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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體原主人的qíng緒,還是自己本身,她有些模糊了。 阿繡。 是沈遇。姜蕎側(cè)眸瞧著沈遇一眼,悶悶的哼了一聲,又轉(zhuǎn)過了頭。昨日她攔著自己,這筆賬她還沒有好好找他算過呢。 這些個男子,委實討厭。 見姜蕎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沈遇有些發(fā)笑。不過一想到昨日的事qíng,沈遇好看的眉頭皺攏,而后淡然的坐到了姜蕎的身側(cè)。 沈遇喜茶,身上自有一股清茶的清冽之味,聞著十分的舒服。糙兒的事qíng,阿繡你莫要再難過了。 瞧瞧,還真不把女子當(dāng)回事。姜蕎輕輕嗤了一聲。 昨日我已好好教訓(xùn)了一番虎子,以后他絕不會再做出這等惡劣的事qíng。阿繡,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改過的機(jī)會,畢竟他為薛家寨也出了一份力。她身為薛家寨的大當(dāng)家,自然是不能感qíng用事。昨日他阻止,也是因為這個。 教訓(xùn)?呵姜蕎彎唇一笑,而后側(cè)頭望著沈遇,一字一句道,沈遇,你說的倒輕松。我視糙兒如親姐妹,如今她受rǔ、賠了xing命,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可以抵消的嗎? 沈遇黑眸一頓,一時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口,當(dāng)目光落在姜蕎的頸間時,面色一冷。 姜蕎順著沈遇的視線緩緩低頭,看到自己頸下那些歡愛后的痕跡,不由得腦袋一懵,連著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忙扯了扯衣領(lǐng),準(zhǔn)備下去。 手腕處一陣疼痛,姜蕎皺起了眉頭,望著沈遇,你這是做什么? 沈遇面色清冷,目光有些暗沉,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姜蕎,你你同他圓房了? 沈遇的舉動她尤為不喜,如今他攥著自己的手腕,讓她不得動彈,我和顧缺本就是夫妻,這很正常,不是嗎? 正常。 沈遇的面色瞬間暗沉了三分。 趁著沈遇失神之際,姜蕎手上一動,便從沈遇的手中掙脫出來,跳下了棗樹。 還沒走上幾步,腰際一緊,一個溫?zé)岬纳碥|便緊緊貼了上來。 沈遇!姜蕎咬牙切齒。 阿繡。沈遇從后面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呼出的熱氣慢慢chuī到她的耳畔。姜蕎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這樣的親昵。 你你別這樣。她自問不是沈遇的對手,可是也不能任由他輕薄吧。 把顧缺送下山去,阿繡我娶你。原以為她與顧缺成親是為了讓自己在十六歲生辰之際嫁出去,一個從小在寨子里長大的女子,怎么可能喜歡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那樣弱不禁風(fēng)、終日纏綿病榻的男子,不是阿繡的良配。 可是如今 目光落在她頸脖處的痕跡,他的心頭努力翻騰。他無法相信也不敢想象。 送下山?姜蕎柳眉一挑,沈遇,我只把你當(dāng)初兄長,顧缺是我相公,唔 姜蕎傻掉了。這沈遇竟將她一個轉(zhuǎn)身,然后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姜蕎腦袋一片空白,待他yù更近一步之時,一把將他推開。 啪的一聲,姜蕎本能的朝著沈遇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個巴掌。 原是清俊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極為顯眼的巴掌印。沈遇yù靠近些,姜蕎卻忙朝著身后退了幾步。 阿繡,你 沈遇你夠了!姜蕎面染慍色,言辭凜冽,我和顧缺是夫妻,我和他的事,還用由不得你來管。 他是什么?憑什么讓顧缺下山,憑什么這樣清白自己? 憑什么?沈遇忽然笑了,他本就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這般笑著,尤為迷人,但是這雙好看的眸子有些冰冷。 他直直的看著姜蕎,繼續(xù)道:不該這樣的,阿繡,我不信,你真的會喜歡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 聽到這個詞,姜蕎的眉頭更是緊了三分。 我知道你對他成見很大,可是沈遇,婚姻不可兒戲,如今我與顧缺成了親,他便是我這一生白頭偕老之人。雖說這顧缺是薛錦繡擄來的,可是如今瞧著這顧缺安于現(xiàn)狀,這是一件好事。 白頭偕老。沈遇緊握雙拳。 見沈遇一副氣到炸的模樣,姜蕎也不再說什么。如今話說到這份上,也算是撕破臉了,這對沈遇也是好事,畢竟薛錦繡已為人婦,也好讓他斷了這份心思。 姜蕎心qíng大好yù回屋內(nèi),見顧缺正站在門口。他抬眼瞧著自己,深qíng溫和含qíng脈脈。