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醉酒(100珠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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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前廳走到了厲北山的小院,走得很慢,葉南枝微微出了點汗。 不知多久才走到了院里,秋日的艷陽,如被樹影篩過一般,投射在小院的空地上。明的地方明,暗的地方暗,光影交錯著,讓人不覺得悶熱,倒有幾分舒爽。葉南枝涼快下來,便笑著去看他。 她還是頭一回見這男人的笑容是這樣的多,從離席開始,那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皙白的雙頰被酒暈染成了微紅,那突起的喉結(jié)處一滾一滾的,就像是還沒喝夠一樣。 他見她望著自己,便松開她的手,不走了。 兩條長腿一左一右失了平衡,踉蹌了一下。葉南枝忙伸手去拉他,他卻大喇喇地靠在了那道圓弧形的月亮門上。 “葉南枝,你的膽子可真大?!彼吭谀抢?,一邊笑,一邊拿手指著她。 沒想到,平日里,嚴肅起來能冷到人骨子里的厲二爺,酒后失態(tài)的模樣倒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可愛。葉南枝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與他玩笑道:“爺,您不就喜歡我膽子大?” 厲北山順著勁兒一拉,便將她拉進了懷里,“我不僅喜歡你膽子大,還喜歡你壞?!?/br> 他將她抱得很緊,通身被酒激起的熱氣,如熱浪一般層層挾裹著她,讓她悶得喘不過氣。葉南枝掙扎了幾番,好不容易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卻因用了太重的力道,將他從圓弧形的狹窄門框上帶到了地上。 厲北山癱坐在地上,打了個酒嗝,垂喪著頭,哀哀艾艾地喃喃說道:“壞……就是壞……” 他一面笑著,一面想起厲震霆離席前所說的話——“那日的話你且記著,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猶記得那日,父子倆因他的婚事爭吵時,厲震霆脫口而出:“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仿佛一柄匕首直戳他的后脊,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厲府,他只記得“戲子無義”幾個字在他腦中不住地盤旋。 他有些累了,已經(jīng)沒有力氣足以支撐他沉重的身體重新站起來。他閉著眼,只覺得眼皮上有斑斑駁駁的影子在不停閃過,頭重腳輕,似飛又飛不起來的感覺從未如此真切過。 昏昏沉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腦中沒了思維,只有鼻尖浮動著幽幽的茉莉花香,他卻已然猜不出,這香到底是來自她的身上,還是來自院里,亦或是來自記憶中母親的衣襟上、發(fā)絲上…… 葉南枝與譚如海合力將這醉醺醺的人抬到了床上,譚如海拍拍手走了,葉南枝卻被這“醉鬼”抱著不放。 她斜靠在床頭,只能任他抱著。 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因為高興才喝得這樣多,畢竟剛剛在前廳,她以為胡氏所做的一切堪稱是一名當家主母兼嫡母的最佳典范。 胡氏同意他們倆的婚事與厲北巖的婚事一同cao辦,并且很慷慨地要為葉南枝這無父無母的兒媳婦兒置辦嫁妝。她跟著厲北山一同謝過胡氏,這位厲家的大太太便和婉地笑著帶著仆從離開。其余的人,除了她與厲北山,也都相繼離開了。 面對一桌并未怎么動過的酒菜,厲北山笑了笑。他執(zhí)起酒壺,想往葉南枝的杯里倒酒,卻驀地想起她晚上有大戲,于是便調(diào)轉(zhuǎn)了壺嘴的方向,往自己的杯里斟去。 “就坐在這兒,陪陪我吧。”說完這話,他便不再多言,只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葉南枝陪在身邊,給他搛菜。原以為是自己搛的菜不合他胃口,卻在她把一桌的菜都搛了一遍后,發(fā)現(xiàn)他仍是一口未動。 看著他菜碟中的菜已堆成了小山,葉南枝忍不住勸道:“爺,您好歹吃一口吧??罩赋跃疲粫涸撟砹?。” “我還從沒醉過。”厲北山笑笑,伸出手去撫她的臉,“剛剛你也看到了,你覺得,這個家怎么樣?” 葉南枝看到了他眼里密織的血絲,不管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其他別的,葉南枝這時才覺得,他的心里并不怎么高興??墒菫槭裁?,她卻想不出。 “有家總比沒家好?!?/br> 她給出的答案,讓厲北山的笑愈發(fā)苦澀。 她這時再回想,倒是覺得情有可原了??粗约旱挠H兄弟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娶走,而自己卻要娶一個并不愛的人,往后還要生活在一個家里,那笑,能不苦澀么? 他娶她,是要與那女人慪氣,葉南枝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理由。不過,自己要嫁進來的理由也不那么體面,彼此都是虛情假意,那么,也就不用再去計較他的企圖了吧。 低頭看看他,似是身子不大爽利,閉著眼還在頻頻皺眉。葉南枝伸出手,小心替他解開頸間的幾??圩?,又用手給他扇了一會兒的風(fēng),等他沉入睡夢,她才悄悄起身。 這世上,什么事兒都有假,但晚上有大戲,這事兒可假不了。 戲比天大,她不敢再耽擱,替床上的人掖好了被子,又喚了門外的譚如海進來照顧,自己便出了帥府,叫上一輛人力車,往紅梅戲園去了…… PS: 百珠雙更達成啦!大伙兒繼續(xù)投,我也繼續(xù)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