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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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黃海鑫著急地跺了跺腳,“對了!陸寅柯!你最近不是跟他關(guān)系很好嗎?那你給他打電話,一定要讓他送你去醫(yī)院?。 ?/br> 杜彧靠在墻上縮成了一團,被子掖了好幾道揪在手里,眼睫委委屈屈拉著,一副隨時都要再次睡去的模樣。 “好,”他若有似無地應(yīng)道,黃海鑫甚至沒看見他嘴唇的顫動,“你快去吧?!?/br> “那……那我走了啊,你一定要給陸寅柯打電話聽見沒?”他最后關(guān)切地看了杜彧一眼,終于拎起書包沖出了宿舍,他快遲到了。 杜彧仍舊一動不動地窩在枕頭與墻壁的折角中,像只紙箱里的幼貓一樣瑟瑟發(fā)抖。 他現(xiàn)在神志還算清醒,只是渾身上下無一不滲著寒氣。雖然手腳冰涼,鼻子里呼出的氣息卻是炙熱的,就像極端天氣在身體里打架一般。 他知道自己必須去醫(yī)院了,說不定發(fā)燒從昨晚就開始了,只是他一直不太關(guān)注,總覺得只要吃點藥就能好。 下地的一瞬間,他差點跌倒,眼前一陣發(fā)白,耳里高鳴不止,明明什么都沒吃卻抑制不住干嘔,只好抱著膝蓋蹲埋頭蹲到地上。 這是低血糖犯了。 真行,自己居然這么弱不禁風(fēng),還好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這副糗樣。 尤其是陸寅柯。 他倚在桌角蹲了一會兒,終于能晃晃悠悠勉強起身。飄飄然地洗漱完,他套上棉服,看著柜門處掛著的長款大衣,猶豫地抓起手機按亮了屏幕。 陸寅柯最近好像在準備一個項目,已經(jīng)連續(xù)熬了很多天夜了。這點小事,就別去打擾他了吧,自己一個人也習(xí)慣了,更何況還沒病到非得人陪不可的地步。 毅然關(guān)掉聯(lián)系界面,他躊躇兩秒點開了打車軟件。 但自己這個狀態(tài),也只能打車了。 “39.2度,發(fā)高燒不知道掛急診嗎?”醫(yī)生開始低頭寫病例,嘴里罵罵咧咧,“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怎么回事,一點常識沒有?!?/br> “單子給你,去掛水?!彼高^玻璃瓶底一般厚的鏡片打量起杜彧,“一個人來的?最好找個人接你回去,神智不清的,出了事怎么辦?” 杜彧接過單子,遲疑了幾秒,沒答后面的話,而是用僥幸且試探的語調(diào)問道:“……能不掛水嗎?” 在醫(yī)生的逼迫下,杜彧最終還是拿著單子進了輸液室。 他能一個人來醫(yī)院,忍得了孤獨,受得了無助,卻怕打針。 其實他每次體檢抽個血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shè),但同伴都不知道。只能看他從擼起袖子到用棉花壓住手指,全程云淡風(fēng)輕面無波瀾,似乎心臟都沒多跳一下,還覺得怪厲害的。 但就跟坐過山車玩鬼屋一樣,都是裝的。 只有打針的小護士會在綁橡皮筋的時候安慰他兩句,但也不知道是在例行公事還是有所察覺。 這次也一樣。 真他媽的疼啊,他因為血管太細還被多扎了兩次,真他媽的疼啊。 他窩在輸液室的椅子上迷迷瞪瞪地想。 趕緊好起來吧,他可不想再掛第二次水了。 吊水一滴一滴落進變速管中,他也開始暈暈乎乎打盹,頭一點一點往下沉去,輸液室的喧雜對他來講似乎不值一提。 就在他即將陷入昏睡時,手機的震動卻攪醒了他的安寧,他甚至被嚇得動彈了一下戳著吊針的左手,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喂杜彧,我現(xiàn)在去你宿舍拿衣服,快到樓下了。等會兒一起吃個飯?你在宿舍吧?” 是陸寅柯。 “啊……”他張嘴發(fā)出了幾個毫無意義的聲調(diào),莫名其妙慌亂起來,“我不在宿舍,我有課,你下午再來吧。” 對面沉默了兩秒,杜彧甚至連他的呼吸都聽不見,只是純粹的沉默,而這陣沉默讓他更加心慌。 “……你有課?”對方的語氣微妙起來,“你課表上可沒顯示你現(xiàn)在有課。” 糟了,他忘了以前陸寅柯就問他要過課表,就是為了好約時間出來。 “呃……”或許是發(fā)燒的原因,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沉著,應(yīng)對的理由也胡亂不堪,“是補課!那個老師前段時間有事,缺了一節(jié)課要今天補?!?/br> 他聽見對面的聲音逐漸失去了原先的輕松和笑意,變得冷硬而壓迫。 “哪節(jié)課?哪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