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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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若是她掉下去了,再怎樣對方也會被懷疑的。 南知意迷茫的抬頭看她,“你要掉給我看嗎?” 詹五娘笑容愈盛,“縣主覺得呢?” 南知意立馬拉長了臉兒,催促道:“那還不快些?這么有趣的事還不表演給我看,愣在這做什么呢?我不高興了,你擔待得起嗎?” 她握緊了拳頭,氣沖沖的,顯然是對那人說了又不做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意。 詹五娘常年帶笑的面容罕見的僵硬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南知意等的不耐煩了,問道:“你跳不跳,不跳我走了啊?!?/br> 詹五娘心一橫,往前想要拽住南知意,“縣主?!?/br> 以為她要拉著自己一起跳進池子里,南知意嚇得要命,趕緊往旁邊躲閃。 “啊啊啊啊啊,你別動我啊,不然我把你扔進去了?!?/br> 南知意氣壞了,她要下去涼快就下去嘛,怎么還要拉上她一起呢?躲開后,她順手推了一把,力道使對了,方向卻錯了,詹五娘被她推的栽坐在地上。 “縣主,你怎么能?”詹五娘癡癡的望著她,忽而泫然欲泣。 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瘋,南知意愣在那,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孤不是讓你跟著縣主嗎?” 空曠的岸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循著這聲音,南知意回頭看去,只見雍淮立在離她不遠的樟樹下,身后還跟著先前服侍她的那個小宮女,手中捧著她的披風,忐忑不安的低著頭。 雍淮皺著眉,闊步上前,垂首詢問:“怎么了?” 南知意撇撇嘴,“不知道啊?!?/br> 詹五娘柔聲道:“殿下,不關縣主的事。” “殿下同縣主說話,誰許你多嘴了?”宮女十分上道,一下子就猜到了雍淮的想法,主子呵斥她是自降身份,那就只好她來了。果然,她剛一罵完就收到了雍淮肯定的眼神。 雍淮只掃了她一眼,雙眸銳利如刀。 詹五娘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窟,仿佛被這眼神剜下一塊rou來。 看著小姑娘不高興的樣子,雍淮無奈而笑,“她惹你不高興了?” 南知意瞪他,“關你什么事?” 一面罵著雍淮,南知意一面往回走,雍淮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順帶吩咐道:“既然那么喜歡海池,就請她下去玩玩,別把池水弄臟?!?/br> 侍從們聽到不能把池水弄臟,心中便有了數(shù),只要人不死在池子里就行。若是里頭沒了人,太過晦氣了。 雍淮跟在南知意身后,心事重重。他只知道詹四娘的事是她做的,而涼國公也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卻不肯去查證,既然做父親的都這樣,跟他無關的事自然不會管。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將手伸到南知意身上來了。 “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雍淮笑著問她。 南知意氣呼呼的,“你管我?guī)讉€人?!边@人真是吵死了。 雍淮揉了揉她的臉,“我都不認識她的,不氣了好不好?!?/br> 朔風仍舊時有時無的刮著,雍淮用披風將南知意緊緊裹住,眸色溫和,“又不穿披風,小心被風給吹著了?!?/br> 披風將她整個人都蓋住了,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南知意扯了扯嘴角,“哦?!?/br> 她愛答不理的模樣,令雍淮對剛才那人更氣了,恨不能剜骨剔r(nóng)ou,方能解心頭之痛。 南知意哼道:“你還是離我遠些罷,免得又有人要害我?!彼闹@同雍淮沒關系,可就是想要沖著他發(fā)脾氣。 “不會的?!庇夯茨竽笏哪?,“是我錯了,下次若是知道了有這樣壞的人,就應該讓他們離得遠遠地,不能讓他靠近綃綃。” 他這么一說,南知意突然想起了先前的事來,“你之前還跟我說她不是個好東西呢,說明你知道她很壞啊。”她瞬間便炸了毛,“那你也沒解決掉嘛?!?/br> 雍淮低頭認錯,“是我不對。”他派在小姑娘身邊的人,一直在附近盯著倆人的動作,只不過先前倆人隔得遠,并無不妥。后來他們想上前時,南知意已經(jīng)將人推到地上了。 “那你之前為什么這么說?”南知意湊近他,疑惑地問道。 雍淮沉默許久,才緩聲告訴了她原因,怕她還要追問,一點也不敢隱瞞,幾乎是全盤托出。 南知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許久方道:“那、那趕緊把她繩之以法吧?!?/br> 她終于換了個話題,雍淮也松了口氣,急忙點頭應允,“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婚了。 第75章 冬日深深, 朝霞未曾升起,院中的積雪尚未化開,屋檐上、樹梢上, 仿佛茫茫大地唯余一片白色。 朱紅色的房門緊閉, 朔風透不進一絲一毫,室內燃著少許銀絲炭,暖融融的,比初春的朝暉更為熏人。 安神香自銅香爐中溢出,絲絲縷縷的縈繞在馨室中,惹人沉醉。 垂著鮫紗帳的拔步床內,人影微微晃動,似是半夢半醒間。 南知意側身躺在床上,面朝墻的那一面, 面頰被睡得白里透紅, 柔軟的臉龐猶如剛剝殼的荔枝, 令人憐愛。 阿江立在床外等了許久, 也沒見里面的人有醒來的跡象,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向外退去。 一打開房門, 呼嘯的北風撲面而來,刮得人面頰生疼, 阿江不敢有半分停留,急急忙忙的掩上門,對著掌心哈了口氣,白白的霧氣蒸騰而起。 “我家娘子還在睡著,煩請諸位稍等片刻了。” 阿江笑望著院中眾人,語氣柔和, 卻不容置疑。 為首的一名婦人皺起眉,法令紋深深地凹刻在面龐上,無奈道:“阿江小娘子,你半個時辰前,也是跟我們這么說的?!?/br> 阿江笑道:“我家娘子睡得好,莫非樂尚宮忍心喚醒她?” 看著眼前幾個比誰都莊嚴的臉,阿江忍不住腹誹她們一個個卯時就跑來了,冬日里這么早,誰起得來?難道是她叫她們來的么?居然還敢抱怨。 照這么說,她改日子時就去她們房門前等著,到這時候也能說等了她三個多時辰了。 “阿江小娘子,我身為尚宮,職責自然是引導中宮,太子妃是儲妃,陛下特意交代過我們好生引導太子妃。”樂尚宮頓了頓,又道:“已經(jīng)到了卯正,太子妃該起了,陛下將我們送來,亦是指導太子妃學習宮規(guī)禮儀的?!?/br> 阿江瞪大了眼睛,她要是沒聽錯,這人的意思是,她家小娘子不懂規(guī)矩禮儀? 一旁的王尚宮扯了扯她的衣擺,示意她別再多嘴了。陛下雖交代她們引導太子妃,殿下卻派人說過不必嚴格要求,太子妃想學便學,不想學便算了。兩個尚服也提點過她們,這可是太子自己滿意的人,無需她們過多置喙。 阿江的神色冷了下來,“既如此,還請尚宮去尋我們郡王妃或夫人,我身為一個婢子,只有娘子管教我的,哪有我管教娘子的?” 浸yin宮中多年,樂尚宮當然聽得出來阿江不止是在反駁她說她辦事不力,更是在暗諷她也不過是奴婢,哪來的能耐管太子妃? 她是宮中的老人了,太|祖朝時便入了宮,當年許后在時對她也頗為禮遇,又做了三年的尚宮,哪里受得了一個小丫鬟的氣?原本被王尚宮的舉動給安撫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冷笑一聲,領著人徑直往正院而去。 阿江哼了哼,這人莫非還以為王妃會向著她不成? 樂尚宮領著人一走,王尚宮大驚失色,攔又攔不住,只得賠笑看著阿江,“阿江小娘子,她也是想讓太子妃快些將宮規(guī)學好?!?/br> 阿江皮笑rou不笑,“是嗎?昨日才過完元宵,著急到這個地步了?” 王尚宮尷尬笑道:“再過兩月也確實是要辦婚禮了,她才急切了些?!?/br> 回了屋,阿江越想越不得勁,伸手去戳阿晉,“你快去看看,她要生什么幺蛾子。” 雖覺得她生不起什么風浪來,阿晉還是領了幾個小丫鬟,去正院瞧去了。 “喲,尚宮和各位jiejie怎么不進去?”看著那幾個坐在院中喝茶的人,阿晉先掩唇笑了笑,方才疑惑的出聲問去。水潤的雙眸忽閃忽閃的,波光瀲滟,眼底神色單純無比。 