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人計暗度陳倉,龍江歸再遇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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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布衣帶著龍武興哥倆趕回臨時住所,同樣是客棧的一處單獨小院兒,張大人見到龍武興哥倆很是高興,竟起身相迎,三人給張大人見禮“此番又要勞煩二位壯士了!咱們一切照舊可好?”張大人客氣道。 “大人客氣了,承蒙您和任統(tǒng)領(lǐng)看得起,我們兄弟自當(dāng)傾心盡力!”龍武興道。 彼此寒暄幾句后,任布衣請示道:“大人,人我?guī)湍埢貋砹?,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br> “目前,朝廷還沒有下一步的指示,也沒有確切的任務(wù),先等等看吧。”張大人道。 “是!下官明白,那這里就交給兩位賢弟了,還是老規(guī)矩,你們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大人,我和施吉負(fù)責(zé)守夜,巡視外圍,那我先去安排了?!比尾家抡f完便先行告退了。 孔武等四人和書童張效行再次見到這哥倆高興的不得了,畢竟大家在一起相處好幾個月了,自是有一番熱聊,之后便各歸崗位,各忙各的去了。天漸漸黑了,晚飯后,張大人自回屋中休息,江漣興仍然留在外屋,龍武興則跟進(jìn)里屋,此時再無閑雜人了“龍壯士,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老夫這顆忐忑的心終于可以落下了,接到你的飛鴿傳書,我馬上就趕回來了,快說說,都了解了哪些情況?”張大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原來,這乃是張大人所想“暗度陳倉”之策,就在剛到渝州那晚,張大人經(jīng)過慎重考慮后,在夜半無人時請過龍武興,對他言道:“龍壯士,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yīng)?” “大人,您客氣了,有話請說,只要草民能辦到,定當(dāng)盡力而為?!饼埼渑d道。 “倒不全是客氣,只因此事風(fēng)險太大,老夫比較擔(dān)心而已?!睆埓笕霜q豫道。 “哦?什么事令大人如此擔(dān)憂,您不妨說來聽聽?!饼埼渑d道。 “老夫想請你單獨去調(diào)查下渝州府,不知你可愿意?”張大人緊張道。 龍武興一愣,這的確出乎意料“您的意思是,讓我夜探渝州府?”張大人點點頭沒說話,期盼的看著龍武興“這個”龍武興沉吟片刻道:“這事兒嘛,對草民來說并非難事,只是您的安全?” “這個龍壯士不必?fù)?dān)心,老夫自有主張?!睆埓笕诵赜谐芍竦馈?/br> “這事兒不用知會兩位統(tǒng)領(lǐng)一聲?”龍武興問道。 “不,不,這事兒最好連你師弟江壯士也不涉及,就只限你我二人?!睆埓笕松髦氐闹钢约汉妄埼渑d道。 “草民明白了!” “按理說,任統(tǒng)領(lǐng)請你們來只是護(hù)衛(wèi)老夫的安全,我這算是額外要求,且會將你置于危險之中,本不該提此無理要求,只是老夫眼下無人可用,而我又急于知道渝州府的真實情況,所以才出此下策?!睆埓笕私又馈?/br> “您是在想飛刀寄簡的事?”龍武興接道。 “沒錯,字簡所說事關(guān)重大,若是子虛烏有倒還好,若是屬實,那事情就太嚴(yán)重了!可要調(diào)查渝州府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進(jìn)行,畢竟我們沒有任何憑證,只能暗中進(jìn)行,可老夫沒有適合的人選,所以就”張大人憂心忡忡道。 龍武興見張大人滿面愁容、憂心忡忡的樣子于心不忍,這老頭兒偌大年紀(jì)千里奔波為誰?