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夜游神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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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見過一個夜游神,把那種感覺已經(jīng)深深記在腦海里了,此時我非常確定,這一團團黑霧似的東西,都是夜游神。 看來,穿黑袍的這個家伙,就是夜游神的頭了。 紙人緊緊貼在椅子靠背的后面,靜靜等著聽他們要說什么,然而什么聲音都沒有,屋里靜悄悄的。 他們突然聚集在一起,顯然是要密謀什么,我覺得有點怪,也有點焦慮,忍不住讓小紙人悄悄探出頭去。 剛往外探了探,突然感覺有一道影子把自己整個罩住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那晚,我們?nèi)吮灰褂紊褡窔?,也是同樣的陰影罩在身上?/br> 隨即,小紙人被人拎了起來,我知道必須逃脫了,只要我立即從紙人身上抽離出來,紙人會化為灰燼,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更不會泄露我的身份。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魂魄好像也被那只手捏住了似的,根本動彈不了。 “我說怎么一進來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你在偷聽啊?!币灰u黑袍的人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說著。 他的聲音聽著很恐怖,就好像在甕里說話似的,我感覺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頭暈腦脹。 我抬頭看他,只能通過面紗看見一雙陰暗的眼睛。 “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放你一條生路,呵呵……”黑袍人詭異地笑著。 我感覺到一股寒意,通過紙人直接滲透進我心里。 這感覺非常難受,就好像在冰窖里,要漸漸凍住了似的。 如果再這么下去,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我將失去靈魂,我的魂魄也許會永遠留在這個弱小的紙人身體里。 我開始拼命掙扎,但仍然逃脫不了,這人好厲害! 而且更恐怖的是,我已經(jīng)聽不到值班室里鋼镚的鼾聲了,再這么下去,我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越想越慌,突然,我感覺后心一陣劇痛,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接著我的意識回到了值班室里。 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扭頭往旁邊看看,只見鋼镚正擔心地看著我。 他連連拍胸口:“靠,你嚇死我了。我起來上廁所,看你傻站著,還以為你著道了!大晚上不睡覺干啥呢!” 我驚魂未定,要不是剛才鋼镚猛拍了我一下,我估計就回不來了,一把抱住鋼镚。 “謝謝你,鋼镚!” 他趕緊把我推開,咧著嘴,抱著自己的肩膀:“靠,靠!你干啥?rou麻兮兮的!” 我回頭看看那看門人,對鋼镚說:“你先跟我出來。” 他狐疑看我一眼,披了件衣服跟我走出值班室,一邊哆哆嗦嗦地原地跳著腳,一邊往手心里呵氣。 “針頭,咋了?有啥話不能在里面說?” 我先仔細聽了聽遠處的鬼叫聲,發(fā)現(xiàn)比剛才我聽到的小了很多,但并沒有消失。 “鋼镚,你聽見沒?”我側(cè)著耳朵,沖著小偏房那邊聽著。 鋼镚眨巴眨巴眼:“聽啥呀?什么動靜都沒啊!我都快凍成狗了,咱回屋說唄?” “你聽不見?你先別嘚嘚瑟瑟的,仔細聽,是不是有鬼叫?” 鋼镚仔細聽了聽,頓時臉色大變:“我去,還真是……那地下室里的東西又鬧騰了?” 我點點頭,回頭看看值班室里,又看看周圍,緊張地對鋼镚說: “我剛才偷偷進去了,看見夜游神的頭兒了?!?/br> 他張著嘴,驚訝地看著我:“你……你你進去啦?真的假的?不是不讓進去嗎?” “不是,不是我?!蔽抑睂λ忉屨f:“是我讓小紙人進去了,我通過紙人的眼睛看見里面的情形了,我看見了一個神秘人,還有一間密室?!?/br> “神秘人?密室在哪?”鋼镚馬上問,眼睛往下看了看,稍一沉吟,又補充了句:“你也會用紙人了?” 我點點頭,只跟他簡單說了下,我參悟了紙人里的一些門道,反正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下室里還有個密室。 那個密室里有一些詭異的壁畫,我還看見一個穿黑袍的人,肯定是夜游神的頭兒。 那人把夜游神都叫到密室里,準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可惜我還沒調(diào)查出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那……你說的這個人,是活人還是死人?。俊?/br> 我想了想,對鋼镚說,他應該是個活人,因為他當時拿著火把進來,我清楚看到他的影子投在地上。而且他把小紙人拎起來的時候,我能感覺他手里有溫度。 如果他不是常年躲在火葬場里的,那肯定就是從正門進來的,只要調(diào)出來正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就能查到那個人是誰了。 說著,我看向大門口的攝像頭,鋼镚也看向電線桿上掛著的那個半圓體,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值班室的舊桌子上。 桌上放著一臺電腦,電腦主機上落了一層灰,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使用過了。 “你看那攝像頭像是用著的嗎?”他無奈搖了搖頭。 我心一涼,想起來,新派的人一直控制著火葬場,這些年他們利用火葬場干過那么多罪惡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讓那攝像頭工作起來呢? 咬咬牙,我對鋼镚說:“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管攝像頭的事兒,咱們現(xiàn)在誰也不睡了,悄悄盯著大門口,要是有人出去,就一定是那個夜游神的頭兒?!?/br> 鋼镚抿下嘴:“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守株待兔了,那咱先回屋唄?靠,都快凍僵了!” 他好像并沒有特別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我知道,他這家伙,不是那種特別主動的人,如今有舅爺爺幫著,鋼镚就只依賴著舅爺爺。 我心里有點著急,但也沒辦法,只好先跟他一起回了屋里。 我倆站在電暖氣邊上暖和了好半天,才總算緩過來點。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第一家準備火葬的尸體人來了。 鋼镚頂著兩個大大的黑圓圈,一臉怨念的看了我一眼。 我長出一口氣,又困又累,又緊張又失望。 穿好外套,我走出值班室,鋼镚問我要干嘛去。 “我去地下室看看!”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朝著小偏房走去。 鋼镚在我身后叫了好幾聲,讓我不要沖動。 “放心,我不進去,就在地道口外看看,上次咱們不是放了陣物嗎?我看看有沒有被移動過。” 說完我朝前走去,鋼镚緊跟在我身后。 我們走到小偏房里,來到停尸冰柜后面,看著地上的地道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陣物絲毫沒有改變過,也就是說,根本沒人進去過地下室! 那神秘的黑袍人,到底是怎么進去的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