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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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又趕忙囑咐道:“要沒有刺的魚!” 雍淮莞爾,“我讓人找找看?!?/br> 他的侍從做事的極快,一會功夫就拎了一只處理好的兔子和幾條魚過來,還有一大塊瞧不出是什么的rou。 “這是什么rou?”南知意好奇的看著,瞧著還怪新鮮的,不由出聲問道。 雍淮已經(jīng)將那塊rou架到了火上,答道:“是鹿rou?!庇忠幻鎲査骸跋氤允裁纯谖兜??” 鹿rou香甜細(xì)嫩,不過烤了一會,便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出香味來,南知意看直了眼,好一會兒才說道:“要酸醬和辣醬?!?/br> 正烤著鹿rou,侍衛(wèi)也將魚處理好了。 那侍衛(wèi)退下后,另一名親衛(wèi)攬著他的肩膀問道:“我說副率,這荷池里頭什么時候竟還養(yǎng)了鱸魚?你也不說抓幾只給我們吃吃。” 李文將他的手用力扯了下來,淡聲道:“蠢貨!那是我剛下去買的!” 那人訕笑道:“副率的速度也真是夠快的?!?/br> 李文哼了哼,臉上不免帶了幾分得色。 隨著rou香味傳出,火勢也極為旺盛,南知意被熏得面頰都泛著潮紅,眼中幾欲流出淚來,急忙往后面退了些。 雍淮溫聲道:“綃綃,你到我身后來,小心被火星濺到?!?/br> 南知意忙不迭的應(yīng)了,躲到了雍淮身后,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看著火堆上烤著的rou。 她坐得歪歪斜斜的,而雍淮即便是在地上,還在烤rou,也依舊是標(biāo)準(zhǔn)的跪坐。南知意有心學(xué)他,又覺得有些累,掙扎了半天還是就此作罷了。 鱸魚沒多會就熟了,雍淮去了大刺后盛了些在盤子里遞給南知意,魚rou將那薄薄的石青瓷盤沾染得guntang,小姑娘差點(diǎn)就被燙到了。 也不知識雍淮火候掌握得當(dāng),還是醬料拌的恰到好處,又或是這魚rou本身就鮮美不已,南知意很快劉吃完了自己盤中的,還煞有介事的評價道:“果然,鱸魚還是清蒸更好吃些?!?/br> 雍淮嘗了嘗,問道:“是哪里不夠好?”旁邊還有兩條小的,還能再烤一次。 “很好吃呀?!蹦现饷佳蹚潖?,“只是我覺得鱸魚別的做法更好吃?!?/br> 雍淮又默默記了,又問道:“渴不渴?” 才吃完烤魚,自然是渴的,見他要給自己倒水,南知意便接過茶壺,倒了兩杯出來,遞給了雍淮一杯。 將水倒出來后,南知意才發(fā)現(xiàn)這水并非透明的,低頭飲了一口,一股枸杞龍眼紅棗等等混合的味道彌漫開來。 良久,南知意一臉復(fù)雜的看著雍淮,“雍淮哥哥,你還真是個養(yǎng)身的人啊?!?/br> 雍淮回眸看她“給你準(zhǔn)備的?!边@個小壞蛋,他平常哪會喝這些東西,不過是見她從不在飲食加以注意,才特意給她準(zhǔn)備的,哪想到她竟不領(lǐng)情。 “我才不需要這些呢?!蹦现鈸P(yáng)起下巴,“你想喝就喝,我又不會笑話你,推脫什么嘛?!?/br> 雍淮說她不過,索性默認(rèn)了,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而后給鹿rou和兔腿劃口子。 南知意活不會干,指揮起人來卻是一套一套的,一會讓雍淮給鹿rou擠酸汁、研磨酸梅,一會又讓他往兔腿上撒辣子。最后還是不滿意,竟是自己挽袖動手抹起了蔥芥。 小姑娘下手沒個輕重,一下子就將蔥芥給抹多了,乳白的魚rou上一片黃黃綠綠,看起來就十分嗆人。 雍淮看了她一眼,隨后用小刀將多余的蔥芥刮去,淡聲道:“小心等會又辣的慌?!?/br> 自己幫了許多倒忙,南知意也不敢再亂動了,轉(zhuǎn)而乖乖的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雍淮的動作。 “怎么這么乖了?”看著她這樣恬靜的模樣,雍淮下意識就想伸手,替她捋一捋頭頂毛茸茸的碎發(fā)。 南知意哼了一聲,嘟囔道:“才沒有呢?!?/br> 小姑娘等了許久,鹿rou終是烤好了,雍淮估摸著分量,給南知意割了一小塊下來,自己則割了一大塊。 那么一小塊rou,又香甜軟爛,再加上絲絲縷縷的酸果汁的滲入,滋味誘人,南知意沒多大會就啃完了。小姑娘手里沒了吃食,便一邊喝水潤喉,一邊看著雍淮盤中的鹿rou。 她雖努力克制自己,雍淮自然明了她心中所想,又將最后的一塊給了她。 