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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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左邊的胳膊露了出來,南知意清晰地看到,虬結(jié)的肌rou之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大臂一直蔓延到手腕處,顯然是尚未完全長好時便脫了痂,還有些淡淡的粉色。 南知意看了半晌,卻不敢去觸碰,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還疼不疼?” “不疼了。”看到小姑娘為他著急的模樣,雍淮眸中帶上了笑意,“已經(jīng)不疼了?!?/br> 南知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那道疤,又似被針扎一般,迅速的收回手。 雍淮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薄唇緊抿,向后縮了縮。 “你今日上藥了嗎?”南知意忽然問他,語氣中,隱含著的具是擔(dān)憂。 雍淮搖了搖頭,“尚未?!彼宦吠侵汹s來,根本沒有片刻的休憩,更別提涂藥了。 南知意盯著他那道長長的疤看了好一會,哼道:“那你還不快讓人把藥拿來?” 雍淮笑了笑,起身去吩咐侍從。 不過片刻,藥便拿來了,南知意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用指腹往雍淮的手臂上的傷疤處抹去,一面道:“也太不小心了些,是什么弄的?” “大概是刀傷?!庇夯创鬼?,看著小姑娘給她上藥。 她神情專注的看著他的傷處,一點一點的,將每一處都涂到。她的指腹是溫?zé)岬?,冰涼的藥膏在她指腹的溫度下化開。手臂間,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即便是還伴隨著一些灼燒感。雍淮只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不曾言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知意終于停下了,拍了拍手,道:“好了?!彼凶屑?xì)細(xì)看著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又囑咐道:“不要把袖子放下來了,不然等會把藥都要弄沒有了?!?/br> 小姑娘絮絮叨叨說了一會,還是有些擔(dān)憂,干脆自己上手,重新給雍淮卷了卷窄袖,固定住。肩上摻雜了金線織就的螭紋被遮蓋,露出了白色的襯里。 “你先前還說我嘮叨?!庇夯茨罅四笏哪槪靶牡?,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南知意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又低著頭給他整理衣袖,弄了好半天才滿意。 待到反應(yīng)過來雍淮的意思后,小姑娘霎時惱了,用力推了雍淮一把,沉著臉氣惱道:“你是嫌我嘮叨了?”明明是為了他才一直跟他囑咐這些,結(jié)果居然還被他嫌棄嘮叨!她越想越委屈,最后忍不住紅了紅眼眶。 “那你自己玩吧你!”南知意將藥瓶子甩到雍淮身上,站起身來,準(zhǔn)備往外走去。 雍淮頓時被她給嚇到,急急忙忙的拉住她的胳膊,“阿綃,我沒有嫌你嘮叨?!?/br> 南知意回身看他,“那你是嫌我什么?” “沒有嫌你?!庇夯次兆∷募绨?,柔聲道:“怎么會嫌棄綃綃呢。” 南知意哼道:“那你說我嘮叨!”她哪里嘮叨了?真是的。 雍淮揪了揪她的耳垂,“你先前也總這么說我呢。” “那怎么能一樣!”南知意一下子就被他激的跳腳,“你本來就嘮叨,比我祖母還嘮叨。我說事實而已,我又不嘮叨?!?/br> 雍淮拿她沒有辦法,只得哄她:“好,綃綃不嘮叨,是我嘮叨?!闭f完后,他凝視著小姑娘的雙眼,淺笑道:“好不好?” 南知意往后縮了縮,躲開了些,“你本來就是嘛。”她一樣樣的列舉例子:“我衣服穿少了要說、吃少了要說、吃的味太重也要說、玩水也要說,你說說,誰還能有你嘮叨?” 雍淮生怕又將她惹惱了,急忙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對,沒人有我嘮叨的?!彼┥砦橇宋切」媚锏拇浇?,“乖,不生氣了?!?/br> 他將南知意抱到藤椅上,準(zhǔn)備用飯,笑道:“怎么瘦了?!彼樕显具€有少許嬰兒肥的軟rou,顯得她稚嫩可愛。數(shù)月不見,已經(jīng)消失無蹤,尖尖的下巴精巧如畫。 小姑娘得意得看了他一眼,“沒見識。我祖母說了,這叫抽條,抽條你懂嗎?”唉,一看他就是連這都不懂的。 “原來是這樣?!庇夯唇o她舀了些羹湯,“先用飯吧,我晚上還要回宮。”