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窮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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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臻區(qū)這種巷子很多,有寬有窄,寬的可以開輛小轎車進去,窄的身材胖點都很難擠進,住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童淮和薛庭拿著小花最喜歡的罐頭,又仔細地搜了圈。 然而直到月上中天,兩人依舊一無所獲。 找了一整天,身體上的疲憊比不上精神上的失落與擔憂,童淮心里沉甸甸的,蹙著眉,低聲問:“薛庭,你說小花會不會……” 薛庭望著他的眼,黝黑的瞳孔寧和深邃,仿佛一汪永遠不會起波瀾的深水:“會找到的。” 他的語氣很堅決,童淮覺得他薛哥就沒哪次不靠譜過,于是很相信地點點頭。 兩人并肩沉默著走出巷子,恍惚間,童淮好像聽到了聲貓叫,回頭看看,身后又空蕩蕩的,仿佛只是錯覺。 分道揚鑣前,薛庭拉住童淮,語氣嚴肅:“晚上不要一個人偷偷過來找,不安全?!?/br> “嗯,”童淮悶悶地應了聲,“我又不傻,這邊晚上那么亂。” 暑假時他住這邊,柴立國為了讓他晚上別亂跑,給他講了許多望臻區(qū)的故事。 什么深夜小巷里的鬼影,提著砍刀的黑社會,拿著人骨頭做的棒子深夜巡街的老太太…… 雖然多半是老柴瞎編的,不過童淮還是毛毛的,晚上盡量不出門。 回到家,童淮先沖澡換了身衣服,桌上有陳阿姨送來的飯,微波爐叮一下就好。 他慢吞吞地吃完飯,頭發(fā)也被空調(diào)吹干了,在屋里溜達了會兒,坐立不安的。 想了會兒,童淮點開微博和朋友圈,一條條地瞅著微博私信和評論,試圖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悶頭看了不知多久,再抬頭時,腦子有點暈,掛鐘已經(jīng)指向十一點半。 童淮打了個呵欠,過去打開冰箱門,驚覺自己忘記補牛奶了,冰箱里空蕩蕩的。 多年習慣使然,他不喝奶睡不著,嘖了聲,嘭地關上冰箱門,披著外套下了樓,去附近的小超市買。 趕巧在收銀員離開前,童淮買到了最后一箱常溫奶,趿拉著拖鞋,一邊琢磨著要不要找林秘書幫忙,一邊提著回家。 路過傍晚搜過的那條小巷時,他又聽到了聲貓叫。 這回真切了許多,不像幻覺。 童淮一向敏銳,瞬間嗅到有什么不對,遲疑了下,把牛奶放在路口邊,循著聲往巷子里走。 空蕩蕩的巷子回蕩著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啪嗒啪嗒,一聲比一聲拖得長。他有點發(fā)毛,忍著害怕,轉(zhuǎn)了個彎,四下暗沉下去,像是某部恐怖片的拍攝現(xiàn)場。 微弱的貓叫聲更清晰了。 童淮硬著頭皮,鼓起勇氣,停在了一戶人家的院墻前。 見大門緊閉,他咽了口唾沫,拿出逃課時翻墻的本領,找到個能蹬的角度,踩著拖鞋爬上去,扒在墻上往里一看—— 小花就在里面。 瘦弱的貓被細細的鐵絲勒著,掛在晾衣繩上,貓毛被血深深淺淺的濡濕,要不是偶爾有微弱的叫聲,甚至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霎時童淮睜大了眼,心臟猛然一陣緊鎖,腦子里轟的一聲,跳出三個字: 虐貓狂? 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種場景,手一松差點掉下去,生生扼制住喊出聲的沖動,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邊屋里黑漆漆的,他飛快摸出手機,對準小花,拍了張照,連帶著定位一起發(fā)給薛庭,發(fā)了句語音:“我找到小花了!” 隨即童淮掃了眼這個小院——這面院墻下是一堆啤酒瓶,往里看去,整個小院雜草叢生,另一個角落邊的大壇子上積滿了灰,連窗戶上都浮著層厚厚的泥垢,不像有人居住。 他翻身一躍,跳進這所極窄的小院里,穿著拖鞋行動不便,險些被啤酒瓶子絆了一跤,穩(wěn)住身形,三兩步?jīng)_過去,細長的手指發(fā)著抖,小心翼翼地解開勒進小花血rou里的細鐵絲。 小花睜開眼,又微弱地叫了聲,半死不活地看向他,似乎是認出他了。 平常對他兇巴巴的貓艱難地眨了眨眼,往他臂彎里靠了靠,皮毛上的血頓時蹭到他的衣服上。 白天童淮和薛庭經(jīng)過這里,喊過小花的名字。 但他們完全沒料到,小花竟然就在一墻之隔內(nèi),被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捆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