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南知意笑得權(quán)靨點(diǎn)點(diǎn),向著雍淮連聲道謝。 “慢些吃,還有兔rou?!庇夯礈芈晣诟乐」媚铮峙滤隣C到,急忙準(zhǔn)備了涼水在一旁備著。 南知意小口小口的吃著鹿rou,還從一旁拿了幾個果子吃,神色饜足得很。 兔rou已經(jīng)散發(fā)出一陣焦香味,雍淮心知不能再烤下去,便熄了火,靜靜地看著她。 小姑娘胃口小,先前就吃了雜七雜八不少東西,那一塊鹿rou,吃了不到一半后便有些吃不下了,百無聊賴的用小刀戳著rou。 雍淮瞧了半晌,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將南知意面前那塊鹿rou接了過去。 第44章 南知意正玩得起勁, 尚未反應(yīng)過來,鹿rou就被拿走了。 她正要出聲阻止,卻見雍淮已經(jīng)用起了那塊rou。 小姑娘瞬間便被驚住了, 呆愣愣的瞧著他。就在她愣神的功夫, 雍淮已經(jīng)將鹿rou全都用完了。 這、這塊鹿rou她雖是用小刀一點(diǎn)點(diǎn)切下來吃的,并未直接接觸,可、可這畢竟是她吃剩的呀! “雍淮哥哥,你——!” 見小姑娘這副模樣,雍淮溫聲道:“我見你沒在用了。” “我、我不是......”南知意咬住唇,氣咻咻的看著雍淮。就是阿娘,也沒用過她吃剩的東西。她又轉(zhuǎn)念一想,雍淮是儲君,想來憂國憂民、勤儉節(jié)約的思想早已深入他的腦海, 他定然是不想浪費(fèi)才如此的, 便道:“雍淮哥哥, 你不必?fù)?dān)心, 我可以慢慢吃完的?!?/br> 雍淮頓了頓,點(diǎn)頭道:“好?!?/br> 手里把玩著一枝石榴花,南知意興沖沖的問道:“雍淮哥哥, 等過些日子,我能來你的荷池摘蓮蓬嗎?”蓮蓬脆嫩清甜, 又不難得到,她每到夏日便要吃好多。 小姑娘這樣問他,雍淮簡直是求之不得,微微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下,“自然可以,你何時想來都行, 沒有人會攔你的?!弊陨洗涡」媚锏侥翘幷航o他送過糕點(diǎn)后,他便交代過底下的人,她可以任意出入他的府邸。 “你不跟我一起么?”自己一個人過來摘,南知意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雍淮歉然的看著她,柔聲道:“我夏日有些忙,若是到時有空便陪你來?!被实垡バ袑m避暑,留他監(jiān)國,能出宮的時間便少之又少。 南知意低頭玩著手指,小聲道:“那好吧,等你有空的時候,就告訴我一聲。” 一縷鬢發(fā)從耳畔滑落,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顏,隨著暖風(fēng)輕輕晃動。發(fā)尾飄蕩起的那一抹弧度,仿佛漾在人的心尖上,誘的人癢癢的。 雍淮喉結(jié)微微滾動,驀地伸手,將那抹鬢發(fā),撩到了小姑娘耳后。 感受到耳際那一絲變化,南知意側(cè)首抬眸,望向雍淮:......? 雍淮的動作頓了頓,將手移開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他處。 “雍淮哥哥?”他半天不出聲,南知意便有些納悶,不由推了推他,又喊了他幾聲。 被她一喚,雍淮方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后,方道:“沒什么,我見你頭發(fā)掉下來了,怕你不舒服?!?/br> 南知意回想了一下,剛才頭發(fā)遮住視線確實(shí)不舒服,還撓得臉頰癢癢的,就更難受了,便接受了雍淮的這個說法,甚至還甜甜笑著向他道謝。 雍淮也笑了笑,垂眸剝了一個柑橘,而后遞給她,“我別院中結(jié)的,很甜。” 待小姑娘將這個小柑橘吃完后,雍淮看了眼天色,又給了她幾個,溫聲道:“我還有事,要先回宮中了,你也別回去太晚?!?/br> 南知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回去?!彼€要趁著昭明書局還沒關(guān)門,去看看那掌柜究竟把云雀軒寫的破書處理干凈了沒呢! 他說了要回去,又半天不動,南知意不由問道:“雍淮哥哥,你怎么還在這啊?” 躊躇了半晌,雍淮道:“阿綃,下次若是同我一起過來,你能戴那個白玉簪子嗎?”