跟著樂尚宮一起來的人都是她的人,聽到阿晉的這一聲jiejie,心底都不大舒服。 宮女大多數(shù)是良家女,哪怕是家貧的,也比阿晉的奴籍要好聽,誰會愿意跟一個奴籍之人稱兄道弟?然而這人是從小伺候太子妃的,以后身份只怕比她們要高些,也不敢得罪,只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樂尚宮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比先前那個態(tài)度好多了,她匆匆趕來,估摸著是怕她們同韋王妃告狀。那院子里總算有了個懂事的人,樂尚宮面色不由和緩了幾分,微微笑道:“郡王妃還有事,命我等先在此處稍等?!?/br> 阿晉差點笑出聲來,只怕王妃壓根就不想見她吧? 想著那個叫阿江的那么囂張,這個只怕也是被她壓了不知多久,肯定是不樂意的,樂尚宮便想著要跟她套套近乎,淺笑道:“太子妃的事,可都是阿江姑娘在管?” 阿晉呵了一口氣暖手,溫聲道:“娘子的事,我們做奴婢的,并不敢置喙。” 她是想要警告樂尚宮少管閑事,卻被她理解成了阿晉早就心懷不滿,是在借故紓解。 “阿晉姑娘這般人品,行事又利落,想必太子妃是極為寵愛你的?!币幻傺垌W了閃,滿是艷羨的說道。 阿晉心里冷哼了一下,尚宮就是不一樣了,壓根都不用自己開口,自然有人替她把想說的話給說了。 她身后的一個小丫鬟也接話道:“這是自然,我們娘子當然寵阿晉jiejie了。” “娘子,阿晉她們幾個也來院子里了,正在外面同幾個女官打機鋒呢。”一名仆婦端著茶盞入內,服侍韋王妃飲了。 韋王妃歪靠在床上,冷哼道:“阿晉那丫頭蔫壞蔫壞的,讓她殺殺那幾個的威風?!?/br> “真當這里是她家了?!表f王妃將軟枕挪正,又把被子里的銀香囊扔了出去,“換個香吧,這個太濃了些,都聞膩味了?!?/br> 仆婦笑著應是,又問道:“可還要讓她們再等等?” 韋王妃打了個呵欠,“等著唄,還她想見誰就見誰了?” 其實她年紀逐漸大了,又有晨練的習慣,起的一貫早,幾個女官來的時候,她都在喝她的養(yǎng)顏湯了。可是一打聽這幾個人過來的緣由,韋王妃便不大想見,讓人推脫說自己還在睡著。 她孫女才多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幾個壞蹄子是存心不想她孫女好了,才卯時就跑去把她喊起來,簡直是有病。 直到辰時二刻,眾人皆來正院用朝食的時候,韋王妃才讓她們進來說話。 樂尚宮帶著滿腔的話過來,卻平白坐了半個多時辰的冷板凳,再多的東西也給磨沒了。此刻聽到人來請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原來是遺傳呢。 韋王妃美滋滋的飲著茶,問道:“尚宮來尋我,是有何事?” “郡王妃,太子妃起的時辰,著實有些晚了。”樂尚宮先給韋王妃行了一禮,方才回道。 韋王妃不屑的撇撇嘴,“她每日卯時不到就起來了,你跟我說這叫晚了?她半夜三更起來,有什么要做的么?” 樂尚宮一口氣堵在那不上不下的,悶聲道:“若是起晚了,便耽誤了學宮規(guī)禮儀的時辰,太子妃再有兩月便要出閣了。若是未曾教導好,如何侍奉太子,陛下問罪,我們也擔待不起啊?!?/br> “這么點時間,能耽誤多少事?”韋王妃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韋王妃現(xiàn)在只想把這些人給扔出去,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孫女需要這么多時間來學禮儀,這是在打她的臉嗎? 她讀的書再少,也知道想做好太子妃和皇后,要學的根本不是什么規(guī)矩禮儀。她是儲妃,規(guī)矩做給誰看的?若是皇后還在,倒是要注意些??涩F(xiàn)在宮中沒別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做規(guī)矩給誰看?只有嬪妃做規(guī)矩給她看的份! 這些人與其教她所謂的禮儀,倒不如多教她讀讀書,看看列女傳,同她說說宮中的各項事宜,那她還高看她們幾眼。 韋王妃又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幾個先請樂尚宮同諸位去用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