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憶往昔龍穆定親,三損友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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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老三的事兒晚些時弟子單獨說給您。”龍武興見穆山提到笑義興便說道,并以目示意馬躍興,馬躍興立刻樂呵呵的拉著柳夢瀅過來見穆山。 “師父,這是弟子的未婚妻,名叫柳夢瀅,乃是名劍客柳蔭城之女!”馬躍興道。 “晚輩見過穆伯伯!”柳夢瀅紅著臉,乖巧的給穆山見禮道。 “哦!沒想到你這孩子竟是徒媳!還是名門之后,躍興倒是好眼光!”穆山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并在身上摸索半天找到一塊玉佩,送給柳夢瀅道:“老夫事先不知,也沒什么準備,此物權當見面禮吧,容等日后再給你補份厚禮?!绷鴫魹]道謝后接過玉佩,和馬躍興退到一旁。 “師父,這是我在外面結識的三位義兄。”胡戰(zhàn)興將自己的三位義兄分別介紹給穆山認識。沈祝功、朱友、卜成仁三人立刻趴地上給老頭兒磕頭。 “晚輩給老人家見禮,祝老人家老當益壯!”沈祝功道。 “晚輩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朱友道。 “好話都讓他倆說了,晚輩只好祝您老越活越年輕,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卜成仁道。 “起來,起來!快都起來!承蒙你們關照小徒,今后便是一家人了,你們不必客氣?!蹦律揭姞罟笮Γp手相摻道。 沈祝功三人是你一句、我一句,逗得老頭兒穆山開懷大笑。穆山也是由衷的高興,徒弟們在外面既結識了心上人,又交到了不錯的朋友,他甚感欣慰。 師徒團聚自是一番歡喜,穆山吩咐家人安排酒席,給大家接風洗塵。期間一直在聊離開遼東之后的事情,大家紛紛把自己的經(jīng)歷講給穆山聽,老頭兒聽的很起勁兒。時間不大,酒席擺下,大家邊吃邊聊。穆山聽到好消息自是高興不已,聽到危險處也為徒弟們捏把汗,他沒想到徒弟們竟然攤上這么大的事兒,但在龍武興一番分析利弊后,才略感安心,聽到后來不禁感慨萬千,自己當年對甄世豪有救命之恩,卻不成想他竟會恩將仇報,坑害自己徒弟,有道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真是人心難測?。《櫸祭细绺鐚Υ降芤蝗绠斈陮ψ约耗前悖∧律讲唤麄?,在屋中上了三柱香,灑酒于地,遙祭老俠顧唯良,龍武興和江漣興陪著。 這頓飯有哭有笑,但大家卻吃的踏實、吃的特別香,也喝了不少酒,穆山遂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待大家都離開后,龍武興方才將笑義興的情況講了一遍,并無絲毫隱瞞。 “難為義興這孩子了!希望他和老二都能平安無事,你這兩年也承受了不少壓力,你們都成長了!你也累了,早點兒歇著,今天就先聊到這,明日為師還有事情宣布。”穆山感嘆道。 龍武興辭別師父去休息了,穆山則起身去了女兒房間,此時夜深人靜,已無旁人。 “云兒,你睡了沒?爹來看你了。”穆山敲門道,房門打開,穆浮云將爹爹讓進房中。 “爹,我正等您呢,我一直好奇,為什么把我們都叫到這來?”穆浮云給爹爹倒了杯茶道。 “這乃是你外公家,既是你娘的出生地,也是我和你娘相識的地方,我們在這兒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當年你外公因生意往來被人欺負,氣的一病不起,不久離世,你娘無奈接過家里生意,卻仍被欺壓,爹我闖蕩到此,抱打不平,幫你娘解決了麻煩,你娘才以身相許,成就姻緣?!蹦律綈澣坏溃赂≡坡犃搜廴σ患t,想起娘親不禁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滑落,父女倆傷感了好一陣。 “那后來,你和娘為何離開這里去了遼東?”穆浮云問道。 “自然是為了完成祖師爺?shù)氖难試D!遼東氣候寒冷,天寒地凍,更適合錘煉人的意志、心性,因此你外婆過世后,我將自己的想法跟你娘說了,沒想到你娘通情達理,毅然決然的隨我回了遼東原籍。一晃,你們幾個都長大成人了!先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說說你此番回來,可有答案了?爹準備在這兒給你娘一個交代!”穆山道,穆浮云被問的臉一紅,用蚊子般的聲音“嗯!”了一聲。 “好!有決定了就好,你也不必告訴爹,明日爹便為你主持此事。”穆山道。 穆浮云害羞的趕爹爹回去休息,穆山哈哈大笑著離開,但卻眼中有淚:女兒終身有依,夫人!你可以瞑目了。 