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2
書迷正在閱讀:[綜]狗子今天也一心向大義、瞪誰誰變貓[綜] 完結(jié)+番外、沖啊,太子殿下、裝窮 完結(jié)+番外、洪荒美食直播間 完結(jié)+番外、聽說我要被穿了、反派穿成Omega以后他A爆了、裝A后被死對頭標記了、把綠茶情敵娶回家 完結(jié)+番外、與你予我
但他又確實無法給予他回應,至少暫時還不行。 二十幾年艱苦無依的生活讓他過得像個苦行僧,淡薄寡欲到了極致,也懵懂無知到了極致。他雖然聽說過一些,但并不懂得,也不感興趣。他只知道陸寅柯的話語頗為下流,但他卻意外的并不討厭。 而這是個很糟糕的預兆。 相當糟糕。 杜彧慌忙推開陸寅柯靠上來的高大身軀,逃避他暗示意味濃重的雙眼,故意不去搭話,只是尷尬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墻上的時鐘。 “那個……”他訕訕開口,“時間快到了,可以進去了?!?/br> 陸寅柯好半天沒有回話,只是抿著嘴唇凝視杜彧已然紅到脖頸的皮膚,狹長的眼梢低低垂著,一時半會兒分不清是在看些什么還是在想些什么。 但他并沒沉默太久,十幾秒后就輕笑了一聲,鼻息相比笑意聽上去似乎更像一聲嘆息。 他友好地拍拍杜彧肩膀站起身,柔聲道:“你先進去,我在樓下點了奶茶,我去拿一下?!?/br> 幾分鐘后,陸寅柯果然拎著一個紙袋走進了放映廳。 他今天穿了件米黃色的工裝外套,內(nèi)搭是一件黑色的T恤衫,牛仔直筒褲配帆布鞋,青春又洋氣。杜彧不能明白他一個大男人買這么多衣服是要干什么,穿起來還招蜂引蝶的,總?cè)莵砗靡魂囈暰€。 對了,還噴香水。 他今天又噴了那款檀香氣息的,時而疏離時而甜膩,弄得自己一聞到那味道就心猿意馬,神思不寧。 “你買奶茶也不告訴我一聲?” 杜彧看著他從標著“喜茶”二字的牛皮紙袋里取出兩杯顏色并不像奶茶的塑料大杯,直接放了一杯在他扶手的飲料插槽里,還貼心地為他戳進了吸管,就差直接喂到人嘴里了。 “那家店太火了,每次排隊要排半個多小時。我直接在手機上下單了,自然給你捎一份。”他調(diào)笑道,“問你有什么用,你肯定不買,就當是我送你的,作為讓你陪我看恐怖片的補償。” 他邊說邊把紙袋俯身放到了腳邊,拿起飲料強硬地塞進了他手里,“對付你啊,只能先斬后奏?!?/br> 冰鎮(zhèn)的觸感比想象中舒爽,杜彧甚至想把它放到臉旁敷一敷,也好鎮(zhèn)鎮(zhèn)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他含著吸管謹慎而小心地吸上了一口,吸管的猛扎帶下些許芝士奶蓋。杜彧這一口既喝到了微咸的奶蓋,又喝到了沁甜的果茶,還嚼到了嫩滑爽口的寒天,不由驚奇地睜大了雙眼。 他舉起塑料杯想看看價格,卻意外發(fā)現(xiàn)緊貼的訂單碼不知被誰撕去了一半,正好把價格完全隱沒。 陸寅柯自然看見了他神情細微的變化,心滿意足地暗自慶幸自己買對了東西,還特意調(diào)低了糖分,杜彧不喜歡太甜的。 “你為什么把價格撕掉?”杜彧掐了他的大腿一把,“這杯……挺好喝的,我以前沒喝過,不是奶茶啊?!?/br> 陸寅柯還沉浸在喜悅中,猝不及防被狠掐了一把,只好委屈道:“都說是請你了就別問價格了,也不貴,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然后他又哼笑起來,“沒見識了吧,這是加奶蓋的果茶。現(xiàn)在茶飲業(yè)可發(fā)達了,一家奶茶店要是只賣奶茶肯定早就倒閉了。” “所以你看,你要經(jīng)常跟我出來才能長見識。呆在那破圖書館里悶頭學習有什么好的,你要喜歡,我天天請你喝?!彼脛僮窊舻馈?/br> 可沒等杜彧反駁,燈光就突然全滅了,電影已然進入開場。熟悉的放映許可音樂傳進耳里,一條金色的飛龍從屏幕下方盤旋而上,最終凝固進了圖標。 杜彧默不作聲盯起畫面,眼眸只投進一點光亮。 他手里還抓著那杯喜茶,毫不自知地輕啃起塑料管口,時不時隨著劇情轉(zhuǎn)換咽下一口冰涼的甘露。 若現(xiàn)在要問他幸福是什么,他是肯定不愿說的。只是如果幸福有定語,此時一定是“陸寅柯買的”;如果幸福有單位,此刻一定是“杯奶茶”。 隨時間流逝,劇情逐漸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高潮,音效總是一驚一乍忽高忽低,一會兒是幽暗陰森的小調(diào),一會兒是急促激烈的鼓點。鏡頭里總是陡然一轉(zhuǎn),影院里總是驚叫連連。 飲料已經(jīng)喝完了,但杜彧還牢牢緊握著,指尖發(fā)白都沒有察覺。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太過珍視,只能說他被嚇得不輕必須要找個渠道緩解。 陸寅柯電影沒怎么看進去,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觀察杜彧了。 他看電影時喜歡微微仰頭,眼睛會略略瞇起,嘴唇總是無意識地張開,舌尖會有意無意地抵住上牙槽,還會隨著劇情推進發(fā)生細小的變化。 這模樣好看極了,只是如果給眼尾掃點淡紅,嘴唇再濕潤透亮一些,就完完全全會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真想看看啊…… 陸寅柯抄起飲料吞咽一口,努力清理起腦中污穢不堪的臆想,余光卻瞥到杜彧小幅地抖動了一下。 他的視線于是重新回到了畫面上,只是一個人以超出自然的程度扭曲著,應該是骨骼被折斷了,只能稱得上血腥但并不恐怖。 但杜彧連這個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