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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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 順治既驚愕又難堪,自言自語的說:“朕又不是非你不可。” 誰知清嫵走了幾步想起什么,她又轉(zhuǎn)身走回來,湊近順治,道:“皇上,您如此不喜臣妾,臣妾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解您憂愁。” “您不如放我出宮,眼不見心不煩,至于是廢后還是打入冷宮,您隨意,過個年把,病死完事。” “您放心,一出宮我就更名改姓,不見任何認(rèn)識我的人,一輩子不踏入京城,不提宮中之事?如何?” 順治冷冷的看著她。 清嫵摸摸鼻子,這廝不見兔子不撒鷹啊,她一咬牙道:“前幾天您不是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不行?!表樦尾坏人f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面無表情道:“朕的女人死也得死在宮中?!?/br> 說完不顧宮人們蒼白恐懼的眼神出了坤寧宮。 清嫵氣得跺腳,朝著順治方向啐了一口:呸,狗男人。 睡覺。 大年初一,恭靖妃得到帝后大年夜吵架,皇上氣沖沖離開坤寧宮的消息,不由得薅了自己頭發(fā)一把,道:“這真不是我干的呀。雖然我是準(zhǔn)備促進(jìn)皇后侍寢,可是后來禁足不是沒能繼續(xù),沒有干成嗎?” “這,皇后一怒之下不會遷怒吧?!?/br> 大宮女安慰道:“主子別胡思亂想,那兩個宮女奴婢已經(jīng)安排好,不會查到了。再說她們說得也只是猜測,皇上愿意相信,您有什么辦法?” 好說歹說,恭靖妃才放下心來。 誰知正月二十這天,順治竟然來到翊坤宮,身后還壓著幾個宮人。 恭靖妃一看,頓時花顏失色,其中幾個宮女正是她派去傳話的幾個人。 當(dāng)時她也不知道皇上走哪條道,所以就在必經(jīng)慈寧宮的路上都派了人,這會都成了她居心不良的證據(jù)。 可是其他的人真和她無關(guān)啊。 她嗷的一嗓子,嚇得順治一跳,聽著她開始喊冤哭訴,順治大叫一聲:“閉嘴,朕不是來聽你辯解的,只是告訴你,窺視帝蹤本是死罪,看在浩齊特部的份上,朕這次饒恕你,禁足再加半年。再有下次,朕就把你送回蒙古?!?/br> “不要啊,皇上,臣妾回蒙古就活不成了。” 順治想起清嫵,那個女人竟然想出宮,他問恭靖妃:“你自小在蒙古長大,為何不想回去?” 恭靖妃遲疑了下,道:“臣妾喜歡京城,喜歡宮里?!?/br> 看了眼順治,羞答答的說:“臣妾也舍不得皇上。” 順治拔腿就要走,恭靖妃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哀嚎道:“皇上,臣妾說得是真的。臣妾真的愛慕皇上啊?!?/br> 順治不耐煩道:“把你們主子拖開。” 然后頭也不回地出了翊坤宮。 等順治走后,恭靖妃抽泣地問:“另外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大宮女小聲道:“奴婢問了吳總管,說是傳了皇上和襄親王福晉不好的話?!?/br> 恭靖妃一拍大腿,道:“誰把屎盆子扣到本宮頭上了?是不是端順妃?她一向看不慣襄親王福晉,又總愛和本宮作對?!?/br> 第27章 其實(shí)恭靖妃也想懷疑皇后, 但是一提皇后她有些發(fā)怵,還不如離這個煞星遠(yuǎn)點(diǎn)。 大宮女覺得不像端順妃,端順妃又不是活膩了, 敢傳皇上的小話。 至于是不是皇后,她可不敢懷疑后宮之主。 她勸道:“主子, 不管事實(shí)如何, 這事不能再傳了,要是皇上生氣就不好了?!?/br> 恭靖妃突然福靈心至, 道:“皇上是不是真和襄親王福晉有什么?才巴巴地封口?” 說完捂住嘴巴, 驚疑得看著心腹宮女,兩人都嚇住了, 再也不敢提起話題。 反正她們禁足一年, 就不要摻和那些事情了。 禁足一年?恭靖妃啊的一聲站起來, 忍不住嗷嗷大叫道:“一年啊, 一年后皇上哪里還記得我?” 又抱怨:“怎么剛過年, 皇上脾氣就這么差?誰惹的找誰嘛?!?/br> 難道皇上也是柿子挑軟的捏,不,不, 不能這樣想, 否則她真要懷疑人生了。 大宮女扶著她, 道:“何止主子呢, 奴婢聽說前朝大臣這幾日都被訓(xùn)哭了,還有幾位大人被摘了頂戴花翎, 直接下了牢獄?!?/br> 正月還沒有過呢。 恭靖妃縮了縮頭, 道:“快扶本宮進(jìn)去休息?!?/br> 她躲起來還不行嗎? …………… 慈寧宮,清嫵和皇太后正在接見外命婦,再次見到了董鄂氏, 清嫵總感覺,過了年董鄂氏好似更好看了。 唔,不知道她和順治那廝現(xiàn)在進(jìn)展了哪一步?她要不要提醒下博果爾? 正想著,貴太妃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容光煥發(fā),看來帝后和鳴,實(shí)乃大清之福啊?!?