他如此急切回京,不僅是為了見南知意,也要像皇帝匯報戰(zhàn)況,以免有人弄虛作假。 聽到這里,南知意臉紅了紅,“哦”了一聲,不再抬頭看他,只默默的用著自己的飯。 雍淮卻不給她半分逃避的時間,柔聲問道:“阿綃,等明年春天,嫁給我好不好?” “不好!”他這么直白,小姑娘都愣住了,立馬反駁他的說法,“才不嫁給你呢?!?/br> 雍淮眸中帶笑,“已經(jīng)臨軒命使了,即便我們尚未訂婚,全大楚都知道你要嫁給我了,真的不嫁嗎?”一想到南知意已經(jīng)跟自己連在一起了,雍淮便不自覺的翹起嘴角。 他一說到這個,小姑娘便有些不開心了,她恨恨的看了雍淮一眼,撇了撇嘴角,“你先前,明明說等你回來了再......我阿爹阿娘還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個大騙子?!?/br> 雍淮就知道她會誤會自己,不是太高興,解釋道:“我也不知我父親為何會突然行此事?!彼隽伺瞿现獾母觳?,“綃綃,原諒我好不好?” 他這樣溫柔的看著自己,語氣中甚至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南知意瞬間就生不起氣來了,“那好吧?!?/br> “不愿意明年春天嫁我,那今年冬天嫁我?”雍淮溫聲問她,帶著幾分調(diào)笑。 南知意被他的不要臉給驚到了,呆滯的看著他,用力去擰他好的那條胳膊,“你再說,我就真的不理你了?!?/br> 雍淮朗笑道:“真不理我了?” “對呀。”南知意說的理直氣壯,坐的離他遠(yuǎn)了些,又嫌棄的看著他,“我想了想,嫁你也沒什么好的?!?/br> 雍淮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著,小姑娘十指纖細(xì),白嫩如凝脂,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指尖是圓圓潤潤的形狀。 “嫁我哪里不好?”雍淮十分不滿,眼神中帶著些怨怪。 南知意哼道:“你家也不大,還不能出去玩?!?/br> 不能隨意出去玩,光是這一點,南知意便很難忍受,一想起來便有些抗拒了。 雍淮親了親她的指尖,又趁她不注意,輕輕咬了一口,“自然可以,你想何時出去玩,我便何時陪你出去玩。” 南知意拍了拍他的手,“疼死了?!彼o雍淮看自己的手指,“而且我每日寫字、練琴,可累了,你卻還要我給你寫那么長的信,太討厭了?!?/br> 仔細(xì)去看她的手指,右手握筆處和左手按弦處從先前的薄繭,變得厚了許多,雍淮霎時便心疼起來,手法輕柔的給她按摩著。 院中垂絲海棠正開著,層層疊疊的萼瓣堆疊下,形成艷麗的胭脂色,暮春之時,再沒有比這更多情之物了。 雍淮凝視了半晌,也有些委屈,“我先前給你的信,每一封都很長?!?/br> 南知意撇過頭去,“你不是在打仗嗎,哪有那么多時間寫信、看信?莫不是讓別人代寫、代看的?”她最近聽說城北有個男子,就是找人代寫情書,同時跟七八個女子保持書信來往,一時間,春風(fēng)得意至極。 可惜最后終是因著一次送錯信,被發(fā)現(xiàn)了,被那些女子合著伙的揍了一頓。 雖知道她是在調(diào)侃,雍淮卻還是有些難受,他低聲道:“阿綃,我待你之心,你還不清楚么?”嗓音暗啞,低沉到了極點。 南知意沒想到他這么不經(jīng)逗,看著他眼中因連日奔波未曾好好休息而布滿的紅血絲,頓時慌亂無比,幾乎是手足無措的去拉雍淮的手,“我、我只是,誰讓你每次讓我寫那么多嘛。” 雍淮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略微表現(xiàn)出幾分難受來,便獲得了小姑娘這么多的關(guān)注,不由大為驚奇,又有些高興,這說明小姑娘在意自己在意的不得了! 想著想著,他心里便隱晦冒出一個想法來,既然委屈的模樣可以讓小姑娘關(guān)心他,那他是不是可以...... 怕自己再想下去會真的實施,雍淮急忙打住了這個念頭。 倆人鬧了許久的別扭,菜肴都涼了下來,雍淮舍不得她用冷的,匆忙讓人換了一桌。 南知意有些不高興,哼唧道:“剛才的鹿rou,我都還沒啃過呢?!?/br> “等會還有的。”雍淮急忙哄她,生怕這小祖宗一個不高興,連飯都不吃了。 他哄了許久,南知意才不情不愿的應(yīng)承下來,直到他說一會還有蝦,并且他會幫她剝蝦殼,才重新高興起來。 “你在憑祥時,都吃些什么???”南知意好奇的看著雍淮,還大方的分了一只蝦給他。 看著自己剝好的蝦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碗里,雍淮哭笑不得。在軍中能有什么好吃的,他卻不愿意將這些講給他的小姑娘聽,只撿了幾次偶爾吃的好些的時候說了。 有人幫自己剝蝦開貝殼,不用自己勞累,南知意感覺輕松極了。如此一來也省去了她許多時間,原本用飯要比雍淮慢上數(shù)倍的她,這次竟然比雍淮先用完了,笑吟吟的坐在那看著他。 想到他每次用飯時都要服侍自己半天,南知意莫名起了些愧疚之心,問道:“要我給你剝蝦嗎?” 