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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淵一副虧大了的表qíng:你不是在耍我? 沒有。郁櫟搖頭:不如你告訴我怎么用卡? 我要是知道怎么用卡還來找你做什么。談淵嗤笑:你們東星區(qū)的人身體異于常人,誰知道你們是怎么用卡的。 那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東星區(qū)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導(dǎo)致成這個樣子。郁櫟問。 怎么,你連這個都忘了?談淵像看猴子一樣把他打量了兩遍:那你為什么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我也不知道,記憶以來,我就在這里。他是外來戶, 沒有之前的記憶。 你們東星區(qū)也是可憐,竟然落得這個下場。談淵嘆息:當(dāng)年何其輝煌, 后面就何其慘烈。 不如你跟我說說。 我也知道得不多, 當(dāng)時我并未成年,也無權(quán)知道參與當(dāng)年的事qíng,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談淵陷入回憶,娓娓道來:東星區(qū)并不出名, 至少在中層社會和下層社會是少有人知道了,這個組織十分隱秘,行事低調(diào),卻富有很多神奇的傳說, 最讓人驚訝的是, 主要傳承者都非異能者, 卻能自動使用任何卡片, 戰(zhàn)斗力極為qiáng悍, 如果再與異能者合作,武力值更是翻倍,可想而知他們是多么qiáng大的存在。 教皇的圣殿中, 有一張圣卡,據(jù)說能量巨大,變幻多端,與之配對的卡槽在幾百年前就損壞了,這么多年來教會勢力一直企圖恢復(fù)圣卡卡槽,卻無論如何都沒能成功,當(dāng)時有人提出讓東星區(qū)的人來當(dāng)卡槽,反正他們被戲稱為lsquo;讀卡器rsquo;,什么卡都能用,結(jié)果遭到教會高層的一致反對。 后來有一天教會突然聲稱東星區(qū)的人偷了圣卡,要向東星區(qū)問責(zé)。東星區(qū)卻說沒有任何人偷卡,認為是教會的污蔑,兩方各執(zhí)一詞,吵了好幾個月。然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東星區(qū)突然沒了聲息,大家前往東星區(qū)一看,所有人都死了,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光了。 看起來像是教會所為。郁櫟說。 很多人都認為是教會動的手,但又沒直接證據(jù),至今仍是個謎。談淵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傷口綁好:也有人說是其它幾個區(qū)趁火打劫栽贓給教會,不過誰知道呢。 那后來圣卡呢?找到了嗎?郁櫟問。 找到了,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教皇的臥室里,所有幾乎都認為是教會滅了東星區(qū)。談淵頓了頓,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不過就在兩個月前,圣卡又不見了。 嗯?又不見了?那是誰gān的?郁櫟猜想這次圣卡的丟失可能和談淵有關(guān)系。 果不其然,談淵得意的說:不知道是怎么丟的,不過在我手里待過兩天,然后被轉(zhuǎn)賣給了下家。 郁櫟驚訝于他的大膽:于是你就被追殺了?你竟然敢賣教會的東西,而且還是圣卡! 那又如何。談淵滿不在乎的說:能給教會添堵的事我都樂意做,其它區(qū)也是如此,不過一般不敢明著來罷了。 那你剛才說的下家,也是幾大區(qū)的人?郁櫟猜測。 談淵笑笑不答,能有實力買下圣卡的人,當(dāng)然非幾大區(qū)的人莫屬,但他卻是不會說的。 你還是趕緊離開我家吧,你這樣的危險人物我并不敢與你合作。郁櫟下了逐客令。 談淵冷漠的說:讀卡器,當(dāng)初東星區(qū)的主要傳承者死后連尸體都找不到,你猜被拿去做什么了,要是我散布了你的蹤跡,你說 你想怎么樣?我不會讀卡,對你也沒什么用處。郁櫟忍著怒氣說。 談淵:誰說的,還是有用的。你也不用這么抗拒我,大家互惠互利罷了,與我合作你也有好處的,想不想要圣卡?東星區(qū)就剩下你這么一個人了,教會那幫智障根本研究不出來卡槽,不如你來當(dāng)圣卡的卡槽怎么樣?然后用圣卡給家族報仇? 我拒絕。誰知道是真是假,郁櫟不想當(dāng)pào灰,圣卡這東西一聽就不宜沾染。 那可由不得你。談淵看了看時間:按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最遲還有兩小時他們就會追來,你跟我走還是不走。 