第二天上午,穆山把徒弟們都叫過來,鄭重道:“你們都知道,為師只有一個女兒,如今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因此,我決定在你們幾個當中選個女婿,當然躍興除外。之所以把你們都叫到這里,是因為這里是我和你們師娘當年定親之所,我想在這里完成此事以作見證,至于選誰,要云兒自己決定,但不管她選了誰,都希望你們尊重她的選擇?!?/br> 聽到這話,龍武興和江漣興都沒什么反應,就像這事跟自己無關一樣,只有胡戰(zhàn)興略顯激動,他沒想到,到這來居然是為這事兒,那肯定非自己莫屬,遂心里暗中竊喜! “過會兒云兒會遮面而出,她手中有個香囊,香囊投向誰,誰就是她所選之人,你們都清楚了吧?”穆山說完又朝著屏風后說道:“云兒,你準備下,可以開始了。” 片刻后,屏風后轉(zhuǎn)出頭戴斗笠、輕紗遮面的穆浮云,手里拿著個香囊,站穩(wěn)身形后掃了三人一眼,迅速將香囊打出,而后立刻轉(zhuǎn)身退回屏風后面去了。 大家眼看著香囊飛向了龍武興,師兄弟幾人都愣住了,也包括龍武興自己,他萬萬沒想到,師妹會選自己,直到香囊打到身上“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腳邊,三人還沒有反應。胡戰(zhàn)興更是傻到哪兒了,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呆若木雞一般。 “武興,還不叩拜岳父老泰山嗎?”穆山見到結果點點頭,雖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遂樂呵呵道。 “這,這!”龍武興不敢相信這是事實,遂瞟了一眼旁邊的五弟胡戰(zhàn)興,心說:你怎么還無動于衷,再不表示就沒機會了。但見胡戰(zhàn)興兩眼發(fā)直,沒有任何表示,無奈之下雙膝跪倒說道:“岳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哈哈,好!好!起來吧,咱這是親上親,一會兒我就擺酒給你們正式定親!過些天回到遼東老家,再擇吉日為你們完婚。”穆山說著張羅去了,他看到了五弟子的反應,惋惜之余對其也有些失望,畢竟女兒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他也不好說什么。 馬躍興和江漣興見這結果也是無奈搖頭,簡單的給龍武興道了句喜,便都識趣的離開了,龍武興見胡戰(zhàn)興還在發(fā)呆,也搖搖頭離開了。 最后只剩胡戰(zhàn)興一人,良久,他抬頭看看天,又看看四周,神情暗淡的嘀咕道:“為什么?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師姐選了大哥,沒選我?”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妒意,轉(zhuǎn)身直奔龍武興房間而去,卻發(fā)現(xiàn)人不在房間,退出時見到了江漣興,便問道:“三哥,你看見大哥沒?” “剛見老大好像往海邊去了?!苯瓭i興道。 胡戰(zhàn)興又向海邊追去,果然見龍武興一個人佇立海邊,便走過去與龍武興并肩而立。 “大哥,你知道我喜歡師姐,你剛剛為什么不拒絕?”胡戰(zhàn)興道。 “五弟,你出現(xiàn)在這,便說明你徹底輸了!而且你是輸給你自己了。”龍武興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眺望遠方,悠悠道。 “這話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胡戰(zhàn)興疑惑道。 “寄希望于他人相讓,而不自己去爭取,此一也;你沒能看清事情關鍵,并不在于我而在師妹,此二也。”龍武興道。 “可如果你拒絕了,師姐自然會選我!”胡戰(zhàn)興爭辯道。 “五弟,今天這個結果的確出人意料,我也同樣始料不及,若說我不動心、不喜歡師妹,那叫自欺欺人,畢竟我也是個男人,可此前我看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我自不會去爭。實話說,在我心中,你和師妹堪稱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可偏偏事與愿違,她卻選了我。要知道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物件,可以你爭我讓,如果我當場拒絕那會傷害她,他將無臉見人,因此我不能拒絕,何況此事只有師妹選我們的份兒,而我們,卻沒有選擇的權利。但話說回來,五弟你若是能讓師妹回心轉(zhuǎn)意、改變主意,我不會介意,自會退讓,你自己把握機會、好自為之吧!”