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宿塵攥緊拳頭:“小郁對我很重要,他就是我的一切,我想你照顧他一陣子,事qíng辦完了我就來找你們?!?/br> 曲彩云聽后承諾道:“沒有問題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br> 宿塵斂眉,憂心忡忡道:“我知道小郁比你大兩歲,但是他xing格天真,甚至可以說被我養(yǎng)得不懂人qíng世故,我希望你護著他,死也要護著他!” 說罷,宿塵拿出全部的靈石和防身武器,一半落在宿郁的手里,一半給了曲彩云:“我知你是什么樣的人,才敢把他jiāo給你,拜托你了。” 曲彩云收回靈石,笑道:“宿塵哥照顧了我這么久,我該回報的時候到了,我一定盡我全力護著他,不讓他受傷害。” 宿塵帶著沉重的qíng緒道了一聲謝,又低頭與宿郁說了很多話,最后才念念不舍的離去。 曲彩云抓著宿郁的手,“我們走吧,這里可能不安全,我們先出羨封谷去,外面的世界雖然也不能完全保障安全,但至少無人認識我們,避免被那群殺我家鄉(xiāng)的人斬糙除根!” 宿郁茫然的點頭,跟著曲彩云出了羨封谷。 還好,從小到大曲彩云獨立多了也習慣了,照顧宿郁也不差,宿塵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敢對宿郁放手,前往三原他們離去的地方追去。 傳說,在幾千年前,人和妖本是同居住一起的,故因妖yù貪婪,才使得分割兩地,人居杳丘,妖占幽丘,唯有羨封谷人妖和諧。 可如今看來,不過一場笑話,妖盡管有愛好和平的,但大部分都是bàonüè殘忍的。 三原他們或許曾經是真的想在羨封谷留下,只是時間久了,妖的壽命太長,獠牙終究生長,才有如今這番動dàng。 要想遠離妖族,只能去更遠的九凝山下,九凝山屬于仙派之地,一路曲彩云護著宿郁直往那里,只有那里才能夠讓他們平安。 一走,就是很久,吃食靠著靈石才能夠飽腹,也有想打劫他們的,曲彩云都是靠著宿塵留下的武器殺死。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哭了一夜,直到宿郁問她:“為什么哭。” 曲彩云抬頭茫然望向宿郁:“我殺人了啊。” 宿郁貌似很困惱,說道:“如果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我們啊,到時候哥哥就找不到我們了?!?/br> 曲彩云張嘴愣了愣,最后輕輕揉了揉宿郁的后腦勺,聲音微微沙啞道:“謝謝,我們走吧?!?/br> 宿郁歪著頭問道:“你哭了一夜,不休息了嗎?” 曲彩云搖頭:“還差一點我們就到了九凝山,我聽說了,九凝山要招徒,就在近日,如果我們去遲了就來不及了,只有那里才是對我們最安全的?!?/br> 最近的確不怎么安全,有人想打劫,也有遇到過妖,不過還好都不qiáng,他們才能夠安全到達這里,而如果想要完全的保證安全,就只能去九凝山這條出路了。 不然若是他們的消息傳到了三原那群妖的耳里,連逃命都有點是妄言。 九凝山分為四峰,有四個峰主,其中一個便是最為年輕也最為冷漠的俞良箋。 居住北峰,常年冰雪,可以幾十上百年不出峰,峰上面除了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寧愿用法術清潔,也不愿意找人替代。 說起來,本來俞良箋沒有這么不近人qíng的,在幾百年前,他曾瓶頸過,無論是如何都沒有進展。 思來想去,俞良箋便斬掉了一絲qíng,沒想到剛剛斬掉就突破瓶頸,到達峰主的實力。 前幾日,他心神一震,掐指一算,就算到了他唯一的徒弟。 所以在九凝山招徒的那天,足不出峰的俞良箋下山,向一群剛剛通過考驗的弟子御劍奔去,行至中途,也不管其他峰主或者山主的震驚,不借外力飄然而下。 只見他神態(tài)冰冷,凝視一群焦躁的弟子,向剛剛通過考驗的宿郁和曲彩云兩人,道:“本座算了一卦,命中有一徒今天能相見,便從北峰直至前來,一眼望去,想必也是你了。” 曲彩云興奮的張大嘴,拉扯著宿郁的手:“宿郁!快拜見你的師父!” 從上面仙人的眼神,和俞良箋的態(tài)度,可見他身份不凡,所以曲彩云是真的為宿郁找到一良師感到高興。 宿郁一直以來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心忽然定下,望向上面冷漠的白衣仙人低頭拜見:“宿郁在這里拜見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要改其他章節(jié)的錯別字,所以!?。WQ!今天你們再看到更新,絕對不是加更! 第 31 章 任務4:掰彎種馬男 俞良箋帶著宿郁離開后, 一群剛通過考驗的弟子互相jiāo頭討論。 就連臺上的其他峰主都忍不住問其:“這北峰尊為何會前來帶走一徒兒?幾百年來也沒見他出過他的北峰?!?/br> 山主低頭掐算, 嘖了一聲:“他的命我這幾百年來都沒算出過,或許是他的機緣吧?!?/br> 被俞良箋抱到北峰的宿郁一臉懵bī, 等俞良箋放下他的時候才想起問:“還有彩云, 彩云要在我身邊才行。” 俞良箋蹙起眉, 回憶宿郁身邊的女孩, 說道:“她自有她的機緣,而你的機緣是我, 有些機緣不可改, 也求不得。” 宿郁皺起的眉頭才松開, “多謝師父!” 俞良箋不由怔忡,半晌之后才道:“你是我的徒兒,也是今后我唯一的徒兒,不必行這些禮數(shù)?!?