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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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有人不懂,有結(jié)婚多年的婦人調(diào)笑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皇上和皇后也是一樣的呀?!?/br> 這樣一說,覺得對有道理的人道:“那倒是,夫妻之間哪有完全不吵嘴的呢?吵完架該干什么還是得干。不過這樣的皇上皇后,我覺得沒有那么可怕了。” 有不同意這說法的,就說:“可能皇上心里悶著氣呢,搞不好什么時候又和以前一樣說要廢后了?!?/br> 有人聽到這個說法,心里就動了心,就拐彎抹角的打聽皇上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一時間串門的多了起來,承德也熱鬧起來。 而覺得順治沒有那么可怕的人,言語行動中就有些出格了。 順治只是笑笑,并不訓(xùn)斥,那些人越發(fā)膽大了。尤其以阿巴亥郡王多爾濟和察哈爾臺吉們?yōu)槭椎拇填^們。 然后秋狝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吉日開始了。 順治站在高臺上道:“滿蒙自打誕生之日起,就是長在馬背上,老祖宗們在馬背上浴血奮戰(zhàn)才得下這花花江山,我們享受榮華富貴之時,也不能忘記以前的辛苦日子。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木蘭圍場?!?/br> “話不多說,今日大家拿出自己的本事,得第一者,朕將先帝曾經(jīng)不離身佩戴的馬劍賞賜于他?!?/br> 先帝皇太極,在蒙古王公心中那是真正的英雄巴圖魯。 一個個頓時興奮起來。 多爾濟大叫道:“劍是我的了。” 又大咧咧地問:“皇上參加圍獵嗎?還是只開獵?” 順治瞇著眼睛笑道:“卓禮克圖郡王五十歲了都參加,朕才十七歲,有何理由不參加?” 看著多爾濟還要說話。 他截口道:“不過大家不用讓朕,大家各憑本事?!?/br> 底下眾人頓時哄叫起來。 秋狝正式開始。 男人們進了林場,女人們有的騎著小馬到處閑逛,有的索性就在旁邊聊天兒。 清嫵陪著皇太后八卦。 “姑姑,以前我聽了一嘴,說瓜爾佳氏家的八爺喜歡上一個外室不回家,現(xiàn)在如何了?還沒有回家嗎?” 她忙著秋狝準備事宜,累得很,外命婦入宮伺候,她就沒有去慈寧宮見她們了。 而順治這個拖更的,搞不好已經(jīng)忘記自己在寫書了。 說是問皇太后,其實是看向地是蘇麻喇姑。 蘇麻喇姑笑道:“皇后娘娘還惦記著呢?” 皇太后冷哼:“一天天正事不做,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清嫵故意對蘇麻喇姑,驚訝委屈道:“哎呀,姑姑火氣怎么這么大呀?我最近這么乖,沒有惹她生氣呀?” 然后她做恍然大悟狀:“難道是因為前幾天皇上不高興,姑姑覺得是我惹他的嗎,姑姑是在為兒子出氣?” 又喊冤:“姑姑,這你可就冤枉我了?!?/br> 唱念俱佳讓皇太后又氣又好笑,拍了她的胳膊一下,道:“誰管你們倆的……事,我是說你年紀輕輕不去騎馬,不去和年輕的姑娘們聊天兒,陪著我一個老婆子干什么?” 清嫵嚴重懷疑皇太后其實剛剛準備說,不管你們倆的破事兒,不由得噗嗤一笑,撒嬌道:“誰說姑姑老太婆,看我不一鞭子抽過去!” 皇太后偏過頭不理她,和一個頭發(fā)花白,耳朵還有些聾的老王妃說話,清嫵懷疑她說完話,嗓子只怕就啞了,忙給她杯子斟了一杯水。 蘇麻喇姑提著小水壺站在皇太后身后,然后回頭小聲和清嫵道:“瓜爾佳福晉說是外室懷孕了,目前又是八爺唯一的孩子,家里就被迫同意了,只是因為來歷不明,側(cè)福晉是別想了。” 清嫵興致勃勃道:“八爺不鬧?” 按照她這么多年看小說的套路,男主不鬧怎么顯得自己反抗固執(zhí)父母的委曲呢? 蘇麻喇姑難得的語氣不屑:“怎么不鬧?二十好幾的人了,竟然鬧絕食?這樣的,老福晉竟然還說他孝順!” “不過瓜爾佳老大人這次是真生氣了,說只要絕食一天就滾出去,移除族譜,不再承認這個兒子,反正他兒子多得很?!?/br> 清嫵笑了,道:“瓜爾佳老大人倒是一點兒不糊涂,他五哥不管?” 以鰲拜那霸道的性子,竟然不揍人? 蘇麻喇姑壓低聲音道:“瓜爾佳八爺是老福晉的老來子,寵著呢?!?/br> 清嫵啞然失笑,現(xiàn)在鰲拜還沒有出頭,哪里敢囂張?她被后世的影視劇荼毒得太厲害了。 蘇麻喇姑繼續(xù)道:“八爺要是能夠頭也不回的離開,還能叫人看得起,誰知最后卻以孝順父母的名義又留了下來,真孝順父母就不會頂撞父母了?!?/br> “看著吧,以后事情多著呢。” 清嫵嘆了一口氣:“養(yǎng)兒女有什么用?養(yǎng)女兒吧,嫁人了,搞不好一輩子都看不到。養(yǎng)兒子吧,又會為了別的女人頂撞自己?!?/br> “想一想還不如叉燒能吃呢。” 皇太后這么厲害的女人,不還是被兒子被孫子氣的半死嗎? 后宮不得干政大牌子樹在那里,是想諷刺誰??? 立牌子之前,只有皇太后扶持過兩代帝王,算是干政吧。 