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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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與水泥的博弈,情感與理智的對決。 挽歌跨越河流,寒鐵怒放岸邊。 鋼筋穿透皮膚,流出淚與血。 與阿虎一家告別,杜彧和陸寅柯重新踏上了回程的路。他們用手機作電筒,刺目的光打在了深褐的泥土上。 山里的夜晚總比別處涼上很多,只要有風(fēng),說冷也不為過。杜彧搓搓胳膊,加快了返校的腳步。 他正悶著頭一個勁往前走,身邊那束相伴的光茫卻倏地消失了,他順勢轉(zhuǎn)頭看去。 “怎么不走了?”杜彧話里帶著幾分催促,“走嗎?” 陸寅柯盯著他望了幾秒,是映著光與夜的微亮。 “你看看天?!彼f。 杜彧依言向上望去。 頭頂?shù)?,是星空?/br> 不是夜空,是群星璀璨的,真正的星空。 他不由自主關(guān)上手電。 星空寬廣,寬廣到柔和地向下包裹住了一切。連綿的山脈,低矮的平房,它將萬家星火擁入懷中,渾圓到?jīng)]有交界。 天空像靛藍(lán)的一張紙,錦簇的繁星都是甩上去的墨點。從下仰視上去,仿佛預(yù)降未降的雪。 它們是那樣明亮,肆無忌憚地亮著,帶著無畏又稚嫩的勇氣。 萃盡一切溫柔似的,要把人溺斃在這深藍(lán)的巨海里。 杜彧突然就想到第一天校長所說的——“這里除了星空一無所有”。 “別那么急啊,來坐會兒,”陸寅柯找了個高地便隨意地坐下了,“這么美的星空,不溫存一下豈不太可惜?” 杜彧猶豫地瞪了他兩眼,最終卻還是坐在了一旁的土堆上,壓倒一片雜草。 他雖然坐下了,卻也不說話,只是兀自抱著膝蓋端詳天色的漸變,要通過眼睛永遠(yuǎn)歸檔在腦海里一樣。 四下無聲,偶爾能聽見一二犬吠,聽見風(fēng)吹過菜葉,卷起邊。 如此寂靜下,一切微小的聲音都能被敏銳地捕捉。于是他也輕而易舉地聽見了身邊人窸窸窣窣摸索的聲音,聽見了有棱角的物件與褲子快速摩擦的聲響,也聽見了咔噠一聲,彈簧降下去,又跳起。 火星在余光里點亮,一瞬后是殘溫的橘黃。 煙的氣味彌散在鼻尖。 “你果然抽煙?!倍艔耘f平視著前方,語氣是淡然的肯定。 “唔,”陸寅柯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緩緩?fù)鲁鲆豢诨熘鵁熿F的潮濕氣息,“那天給你打火機的時候就知道了吧?” “抽得少,也沒想瞞?!彼麘醒笱蟮厣熘篙p抖,煙灰從末端飄零跌落,是短而彎曲的虛線,“只是有時候會突然很想來一根?!?/br> 杜彧把下唇卷進(jìn)嘴里舔了舔,再開口時是一片濕潤的光澤。 “為什么?” 不對,不對,不對。 不是這句,不該這樣。 他不該管的。 “為什么?”陸寅柯抬起眼皮望向星空,伸出一只手撐在了身后,語調(diào)是毫不在意的敷衍,“因為煙不乖,所以我抽它。” 杜彧終于回頭看了他,有些遲疑的,但最終還是望向了他。 “為什么?” 他機械地重復(fù)道。 “你怎么有那么多為什么?”陸寅柯碾滅了那抹火光,把它埋葬進(jìn)了土里,“因為想,就做了,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以前也跟你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