沖老頭兒這份憂國憂民的心,這忙也該幫,何況若是真查出問題,對自己也算有利。思前想后龍武興一咬牙道:“大人,您別說了,只要您信得過,這事兒我去幫您辦,您都想了解哪些情況?” “哦!這么說你同意了?太好了!老夫替朝廷和黎民謝謝你!”張大人興奮的起身沖著龍武興一拱手。 龍武興趕緊往旁邊閃身“折煞草民了,大人不必如此,在下不過一介江湖草莽,當(dāng)不起您此禮,您就吩咐吧!” “難得龍壯士如此深明大義,那老夫就不跟你客氣了,龍壯士此去主要探查下府中人口風(fēng),聽聽有沒有關(guān)于天安教的言論,再看看府中是否與天安教有來往,另外再查一下賬務(wù)狀況,這個環(huán)節(jié)是最容易出現(xiàn)問題的,目前就這些,怎么樣?有困難嗎?”張大人道。 “草民試試,不過您先別抱太大希望?!饼埼渑d道。 “當(dāng)然,你能幫老夫走這一趟,老夫已經(jīng)很感謝了,至于結(jié)果嘛,盡力就好。若是遇到危險,可以取消查探,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張大人道。 “草民明白,事不宜遲,我這就走,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龍武興道。 “不不不,不是今夜?!睆埓笕说?。 “不是今夜?那您打算讓我什么時候去?”龍武興一愣,問道。 “明日我會以返京為名,解除你們的聘用,過兩天,我還會以邊走邊等回復(fù)為由帶人離開、緩行,方便你行事,既然已經(jīng)知道有jian細(xì)滲透到身邊了,不得不做完全的防備?!睆埓笕说馈?/br> “大人高明!草民佩服!”龍武興瞬間領(lǐng)會了張大人的意圖道。 “待我們離開渝州你再行動。另外,我這里有兩只信鴿,你帶上一只,若是查到消息,就飛鴿傳書給我,我得到消息便會折返?!睆埓笕私又?。 龍武興欣然接受,并與張大人約定好了,因此才有解聘、緩行返京這一出戲,龍武興才得以順利的查到一些線索,還結(jié)識到尚武教杜天齊,當(dāng)然,這也是哥倆在顧宅不著急的原因,所以哪有什么朝廷密報,不過是龍武興的信鴿而已,張大人接到消息后謊稱朝廷密報折返渝州,并讓任布衣請回哥倆。 “謝大人掛懷,草民一切安好!”龍武興聽到張大人的話,先是抱拳施禮道謝,而后才不慌不忙的將自己夜探渝州府衙的經(jīng)過以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詳細(xì)的跟張大人說了一遍,包括從尚武教杜天齊那里了解到的情況也都和盤托出,一點兒沒隱瞞。 張大人靜靜的聽著,臉上陰晴不定,等龍武興說完,張大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啊~這么說,老夫所料不差,他們果然已經(jīng)滲透到老夫身邊了,而且可以斷定渝州府衙和天安教確有勾結(jié),看來那些地方官員所反映的關(guān)于天安教的情況絕非空xue來風(fēng),多半是確有其事了!” “沒錯!只是苦無證據(jù),即使知道也無可奈何!不知大人接下來打算怎么做?若是有用草民之處,您盡管吩咐!”龍武興道。 “證據(jù)!證據(jù)!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去找出證據(jù),哪怕是找到個突破口也好”張大人話還沒說完,龍武興突然大喝一聲:“什么人?”緊接著屋外也接連傳來兩聲喊喝:“什么人?”分別是任布衣和施吉的聲音,然后便是好幾道破風(fēng)聲響起,看樣是有人逃,有人追。既然驚動了任布衣等人,龍武興也就原地未動,同時提高警惕防范著。過了一陣兒,任布衣和施吉求見,給張大人問安。 “二位統(tǒng)領(lǐng),發(fā)生了什么事?”張大人問道。 “剛剛發(fā)現(xiàn)有個黑影鬼鬼祟祟的,被龍兄弟出聲驚走了,我們追了一段兒,被他跑了,因為擔(dān)心大人,就沒有繼續(xù)搜索,先退回來了。”任布衣道。 “那家伙跑的還真快!看來這渝州城里并不安全!”施吉道。 “無妨!