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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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嫵面無表情道:“端順貴人正在休息,本宮也準(zhǔn)備休息了。恭靖妃請自便?!?/br> tmd,明天就把坤寧宮關(guān)閉。 恭靖妃頓時尷尬起來,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皇后這么不好說話,也不顧及面子。 端順妃對她就那么重要?不愧是皇后手下的第一馬仔。 她故意擦了下眼角,道:“皇后娘娘,你后宮之主怎么能如此偏心呢?臣妾也是你的meimei呢?!?/br> 偷聽的順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恭靖妃這酸溜溜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清嫵本來因?yàn)槎隧樺軣┰?,這人還來撩撥,冷哼一聲道:“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meimei,把妻妾說得這么清新脫俗,也是他娘的人才。知道民間怎么說嗎?” 恭靖妃第一次聽到皇后說粗魯?shù)脑?,不由得愣住了,反射性的問:“什么??/br> “當(dāng)了biao子還立牌坊?!鼻鍕骋荒樀膮拹骸?/br> 恭靖妃睜開了眼睛道:“可是男人都是妻妾成群啊,農(nóng)民都收了三斗米,還想娶個妾呢?;屎?,你,你不會真的想獨(dú)霸皇上吧?” 那她們這些妃嬪怎么辦? 順治:有點(diǎn)緊張! 清嫵嗤笑:“你還對我真的很有信心啊,不過你不是更應(yīng)該相信皇上嗎?皇上喜歡什么樣的,你不知道?” 恭靖妃哦了一聲,想想道:“也對,皇上喜歡南蠻子那樣的的長相,像佟妃,石妃,寧愨妃那樣的。就是不會喜歡我們蒙古人這樣的?!?/br> “是臣妾想岔了?!?/br> 順治:真的不能掐死恭靖妃嗎?而且你最先來做什么?話題被皇后扯到十萬八千里了。 算了,皇后貌似現(xiàn)在心情不好,等明天再來吧! 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恭靖妃半分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皇帝來過。 清嫵是知道卻并不在乎。 又忽悠了恭靖妃幾句,把她送出了坤寧宮。 關(guān)門。 恭靖妃看著關(guān)閉的朱紅大門,茫然道:“本宮是來做什么來著?” 大宮女小心翼翼地回答:“您說您想來看看端順貴人?!?/br> 直接上其實(shí)來看笑話,聽說福shou膏發(fā)作的時候,人很難看。就想看看死對頭。 沒有想到皇后竟然不讓看,而且她話還沒說完呢。 她有重新回去拍坤寧宮大門。 好半天門才開,卻只開了一條縫,露出其木格的半張臉,道:“恭靖妃娘娘若有事下次再說吧,主子休息了?!?/br> 恭靖妃氣急,皇后就這么不待見她? 不過她還是忍住氣憤,對其木格小聲道:“這次福shou膏的時候,讓皇后娘娘放心,我覺得不一定是沖著端順妃來的,搞不好是沖著皇后娘娘來的呢?!?/br> 其木格若有所思,道:“是奴婢定將話原封不動地說給皇后娘娘聽?!?/br> 說完門啪的一聲又關(guān)上了。 恭靖妃:……………… 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宮。 清嫵聽到其木格的話,輕輕地笑了,道:“也許,但是我卻覺得沖著端順貴人的幾率大些。別糾結(jié)了,過幾天就知道了。” 三天后,順治讓人叫清嫵去慈寧宮,想必是有結(jié)果了。 結(jié)果……………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被捆綁著跪在地上的王喜子,道:“什么?他是幕后主使?本宮怎么覺得有點(diǎn)不相信呢?” 王喜子已經(jīng)被打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了,卻努力地睜大眼睛看了一眼清嫵,又閉上眼睛,竟然不辯駁。 吳良輔端著一個托盤上前,笑著說:“皇后娘娘,這是王喜子的口供畫押。細(xì)節(jié)交代的非常清楚,絕對不會出錯的?!?/br> 清嫵一把掀翻托盤,冷冷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很得意找到了替罪羊?” 又除去了競爭對手。 吳良輔普通跪下,喊冤道:“皇后娘娘冤枉啊,奴才真沒有對王喜子刑訊逼供,一切都是他自己招供的,真和奴才沒有半分關(guān)系?!?/br> “奴才知道為著以前的事,皇后娘娘不喜奴才??墒沁@次皇后娘娘真的誤會奴才了。” “皇后娘娘可以看看證據(jù)和證人,一切就一清二楚了?!?/br> 清嫵嗤笑一聲:“證據(jù)?證人?不都是你的人嗎?本宮看什么?” “本宮也可以找一堆證人和證據(jù)證明是你干的,那你受不受死啊?” 清嫵知道順治對吳良輔很偏愛,歷史上吳良輔以權(quán)謀私,交結(jié)外官,納賄作弊等,并牽連大學(xué)士陳之遴、都督同知王之綱、巡視中城御史王秉乾等,均擬處死。 但順治帝“恐株連甚多,姑從寬,一概免究”。只將陳之遴革職流徙,家戶籍沒,王之綱亦流尚陽堡。 吳良輔則是順治帝死前前五天,親自到宣外“憫忠寺觀吳良輔祝發(fā)”(即剃發(fā)為僧)。 順治帝死后,太皇太后才將吳良輔處斬,十三衙門亦盡行革除,恢復(fù)內(nèi)務(wù)府建制。 可這次誰都知道是吳良輔,可是順治竟然還包庇。而吳良輔竟然膽大包天,連個徒子徒孫都舍不得放出來。 王喜子是在御前伺候,但是不過一年時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吳良輔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帶進(jìn)來,誰相信? 