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被穿了_分節(jié)閱讀_59
“葉臨風,”岳沉潭少見的叫了他的全名,向前幾步跟了過去,擔憂道,“你要去做什么?” “救……他們?!?/br> 話音落地,葉臨風已閃身而出,催動靈力一步十丈,飛速前行。 岳沉潭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擔心會出事,也飛身跟上。 鹿城,本已是夜,卻忽然迎來一陣令人心魂俱顫的靈力震蕩,從城的正中央浩浩蕩蕩地發(fā)散出去,驚醒了鹿城的每一個生靈。 一個清亮好聽的少年聲音傳出,不大,卻中氣十足,恰好清清楚楚地傳達到了鹿城的每一個角落,正是一種傳音的術法。 “想要靈氣丹藥的,速來城西郊外處!先到先得!” 岳沉潭就站在葉臨風的身側(cè),自然也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仿佛……白菜降價的叫賣聲。 “葉公子,這是何意……?” 葉臨風自然還是沒有理他,把這叫賣聲重復三遍之后,就勉強借助靈力高高懸于半空。 修為、靈力足夠的人,是可以不借助武器而飛行懸空的,只是相比之下更加浪費靈力,也更累一些,不適合長途路。 此時,只見全城的大小動物,牛羊豬狗雞鴨鵝……全都同時躁動了起來,一陣亂糟糟的吵鬧聲,伴隨的是爭先恐后的狂奔和混亂。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都朝著城西的方向而跑的,有的腦子太笨,分不清方向的,就到處亂竄,然后跟著大部隊也跑了去。 岳沉潭高高看著這一切,只覺心驚,仿佛整個城的動物都著了魔似的,一個個都變成了求解藥救命的中毒者。 葉臨風也看著,神情卻很平靜,也很淡然,直到他終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 在所有人類都藏其身來,尤其在這種混亂中的時候,卻有一個可疑的例外。 那個唯一的身著樸素布衣的老漢,干干瘦瘦,既不怕被其它動物踩踏,又不怕自己會受傷,慌慌忙忙地試圖阻攔那些陷入瘋狂的動物。 下一刻,葉臨風便準確地落到他面前,一道術法橫批過去,將其定了身。 “你就是那黃鼠狼吧?!?/br> 那布衣老漢一臉驚恐,并不承認,“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是哪兒來的妖怪,怎么欺負老實農(nóng)民?!” “交給你了,岳公子?!比~臨風轉(zhuǎn)身,朝著岳沉潭略一拱手,說話時嘴角微微勾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眼里透著亮閃閃的狡黠,而后便再次離開。 只剩下岳沉潭與那老漢對峙時,老漢終于招架不住,很快就現(xiàn)出真身,變成一頭發(fā)灰白,面容卻只有三四十的青年,哆哆嗦嗦地跪下認錯。 正是妖面仙君讓帶回來的那黃鼠狼精。 鹿城西郊,成群的牲畜家禽擁擠吵鬧地堆在一處,一個個眼睛發(fā)紅、大聲嘶吼或嚎哭著,就在它們以為自己被騙了的時候,葉臨風及時趕到。 他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瓶藥水,比酒瓶略大一些,高高舉起,“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br> 在動物的嘶吼嚎叫聲中,還摻雜了不少焦急暴躁的臟話、催促聲,催促葉臨風快給他們、不準耍賴之類。 下一刻,藥瓶打開,葉臨風懸在那些動物的高處,揮手將里面的藥水灑出,化作無數(shù)滴,一下又一下,直到每一只都吃到了至少一滴,藥瓶也終于倒空了。 當天夜里,鹿城迎來了多月來第一個安寧之夜。 鹿城仍然死寂一片,仿佛沒有人住的死城,但里面已經(jīng)沒了那些整日喧囂吵鬧、到處搗亂的動物們。跟著岳沉潭偷偷留宿在道觀里的那幾只,倒是暫且還沒離開,因為郊外仍舊被占著無法回去。 葉臨風做完這一切后,獨自回到了城中歇腳的道館,神情自然從容,仿佛剛才自己做的不是什么突然抓住鹿城之禍罪魁禍首的大事,而是無聊中隨手出門打獵了一只野兔。 岳沉潭已經(jīng)控制住了那只黃鼠狼精,將變回原型的他五花大綁,那精怪也比想象中要弱的多,除了三番五次想要逃跑外,根本不敢和岳沉潭正面沖突。 “葉公子,我剛要去找你?!痹莱撂兑娝貋?,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落地,急忙上前去,“臉色有些蒼白,是靈力損耗過度了?你……” 不等他話說完,葉臨風就默不作聲地抬手,遮住了岳沉潭喋喋不休的嘴,用的,還是不知何時到他手里的那柄折扇,扇骨上刻著一個‘岳’字。 岳沉潭被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當真止住了話頭,葉臨風也朝著他微微一笑,眼角還帶著酒后微醺染上的薄紅。 “別動。”葉臨風輕聲吩咐了一句,而后伸手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從中摸出一小塊隨身佩戴的玉牌。仔細一看,玉牌由一根紅線串著,掛在脖子上,小巧玲瓏的一個,一面刻著符文,另一面寫著臨風二字。 像是個簡易的護身符,在修真界中,不少人會為自己的子女制作這樣的牌子隨身攜帶,以保平安。 而后,葉臨風親手摘下了這個珍貴無比的牌子,拉過岳沉潭的手,鄭重地將玉牌放入他掌心,手掌牽著手掌合攏,讓他將玉牌握緊,像是在托付什么。 葉臨風做完這一切,整個人看起來放松了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