說不定只是偷盜的毛賊而已,我想刺客是不會在渝州城內(nèi)任意妄為的。既然沒什么事,就讓弟兄們都休息吧。”張大人道,任布衣和施吉告退,又叮囑龍武興幾句,道了辛苦后,方才離去。 “兩位哥哥慢走,恕小弟不遠(yuǎn)送了?!饼埼渑d送二人道,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龍武興若有所思道:“老四,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倆今天有點兒怪怪的?” “嗯,有那么一點兒,說不好,緊張兮兮的。”江漣興道。 “嗯,是有那么一點兒,可能太擔(dān)心大人了吧,看來你我也要加強戒備、多加小心了,我們的防御措施該變換一下了?!饼埼渑d口中道,心里卻在想:這么嚴(yán)密的守衛(wèi)居然還能有人偷聽,這個偷聽者十有八九是“內(nèi)部人”不得不防?。?/br> 哥倆交換了一下意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自此一行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期間,張大人突然接到皇上密信:今夏黃河水患泛濫,兩岸百姓顆粒無收,朝廷急湊白銀一百二十萬兩用以接濟百姓,可地方卻只收到五十萬兩,另有七十萬兩不翼而飛,被掉包成了石頭,皇上震怒,疑似押運官監(jiān)守自盜,已被革職查辦,投入大牢,皇上要求徹查此事,尋找所丟失銀兩。另有傳言說此事與天安教有關(guān),因此皇上傳密信給張大人,讓他一并查辦。張大人接到密信更是愁眉不展,不知從何下手。 恰逢杜天齊給龍武興送來消息,言說:京城的弟兄回信說,朝廷近期并未往渝州調(diào)撥銀兩,倒是緊急調(diào)撥了一百二十萬兩白銀賑濟黃河水患災(zāi)民,倘若渝州府屆時真有大量官銀運到,則甚為可疑,杜某已決定繼續(xù)追查此事,如有消息再另行通知。 龍武興將消息轉(zhuǎn)告張大人,張大人不覺眼前一亮,他在接到皇上密信后也曾向朝廷詢問過,可有向渝州調(diào)撥銀兩,得到的答案是“否”現(xiàn)在結(jié)合龍武興帶回的消息看,如若渝州府真有大批官銀運到,說不定就是朝廷所失賑災(zāi)銀兩,只要此事查實,既可找回丟失銀兩,又能坐實天安教及渝州府的罪名,簡直是一舉兩得!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到此,便叮囑龍武興:“龍壯士,請你務(wù)必跟緊這條線索,它或許不單單是調(diào)查天安教的線索,很可能還關(guān)乎成千上萬百姓的性命!”龍武興被張大人說的莫名其妙,嘴上雖答應(yīng),心里卻不覺好笑:大人是不是太緊張了?有些言過其實了吧,他們文人就好夸大其詞! 因為要等杜天齊的消息,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按兵不動,也相安無事,因此龍武興和江漣興改為兩班倒,江漣興守上半夜,龍武興守下半夜,這樣哥倆不至于太過疲勞,當(dāng)然他們還是各自守在里外屋。這天夜間,龍武興和江漣興換班后天已近四更,江漣興去睡了,龍武興精神精神,到院中活動活動、練練功,先練了一趟劍,而后又練了游龍掌,這趟掌剛練完,突然有了尿意,便去了茅房,解完手收拾停當(dāng)還沒等出來就聽到頭頂上“蹭蹭”兩聲,龍武興心中一驚:夜行人?有刺客!于是等人過去,他悄悄的快速回到屋中,到外屋叫醒江漣興“怎么了?老大?!苯瓭i興驚問“噓!”龍武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指指房上,江漣興立刻會意,抓起手邊的劍,翻身下床,做好準(zhǔn)備,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龍武興見他進(jìn)入狀態(tài),趕緊閃身到了里屋,叫醒大人,告知有刺客,張大人立刻會意,縮在床榻一角,默默穿衣,而龍武興轉(zhuǎn)身守住窗戶。 