雍淮原本想說不用,可還來不及等他回答,南知意便已經(jīng)動了起來。雍淮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她的動作,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劃傷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蜜芽、天線海綿、蘇慕意 x10;昀冬;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2章 南知意不多會就剝好了幾只蝦, 扔進(jìn)了雍淮面前的醬汁里。 她總算是不剝了,雍淮這才松了口氣,“乖, 不弄這個了, 去吃果子好不好。” 被他這樣看輕,南知意漲紅了臉,又吭哧吭哧剝了好幾個蝦扔過去才收手。 小姑娘捻了捻自己的指尖,黏黏膩膩的感覺縈繞著,還有一股蝦殼的味道,不由嫌棄的盯著自己的手指瞧了半晌,眉頭都蹙了起來。 雍淮知她是不喜歡這股味道和手上黏糊糊的感覺,便拿了一張帕子,沾濕后, 淡聲道:“把手拿過來?!?/br> 南知意嘟著嘴, 把兩手伸過去, 雍淮拿著帕子給她一點點的擦著, 連手指縫里都擦的干干凈凈。 “還有味道?!蹦现饴劻寺?,不是太滿意,“要用澡豆洗才行?!?/br> 雍淮自然不會反駁, 又讓人拿了澡豆和銅盆來,重新洗了手。 洗完手后, 南知意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憩,小小聲說:“你快用飯吧,等會又涼了。”想著自己只不過剝了幾個蝦而已,就折騰了這么久,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去看雍淮。 “好?!庇夯唇o她把手擦干, “你先休息一會,一會我叫你起來散步?!?/br> 東風(fēng)溫柔如水,吹就滿園春色,輕柔的拂在人身上,從骨子里透出一陣嫵媚。 院中植了許多梨樹,都有些年頭了,生的枝繁葉茂,少見的高大。如雪一般的梨花掛在枝頭,有的鋪落于地,芬芳馥郁,比最上好的蘇合香更為誘人。 雍淮用完飯,便看到小姑娘已經(jīng)歪著頭睡著了,不由啞然失笑。他拿過一件緋紅色纏枝暗紋披風(fēng),輕柔的蓋在了南知意身上。 小姑娘卻有些不老實,蓋了披風(fēng)后嫌熱,又掀開了。雍淮不厭其煩的重新給她蓋上,這次卻把胳膊拿了出來,以免她熱的難受。 等他弄好后,南知意總算是不再亂動,繼續(xù)沉沉的睡著。小姑娘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嘴角竟是微微勾著的,艷色朱唇帶起頰側(cè)權(quán)靨,仿佛在攝人的心魂。 雍淮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小姑娘的梨渦,使得梨渦更深了。南知意似乎是有所察覺,露在外面的手抓住雍淮的指尖,放到唇邊,用力咬了一口。 雍淮這便知道小姑娘是半夢半醒的時候了,輕輕將手抽出,給她捋了捋碎發(fā),眸色溫柔。 “你看著我做什么呀?”南知意驀地睜開眼睛,無辜的望向雍淮,“你吃完了么?” 見小姑娘終于醒了,雍淮問道:“還困不困?” “不困了?!蹦现鈸u了搖頭,準(zhǔn)備坐起身來,又小小的踢了雍淮一腳,“你讓我起來?!?/br> 雍淮卻突然將她按住,啞著嗓子道:“不讓。” 他凝視著面前的小姑娘,輕柔的拂過她的面龐,從黛眉到漆眸,從鼻梁到朱唇,一點點劃過。當(dāng)手指觸碰到小姑娘的檀口時,雍淮驀的頓住,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摩挲。 南知意咬了咬唇,“你快點讓開?!彼龀鰞葱U的模樣,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害怕。 雍淮笑了笑,倏爾俯身。當(dāng)他觸碰到小姑娘的唇瓣時,心神猛地一震,點點酥麻的感覺蔓延上心頭,香甜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唇齒間只余她的甜膩膩的味道。 他今天一直都很老實,南知意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一時間未曾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看著他。 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雍淮腦海中幾乎是轟的一聲炸開,呼吸于瞬間凝滯。 雍淮感覺,自己并不滿足于此,他還想要更多。 這時,南知意回國了神來,她推了推雍淮,“壞死了?!彼m是在推他,卻沒有半分力氣,力道軟綿綿的,如何會推得動雍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