要是有自保的能力郁櫟不介意去當(dāng)當(dāng)什么卡槽,但現(xiàn)在他什么一無所有,根本無力抵抗:慢走不送,請你不要連累我和我兒子。 談淵嘖嘖兩聲搖搖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跟你合作你不答應(yīng),非要我用qiáng硬的手段。 在郁櫟失去意識之前,只看到眼前躥過來一道黑色的身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玄月高掛,夜風(fēng)刺骨。 郁櫟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郁珵雁安睡在他旁邊,但是周圍的環(huán)境很不對勁。這里不是他的家,而是郊外。 談淵將兩個面包丟在他的面前,說:吃吧,吃飽了好趕路。 你郁櫟剛想罵一句,后而想到對方比自己qiáng悍很多,于是把話咽了回去。 非常手段,別無選擇。談淵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抬起一只腳踏在上面,喝著啤酒:在見到你東星區(qū)的徽記后,我就想帶你離開,你和圣卡一樣珍貴。 郁櫟冷笑:又可以賣一大筆錢了。 談淵竟然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不過,你的意義不一樣。 呵身無一物,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擺脫這個人,他只想過安靜的日子,順便養(yǎng)養(yǎng)兒子罷了,不想和這群麻煩的人有任何糾纏。 談淵突然一頓,躍身跳上巨石,眼神凝重的看向遠方,片刻后就扔了啤酒瓶,抱起還在睡夢中的郁珵雁,嚴(yán)肅的對郁櫟說:跟我走,他們追來了。 郁櫟趕緊跟上去,隨即問:都是異能者? 對,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我。談淵說著口氣有些得意。 郁櫟體力不行,完全跟不上談淵的節(jié)奏。 他頗為嫌棄的說:東星區(qū)怎么出了你這樣一個弱jī,不僅不會用卡,還跑不動路,你背后的徽記是不是自己涂上去的? 郁櫟喘著粗氣還他一個白眼。 背上有徽記的人才是主要傳承者,是被稱作lsquo;讀卡器rsquo;的jīng英,據(jù)說個個百里挑一,你是不是假冒的?談淵和郁櫟接觸時間越久,越發(fā)現(xiàn)他的無用,太拖后腿了! 那你把我丟下,把兒子也還給我。郁櫟沒好氣的說。 絕不。談淵把郁珵雁抱得更緊,這是威脅郁櫟的籌碼,可不能丟。他其實有確立過,郁櫟背上的徽記是真實存在的,并非作偽。但是太奇怪了,郁櫟的一切根本不像東星區(qū)的主要傳承者,也許是當(dāng)初滅族的后遺癥? 不多時,后面的異能者果然追了上來,人數(shù)不少,有五個,個個裝備jīng良,動作十分迅速。 到了這種地步是跑不掉的,談淵毫不畏懼的直面迎戰(zhàn),他把郁珵雁丟給郁櫟,十分嫌棄的說:都怪你拖了后腿,不然我一個人是你能逃脫的。 呵呵。有本事就不要要挾他,自己一個人跑好了。 談淵一對五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他有很qiáng的戰(zhàn)斗力:你帶著你兒子朝前跑,我收拾完這幾個人來找你們。 郁櫟于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談淵望著他絕qíng的背影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專心致志的對付起敵人來。 郁櫟才走出不到兩公里,郁珵雁就醒了。 爸爸郁珵雁趴在郁櫟的背上,疑惑的看著四周:哪里 別怕,這是郊外,我們在逃路,你要聽話。郁櫟朝前跑著,體力流失厲害。 郁珵雁乖乖的應(yīng)了一句:嗯。 郁櫟兩眼發(fā)昏,還是關(guān)心的問他:冷不冷?凌晨的郊外特別冷,他現(xiàn)在渾身是汗,冷風(fēng)一chuī直哆嗦,所以他雖然眼睛花得厲害,腦子卻很清醒。 不冷。郁珵雁把聽著他疲憊的喘氣聲,問:爸爸,累? 嗯要累死了,還是趕緊跑遠一點,要是能離開談淵就好了。 郁珵雁拍拍他的背,郁櫟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望著他:怎么了? 郁珵雁捧起他的臉,對著郁櫟的唇印了上去,然后渡了一口氣過去,這個吻簡單快速,做完后,郁珵雁一派天真的說:愛,爸爸 郁櫟頓時覺得身體內(nèi)一道暖流竄到了白脈四肢,整個人仿佛都活了過來,充滿了力量:剛剛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