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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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著話,周遭眾人已經(jīng)聊到了宋淑人要同霍右侍郎離婚的事,可惜這事不在義絕之列,雙方又沒談妥,兩人竟是不能盡快離了。 一聽到這個,趙圓又開始興奮了,“她怎么不找我呀!我現(xiàn)在可擅長離婚官司了!” “你準備怎樣?”南知意斜了她一眼,“你該不會要讓宋淑人跟霍侍郎的家屬,呃?!?/br> 趙圓擺擺手,“這種事就你想得出來,我可不這么干——” 她正要長篇大論自己的構(gòu)想,衛(wèi)大郎卻帶著人同禮物走了過來。 “二娘?!彼谥煸粕衙媲罢径ǎ槊}脈的看著她。 南知意被他膈應(yīng)的不行,開始狂抖雞皮疙瘩。 朱云裳眼中浮起嫌惡,淡聲道:“你有何事?” 衛(wèi)大郎立于她面前,溫聲道:“二娘,雖說你我沒有緣分,可我還是愿你日后平安順遂?!彼f著,讓人將衛(wèi)家準備的禮物奉了上來。 萬萬沒想到衛(wèi)家派這么個人來送禮,南知意冷著臉道:“這玩意怎么來了?” 衛(wèi)大郎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南知意,一下子就想起了被她支配的恐懼來,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 離南知意遠了些后,衛(wèi)大郎又道:“二娘,我下月也要成婚了,你可要來觀禮?” “不去?!敝煸粕严胍膊幌耄阒苯踊亟^了,“趕緊滾?!?/br> 南知意瞧著他,等他表演了好一會,才點了周圍幾個婢女,“去,把他趕緊趕出去,可別杵在這礙眼?!?/br> 衛(wèi)大郎還要再為自己辯解,南知意卻把趙圓的鞭子取了下來,獰笑道:“我好多天沒打人了?!?/br> 這下子,衛(wèi)大郎倒是不敢造次了,她上次雖沒打他,可那冷入骨髓的池水滋味,他還記著呢。 等他走后,南知意方才問道:“他怎么像被人打了似的,看著精神頭也不大好?!鼻浦?,竟讓人產(chǎn)生些他要時日無多的模樣。 朱云裳嗤笑道:“他前幾日去喝花酒,被他未婚妻的兄長給瞧見了,狠揍了一頓。他父母竟還覺得對方家中太過于跋扈,鬧著要退婚呢?!?/br> 聽了這么個故事,一眾小貴女們皆是嘩然,自家兒子去狎妓,被未來大舅子給揍了,竟然不反思自己兒子,反怪對方太過跋扈? “你大舅舅一家,著實有些厲害?!蹦现鈬K嘖稱奇,可一聯(lián)想到衛(wèi)大郎去年干的事,又不覺得奇怪了。 眾人閑聊一通,又撇開話題,開始說別的事。 王悅秀戳了戳身旁的賀妙兒,疑惑道:“你怎么啦,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br> 賀妙兒臉色有些白,強撐著擺了擺手,“我無事,多謝關(guān)心了?!?/br> 她咬著唇,看了一眼同眾人說笑的朱云裳,心里難受極了。想她為了能同許四郎有些交集,廢了那么多心力,她父親也允諾過要跟英國公家提起這事。哪成想,這兩人竟是突然間就要成婚了。 她說自己沒事,王悅秀便以為她真沒事,不再管她。 李香樹蹭了過來,在王悅秀身旁坐下,訕笑道:“阿悅。” “呵呵。”王悅秀都懶得給她眼神。 李香樹咬了咬牙,大著膽子拉住她的胳膊道:“阿悅你聽我說啦,我那日去涼國公府,還不是為了你?!?/br> 王悅秀挑了挑眉,“為了我?”她眼中浮起疑惑,看她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對呀?!崩钕銟湓俳釉賲?,“我這不是想幫你去看看,她們那邊是如何的,有沒有人說你壞話么?” 她說這話時,絲毫沒有半分違心的模樣,滿臉的真誠,讓人一見到便相信了她幾分。 果不其然,王悅秀也信了幾分,眼中的冷意少了些許。 李香樹松了口氣,拉著她又說了許多好話,總算是將王悅秀給哄的愿意搭理她了。 她跟著王悅秀這么多年,也沒撈著點什么好,反倒是越過越往后倒,也就是看她又蠢又好哄,才忍了她這么久。好不容易出現(xiàn)個詹四娘,瞧著是個大有來頭的,她便想著要去結(jié)交一番,橫豎她也了解王悅秀的脾性。 可她在詹四娘身上廢了這么多心思,哪想到,她的名聲竟是說敗就敗了??!這步棋可謂是虧大了,既如此,她還不如早些回來找王悅秀呢。 王悅秀看了她一眼,“你最近,不是在跟高平郡王家的長子,說親么?” 