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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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設(shè)想的是分成三個營,小中大,從一到六每兩個年級算一個營,分層教學(xué)?!?/br> “還有……” 零零總總把計劃都安排下去后,杜彧終于下達(dá)了解散的口令。眾人活像回到了初高中等待下課的刺頭兒,杜老師在前面還沒把教案拿起來呢,后面的人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離開板凳了。 “玉玉哥哥。”刺頭一號幾步踱到他面前,兩肘撐在講臺上彎下腰翹著屁股對他眨起眼。 “走嗎?我們一起回家吧?!彼f。 第24章淋浴 夜晚的活動板房依舊悶熱,風(fēng)被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除非它會拐彎,否則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從那四四方方的窗戶里鉆進(jìn)來的。 鄉(xiāng)下的蟲子還特別多,各式各樣,只有想不到?jīng)]有見不到的。它們肆無忌憚地在燈光普照的地面爬行著,完全不擔(dān)心下一刻就會被一腳踩死。 飛蟲就更是別提了,倘若舉個電蚊拍過來,鐵定是噼里啪啦直響,放鞭炮似的喜慶非常。 陸寅柯推開門跨進(jìn)來,沒走兩步就撲在了堅硬的板床上。 “洗澡嗎玉玉哥?”他用手拍拍涼席,“你先還是我先?” “或者……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哦?!彼麙伭藗€媚眼,搔首弄姿的樣子沒討好到杜彧,愣是先把自己整笑了。 杜彧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折疊小凳,他坐在上面開始貓腰脫襪子。 “可是我介意。”他說,“你先吧?!?/br> “行,那就我先了?哎,先幫您試試水溫?!标懸伦炱ぷ永髦砩蠀s沒半點動靜,“累,先躺會兒?!?/br> 杜彧換上自己帶來的涼拖在地面上踩了幾下,耳邊便“咔嚓咔嚓”奏響起來,也不知道是拖鞋的紋路里沾了沙石還是踩死了什么甲蟲。 “去洗,再磨蹭你就別洗了。” 陸寅柯一聽這才慢騰騰地起了身,他單手拽過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掏了半天終于抽出一條毛巾,然后啪一聲把拖鞋摔到地上,磨磨唧唧地把玉足塞了進(jìn)去。 “那我去了?”房間小,走四五步便能移動到淋浴間門口,他左手搭在門框上,右手撐著腰,做了個模特回眸的造型,“杜主席不要太想我哦?!?/br> 杜彧輕哼一聲也不看他,直等到那人了無生趣地關(guān)上門,才把屁股從凳子挪到了床上。 真硬,還沒自家床墊一半舒服呢,甚至連折疊椅都不如。 他從包里拿出支教的內(nèi)容安排,用帶來的小枕頭向后墊了一下,就靠在床頭看起來。 眼前是白晃晃的紙張,黑色的小四號宋體字爬蟲一樣排布著,后面的流水聲嘩啦啦地不停淌動,機械又綿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中斷。頭頂?shù)墓?jié)能燈逐漸變得有些昏暗,光影在紙面上浮動起來。 杜彧張開嘴打了個哈欠,渾渾噩噩中他好像看見紙上的小黑蟲突然爬動了,它們一個接一個地重疊在了一起,最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于是陸寅柯洗完澡圍著條毛巾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白紙因為手的松動而四散在灰黑的水泥地上,杜彧腦袋微垂安靜地靠在鐵鑄的床頭,他無意識地微張著嘴,不夠明亮的節(jié)能燈光像是給他的皮膚鍍上了一層皎潔溫柔的月色,看起來分外靜謐。 “怎么就睡了,”陸寅柯解開圍在胯部的毛巾,光著屁股轉(zhuǎn)身去穿內(nèi)褲,“我還想逗逗他呢?!?/br> 他套完內(nèi)褲,抱著手臂站在杜彧床邊犯起愁,這下好了,到底該不該叫他? 不叫吧,他一覺醒來多少要怪罪自己;叫了吧,又有點于心不忍,而且怎么叫他也是個問題。 陸寅柯嘆口氣,彎腰撿起匍匐在地上的稿件。他一邊整理著,一邊就順手看了起來。 清秀的字體,細(xì)致的標(biāo)注,條理分明的規(guī)劃,完完全全的杜彧風(fēng)格。 他潦草翻過幾頁,突然看見晚上修改的課程分配,自己的名字被他工工整整用楷體加在了那個令人汗顏的“手工課”旁。 他喜歡這個字,陸寅柯想,這是他第一次發(fā)覺竟然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寫得如此好看,好看到他想把它刻下來。 他這么想著,胳膊一伸就拿過自己隨手丟在床上的手機,打開相機按下拍照鍵。 沒關(guān)聲音,手機發(fā)出洪亮且失禮的“咔嚓”聲。陸寅柯條件反射伸手去捂音口,但奈何還是沒能趕得上。 床上的人被吵醒,瞇著眼望向聲源,聲音一時間有些毫無防備的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