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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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情書”二字,杜彧衛(wèi)衣帽下的臉蛋兒偷偷摸摸紅了幾分,于是偏過頭輕輕咳了一聲,“字太丑。” 一聽這話,陸寅柯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你懂什么?那叫陸氏行草!以后簽上百萬的大單可都得認(rèn)這個(gè)字體呢!” “就你?”杜彧被他逗笑了,兩邊臉頰像個(gè)小刺猬一樣鼓起了一點(diǎn),“那你加油?!?/br> “不是,但我說真的,我情書到底寫得怎樣?。俊标懸绿吡四_路邊的石子,小石子蹦跳著飛出去老遠(yuǎn),像在地面上打了水漂兒,“這可是我第一次寫情書啊,就算寫得不好你也不能罵我。” 他等了兩秒,仍不見回應(yīng),于是一個(gè)側(cè)身,迎面堵在白衣書生面前耍起潑,活脫脫一個(gè)地痞無賴調(diào)戲良家少男,“快說,你不說我就不讓你過去?!?/br> 杜彧懶得伸手推他,但大咧咧堵在半路上實(shí)在又太過幼稚丟臉,只好不情不愿冷著聲調(diào),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 “讓人生氣?!?/br> “生氣?”陸寅柯回退的腳步一滯,“為什么???是因?yàn)槲覜]有親自交到你手上嗎?” “唉這你也理解一下,當(dāng)時(shí)你一句話都不回我,我找你也不見我,我這不是怕你當(dāng)面給我撕了嘛?!彼粥止竟窘忉屍饋?,“你別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就生我氣啊,我好乖好乖的,也忐忑了好久呢?!?/br> 杜彧沉默著也不做后續(xù)解釋,似乎默認(rèn)了就是在氣這個(gè),但連體兜里的兩只手卻在無人可見的地方攪在了一起,誰都不知道。 他們一起去了食堂,今天的食堂格外擁擠,座位幾乎全滅,找了三圈才在一對小情侶旁發(fā)現(xiàn)了兩個(gè)空位。 小情侶旁的座位,是很少有人會坐的,怕膈應(yīng),也不知道嘴里吃的是飯還是狗糧。但陸寅柯不怕啊,他們也是情侶,就坐一起看誰隔應(yīng)誰。杜彧倒是無所謂,他坐哪兒都一樣,能吃飯就行。 他這次打的還是快餐,因?yàn)椴挥迷僭陉懸旅媲俺涯埽纱噙B葷菜都省了,清清淡淡惹不起食欲。倒是陸寅柯端了一大碗麻辣香鍋過來,里面全是rou制品。 “只吃這么點(diǎn)?你又不胖,別減肥了?!备舯诘哪猩鷮εf道。 陸寅柯拿個(gè)大勺就開始往杜彧餐盤里添rou,“知道你能吃辣,我點(diǎn)的中辣。多吃點(diǎn),你太瘦了,抱起來手感不好?!?/br> 當(dāng)然最后一句話是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悄聲說的,他可不想又被杜彧一個(gè)人孤零零丟在食堂。 旁邊男生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了陸寅柯一眼,眼神飄回去似乎有些不甘示弱地對女朋友說道:“等會兒上樓陪你買杯奶茶啊。” 陸寅柯一聽,咬咬筷子,突然用起了興奮的語調(diào),“對了,這周六去看電影吧,最近上了一部很精彩的懸疑片,我請你?!?/br> 隔壁男生又瞄了他兩眼。 杜彧不為所動地吃著菜,夾起一顆陸寅柯給他的牛丸,咬了一口嘗了嘗,覺得還不錯(cuò),兩口咽了下去。 “周六不行,我有兼職?!?/br> “你還有兼職???你不都在和……”陸寅柯差點(diǎn)咬到自己舌頭,趕緊吞了回去,“你不都在和我談了嗎,我還能虧待你?。俊庇悬c(diǎn)心虛。 旁邊一對小情侶終于忍不下去了,略顯尷尬地收拾完餐盤背起書包火速逃離,只有女生悄悄回頭盯著他倆的側(cè)影莫名其妙笑了兩下。 杜彧抬眼,淡淡瞥過陸寅柯,又搛起一個(gè)牛丸放嘴里嚼了。 “開心了?” 陸寅柯笑瞇瞇地裝起傻充起愣,“嗯?你說什么?什么開不開心,人家沒聽懂呢?!彼畔驴曜訉W⒌囟⑵饝偃顺燥?,“那就星期天吧,我們?nèi)ァs會?!?/br> 他剛說完自己又笑了起來,兩顆虎牙陽光俏皮,隱約又有點(diǎn)惹人動心,“嗐,把這個(gè)詞說出來還真讓人有點(diǎn)難為情……” “可以,但要AA?!倍艔酝炅?,抽出紙巾擦了擦嘴,順手也給陸寅柯遞了一張,“你還知道難為情,真讓我吃驚?!?/br> 陸寅柯接過紙巾的動作一頓,“我靠,剛剛我還以為你要說‘可以,但要加錢’呢,嚇?biāo)牢伊??!?/br> 杜彧端著餐盤站起身,俯睥著還在椅子上呆坐的陸寅柯,嘴角忽的挑起一個(gè)弧度,頭頂?shù)陌咨b飾燈球把他面容打照得宛如天神下凡。 “你以為我不想做的事情,加錢就有用了嗎?” 陸寅柯愣怔兩秒,目送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突然狠狠將手中的餐巾紙握成一團(tuán)扔進(jìn)了碗里。他的眼里淌過幾縷璀璨的華光,指甲深嵌進(jìn)掌心都無法抑制嘴角顫抖的上揚(yáng)。 “該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念道。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昏昏沉沉地籠罩了一切。陸寅柯一打眼就是遠(yuǎn)處幾縷殘破棉絮般的稀云,一種不真切的美好完完全全籠罩了他,他不由自主恍惚起來。 他突然驚覺自己和這片天空其實(shí)是一模一樣的。昏沉陰暗的天色是他的心境,破敗襤褸的云層是他的思緒。低空的月色卻不受干擾,依舊皎潔柔和,持久地散發(fā)著微茫渺小卻足以照亮一方的冷光,就像杜彧一樣。 月色會逐漸暈染照亮他的心,而他也想永遠(yuǎn)像天空一般把月色攬進(jìn)懷里,直到天明。 他又想到自己今天和杜彧接吻了,有深有淺,好幾次。杜彧甚至主動吻了他,雖然帶著報(bào)復(fù)的奇妙心理,但他的玻璃罐已然被甜蜜裝滿了,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