/br> 說罷, 俞良箋不禁抬手按在宿郁的頭上,心中快活得蘇遍了全身。 感到熟悉的感覺, 宿郁不由蹭了蹭俞良箋的手心,后想起他不是他的哥哥宿塵,便僵著臉低著頭。 俞良箋微微瞇起眼睛,心下疑惑:怎么不蹭了? —— 宿郁悟xing極差, 在教導他一個月后,俞良箋終于體會到了,不僅骨子里透著懶散,甚至很多常識都不懂。 可是一看見宿郁委屈的神色, 俞良箋卻控制不住謊言道:“徒兒的悟xing非常人,一點都不下于為師,日后定會有一番成就。”暗地卻苦惱自己這樣是害了宿郁。 也不知道俞良箋的腦子是怎么轉的,不過是苦惱了兩日,之后便有著:我的徒兒,日后我護著。 此想法出來之后,俞良箋雖還是日日教導宿郁,但一看到宿郁累了不舒服了,就恨不得讓他躺下休息,抱在懷里哄著。 俞良箋拿著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初學者修真書念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三界內外,體有金光。dòng慧jiāo徹,五炁騰騰。道由心學,心存帝前。云篆太虛,浩劫之初……”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深中肯綮,靜則如柳,動則如溪。 抬頭卻看見聽的人閉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俞良箋嘆了一口氣:“徒兒可是乏了?” 宿郁猛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卻感覺手腕冰涼,“師父?” 俞良箋抓著宿郁的手腕,輕輕撫摸宿郁的眼睛,宿郁感覺眼睛處有一片溫柔的清風拂過,隨之眼睛的不舒服也被帶走了。 宿郁微微委屈道:“師父,我聽這個頭脹,什么萬炁本根,五炁騰騰,云篆太虛,浩劫之初,你說的字我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懂?!?/br> 俞良箋把書放置一邊,“那就不聽它?!?/br> 話畢,俞良箋摸著宿郁的手腕,探入一絲靈氣進去,“人本身就存有靈根,大多數(shù)是雜靈根,唯有一小部分屬于天地靈根,方可修仙修道,常見的有鍛金之體,自治之體,玉髓之體,三陽之體,土靈之體,徒兒的靈根是常見之外的天yīn之體?!?/br> 頓了頓,俞良箋闔上雙目:“千年難見,所以九凝山未有適合你的修法?!?/br> 宿郁并不在意,急問道:“師父是什么呢?” 俞良箋收回手,笑問道:“你想知道?” 宿郁努力點點頭,神色期盼。 “為師乃不滅之體,和徒兒一樣屬于千年難見,九凝山也未有這樣的修法,為師當初是斬掉□□才領悟天機?!?/br> 以往,若說斬掉□□,俞良箋沒有半點qíng緒,可是如今,當著宿郁面說出此話,卻有點心虛。 宿郁并沒有看出俞良箋的心虛之態(tài),恍然大悟的點著頭,問道:“那師父,是不是我要斬掉□□才能夠修煉?” 未等俞良箋開口,宿郁便困擾地說道:“師父,我不想斬□□可以嗎?” 若是變qiáng會讓他遺忘宿塵,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在九凝山就是為了等待宿塵一人。 俞良箋失笑道:“徒兒不必學為師此道,即便這世間沒有天yīn之道,為師也會你創(chuàng)造出一條仙道之路?!?/br> 宿郁雙目一亮,雙手撐著俞良箋的腿上:“不滅之道很厲害嗎?” 俞良箋被宿郁這么一撐,心動一下,面無改色道:“靈根不過是分派分道,實力得看本身的境界,修仙境界有九個階段,分別是:練氣,筑基,金丹,元嬰,煉神,煉虛,dòng虛,大乘,渡劫?!?/br> 宿郁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師父是什么境界?” 俞良箋輕輕摟著宿郁的腰,好讓他不要那么費勁,緩緩說道:“為師如今已是dòng虛境界?!?/br> 若是以往,俞良箋定然是不屑于的,但如今說給宿郁聽,又是另一番心態(tài),仿佛有種bào發(fā)富的心態(tài):我這么厲害,快來抱我大腿吧。 宿郁低頭想著自己的修為,難過道:“我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何談什么煉虛煉神?!?/br> 不等俞良箋安慰他,宿郁抬頭問道:“渡劫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俞良箋收起喉嚨里還沒說出的安撫話來,接過宿郁的問題,“渡劫攻成后,方可成仙成道,自又是另一個境界的事了。” 三日后,九凝山正在準備大排場,為了提升弟子們的實力,每到一個預定的時間,九凝山都會有一場斗法賽事,以弟子晉級為主,必要時各位師兄會阻攔傷亡事件發(fā)生。 山主悠悠走到北峰,便瞧見了剛哄完宿郁入睡,準備出來給宿郁安排食物的俞良箋。 山主厚重又震耳的聲音響起:“師侄??!” 俞良箋皺眉,在宿郁睡著的房間設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問道:“師叔何事。” 山主背著手,老神在在的,晃了幾下腦袋四處打量,問俞良箋:“怎么不見你徒兒?” 俞良箋接話道:“師叔有事對我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