李香樹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知道了這個,訕訕的笑了笑,“是,是啊?!?/br> 高平郡王,是趙武王的兒子,也是去年才沒了的那位趙王的庶長兄。 “如此,你以后怕是要喚我一聲表姑母了?!蓖鯋傂愫苡袔追值靡?。 在朱家用完午食,略坐了一會后,眾人便逐漸開始散去。 南知意原是準備直接回家去的,可突然想起自己在凝翠樓訂了一對耳珰,橫豎也沒什么事做,便打算過去取了再回去。 現(xiàn)下天氣涼了下來,即便是下午,路上也有絡(luò)繹不絕的行人,或是賣菜的、賣小食的,還有賣雜貨的。 看到一家賣糖人的鋪子,小姑娘停在一旁看了許久,終于對那店家道:“我要一只小兔子的。” 店家做的極快,一會的功夫,一只栩栩如生的糖兔子就畫好了。南知意抿了一口,甜滋滋的。 做兔子的糖漿極為濃稠,她拿著在路上吃了許久,卻連半邊耳朵都沒吃掉,不得已,只能咬了一塊下來慢慢嚼著。 她正走著呢,前面卻突然傳來一陣碰撞聲,定睛一看,便見到一個略顯眼熟的人影正在左沖右撞的,后面還有人追著他,好幾家攤販的東西都倒了一地。 南知意不想摻和上,往旁邊避了避,那人卻跟不長眼似的,直直的撞上了她。小姑娘雖閃避及時,可小兔子糖人卻被撞到了地上。 這一下子,南知意心情就不好了,回身便將他踹到了地上。 “什么玩意真是?!滨咄耆?,南知意感覺腿許久不曾活動,竟還有些酸痛,不禁揉了揉。 這人看上去衣衫不整,身上還飄散著一股子劣質(zhì)脂粉味,瞧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的,南知意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你不長眼睛的?” 追著這男子的人也上前來了,對南知意行了一禮后,道:“多謝這位小娘子,我們這就將我家郎君帶回去?!闭f著便要來扶男子起來。 南知意將地上躺著的踹開了些,冷笑道:“我讓你帶走了嗎?”她仔細去瞧地上那人,嘖道:“許七郎啊?” “你、你...”許七郎也認出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樣一個朱唇皓齒的小姑娘戲謔的看著自己,且還不讓人帶走他,似是要將他護在身后一般,許七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一絲異樣。 許七郎看著南知意,嘆道:“縣主,你實在是不必管我的?!?/br> 南知意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冷笑道:“我說,你這不長眼的毛病,還沒好啊?”她指指地上的糖人,“賠錢!還有我排隊的時間的錢,和打手費?!?/br> 前兩個還好理解,可最后一個是什么?許七郎面露不解,“縣主,這打手費?” 南知意哼了哼,“你當(dāng)什么人都能讓我隨便出手的?我出手打人,這不要錢的?你去請個武師或是護衛(wèi),還得給人家錢吧?我踹你一腳,你以為我不累的嗎?!?/br> 又不是我叫你踹的,許七郎暗自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么?你還敢反駁我!”南知意長這么大都沒被人質(zhì)疑過,更為憤怒了,又踹了許七郎一腳,“我要是不踹你,你能停下來嗎,這事能怪我????”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許七郎被她踹的,往后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地。 小姑娘在原地站了會,忽又想起了別的事,指著身前的攤販道:“你還得賠他們的。”不叫這個姓許的大出血一筆,她誓不罷休! 許七郎看著她囂張的態(tài)度,心里卻更為奇異了。 這是一個多么不一般的女郎呀!從前他碰上的那些小娘子們,要么是怕他怕的不行,要么就是嬌嬌怯怯的依偎上來,哪有像她這般、這般霸道。 他看向南知意的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臉紅了好幾圈,聲音細若蚊吶,“縣主,我會賠的?!?/br> 南知意不意他今日這么快就不行了,不禁大覺無趣,興味頓減。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又有一行人跑了過來。 “許兄,這是趙五家的李都知留給你的。”一個小郎君上前,遞給許七郎一個荷包,眼中盡是曖昧。 