/br> 清嫵心里嘆了一口氣:貴太妃怎么總是記吃不記打呢?剛解禁,又想進(jìn)去了? 她笑盈盈道:“貴太妃娘娘哪怕禁足,消息還是這么靈通。” 貴太妃正想發(fā)火,被兒媳扯了扯,只能憋屈住嘴。 現(xiàn)在是布木布泰的天下,她的兒媳都敢懟她了。 想當(dāng)年她想訓(xùn)斥布木布泰就訓(xùn)斥,她哪里敢還嘴?以至于順治都登基這么多年了,她還有些不適應(yīng)兩人角色的對調(diào)。 可是不認(rèn)輸又能怎么樣?上次莫名其妙就被禁足了半年,等博果爾回來才知道是因?yàn)榘⒉钾尽?/br> 她對阿布鼐沒有盡到阿媽的責(zé)任,現(xiàn)在卻成了牽制他的棋子。 想到這里心里一時有些懨懨,可是再想到博果爾得到差事高興的樣子,她又打起精神,她可憐的女兒已經(jīng)不在了,兩個兒子總得保住一個。 可惜阿布鼐不聽她的,不然索性到京城來,看順治敢不敢動手? 胡思亂想中,看到董鄂氏又在殷勤地給布木布泰斟茶。 她一拍桌子,惱怒道:“董鄂氏,你正經(jīng)婆婆在這里呢?!?/br> 清嫵垂下頭幾乎不忍直視,皇太后再大度,也不會容許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挑戰(zhàn)她的威信的。 果然皇太后看也不看貴太妃,用杯蓋撥了撥浮茶,道:“來人,貴太妃病了,送回宮去,召太醫(yī)看看?!?/br> 這一病恐怕又得大半年。 董鄂氏死命的拉著想要發(fā)怒的貴太妃,她這個婆婆就是心氣太高,偏偏命不好,卻不肯不認(rèn)命。 想用皇太后的時候,就伏低做小,用完了又不甘心,開始耍橫,皇太后豈能高興? 她小聲道:“貴太妃娘娘,想想王爺,王爺事情現(xiàn)在正在要緊的時候。” 配合嬤嬤們邊勸邊拉,總算把貴太妃送到了宮中。 沒人了,貴太妃收起方才的瘋癲,一瞬間就變得冷靜起來。 她得意的笑道:“放心,我越是瘋魔,布木布泰才越開心,反而不會阻攔博果爾的前程的?!?/br> 董鄂氏想了想,可不是,往日的對手不光在自己手底下過日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面子,能不開心嗎? 她頓時對貴太妃刮門相看,不愧是先帝唯一的大貴妃,手段心機(jī)都不差。 也許她能從她身上學(xué)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貴太妃看著兒媳婦崇敬的眼神,很受用,道:“不要覺得別人口里的輸贏就是對的,結(jié)果端看自己如何選擇。我不一定不好過,布木布泰不一定過得很舒心?!?/br> “還有,”她皺著眉頭道:“趁著博果爾在府里,早點(diǎn)懷個孩子。不然等選秀的時候,我可要豁出去,給博果爾要幾個好生養(yǎng)的進(jìn)府。” 董鄂氏小心地扶著貴太妃,溫婉地道:“是,兒媳會努力的。不過貴太妃娘娘要是覺得有人合適進(jìn)府,兒媳沒有意見?!?/br> 貴太妃最看不慣董鄂氏這點(diǎn),她甩開她的手,道:“真不知道你對博果爾有沒有心?” 說完怒氣沖沖地進(jìn)了內(nèi)室。 董鄂氏茫然地說:“這,我說錯什么了?” “你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太賢惠了。” 離開壽康宮,董鄂氏還有些惶恐,生怕惹貴太妃生氣了,于是在又一次巧遇順治后,她忍不住問他,順治信誓旦旦地肯定說道。 看著董鄂氏破涕為笑,他忍不住吐槽道:“皇后就和你不一樣,特別自私自利。她一個皇后竟然想獨(dú)霸朕?!?/br> 董鄂氏身體僵硬了下,這不是她喜歡的話題。 她小聲道:“奴婢不敢評論皇后娘娘。但是大部分命婦王妃,都說皇后娘娘賢德,人品貴重,母儀天下實(shí)至名歸?!?/br> 順治不耐煩揮揮手,道:“別說她了。你快離宮吧,天色不早了?!?/br> 董鄂氏:………她并不想提起。 但還是乖巧地福身告退。 順治也轉(zhuǎn)身往慈寧宮去。 清嫵聽說順治來了,噌地從軟榻上下來,快速地整理了下自己,一拋帕子,道:“姑姑,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br> 狗男人誰愿意見誰見,她受夠了。 也不知道最近順治發(fā)什么瘋,只要他臨幸了妃嬪,就讓妃嬪到坤寧宮請安。 這是想讓她吃醋?呸,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 只是他的神cao作讓她煩不勝煩,耽誤睡覺啊。 且讓嬌弱的女人天沒亮就到坤寧宮門前站崗,她也于心不忍。只能忍住哈欠,親自打發(fā)她們走。 結(jié)果這狗男人變本加厲,連懷孕的妃嬪也要日日去給她請安,美其名曰培養(yǎng)母子,母女感情。 對,從法理上講,皇后是所有皇子皇女們的母親。 可是她自己都不想要孩子,怎么可能養(yǎng)別的女人的孩子,她又沒瘋! 不過再這樣下去,她就快被逼瘋了,于是她就想了一個對策,她住進(jìn)了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