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被穿了_分節(jié)閱讀_181
想到這里,古逍連身上的不適都不顧了,低頭就去扒拉岳沉潭的衣領,濕漉漉軟乎乎的手指肚,就朝著里面鉆進去,朝著心口位置附近亂摸。 他只隱約想到,自己會這么難受,大約就是因為被岳沉潭拿妖的東西救了命,自己的體質(zhì)本就特殊,人的魂魄附著了會像人,妖的氣息浸染了,便會像妖,軟泥巴似的可以輕易改造,沒一點堅定的立場。 而這個妖,恰好又帶著蛇的血脈。 他眼睛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再是半個瞎子,卻仍然有許多細節(jié)看不清楚,怕自己被幻術蒙蔽了、或是看不清細小的傷口,只好用觸覺來確認,一時著急,連倆人正抱在一起泡著水的姿勢都忘了,更不顧什么禮義廉恥。 就算他想顧及禮義廉恥,那也得讓岳沉潭先松手再說。 “別亂動?!痹莱撂厄v出一只手,攥住了他摸來莫去的那只手,微微皺眉,“忍不了可以咬我。” 咬人可以,亂摸算怎么回事。 古逍還沒確定他心口有沒有傷,就被捉了手腕,非常不服氣,眼眶略微發(fā)紅,一言不發(fā)地瞪著岳沉潭,手腕暗中較勁。 雖然大傷初愈,身體虛弱了些,沒法掙脫岳沉潭上岸去,但到底也是個剛剛渡劫過,修為提升不少的修士,古逍本就身上不舒服,正愁著無處發(fā)泄呢,干脆一股腦把力氣都用在手腕上,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好對付。 岳沉潭只好在手上加了些力道,才不至于被他亂動,無奈又心疼地看著他,“古逍,聽話,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亂掙了好嗎?” 古逍仍然是一言不發(fā),嘴唇抿緊了,一副被欺負的良家婦男模樣。他手腕被攥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咬著牙較勁、還是因為太過難受,呼吸越發(fā)不穩(wěn)起來,眼睛也變得霧氣蒙蒙。 手腕是被攥著,可他卻感覺不到疼,或者說就像是被蚊子咬過一般,再疼,也比那種難耐的癢感好過。岳沉潭的手勁兒其實很大,他知道自己輕易掙不開,可那手心常年握劍的剝繭蹭在皮膚上,將他弄得皮膚發(fā)紅、微微有點疼的力道施加在腕骨上…… 竟然,微妙地產(chǎn)生了一種紓解不適的快感。 就像是在蚊子包上掐了十字,可他覺得,光掐一個紅紅的十字不夠,最好拿刀、拿針,挑破了,流點血,才會真的好過。 古逍眼神軟化了些,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出路,本能地減弱了掙扎的幅度。 就像是飛蛾趨光,寒冷時會本能地趨向熱源,手腕上的感覺如同沙漠中的一滴水源,不能解渴,卻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喂……” 他依然在掙扎,依然想逃脫現(xiàn)在的處境,只不過掙扎的方向變了,不再是試圖離開潭水上岸,而是貼向了面前的人,肢體蹭著肢體,緊緊依偎。 岳沉潭的眼神慌亂了一瞬,很快又浮上了其它情緒,開始回應他。 肩膀、脖子仍然被泄憤似的咬著,甚至后背也被古逍痛苦地抓撓著,掐出青紫的印子,但這樣的‘亂動’、‘胡鬧’,沒再被制止。 “這樣……會好受些嗎?” 妖血和妖氣的威力究竟多大,岳沉潭其實清楚,畢竟在最初與妖面定了契約時,他也曾經(jīng)一度不適應身體半妖化的感覺。 但‘替身’,畢竟一個修士的原裝rou身不同。他以為古逍醒來后,最多和自己當初一樣,有些不適應,疼痛,或是排斥的反應,卻沒料到會是眼前這樣,不疼,只有癢,仿佛中了什么蠱毒般難以保持神志清醒。 “唔……”古逍抓過他的手,拽著、引導著方向,微微蹙眉,“不行、不夠……混蛋……” 岳沉潭不太敢下重手,觸碰的動作若即若離的,別說紓解痛苦了,幾乎在人身上施加了新的難耐感。 “什么?”他湊到耳邊去,連自己都沒發(fā)覺的低沉呼吸拂過微微發(fā)紅的耳尖,“什么不夠?” “你,”古逍深吸了口氣,此時眼中混沌又充斥著尖銳的情緒,竟一把攥著不知誰的衣服一角,用力扯開了,暴躁地罵道,“岳沉潭……你沒吃飯嗎?!” 前一刻分明還是旖旎氣氛,空氣都是熱的,古逍突然這么一罵,瞬間就擊碎了那些嬌軟無力的粉色泡沫。 岳沉潭望著他,眼底的霧氣倒是沒散,反而笑了一聲,“嗯,一直餓著呢?!?/br> 古逍:“……”什么餓,餓肚子嗎,我怎么覺得話里有話。 不知怎的,突然被罵這么一下,看著了古逍一副‘我很兇’的模樣,岳沉潭的心里反而安定了許多,覺得這樣才對,這樣才是他。 非但沒嫌棄古逍不夠溫柔,不夠善解人意,反而想著真好啊,有脾氣、有不痛快,發(fā)出來才好。 啊,他這么不帶戒心地兇我,是不是說明在他心里,我們的關系更熟悉親近了。 真好。 于是古逍便瞧見岳沉潭的視線中,方才的慌亂、訝然、猶豫不決……瞬間消失了,那股子坐懷不亂,完事禮為先的君子氣質(zhì),好像也跑走了不少。 “忍不住的話……”岳沉潭湊到他頸邊去,聲線放得溫柔無害,像是在哄騙,“我可以幫你?!?/br> 幫,怎么幫? 沒等到古逍開口詢問,身上的手用行動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