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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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瓔順利離開了,但是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之所以讓巫馬冬陽找到自己,是因為她真的很需要很需要秋式微。 巫馬冬陽戳了她的痛處,沒有秋式微,或者說,失去了秋式微能帶來的利益,她寸步難行。 凌珞把她安置在遠郊的山屋里。這里久不居人,加之氣候濕潤,石階上已布滿青苔,沉重木門發(fā)出腐朽的聲音,房間里也透著一股發(fā)霉的味道。 “委屈殿下了?!?/br> 凌珞簡單收拾一下之后,對冉瓔說。 “下一步計劃是什么??!?/br> “不知道,我需要想一想。”冉瓔捏了捏額角,滿面愁容。 “殿下,您何必受這等苦呢?” 冉瓔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 凌洛眨巴著一雙盛滿落寞的桃花眼,她突然蹲下,用力捧起冉瓔的手,貼在臉上。 “回宮吧,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不會有事的。” “啪!” 一聲脆響,凌珞偏過了頭,她扯動嘴角,嘗到了一絲鐵腥味。 “連你也動搖了嗎?嗯?!” “你要做什么我都陪著你,但是你讓我看著你一次一次折磨自己,我做不到!” 冉瓔從沒見過她如此悲戚的眼神,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可是她是從不表現(xiàn)自己的心軟的冉瓔,所以她只是恥笑一聲,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白的詭異又無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像是剛剛出世的白瓷。 “殿下!”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冉瓔把衣服扔到一邊,扯過愣在一邊的凌珞,粗暴地吻上她涼薄的雙唇。 “殿下!”凌珞推開冉瓔,緊張地拉過她的衣服,“我從來不是要你這樣?!?/br> 冉瓔看著她懇求的神情,于心不忍,手慢慢地松開了。 “你說,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br> 八歲那一年,膝下無子的皇帝開始籌謀繼位的人選。在一場她完完全全聽不懂的密論中,懵懂地看著慈愛的父皇給她披上了一件黃澄澄的袞服。從此,jiejie們看她的眼神都怪異又扭曲,生活也變得痛苦起來,從前跟著她寸步不離的貼身女官無緣無故消失了,緊接著換了許多任。她還記得第一任陪她玩耍,讀書的女官木青川,笑起來像兔子一樣可愛。 誰會忍心傷害她呢? 皇宮的西宮后有一片很大的野林,大家都對野林里一片片的土堆視而不見,可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下面有多少成片的白骨。如果可以治皇族的罪,那便是最好的證據(jù)吧。 她的木青川會不會就在那里。 后來,誰都沒想到,皇帝老來得子,皇位自然不再屬于她。jiejie們的矛頭順理成章地指向了剛剛滿月的弟弟。一時之間,她突然收到了許多密函,來自妄圖造反的朝臣。寫書信的王公信誓旦旦,要輔佐她得天下,其實都是長著血盆大口,準備著,隨時要把她的骨頭都嚼爛。 權(quán)利真的有那么誘人嗎? 青川陪了她十年,在她似乎獲得了權(quán)利后卻死了? 而擁有皇權(quán)的皇帝,因為政治,要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四個jiejie均已聯(lián)姻,遠嫁夷蠻。當然了,這或許又是皇帝的計謀,這樣才不會有人傷害他唯一的兒子。 她不要做犧牲品。 冉瓔忽然緊緊抱住凌珞,顫抖地嘶吼。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說過你會陪我到最后的。你不可以離開我,反抗我。。。不可以!” 第一次遇到凌珞,趾高氣揚的起居郎從朝臣身邊走過,一屁股坐在龍椅旁邊。大搖大擺的樣子真的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冉瓔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如此器重凌珞。 只知道她可以利用。 “你要什么?!?/br> 冉瓔看著躺在塌上,剛剛和侍女顛鸞倒鳳,巫山云雨的凌珞,雖然衣冠散落,卻不顯狼狽。那時是她第一次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的,雖然震驚,卻臉上冷漠地做著交易。 “我要的殿下怕是不給?!?/br> 凌珞吊兒郎當?shù)哪又鴮嵡纷幔倚χ藗€身,胸前春光畢露無疑。冉瓔不自在的別過眼去,雙頰泛著可疑的緋紅。 “你且說?!?/br> 凌珞色咪咪地盯了她一會兒,卻突然嘆了口氣,一骨碌爬起來邊整理衣襟邊說。 “殿下不如放棄吧,這江山?jīng)]有那么容易改變的?!?/br> “燕雀怎知鴻鵠之志。” 冉瓔輕蔑地笑了,但凌珞并不在意她的譏諷,依舊笑嘻嘻的。 “殿下可不能這樣說,燕雀的志向或許是鴻鵠呢?!?/br> 那時她并不十分在意她的這句話,權(quán)當是凌珞不正經(jīng)的玩笑。像這樣縱欲聲色,目光短淺的家伙,哪怕是寵臣,她也懶得招攏。 直到她決定逃出宮去的前叁天。 “幫我?!?/br> “好處呢?” “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凌珞真的比狐貍還要狡猾,她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她知道冉瓔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籌碼,而賭徒想翻盤,就要割舍掉自己的一切,絕地反擊,孤注一擲。 在眼神交流時,她突然明白了凌珞的話。 燕雀的志向是鴻鵠,她的想要的是自己,并不是成為她,而是得到她。 “我有你想要的?!?/br> 從豆蔻時期,冉瓔就深刻的知道自己身體的價值,從她剛懵懂地知道男歡女愛開始,rou體在她眼里就不過是另一種貨幣了。 破曉,待身體的所有反應平息,她用疏離又平靜的口氣問: “你打算怎么幫我?” rou體是債券,她要立馬兌換,連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凌珞真的幫她逃出宮了,甚至提議讓她帶上了隨身侍女—秋式微。 一切似是水到渠成。 回憶戛然而止,冉瓔痛哭了起來,瑟瑟發(fā)抖著,瘦削的肩膀在凌珞懷中更顯單薄。 “別哭,別哭,”凌珞一下一下拍撫著她,“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你想要的我一定幫你奪回來?!?/br> 這個看起來不可一世,老謀深算,聰明絕頂?shù)耐跖?,說到底不過也是孩子。 凌珞安撫著她躺下休息,一開始冉瓔還死死拽著她不肯撒手,隨著哭鬧轉(zhuǎn)為抽泣,漸漸化為不太平穩(wěn)的呼吸,凌珞始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確定她是睡著了,凌珞才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山間有輕霧彌漫,回頭,小屋只在霧中露出一點檐角。 凌珞沒有冉瓔那么多的回憶,她用筆記錄下皇帝的舉止言行,起居生活,但真的能放進史書里的的只有只言片語。她從不浪費記憶在平淡無奇的事情上,所以她的腦子里,只要有冉瓔就可以了。 和這天下作對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竹林濕潤,露水沾濕了她的衣襟,她走了很久,來到了懸崖邊。連接懸崖的吊橋已經(jīng)破舊不堪,搖搖欲墜,濃霧遮掩著吊橋的盡頭。 凌珞抖了抖身上還未滴落的露水,衣襟消失在了濃霧里。 作者有話說 久違,再見面就是過年后了。 大家新年快樂哦。 云吞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