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A后被死對頭標記了_分節(jié)閱讀_169
“再也沒人見過他。” 季彥還說了許多后來方淼淼走后,他打聽的事。 方淼淼端著杯子聽了很久,直到咖啡冷卻,季彥什么都說了后,他放下了杯子,眉目淡淡,“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br> 他重新拿上公文包,站了起來,“工作上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br> 季彥默了一下,在方淼淼即將離開的時候,忽然道:“你還愛他嗎?” 方淼淼停下腳步,思索片刻,緩緩開口:“其實這三年我想了很多,我不確定當初對他的感情是單純的愛,還是對救贖的渴求?!?/br> “但是我還欠他一件事?!狈巾淀缔D(zhuǎn)頭看他,聲音很輕:“過去的事情我們各有苦衷,誰都有不對的地方,時間會磨平一切,我已經(jīng)想通了。” “你也該放下了?!?/br> 說完,方淼淼走了。 季彥一個人坐到了日落,最后才離開。 方淼淼開車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老舊的筒子樓時,隨意瞥了眼后視鏡,忽的定在里面一閃而過的,微微跛著腳的一道高大人影。 他毫不猶豫,調(diào)頭跟了上去。 ...... 裴熾的腿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其實有點跛,做完了一天工,他拖著勞累的身子,面無表情回到了住處——筒子樓里的一間房子。 上樓拐角的時候,裴熾耳朵動了動。 他沒什么表情,走到自己家門口,掏出褲袋里的鑰匙,低頭開門。 眼看就要推門而入時,裴熾忽然側(cè)身,一把抓住從背后探出的手,一下子將尾隨的人制在了墻上,“你——” 帶著戾氣的聲音在看清底下人面容時戛然而止。 愈發(fā)秀美的方淼淼蹙著眉頭,歪頭看他:“哥哥,你弄疼我了?!?/br> 就這么一句話,就讓裴熾本能的松了手,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他腦中一片空白,尤其在看見方淼淼身上與筒子樓截然不同的干凈裝扮后,倉皇開門進了房間,不想讓方淼淼看見他現(xiàn)在的狼狽樣子。 要關(guān)門的時候,只因為方淼淼探出一只白皙的胳膊,卡在門縫里,他便怎么也舍不得關(guān)下去了。 最后只能啞著嗓子說:“找我做什么?” 方淼淼側(cè)身進去,目光掃過屋內(nèi)的擺飾,在裴熾越發(fā)狼狽的神情里,對他認真道:“做三年前我們沒做完的事?!?/br> 他身上干凈的香皂氣息,仿佛把裴熾帶入了那個炙熱的夏天。 “你走吧?!迸釤朊蛑绷舜浇牵瑪r在方淼淼面前,他知道自己這幾年黑了,瘦了,現(xiàn)在滿身的臭汗,不敢看方淼淼,生怕從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丁點兒嫌棄:“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哄騙你做那些事——” 現(xiàn)實摧毀了年輕時的不知天高地厚,他被磨平了棱角,化做蕓蕓眾生里最普通的污泥,哪能再玷污白得像張紙一樣的淼淼。 方淼淼緊緊盯著他,走近:“你為我跛了一只腳,卻什么都沒得到,不覺得不劃算嗎?” 裴熾別過頭,不與他對視:“不要任性,你不欠我什么。” “我不是任性,我只是想有始有終?!狈巾淀店P(guān)上了門,開始解起了扣子,一步步緊逼連連后退的裴熾:“我和季彥離婚了,三年前一切都是錯誤,現(xiàn)在才是嶄新的起點?!?/br> “你要是真想和我徹底斷了聯(lián)系,那就做完這件事?!?/br> 當年無法無天,什么都敢做的高大青年,此刻被逼退到了墻角,連碰都不敢碰方淼淼一下,閉著眼痛苦道:“不行......我不能再......” 方淼淼忽然冷聲道:“孬種?!?/br> 裴熾渾身僵硬,血液瞬間冷卻成了冰塊。 “三年前你一聲不吭走了,不敢見我?!狈巾淀祫幼鞑煌#患摰袅怂械囊挛?,直到衣不蔽體站在裴熾面前,“三年后,我脫光了站你面前,你依舊不敢見我?!?/br> “裴熾?!?/br> 方淼淼仰頭看他,“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 裴熾猛地睜開眼,肌rou繃緊,看向方淼淼的眼神像吃人的猛虎,“淼淼,不要逼我——” “現(xiàn)在還有了那么點意思?!狈巾淀笛鲋掳停裰或湴恋陌滋禊Z,輕聲道:“我只問你一句,敢,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