龍武興就位沒多久,外屋門和里屋窗戶幾乎同時被破開,外屋的江漣興不聲不響,擺劍就撲上去和來人交上手了;龍武興這邊一劍刺出,并未建功,相反,來人出手如電,蕩開這一劍,又還了一劍,龍武興心中暗驚:好快的劍!高手!無奈之下,只好后退兩步,并大聲喝道:“什么人?膽敢夜闖私宅!”他想震懾來人,同時給外面守護(hù)的官差們報信兒,可來人既沒搭話,也沒受龍武興影響,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一劍逼退龍武興,已然躍入屋中,進(jìn)步跟身,直奔床榻襲來,龍武興擺劍相迎,二人在屋中狹窄的空間里交手?jǐn)?shù)招,刺客竟連兵刃都沒和龍武興相碰一下,卻讓龍武興處處受制,龍武興吃驚之余大感吃力,來人劍法高明、招數(shù)甚為巧妙,龍武興無奈只好仗著自己有寶劍在手,只攻不守,一副拼命的架勢,但即使這樣,刺客仍然顯得游刃有余,還不時抽空向床上刺一劍,每次龍武興都不得不舍命相救,幾個回合下來,龍武興已帶傷數(shù)處,雖說都是皮外傷,但也已血透衣衫,而刺客幾次下手未成,也有點兒急了“小子,既然你這么護(hù)著他,那我只好先廢了你!”說完竟真的舍棄張大人,專心對付龍武興,龍武興聽對方說話竟是個老者,只是眼下已顧不得對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了,火燒眉毛顧眼前,抖數(shù)精神全力與其周旋,同時心里發(fā)急:怎么還沒有人來幫忙?。∪螏煾?,施副統(tǒng)領(lǐng),你們怎么還不來?難道都已遭不測了嗎? 數(shù)個回合交鋒,龍武興就已被逼到了外屋,而原本守在外屋的江漣興已經(jīng)和對手打到了院中,由于江漣興的打法一向剛猛、迅捷,先發(fā)制人,所以他始終占據(jù)著主動,壓著對手,但是他的對手卻不見任何慌亂,甚是從容鎮(zhèn)定,且不慌不亂,也是那么游刃有余。江漣興是越打越郁悶,因為他從對手偶爾發(fā)出的嬌斥聲聽出對手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女人,可能是和師妹穆浮云對練吃虧太多的緣故,他最討厭和女人動手,而且他一直覺得好男不和女斗,可今天,就是這樣一個年輕女人卻讓他沒有絲毫辦法,拼盡全力也無法戰(zhàn)勝對手,只能這樣纏斗、僵持,另外,他還感覺越打越冷,也不知這女人用了什么邪門武功,只得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進(jìn)行抵御,他正郁悶?zāi)?,卻發(fā)現(xiàn)院里又多了一對兒,此時龍武興已經(jīng)從外屋被逼到了院里,這四個人在院中打成了兩對兒。 正這時,那女人突然開口說話:“你們何必如此堅持,今晚不會有人來幫忙了,那些人早被我放倒了?!饼埼渑d心下了然,果如自己所料,任師哥他們已遭毒手了,義父就這么一個親傳弟子,竟被他們給害了,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不定多難過,心里陡升一股憤恨之意,功力頓漲兩分,這女人本想用攻心戰(zhàn)術(shù)瓦解二人斗志,不想?yún)s起了反作用,氣憤的龍武興猛然搶攻老者,而此時老者卻突然喝道:“還不動手,更待何時!”略一分神,剛好龍武興搶攻身前,無奈之下只好用劍封擋,只聽“嚓!”的一聲,老者劍斷兩截,方知龍武興手中乃是寶劍,急忙身體后仰,險險避過這一劍,緊接著腳跟蹬地,身體向后飄出數(shù)步,脫離接觸,而龍武興卻并未趁勢追擊,而是急忙扭頭望向大人房間,剛好看見窗外站定一人,身著夜行衣,黑紗蒙面,露著一雙眼睛,而此時,這雙眼睛正定定的望向這邊,龍武興從這雙眸子中看到了遲疑、愣怔,但也只是一瞬間,那人飛身撲進(jìn)里屋。龍武興和江漣興有心來救,無奈被一老一少纏住,無法分身,只得先顧眼前,繼續(xù)和對方周旋。奇怪的是,那個黑衣人剛進(jìn)屋才幾個呼吸的功夫竟狼狽而出,并大聲道:“屋中另有埋伏!”其后竟有兩人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