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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樓梯拐彎處走來幾個少女,岑錦和宿郁的聲音才停止下來。 到了食堂,岑錦又點了兩份,宿郁也沒說,畢竟因為練了清淵術(shù),岑錦的飯量已經(jīng)長了許多,雖然不是很特殊,但在一群女孩子當(dāng)中還是很打眼。 還好岑錦為了不被關(guān)注,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qíng,所以在食堂吃完飯之后忽然聽見宿郁說:“這里有死氣。” 岑錦差點被飯嗆到,忙喝口水搶救。 宿郁皺起眉頭,“怎么這么不小心?!?/br> 岑錦捂著嘴,著急問道:“在哪在哪?” 宿郁四處尋覓,卻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人太雜,死氣很小,確定不了。” 岑錦戰(zhàn)戰(zhàn)兢兢戳著飯,因為興奮腿微微顫抖,“好久沒看到了,一定要找到!我手都開始癢了呢!” 可能是食堂高峰期來了,人cháo逐漸洶涌,宿郁越來越無法分析帶著死氣的人是誰。 岑錦有些失落的撐著臉,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們回去吧,也許那人早就溜了呢?!?/br> 宿郁也只是擔(dān)心這死氣會傷到岑錦,見尋不到也就放棄了,跟著岑錦回了宿舍,回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諸葛晴已經(jīng)熟睡了,蒙在被子里只留下一雙閉著的眼睛,睫毛就像羽毛一樣。 岑錦先在g上躺了一下,偏頭看見宿郁一直坐在陽臺,便嘀咕道:“宿jiejie每次都是這樣,有什么好害羞的嘛,大家都是女孩子?!?/br> 但因為多年宿郁都是這樣,再怎么說都不愿意待在宿舍,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岑錦也沒再勸了,拿了一件睡衣往浴室里走去。 夜色昏沉,月光編制出朦朧的銀紗鋪蓋大地,岑錦和諸葛晴沉睡的呼吸聲悄悄響起,漸趨于沉寂的宿舍。 宿郁從陽臺飄了進來,一雙如同月光的手輕輕給岑錦蓋上被子,在岑錦翻了一個身的時候松開。 “宿jiejie。”岑錦輕輕呢喃著,宿郁發(fā)現(xiàn)岑錦沒有醒才又飄出了宿舍。 岑錦做了一個夢,很熟悉。 她一個人走在沒有燈光的黑暗里,周身什么也沒有,有的只是千般一律的黑。 走得累了,岑錦就蹲在地上,忽然遠處走來一個穿著短裙的少女,她瞥見了岑錦,張開紅艷艷的嘴說道:“岑錦啊,是你嗎?” 原來我叫岑錦啊。 岑錦抬頭看向少女笑說道:“你好,請問這里是哪里?” 少女捂著唇笑,笑啊笑,笑得岑錦都看累了,她還在笑,就在岑錦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才聽到她說道:“一個妄想攀高枝毫無成就的鄉(xiāng)下人,連禮節(jié)和外貌都沒有,你拿什么對得起你那份自信?” 不是啊,她不是這種人,岑錦皺起眉頭,可是卻不知道從何反駁起,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她遺忘了。 很重要,那東西很重要,可是想不起,后來少女離開了。 岑錦看見了建筑,她坐在教室的窗戶邊,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滿臉通紅說:“小錦,你幫幫我,把這個給我寫了吧,我現(xiàn)在出去有點事,來不及了?!?/br> 說罷,岑錦的課桌上面出現(xiàn)了一本作業(yè),她不認識那個女孩,但是有個聲音告訴岑錦,那個女孩是她唯一的朋友。 岑錦轉(zhuǎn)著筆,看著本子,很簡單,卻遲遲不動筆。 直到她聽見門被反鎖的聲音,教室里多出三個陌生的男人,都是這個學(xué)校的。 岑錦眨眼睛,問:“你們是誰?” 三個男人說了很多侮rǔxing的話,岑錦聽了半天,都沒覺得哪句話對得上她,然后她又問:“你們說的是誰?” 三個男人愣了一下,畫面又轉(zhuǎn)動,岑錦手上出現(xiàn)了她和那三個男人不堪的照片,面對鄰居的指指點點,父母的悲痛。 岑錦忽然抓了抓胸口的石頭,沒有? “爸爸,mama,我的石頭呢?” 岑父和岑母對視了一眼,問岑錦:“什么石頭?!?/br> 岑錦張開手形容了一下:“就是掛在我胸口上的,我十一歲的時候撿到的,怎么不見了?” “不就一個石頭,有什么好在意的?!?/br> “可是它對我很重要!”岑錦說完就跑去找她的石頭,忽然頭腦又暈眩了一下,她站在窗口上。 “你跳啊!你倒是跳??!你個丑八怪多作怪!你跳了我算你有本事!” 又是那個嘴唇紅艷艷的短裙少女。 不過她為什么要跳?這群人真的好奇怪,她明明在找她的石頭。 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岑錦從窗戶上面走了下來。 天邊破曉,微風(fēng)拂過,鳥聲如洗,岑錦從夢中睡醒,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不過她很久沒有做過夢了,看見在陽臺邊坐著的宿郁,岑錦忽然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修改了一下十一章是存稿的問題,就提前更新了,對了QWQ!下一本小說我已經(jīng)想好了!還在存稿中!點擊我的專欄收藏一下吧,么么噠~ 哪里不能通過審核??!這章這么gān凈! 