龍武興說完拍拍胡戰(zhàn)興肩膀,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胡戰(zhàn)興聽了龍武興的話,呆愣半晌,回想著他剛剛說過的話,已經(jīng)再明白不過了,既然自己離不開師姐,不想失去她,那就自己去爭取,只要師姐改變主意,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胡戰(zhàn)興打定主意,牙一咬心一橫,轉(zhuǎn)身而回去找穆浮云。 宅院的后院兒,穆浮云一人獨坐,正手托香腮在出神,聽到腳步聲,頭也沒回的道:“你終于還是來了,只可惜,你來的太晚了!” “師姐,這是為什么?我不明白!”胡戰(zhàn)興道。 “太明白,反而對你不好,雖然我沒有選你,但我也不想傷害你。”穆浮云道。 “已經(jīng)傷到了,說清楚又有何妨?”胡戰(zhàn)興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這事兒很早爹就跟我提過,若論武功、相貌,最佳人選非你莫屬,何況你我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我真的很矛盾,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沒有選你?!蹦赂≡器鋈坏馈?/br> “為什么?”胡戰(zhàn)興疑惑道。 “拿今天的事兒來說,我丟出香囊的一瞬,你本可以去爭取的,你沒有。就算結果出現(xiàn)后,你還是有機會找爹或找我表明心意的,你也沒有。你之所以這個時候來,我想是因為你見過大師哥了,而他又跟你說了什么,你才來的,對嗎?” 胡戰(zhàn)興點頭。 “我該怎么理解這事兒呢?其實,或許你自己都沒注意到,你的心很小,只容得下武功和你自己,已經(jīng)容不下其他了,而大師哥不同,結果出現(xiàn)時,我想他也是不明所以的,但他卻沒有急著拒絕來成全你我,你知道為什么嗎?” 胡戰(zhàn)興搖頭。 “因為他在為我著想,他怕傷害我。這些年,我一人打理家和生意真的太累了,我想找個能心疼我、照顧我、處處為我著想的人,而這點,師弟你做不到,所以,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穆浮云道。 “就為這些?你可以跟我說,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焙鷳?zhàn)興急道。 “有心人不用說的,還記得巴山上我的那場比斗嗎?我知道你想替我出氣,為我報仇,可也恰恰說明你只看到了那個事兒,而大師哥卻第一時間關心我這個人,并不在意輸贏勝負,說明他心里在乎我。事情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希望你能明白。憑師弟你的條件,將來肯定會找個比我更好的人!”穆浮云苦笑道。 “我不要什么比你好的人,我只喜歡師姐你一人,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你剛說那些,我以前的確沒意識到,以后我這心里會時刻裝著師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胡戰(zhàn)興急道。 “到此為止吧!師弟,我馬上就要和大師哥定親了,希望你能祝福我們。剛剛的話,今天你說了也就說了,我能理解,但只允許說這一次,以后永遠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因此影響我們師兄弟多年的感情,更不想對不起大師哥,那樣對他太不公了。”穆浮云說完,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抱了抱胡戰(zhàn)興,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胡戰(zhàn)興茫然無措,呆呆發(fā)愣,靜立許久后無精打采的回到自己屋中,把自己關在屋里不見人,他無法釋懷,無法面對,卻又無法言說,無法發(fā)泄,畢竟都是他最親的人。 正午時分,穆山張羅了一桌酒席,把所有人都叫上,當眾宣布龍武興和穆浮云定親之事,并讓兩人交換了信物。穆山高興,女兒終身有托,終于可以給已逝的夫人一個交代了。他決定,等回到遼東老家就給他們完婚。大家紛紛道喜,唯有胡戰(zhàn)興一人強打精神、強裝笑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馬躍興、江漣興都知他心情不好,可這種場合又無法勸慰,老穆山自然也明白,可這種事兒他又能如何,只好任由胡戰(zhàn)興,時間是最好的東西,一切交給它就好,胡戰(zhàn)興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沈祝功、朱友、卜成仁這三位見胡戰(zhàn)興喝多了,起身跟大家告辭,先送胡戰(zhàn)興回去休息,大家自然不會反對。朱友和卜成仁便一邊一個架著胡戰(zhàn)興離席而去,沈祝功在后邊跟著,離開正廳拐個彎兒,沒走多遠,胡戰(zhàn)興忽然甩開朱友和卜成仁,縱身上房而去,原來他是裝醉,只想早點兒離開那個令他不爽的場合,可他這三位義兄不明所以,互相看了一眼“追!”