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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可放過了她的那位師兄。 “小白?!彼雌鸫浇牵畚采咸?,興奮地叫她的名字。 白秋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微微擰起細眉。 青燁看見她蹙起眉,冰冷地笑了,指尖撫上她的眉,“不高興?還是你也——” 話還沒說完,懷中的人臉色越來越差,驀地吐出一口血來。 青燁的笑意立刻僵住,臉色忽如斑駁掉漆的白墻,指尖停留在她的眉梢,眼神驟然沉厲起來。 “小白?!” 白秋捂著陣痛的心口,眼前發(fā)黑,越來越看不清面前的人,瞪大的杏眸逐漸失去了焦距。 她靠著青燁,手指顫抖著探去腰間的玉佩,慌亂地摸到那木匣子的開關(guān)。 打開的瞬間,指尖驟然泄力。 她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昏迷之前,白秋看到的是青燁慌亂的臉。 她在心里暗暗罵了一聲cao。 她原本想著回去再細說魔氣入體的事,反正她覺得,青燁平素不曾釋放魔氣,她僅僅只是陪在他身邊,四處走一走罷了,如今是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何必再說那種煞風景的話題。 她再倒霉,也不至于一天之內(nèi)發(fā)作兩回,第一回 是積累這么多日才發(fā)作,這都沒把她痛暈過去,而且已經(jīng)治好了,拖一天又能如何? 結(jié)果她還真就又發(fā)作了。 這魔頭簡直是標準陰晴不定大變態(tài),殺人的興致說上來就上來,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他出手的剎那,純凈的魔氣已讓她感到難受,片刻之后,疼痛來勢洶洶。 狗男人殺人是爽了,她魔氣卻又入體了。 一天之內(nèi)兩回,他總是折騰別人,也早晚把她也折騰死。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需要反省一下~ 小白之前逃過一次,就是因為她知道魔都是這樣的,她擔心過青燁也會這么對她,但是后來她選擇了坦然面對,她也改變不了。 男主很濫殺無辜,人設(shè)上就不是好人(他從前從正道變成魔道也是有原因的),身為魔,他不可能每次動手前都有個正當理由,大多數(shù)時候隨心所欲,所以他一般只留在地底下當他的老古董,不會出來禍害人。 文章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僅限于,現(xiàn)實請遠離這種人,不要奢望改變對方。 關(guān)于原書劇情,后面還會有,不虐不虐不虐,占比也不重,大家不用擔心。 第33章 療傷 白秋昏迷的剎那, 青燁抬手召喚了那只巨大的火鳳凰,燃燒的火焰劃破陰沉的天空,將整個天色映得一片猩紅, 仿佛一顆火球墜落入了山間。 青燁抱緊懷中的人,掠上了鳳凰的后背, 鳳凰啾鳴一聲,倏然展開羽翼,飛掠上了天空。 濃郁的魔氣逐漸離去,在天邊留下刺目的火影。 半跪在地上的宋顏似乎此刻才回神, 抬頭看著天邊衡暝君消失的方向。 “江兄,此番是我害了你……”宋顏緩緩捏緊了拳頭,眼底翻涌著怨恨, 又咬牙道:“無論如何, 我會將你送回玄靈派?!?/br> “定不會讓你白死的?!?/br> 宋顏抬手拿出懷中的玉簡,打開開關(guān),對面?zhèn)鱽硪坏酪苫蟮呐暎骸敖瓗熜??我才抵達靈云宗不久,我?guī)熜炙墒窃谀闵磉??我此刻正要……?/br> “唐師妹?!彼晤佀浪滥笾窈?,閉了閉眼睛, 低聲道:“你師兄出事了,若非是為了救我, 他也不會死……” 對面?zhèn)鱽怼芭尽钡囊宦暰揄憽?/br> 是玉簡落地的聲音。 許久,女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何會出事?我?guī)熜中逓槿绱?,誰能傷得了他,好端端的, 怎么會這樣?” 宋顏抿唇道:“是魔做的?!?/br> - 鳳凰向西北一路疾行,衡暝君離去之后,整個靈云宗駐扎的魔將才緩慢撤離, 直到最后一只魔離開這里,留下被魔氣腐蝕的一片狼藉的山河湖海,靈云宗的護山大陣這才重新開啟,周圍的仙門這才膽敢派人過來,探聽發(fā)生了什么。 而那只令人畏懼的火鳳凰,一路飛回了深淵之下。 白秋被放回床上之時,她腰間的玉佩亮了亮,少年感覺到了主人的危險,但遲疑著不敢出來。 直到被青燁親自察覺,天玉被抓出玉佩,硬生生受了一掌,滾落在青燁腳底,化為了那只冰涼剔透的玉蟬。 這只玉蟬奄奄一息,只有半透明的翅膀,輕微地嗡動著。 青燁半摟著懷里的女子,眼底戾氣恒生,“什么東西,也敢藏在她的身上?!?/br> 說著,他又不耐煩地催文禹:“她究竟為何暈了過去?” 難道是靈云宗故意害她? 青燁這樣想著,眼底便有了清晰的殺意。 正在給白秋查探身體的文禹動作滯了滯,還是遲疑著道:“稟衡暝君,屬下察覺不出白秋姑娘身子有何不對,但看此癥狀,大概能揣測原因?!?/br> “什么原因?” “是……”文禹尷尬道:“是魔氣入體,屬下無法徹底查探到魔氣藏在體內(nèi)何處,大抵是因為您修為太高,身上魔氣又太過純凈。再聯(lián)想之前靈云宗長老們對她的疼痛束手無策,也許也是因為您的魔氣……” “即使是元嬰期的修士,對您的魔氣仍舊十分畏懼,白秋姑娘修為太低,身子羸弱,魔氣一旦腐蝕內(nèi)里,便會昏迷……” 簡而言之,不是靈云宗害的。 是他害的。 她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太久了,身體乃至魂魄被魔氣腐蝕,這才突然吐血昏迷,看著癥狀,似乎還傷得不輕。 青燁一怔,垂目看著臂彎里的女子,盯著她看了好半晌。 許久,他古怪道:“因為……靠近我?” 他險些都忘了,自己是魔,而她只是個普通的丹修小姑娘。 正如許多正道修士畏懼魔氣一樣,許多魔修也畏懼沛然靈氣,但青燁不同。 青燁從道修轉(zhuǎn)魔修,如今雖成魔,準確來說卻算是道魔雙修,世間能傷他的少之又少。 自是什么都不怕。 萬物無法克他,只有他克旁人的份,他習(xí)慣了被人敬畏恐懼,旁人靠近他的后果就是萬劫不復(fù),他習(xí)以為常,并不以為然。 現(xiàn)在是他主動靠近她。 結(jié)果她便被迫與那些人一樣,也成了被害之人。 青燁的眼神透著點兒茫然,迅速放開了懷中的白秋,懷中的女孩兒靜靜地躺在他身邊,碎發(fā)被汗?jié)n沾在額角,臉色白得幾近透明。 他看著她染了血的殷紅唇色,抬手給她罩了個結(jié)界,隔絕自身魔氣。 他沉聲問:“如何救她?” 文禹看了一眼地上的天玉蟬,遲疑道:“此乃靈云宗的天玉蟬,此蟬乃是救命的奇寶,屬下認為,它可以救人……” 就是被打成了這樣。 文禹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