他問的小心翼翼的,語氣中滿是不確定,在等小姑娘回答的時候,緊張到手心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 觸及他期待的目光,愣了半瞬,南知意也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地跟著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直到答應(yīng)完了,才想起來有些不對勁。 南知意也沒在莊子上耽擱太久,去昭明書局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便徑直回了薊北王府。 將將走到門口,便見得南何維同南何經(jīng)兩人也往里走,臉上還帶著層層笑意。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說著話,因著太過投入,竟是沒瞧見南知意,就要略過她進(jìn)去。 “大哥二哥,你們兩個做什么呢?”南知意發(fā)現(xiàn)自己被無視了,便很有些不高興,趕緊出聲喊住二人,“竟然跟沒看見我似的?!毙」媚锶滩蛔∮行┬⌒〉谋г埂?/br> 他倆這才發(fā)現(xiàn)她也在門口,匆忙低頭道歉,又道:“剛才知曉了一件高興的事,正討論著呢。” 南知意睜大眼睛,“什么事什么事?”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她這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道:“今日盧指揮家的老四同人在城外賽馬,卻不去馬場,反而是在大道上疾馳,把京郊農(nóng)戶的莊稼給踩踏了不少。恰巧一隊東宮左清道率路過,將他們給抓了?!?/br> “這可真是一件大事呀!”南知意嘖嘖贊嘆幾聲,指責(zé)道:“阿兄,你們怎么能如此幸災(zāi)樂禍呢?” 南何維兩人面面相覷,南知意又道:“盧四郎都這樣了,我們難道不該去他家探望一番、慰問一下嗎?太過冷漠無情了!” 說著,小姑娘便指揮身側(cè)的婢女,“快快備禮,毀人莊稼可是按照竊盜論處的!他指不定要受鞭笞之刑,你們趕緊準(zhǔn)備些桂圓枸杞這些養(yǎng)生之物,到時候給他送去?!?/br> 說到這,南知意不禁搖了搖頭。 有些人吶,沒有她的命,就別學(xué)她的囂張勁。 她興致這么高,兩人也不攔著,反倒是湊趣道:“要不要阿兄到時陪你一同去探望?” 南知意大手一揮,當(dāng)即拍板同意,“這是自然,怎么能就我一個人去看他?顯得我們家太沒禮數(shù)了!” 用晚膳時,南垣從外匆匆趕回,眉頭皺得死緊。 “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韋王妃一面喝著花膠湯,一面問道。 南垣解下外袍后咕嚕咕嚕喝了一大碗湯,方才回道:“今日我們?nèi)I屯田用的莊稼,被人踩死了許多。” 京畿周邊不少軍屯,三千營的居多,都屬于官物。附近的民眾也都知道,從未有人敢干出這種事來,故而南垣等人初初得知時,都吃了一大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知意檀口微張,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問道:“阿爹,那人抓到了嗎?” 南垣撓了撓頭,“去抓人的時候,說東宮左清道率剛好路過,那幾人已經(jīng)被押去官府了。” 此話一出,南知意算是確定了就是盧四郎那一伙人損毀的就是三千營的東西。損毀官物,這罪名可比普通的破壞莊稼大多了。 “看吧,我就說讓他爹好好管管他,非不聽,現(xiàn)在終于犯法給抓了個正著?!蹦现鈱@件事情很有些見解,孜孜不倦的點(diǎn)評著,南弘同韋王妃二人也跟著附和。 南垣斜了她一眼,忽道:“我是不是也該好好管管你了?” 過了好半晌,南知意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說她,委屈的要命,趕緊看向韋王妃,“阿婆——” 她話未說完,其中包含的內(nèi)容卻在不言中,韋王妃瞬間就心疼得很,沖著南弘嚷道:“你還愣著干什么?” 南弘還未發(fā)話,南垣就認(rèn)慫了,連連認(rèn)錯,韋王妃又哼了兩聲,才沒追究下去。 因著今日這些事,南知意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直到晚上睡覺,嘴角都還帶著笑意。 東宮麗正殿內(nèi),一派燈火通明,梁柱上盤旋的五爪金龍威儀赫赫,俯瞰著殿內(nèi)。并蒂纏枝紋地衣一直蔓延到上首,雍淮正低頭批閱著公文,一旁的案幾上,文書早已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