蘇麻喇姑還沒有說話,皇太后聽見了,瞪了清嫵一眼,道:“胡說八道,要是都像你這樣想,這世上還有孩子嗎?” 清嫵一個咸魚才懶得挑戰(zhàn)世間規(guī)則呢。反正她不生。 她吐吐舌頭道:“姑姑說的對,我是胡說八道的?!?/br> 皇太后這才臉色好些了,又怕清嫵真的走去極端,她就準備長篇大論,爭取把清嫵的思想改變過來。 清嫵見大事不妙,忙起身道:“我去看看端順妃他們騎馬。” 快速的溜了。 皇太后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老王妃瞇著眼睛,突然道:“皇后娘娘旺夫旺子女旺親人,后福無窮啊?!?/br> 以前她見皇后確實是情斷命薄之相,沒有想到這次見著變化竟然這么大,可見命運真是不可捉摸。 皇太后看著老王妃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也不揭穿她的恭維之語,附和道:“王妃說的是,皇后嘛,肯定是后福無窮的。” 即便沒有孩子,也是所有孩子的嫡母,能沒有福氣嗎? 對皇太后的不在意,老王妃笑了笑也不解釋。 兩人繼續(xù)叉著說其他的話題。 清嫵那邊隨便騎了匹馬,到處逛了逛,沒多久就聽到了停止的號角聲,接著是馬蹄聲,是打獵的回來了。 第一個是多爾濟,身后掛滿了獵物。然后是察哈爾的幾個臺吉,獵物也不少。 順治夾在中間回來的,獵物也是不多不少。 然后多爾濟第一,順治將皇太極的馬劍給他。 多爾濟得意地拍了拍順治的肩膀,大聲道:“你比你皇阿瑪差遠了,要多加練習(xí)了,可別像南蠻子那樣,最后連馬都上不了?!?/br> 順治笑了笑,道:“多謝郡王指教?!?/br> 晚上的時候順治到了清嫵的院子,清嫵才知道了打獵的情況。 難怪順治打那么少,是多爾濟和察哈爾的幾個臺吉有意搶他的獵物打。 清嫵好奇道:“您就那么看著他們搶?”這廝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順治冷笑道:“欲將取之,必先給之。且看看他到底能猖狂到幾時?” 清嫵想起后世非常有名的一句話:上帝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多爾濟和察哈爾就是這個狀態(tài)。 她知道順治有殺手锏,也就不問了。 吃完晚飯,順治自覺的走了。 接下來三天圍獵,情況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多爾濟和察哈爾領(lǐng)先。 可是氣氛卻逐漸緊張起來,很明顯,除了多爾濟幾個頭鐵的,大家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于是順治的獵物逐漸多了起來,而他覺得貓捉老鼠的游戲玩得差不多了。 在第四日上午獵了兩個時辰后就吹響了號角。 多爾濟依舊滿載著獵物回來,依然囂張地對順治道:“皇上,你不行啊,完全沒有繼承的先祖遺風(fēng)。多爾袞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放棄豪格,竟然選你這個小雞崽子。” 說罷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下臺,察哈爾的幾個臺吉在下面哄堂而笑。 順治微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微笑著看他們笑。 這時突然轟的一聲,一個東西夾帶著凌厲的氣勢從多爾濟等人頭上滑過,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過去,遠處多爾濟等人的馬匹一下子血rou橫飛。本來為了表示親近而放養(yǎng)在一起的馬匹只怕連馬蹄子都沒有了。 有人顫抖得叫到:“紅衣大炮,是紅衣大炮!” 達布希嘆道:“有打得這么遠、威力這么大的紅衣大炮,怎么不是最合適的帝王?” 心里把所有的神仙和菩薩都拜了一遍,幸好聽到女兒的話,要不然這會兒嚇得尿褲子癱坐在地上的人也有他一個。 博羅特也嚇了一身冷汗,道:“皇上的威嚴怎么容得有人挑釁?作死!” 心里慶幸,自己投誠投得早,就看她那個頭腦簡單的女兒能不能明白了? 順治看也不看多爾濟等人,揮揮手道:“繼續(xù)!” 轟隆隆的聲音連綿不絕,蒙古王公們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小山頭被削去了山尖。 不由得恭敬地跪下叩首,誠信感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順治意氣風(fēng)發(fā)地抬手,道:“愿與各位愛卿共享盛世!” 多爾濟想跪下,卻再也動彈不了,被抬了下去,沒有人再提起他。 因為他完了。 在承德期間,順治并沒有處置多爾濟,也因此為他贏得了仁愛之君的稱號。 后來多爾濟回到阿巴亥,又急又怕,主動請辭了郡王和阿巴亥部領(lǐng)主職務(wù)。 順治順勢答應(yīng),把阿巴亥分成八旗,提拔了許多親近大清之人分管,其中就有端順妃阿布達布希,且沒有多久就升爵,被封為輔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