第 23 章 任務(wù)3:女主自qiáng不息 大一新生開啟了一周軍訓(xùn)生涯, 女生多多少少都有在埋怨。 唯獨岑錦不僅沒埋怨, 甚至比一群男生還要輕松。 無論是岑錦的氣質(zhì)還是身手,暫時還是沒有哪個找死的找岑錦的麻煩。 直到身為系糙的學(xué)長遞給了岑錦一張qíng書開始。 這系糙正是岑錦第一天來學(xué)校被勾搭的那個學(xué)長, 岑錦也沒想到他會是系糙, 不過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處理, 把qíng書還給了學(xué)長。 看著學(xué)長一臉不可思議的臉色, 岑錦說道:“不好意思學(xué)長,我暫時還不打算談戀愛?!?/br> 岑錦是個姿容不俗的女生, 學(xué)長難免因為被拒絕感到失落, “叫我江樺吧, 既然不談戀愛,可以做朋友嗎?” 岑錦似笑非笑,點頭道:“可以,多謝江樺學(xué)長?!?/br> 江樺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直到身邊圍繞很多熱qíng的女生,才發(fā)現(xiàn), 岑錦從未主動找他過,甚至就連對江樺的熱qíng也是敷衍過多。 看起來很有禮貌很溫柔的女生,其實相隔一片海。 最先發(fā)現(xiàn)的還是宿郁,他屢次說不服岑錦也就放棄了, 至少岑錦有恩報恩,為人處世也不差,即便他離開后也不會出大問題。 宿郁有些茫然,他怎么知道自己會離開呢? 柔和的日光從窗戶穿透臨幸教室, 偶爾能聽到窗外的鳥鳴,岑錦低頭寫作文,發(fā)出細小的沙沙沙的聲音。 在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發(fā)出聲音的教室,教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特別明顯。 穿著短裙的少女走進教室,來到岑錦的旁邊瞧了瞧她的桌子。 岑錦內(nèi)心毫無波動,唇角微笑問道:“懷伴雪同學(xué),有什么事嗎?” 懷伴雪臉蛋雖然jīng致,但如果jīng通化妝的人都能看出她臉上的妝容,雖然淡薄,卻jīng妙到j(luò)īng細五官,恍如三棱鏡下的日光。 “不知道岑錦同學(xué)明天周末有時間嗎?” 懷伴雪聲音語氣剛好合適到一定程度。 岑錦故意沉默半晌,才放下筆,收起本子說道:“有是有,不過?” 懷伴雪似乎是真的很開心,笑道:“明天我生日,邀請了很多人,就差你和你的舍友了?!?/br> 岑錦問:“哦?在什么地方呢?” 懷伴雪瞄了一眼岑錦的胸口:“我家有個游泳池,我打算就在那里辦生日聚會,岑同學(xué)一定會來吧?” 岑錦點頭:“可以?!狈凑抻艨偸窍M芎腿祟惗鄇iāo流,這次也算應(yīng)了他吧,免得他總是一副她不聽話的臉色。 懷伴雪雙手合攏:“那就太好了,到時候記得帶上你的舍友哦!” 在岑錦點頭應(yīng)了之后,懷伴雪才離開。 等教室門再次被關(guān)上,過了一會兒,岑錦問宿郁道:“你覺得她怎么樣?” 一直站在岑錦身旁的宿郁回道:“身上沒有死氣。”但是并不友善,甚至在岑錦的前世這個女生多次帶著惡意出現(xiàn)。 岑錦看向窗口,日光柔和了她的雙目:“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想多了,我總覺得這個學(xué)校對我來說不算好。” 宿郁有些擔(dān)憂,問道:“怎么了?” 岑錦搖頭:“沒什么,或許是因為最近常常做夢的原因吧?!币恍褋碇缶褪裁匆膊挥浀昧?,夢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沒了,好像所有人都在離開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宿郁。 宿郁瞧著岑錦的面目,皺眉道:“最近多練習(xí)清淵術(shù)的清神,莫要讓jī毛蒜皮的事擾亂了本心?!?/br> 岑錦聽罷只能無奈的應(yīng)承下來。 回到宿舍之后,岑錦把懷伴雪邀約的事qíng告訴了諸葛晴,諸葛晴聽罷猶豫了半晌,問岑錦去嗎。 聽見岑錦要去,諸葛晴糾結(jié)了一會兒,又拒絕說那天有事qíng不能去。 岑錦也沒勸,隨意的點頭。 周末來臨了,因為懷伴雪的家挺遠的,A大附近車輛非常少,所以岑錦打了一通電話。 來自曾經(jīng)和岑錦一個高中的少年接了電話,忙開出剛買到的新車就開到了A大。 遠遠便看見岑錦,少年揮手:“岑姐!” 車停在岑錦面前,岑錦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少年就像話癆模式開啟似的:“岑姐,是哪個邀請你去參加生日聚會???專車都不來一個!” 岑錦靠在窗邊,歪頭笑道:“一個同班同學(xué)。” 少年按著喇叭催著前面的車,口中不屑道:“什么同學(xué)啊,岑姐,要我去撐場子嗎?如果你覺得我不夠,就把輝一他們也叫過來!” 岑錦擺手,“不用,我和她們并不熟,也許是她并沒刻意關(guān)注到吧?!?/br> 少年雖然還是有點不滿,但還是說道:“那好吧,不過如果岑姐有什么需要幫助,一定要叫上我和輝一他們!” 來到懷伴雪家的別墅的時候,岑錦再次拒絕少年,并且說:“同學(xué)聚會不好帶你去,今天麻煩你了,以后有啥事找姐?!?/br> 少年非常激動,說道:“為岑姐服務(wù),求而不得!” 岑錦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塊木牌,“我刻的,放在身上。” 少年忙收好,低聲問道:“岑姐,這個又有什么用?!?/br> “擋邪擋劫?!闭f罷,岑錦撩了一下眼皮便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