三人跟著就追下去了。 胡戰(zhàn)興也不知出來多遠,在路邊找了家飯館,要了很多酒,自己自斟自飲。沈祝功三人轉(zhuǎn)了好大一圈兒才找到他。 “四弟,你這是怎么了?”沈祝功問道,胡戰(zhàn)興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喝酒,三人無奈只好陪著他喝,這回,胡戰(zhàn)興可是真喝多了,他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自己對師姐的傾慕,說自己的一片癡情,一會兒又說大哥龍武興不仗義,一會兒說師姐無情,一會兒又說師父老糊涂了。三人聽了半天這才明白,敢情自己這位四弟是情場失意啊。 “真沒想到,老四還是個情種,看這樣子,打擊不??!”朱友道。 “是啊,居然這么癡情,只是他這內(nèi)心也太脆弱了點兒,不就是女人嗎?大丈夫何患無妻啊?”卜成仁道。 “說這都沒用,那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現(xiàn)在得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不然這樣下去,人會頹廢的,到時,我們怎么辦?”沈祝功道。 “他現(xiàn)在這樣,想什么辦法也沒用,看看再說吧,但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朱友道。 “怎么說?”沈祝功道。 “人嘛!遇事都想要逃避,我們只需幫他逃的遠一點兒就可以了。”朱友道。 “怎么做?”卜成仁問。 “還沒想好?!敝煊训?。 “廢話!跟沒說一樣,先找個地方讓他休息吧,等他醒酒再說?!鄙蜃9Φ?,于是三人找家客棧包個小院兒讓胡戰(zhàn)興休息,可緊接著,三人頭疼了,胡戰(zhàn)興醒了就要酒,一喝就是不省人事,連續(xù)兩天都是如此。 “這樣下去不行啊,人一天失魂落魄跟丟了魂兒一樣,這么頹廢下去豈不成了廢人?”沈祝功道。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朱友問道。 “要我說,心病害得心藥醫(yī),解鈴還須系鈴人!女人的事兒還得女人解?!辈烦扇实?。 “你說的輕松,咱都知道他的心病是他師姐,可他師姐已經(jīng)和他大哥定親了,我們能怎么著?”沈祝功道。 “難不成把他師姐綁來跟他生米煮熟飯?”朱友驚疑道。 “咳!我自然不是那意思,但也差不多,咱可以這么辦......”卜成仁對那二位耳語了一陣。 “你這主意太餿、太缺德了點兒吧!”沈祝功道。 “也不能這么說,若是真達到目的了,還真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我看可以試試!”朱友道。 “你們確定要這么干?”沈祝功看看那兩位道。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卜成仁反問道。 “好吧,那就這么辦吧?!鄙蜃9Κq豫片刻,無奈道,三人遂起身而去。 依然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胡戰(zhàn)興,只要醒來便伸手去摸酒壺,躺在床上就往嘴里灌酒,還在含糊不清的嘟囔著,這次手中酒壺喝干了,被他隨手丟到地上摔的粉碎,他翻身下床去找酒,腿腳不聽使喚,直接滾下床來,滾到桌邊,胡亂摸到一壺,邊喝邊往床那邊挪動身體,最后,靠著床邊坐在地上喝,又喝干一壺,再次四處找酒,轉(zhuǎn)頭間發(fā)現(xiàn)床上似乎有個人。 胡戰(zhàn)興努力的睜了睜他那朦朧醉眼,的確有個人,似乎還是個女的,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床,便看到一張絕美容顏。 “師,師姐?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回心,轉(zhuǎn)意的,你,最疼,我了,呵呵!”胡戰(zhàn)興含混著道,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只是轉(zhuǎn)動雙眼驚恐的看著胡戰(zhàn)興,鼻中傳來一陣陣刺鼻的酒氣。 胡戰(zhàn)興不知多少次想象過自己和師姐的洞房花燭,此時,在酒的作用下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他呢喃道:“今夜,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們,成就了,夫妻吧!”一邊說一邊胡亂的去給女人寬衣解帶,床上的女人露出了絕望之色,緩緩的閉上雙眼,任由胡戰(zhàn)興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