰,呼哧呼哧地喘氣。 當(dāng)我再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跑到了瘋婆子小船那里了。 然而船上并沒有瘋婆子,正好街邊的店鋪開門營業(yè)了,有人正在把門板拆下來。 我走過去,問那掌柜的:“請問,睡在小船上的那個瘋婆子,去哪兒了?” 掌柜聽完我的問題,眨巴眨巴眼睛,隨即,就像見鬼了似的,臉色鐵青地說: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特別丑的女人吧?” “對,你知道她嗎?” “小兄弟,你可別嚇我,那女人早就死了,她是被吳家人亂棍打死的啊!”掌柜的咧著嘴,小聲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