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惡臭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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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風在我頭頂盤桓,不時發(fā)出悲鳴,仿佛也在感慨與愛人的分別之苦。 我心里悵然若失,但也沒再停留,就在荒地里急奔起來。 自以為速度不快,可當我一看公路上的路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跑出去幾十里地了。 我想,自己總不能就這么狂奔回城市,被人看到了,沒準兒會把我當成怪物,所以我走到公路邊,想著搭輛順風車回去。 公路上很少,好在有一輛貨車駛來,我連忙招手,對方就停了下來。 這是一輛拉貨的中型卡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油頭垢面,好像很久沒洗臉了似的。 他問了問我的情況,就同意我上車了,剛坐進車廂,就覺得里面的味道很酸爽,這家伙準是很久沒洗澡了。 不過他挺熱心,也健談,考慮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我覺得自己也沒有挑挑揀揀的余地。 我得知他叫丁三,就叫他三哥,問他這里距離我們市里還有多遠。 他嘿嘿笑著說,真是巧了,他也要去那里,然后估摸了一下,說有三百多公里,順利的話,中午之前就到了。 沒想到七七那一夜帶我跑了這么遠,我暗暗想著。 “哎,小兄弟,我看你是從那邊來的?。俊彼噶讼潞蠓降幕牡?。 我點了下頭,敷衍的笑了下。 “我經(jīng)常在這條道上跑,聽說那邊有片鬼竹林,怪嚇人的,你看見了沒?”他一副八卦的樣子。 我不想展開這個話題,就說沒看見鬼竹林。 丁三又看了一眼我的雙腳:“呦呵,你不冷???” 我還光著腳,別說這冷呵呵的天光著腳不正常,就算是炎炎夏日,不穿鞋的人也不多。 我就解釋說自己一腳踩臭泥坑里了,干脆就把鞋扔了,冷也沒法。 他撓撓頭,抬手大拇指朝后一指:“后面有雙拖鞋,你先湊合穿著,不然這光著腳丫子可咋走回家?!?/br> 我挺感激,就拿過來穿上了。 車里有暖氣,我一暖和過來,就開始犯困,靠著車窗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路上,做了不少的夢,就感覺亂哄哄的,可是怎么都醒不過來,眼皮沉的就像墜著秤砣似的。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忽覺得身子下面軟軟綿綿的,好像躺在床上。 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躺在床上,坐起身來,四下看看,看出來這是在賓館里,旁邊不時傳來震天的呼嚕聲。 這是一間兩張單人床的標間,我順著那呼嚕聲看過去,只見旁邊床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我。 屋里黑漆漆的,可以確定現(xiàn)在是晚上,我拉開床頭燈一看,旁邊單人床上躺著的,竟然是那個讓我搭順風車的司機! 我和他怎么會在賓館里?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按說我現(xiàn)在早該到家了。 因為從竹林到家三百多公里的話,按說中午之前就該到家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和衣睡的,摸了摸腰上的無脊刀,還在。 拔出匕首,下床,我站在丁三身邊,冷聲對他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哼唧一聲,醒了過來。 丁三揉著眼睛,看看我手里的刀子,竟然什么也沒說,十分淡定。 就沖他這股淡定勁兒,我也知道,這家伙確實有問題。 他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我,然后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哥們兒,你搞清楚,我好心救你誒!” “發(fā)生什么事了?” “靠,你真是啥都不記得了???”他問。 “記得什么?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開始焦慮。 貨車司機邊抽煙邊跟我說,我坐著他的車,后來睡過去了,等我們快到市里的時候,突然從路邊沖出來一堆人。 那些人把路給攔住了,貨車司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巧那條路上,也幾乎沒有別的車經(jīng)過。 他原想的是,遇到劫道的了,后來才知道,那些人兇神惡煞的,是來抓我的。 貨車司機原本不想管我,就試著推了推我,想把我叫醒,讓我自己解決這些問題,可沒想到,我根本就醒不過來。 他一看那些人不是善茬,又不忍心把我扔下,就只好調(diào)轉車頭逃跑。 后來他開上了高速公路,我們現(xiàn)在就在服務區(qū)里,距離我們市很近,再往前開上幾公里,就該下高速公路進市區(qū)了。 他也是不著急回去,才在服務區(qū)住下陪著我了。 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我并不完全相信,但覺得既然這里離市區(qū)很近了,想必他也沒騙我,更不會有什么目的了。 唯一讓我不理解的就是,他說的那些人是誰,又是怎么追蹤到我的。 我暫且相信了他,就說,既然那些人沖著我來的,這里也不安全,我們應該盡快進市區(qū)。 他打了個哈欠,說現(xiàn)在才凌晨三點,干嘛不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走,夜黑風高的,沒準兒再遇到點啥。 我發(fā)現(xiàn)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這些陰陽鬼怪之事,心里也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 不過,他看起來也沒別的不對勁,也就沒有再多想,只希望趕緊回到家中。 后來我催著他退了房,來到停車場,打開車門的那一刻,我差點沒吐出來。 “大哥,你在車上拉屎了啊?”我抱怨了句。 他也不生氣,就嘿嘿笑著,說自己不講究,可能車里味道不大好,讓我別介意。 說完,他就把門敞開,散散味道。 但我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兒,記得最初剛上車的時候,就有異味,還以為是他身上的味道,可是剛才跟他在一個屋里,也沒聞到太大氣味。 關鍵是車里的味道,是一種惡臭,好像有死老鼠似的。 我跳上車,檢查車座底下和后面,看看有沒有死老鼠。 “誒,我說你干啥呢?”他拉扯我一下。 我從車上下來,看看車斗,看看他:“你車里運的是什么貨?” 他撓撓頭:“什……什么貨?就是一些涂料啥的呀。” “你打開門,我看看。”說著,我已經(jīng)到了車尾。 他慢吞吞走過來,并不情愿打開車門似的。 “你有事瞞著我,對吧?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有求于我。你最好現(xiàn)在就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蔽业芍?。 他吧唧下嘴,這才把車斗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