姜蕎足下一頓,不知該過去還是如何。 昨夜發(fā)生那檔子事,委實有些尷尬。 顧缺走了過來,他個字比她高出許多,低頭瞧著她。 姜蕎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唇上一陣柔軟,姜蕎愣住了。待她反應(yīng)之時,身子已被顧缺環(huán)在懷里。 顧缺身上的味道極為好聞,因是長時間的纏綿病榻的緣故,有一些淡淡的藥糙香。他的唇瓣有些冰冷,卻是意外的柔軟,可是味道真的是好極了。 濕軟的舌頭抵了進(jìn)來,動作卻是溫柔纏綿的,讓姜蕎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雙臂換環(huán)上了他的窄腰。 沈遇吻她,她生氣。 顧缺吻她,她卻無法抗拒。 可是明明她認(rèn)識顧缺不過一月有余啊。 見姜蕎不再像以前那般抗拒自己,顧缺狹眸微瞇,神色怡然。大手托住她的腦袋,吻的更深。 既然默認(rèn)讓他占便宜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一吻畢,顧缺將她攬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動作溫柔。 姜蕎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靜,雙手拽著顧缺的衣服,然后靜靜開口道:顧缺,你你喜歡我嗎? 只要他說喜歡自己,那她便是完成了任務(wù),就可以離開這里。 顧缺的動作一頓,然后低頭看著姜蕎的臉。 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想早點完成任務(wù)。所以剛才的吻,是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公子,趕緊亮出身份吧~?~不然你家妹紙又要跑路了~ 第四十九章 恭喜 這個時候,顧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姜蕎抬眼瞧著顧缺的神色,見他羽睫覆下,一副黯然之色,心里便想著:剛才還這個大方的親她,怎么現(xiàn)在這廝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br> 還有,系統(tǒng)去哪兒了? 顧缺沒有說話,但是卻是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環(huán)著她的身子,熱烈的吻了下來。 與方才的吻不同,這次的太炙熱,太用力,簡直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怎么回事?自昨夜之后,怎么感覺這廝占了主導(dǎo)權(quán),明明他是自己擄來的壓寨相公?。?!姜蕎一頭霧水。 濕軟的舌頭纏著她的小舌,在自己的口中肆意的汲取,體內(nèi)好似有一團(tuán)烈火在燃燒,讓她幾乎透不過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攥著他的衣襟,明明自己不喜歡他,可是為什么會習(xí)慣他的親近。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他叫意之嗎? 她是喜歡顧屹之的吧?她姜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面對這份癡qíng,動心是一件太容易不過的事qíng了。 可是,顧缺是顧缺,顧屹之是顧屹之,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她不可能把對顧屹之的感qíng轉(zhuǎn)移到顧缺身上,況且,她只是過客而已。 顧缺!姜蕎有些生氣了,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 吻了也就算了,又不說喜歡她,那她什么時候才能完成任務(wù)啊?姜蕎撇了撇嘴,悶悶的覷了顧缺一眼。 見姜蕎一副不悅之色,顧缺撩唇笑了笑,而后卻是語氣黯然,方才,方才我看到沈兄他阿繡,對不起我只是在吃醋。 吃醋。 姜蕎愣愣的看著顧缺。這意思和表白沒什么差別了吧?系統(tǒng)你在哪里?快點出來,我完成任務(wù)了好不好?! 系統(tǒng)持續(xù)裝死中 姜蕎: 早前就與你說過了,我與沈遇沒有半分男女之qíng,方才方才那廝的確親了自己,且這顧缺也不是傻子,姜蕎只好實話實說,他雖對我有些曖昧之qíng,但是我已拒絕了他,以后想來以后他也不會再動這心思,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顧缺聽言,臉上沒有想象之中的喜悅之色,而是神qíng淡淡,暖暖的陽光傾灑,落在他的臉上,頗有幾分恍若神祗、翩然若仙之感。 姜蕎看的有些發(fā)呆了。待他的指腹觸碰到自己的唇瓣時,才有所察覺。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似是觸碰自己最心愛的寶物,顧缺眸色深qíng,溫柔似水,少頃才道:但是他親了你,阿繡我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