順治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 清嫵截口道:“想要證據(jù)是吧。皇上可查過宮外?吳良輔或者其家人是不是開了福shou膏的鋪?zhàn)???/br> 吳良輔大汗淋漓道:“是奴才家里人不成器,先前奴才并不知道。奴才………” 清嫵不耐煩地打斷他:“那就是了。以后本宮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多余的話,本宮沒有興趣聽?!?/br> 眾妃嬪:皇后好厲害! 清嫵繼續(xù)道:“那就說明你至少是嫌疑人,可為何你不但不避嫌,反而變成了主審?” “就憑這一點(diǎn),本宮就不相信你審出來的證據(jù)和證人?!?/br> 端順貴人點(diǎn)頭,道:“是啊,哪有做賊卻成了抓賊的呢?” 吳良輔心里既絕望又后悔,早知道皇后如此厲害,他就當(dāng)縮頭烏龜了。 老人話說得對,做人留一線,日后好見面。把事情做得太絕,不定什么時候人翻身了,就是別人報復(fù)的時候。 可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希望皇上能夠救他。 順治終于找到機(jī)會,訓(xùn)斥端順妃道:“你一個貴人,這里是你能插嘴的地方嗎?” 要不是她是苦主,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到慈寧宮來旁聽。沒有看到穆克圖氏站在最后一言不發(fā)嘛? 端順妃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出聲。 清嫵譏誚道:“是不是皇上也要本宮閉嘴?” 順治看著她的黑眸里跳動的火焰,襯得她如玉的容顏越發(fā)的奪目。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道:“皇后乃是后宮之主,這些事情本就是你管。只是吳良輔他的確也是不知情,朕定會好好責(zé)罰他,這樣吧,要杖責(zé)多少下,由皇后你來定。” 他何嘗不知吳良輔的貓膩,可是到底是從小陪他到大的奴才,他不忍心他送命,想著事后敲打敲打他,讓他不許再涉及此事,長長記性,也讓洛林多盯著,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沒有想到皇后緊追不放,皇后的氣性未免太大了點(diǎn)吧?。 清嫵厲聲道:“皇上,臣妾不是為了個人恩怨,臣妾是為了大清。這次害了皇妃輕拿輕放,下次更肆無忌憚了?!?/br> “皇妃都不怕,會怕老百姓嗎?皇上,您想想,如果制造福shou膏的人,有意降低利潤售賣,誘惑旗人和普通老百姓吸食,成癮?!?/br> “十年,二十年后,你覺得旗人會怎么樣?老百姓又會是什么樣子??蛇€拿得起兵器,騎得上馬?亦或是能扛動鋤頭,種得了地?” 她學(xué)近代史的時候,每次都被氣得個半死,罵清朝統(tǒng)治者是個傻逼。 她既然有機(jī)緣來到清朝,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抑或是平行空間,她都會拼死阻止福shou膏殘害老百姓。 順治想著穆克圖氏和端順妃的樣子,脊背上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八旗兵沒有了戰(zhàn)斗力,農(nóng)民種不了糧食,大清還是大清嗎? 皇太后聽到這里,也是神色一凜,道:“皇帝,如果真是這樣,可不是小事,此事應(yīng)該交由朝廷大臣去辦?!?/br> 順治起身,躬身道:“是,兒子立即去辦?!?/br> 皇太后像清嫵招招手,道:“你這性子,太過冷硬,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脾氣,知道你沒有半分私心,只怕都以為你是特地和皇帝吵架,讓他下不來臺了。” 這是替清嫵向順治解釋呢。 順治忙道:“皇額娘嚴(yán)重了,朕知道皇后一片赤誠,不會放在心上的。” 眾妃面面相覷:皇后這是要得寵了?以往的時候,兩人早就開始砸桌子摔板凳了。今天竟然是皇后單方面發(fā)飆。 清嫵給順治福福身,道:“皇上如果覺得證據(jù)不夠,可以講吳良輔和有些人交給臣妾,臣妾保證問出來?!?/br> 恭靖妃后退了一步,以德服人?媽呀,吳良輔這次死定了,得罪誰不好得罪皇后?” 順治看著吳良輔眼里的祈求,和清嫵商量道:“皇后,你看這樣行不行?朕先把吳良輔關(guān)到慎刑司去,再讓洛林去查真憑實(shí)據(jù),到時候朕一定嚴(yán)懲不貸。” “而皇后你最近太累了,好好歇歇?!?/br> 清嫵心里冷笑:這廝是打定主意要保吳良輔了,正想說話,皇太后嚴(yán)肅道:“清嫵,過來?!?/br> 清嫵慢慢走過去,坐在皇太后身邊,悶悶道:“姑姑,我不想其他人受穆克圖氏和端順貴人的苦了,她們太痛苦了!” 皇太后拉住清嫵的手,沖順治道:“皇帝,你去忙吧!” 又吩咐其他妃嬪:“都回去歇著吧?!?/br> 順治張口想和清嫵說點(diǎn)什么,卻在看到她沮喪的樣子時,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掩飾住驚詫,默默地離開了慈寧宮。 慈寧宮瞬間就空了下來,蘇麻喇姑拉著宮人出去,讓兩姑侄好好說會話。 皇太后輕輕拍拍清嫵的頭,道:“這次辛苦你了。” 清嫵苦澀一笑:“只是能力不足?!?/br> 皇太后不贊同地說:“胡說什么?放心,福臨不是那等糊涂的人,吳良輔雖然不會死,但是他不會再留吳良輔在宮中伺候了?!?/br> 清嫵笑了笑,不再說起這件事,道:“姑姑,我肚子餓死了,蘇麻姑姑怎么還沒有把金銀豬蹄端上來?” “來了,來了,正候著呢?!碧K麻喇姑端著托盤從殿外進(jìn)來,:“剛起鍋的,讓娘娘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