許七郎驕矜的接了過來,“知道了,告訴她,且放心?!彼f完后,又嘚瑟的看了南知意一眼,將她看得大為光火。 南知意上前了幾步,許七郎腰桿直了幾分,原是想讓她知曉,自己是多么的受女子追捧,卻聽那人發(fā)出阿鼻地獄中厲鬼般的笑聲,“許七,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沒出孝期吧,又去哪玩耍了,嗯?” 許七郎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上一次被揍的事仿佛近在眼前,他連連后退,“沒,沒去哪。” 南知意卻不給他跑的機會,又是一腳踹了上去,隨后點了幾個侍衛(wèi),“去,將他帶到府衙,就說他在鬧市傷人,等他家人來領(lǐng)人,再放他走?!?/br> 侍衛(wèi)領(lǐng)命去了,許七郎還在后面喚著她,聲音如泣如訴,南知意聽的快惡心壞了,指著地上摔碎的糖人,惱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這些都塞你嘴里?!?/br> 她當(dāng)然做得出來,許七郎霎時閉嘴,可那雙眼睛,卻是凄婉的。 南知意走后,薊北王府的侍衛(wèi)們盯著英國公府的侍衛(wèi)給眾人賠錢,一眾攤販十分高興,又開始夸贊起南知意來。 “縣主這樣好的人,也不知將來便宜了誰家去。” 另一人嗤笑道:“不嫁人,又不是不行的?!?/br> 旁人嘆了嘆,“可這女子,總是要嫁人的呀?!彼剖怯行┏羁?,“縣主這般人品,不管是嫁誰,都是她吃虧呀?!?/br> 眾人紛紛點頭應(yīng)是,許七郎忽然接話道:“像她這么兇的人,就應(yīng)該找個愿意被她管著的?!?/br> “你說誰兇呢?”周遭眾人面露兇光,“我看你這小子是找死!” 許七郎沒想到他們反應(yīng)這么大,嘴硬道:“這不是事實嗎!” 如此一來,雖有英國公府的侍從和一群狐朋狗友們攔著,許七郎仍舊是被一圈百姓們揍了一頓,去府衙的路上都是被人攙著去的。 南知意去凝翠樓取了耳珰,立馬就掛上了,是一對紅珊瑚的。小姑娘愛不釋手,還解下了腰間的寶刀當(dāng)鏡子,一路走一路照著。 行至一處拐角,她忽的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穿著玄色曳撒,騎在駿馬上,身姿挺拔。那人笑意吟吟的看著她:“阿綃。” 南知意驚訝的看著他,將小刀收進了刀鞘中,“雍淮哥哥,你怎么在這里呀?” 雍淮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坐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我來尋你的。” 見這壞丫頭目露迷茫,雍淮眼底沉了沉,咬牙切齒道:“這些日子,我約你好幾次,你都不出來,嗯?” 他眼眸中暗流涌動,將小姑娘給嚇得不輕。 “因為,因為出門太累了呀!”南知意說的理直氣壯的,她又戳了戳雍淮,“你干嘛這么生氣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也給他送了禮物呀! 雍淮這下子是真的不高興了,捏著她的臉,低聲道:“那今日又是怎么回事,便不累了?”他得了小姑娘今日要出門的消息,老早就準備上了?,F(xiàn)下想起來都是一陣心酸,竟然愿意去朱家參加演宴席,都不愿意同他出來玩! 感受到身后的氣息愈發(fā)危險,小姑娘不安的動了動,“你別這樣嘛?!?/br> 雍淮將人攬在懷里,“那我該怎樣?” “你松開些?!蹦现鈿夂艉舻模瑪Q了雍淮的胳膊一把。 她擰的極其用力,但在雍淮這,卻只是撓癢癢一般,攬著她的手臂不曾移動半分。 他頓了頓,俯在小姑娘耳畔低聲道:“抓緊我?!彪S后驅(qū)動身|下駿馬,疾馳而去。 南知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行,抱怨道:“你今日怎么了嘛,等下我掉下去了可怎么辦?!?/br> 雍淮一手抱著她,無奈道:“綃綃,我下月就要出門了?!?/br> 這樣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到了南知意。她局促的拉著雍淮的胳膊,回首問道:“你要去哪?” “西南。”雍淮感受到小姑娘的迷茫,心情頓好,“乖,今晚陪我用飯好不好?” 他這個樣子,倒是令南知意不好拒絕,她點了點頭,又問道:“要去多久?” 身后那人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