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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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鳳曦神君啊,實力,決定他再怎么囂張大家也只能受著。 這個大腿,她必須要抱住。 蘅蕪正沉思,沒注意到有種熟悉的氣息在快速接近自己。 實際上她修為盡失后,也很難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靠近。 當(dāng)蘅蕪忽然被一只胳膊從身后摟住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鳳曦此刻離她較遠(yuǎn),她身邊只有幾只化形的鳥雀,還都專注于點數(shù)法器。 蘅蕪被那人一把摟住帶走,她聞到此人身上熟悉的清香味,霎時一顆心跌到谷底。 “楚宸!”蘅蕪激動間,直接喊出他的名字,連敬稱都忘了。 楚宸一手持劍,一手挾蘅蕪,邊飛邊說:“蘅蕪仙子,在下來救你了,我們快走!” “放開我!”蘅蕪拼命掙扎起來,“誰要你救?是我自己要跟著鳳曦神君的,你放開我!” 楚宸急急道:“蘅蕪仙子別感情用事,見那鳳曦生得好,便被蒙騙。須知他嗜殺成性、滿手孽債,你與他在一處,是不要命了嗎?” 蘅蕪惡心壞了,厲聲嗤道:“與你在一處才是不要命了!” “你說什么?”楚宸心中一震,不明白蘅蕪為何這樣說,且為何,蘅蕪看他的眼神那樣痛苦,卻又好似愛恨交織? “南辰少君,還請您放開我。我想怎樣,與您無關(guān),您別打著救我的旗號干涉我的意愿?!?/br> “蘅蕪仙子,你……”楚宸眼中深了深,“在下不會放你回去的,以后你便知道,在下是為你好。我們先去下界,在下送你回家,曾聽聞你住在瀲滟山?” 蘅蕪心中涌起滔天怒火,楚宸不提瀲滟山還好,一提起來,便讓蘅蕪想到前世,她帶楚宸回瀲滟山見她娘的一幕幕。 她娘身為情花,最是明白情花一族的仙子,一旦動真情,便是相當(dāng)于把性命交托給對方。 哪怕是真心相愛、海誓山盟過的戀人,在知曉伴侶是情花后,都未必能抵抗得住摘下本命花所帶來的利益。 所以她娘那時對楚宸極抗拒,將他趕出瀲滟山。 可是楚宸太會做戲,竟然在她娘面前,自剜心頭rou,還剃下半截仙骨讓她娘收押。 她也是在那時,終于涌動全部的真情,開出本命花。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退去,不可發(fā)泄的怒火痛楚,又似潮水滾滾涌來。 蘅蕪使勁掙扎,紅著眼推楚宸。可楚宸的胳膊像是鐵做的,她怎么也掙脫不了。 甚至他忽然用了法力,束縛住蘅蕪,讓她全身動彈不得。 被法力封住后,蘅蕪就只剩下一張嘴能動。她恨恨看著楚宸的側(cè)臉,心口被絕望一點點侵蝕。她道:“您就不怕鳳曦神君待會兒追過來,同您興師問罪?” 楚宸看向蘅蕪的目光里,有一絲歉疚,歉疚不該用法術(shù)封住蘅蕪動作。但他不認(rèn)為鳳曦會為了蘅蕪追來。怎么可能呢?鳳曦那種人,沒把主動靠近他的蘅蕪殺了就不錯了。救人的事他就從沒做過,反而喜歡欣賞別人的慘狀。 楚宸心中所想,蘅蕪如何不知? 蘅蕪?fù)瑯邮沁@樣認(rèn)為的。 她才不指望鳳曦來救她。 絕望愈演愈烈,難道重回命運(yùn)的岔路,還是改變不了日后的結(jié)局嗎? 怎么辦? “主子,蘅蕪仙子被南辰少君擄走了!”那廂,鳥雀們連忙提醒鳳曦。 鳳曦嘴角噙著薄涼笑意:“走就走吧,關(guān)我何事?!?/br> 白頭翁男道:“可是南辰少君這么做,算是側(cè)面挑釁主子您!您怎能讓他得逞?” “說的也是。”鳳曦不禁瞇眼,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驀地愉快說道,“拋銅錢吧,正面就去救人,反面……呵,關(guān)我何事?” 第7章 裝完逼再撤 楚宸做夢都沒想到,忽然間,一道迅影從他身側(cè)飛掠而過。 迅影帶來的壓迫感,讓楚宸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仿佛體內(nèi)血液被冰結(jié)。 這是源自法力上的差距,所帶來的壓迫感。 來自強(qiáng)者的氣場。 蘅蕪也驚呆了,那迅影驀地化作鳳曦,從天而降,一身鑲金紫袍翻飛,灌了風(fēng)的雙袖猶如鷹的翅膀。 他狹長的丹鳳眼森涼又危險,眼尾挑著一絲不屑的笑意,薄唇微勾。腰間系著的赤色玉石,隨他下落的動作輕輕搖晃,刺眼的紅光反射入楚宸目中。 楚宸下意識偏頭躲開,心下發(fā)虛,他勉強(qiáng)掛起溫潤的笑容,斟酌著道:“鳳曦神君?!?/br> 鳳曦懸在空中,墨發(fā)飛舞,殷紅的唇牽起鄙視的弧度:“把人留下,你滾吧?!?/br> 鳳曦竟會來救蘅蕪?楚宸無法相信。 蘅蕪從驚呆中回過神,眼中有感動的淚珠打轉(zhuǎn):“鳳曦神君,就知道您會來救我的,我太感動了!往后要我為您做什么都可以!” 鳳曦嗤笑一聲,道:“其實我不想來。” 蘅蕪的心往下一跌:“啊……?” 鳳曦說:“只是我的手下說,南辰少君的做法,貌似從側(cè)面挑釁了我。想想他說的也對,當(dāng)著我的面搶人,確實是沒把我放在眼里,這怎么行呢?” 蘅蕪心想:所以你是為了面子咯? 鳳曦說:“我就想,拋銅錢吧,正面來救人,反面就算了?!?/br> 蘅蕪:“……” 蘅蕪:“這么說鳳曦神君拋到了正面?這一定是我們的緣分!” “不,我拋到了反面?!兵P曦幽幽道,“可是聽我的手下們感嘆一句,‘天意如此’,我就改變主意了。呵,天意算個什么,我就喜歡和天意對著干?!?/br> 蘅蕪:“……” 神經(jīng)病??! 然而不論如何,鳳曦來了,于蘅蕪而言便是開心的。滿腔絕望因此散去大半,她沖楚宸道:“南辰少君現(xiàn)在該放下我了吧?莫非您還想與鳳曦神君為敵嗎?” 楚宸不甘到極點,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搶走蘅蕪,鳳曦卻來橫插一腳。這大黑鵲是個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楚宸太清楚了,五百年前九重天的屠殺,楚宸親身經(jīng)歷,是少數(shù)幸存者之一。 彼時的恐懼,令他一見到鳳曦就不由自主矮了下去,更別說他本也斗不過鳳曦。 可是,他必須要逆天改命,他不能放棄蘅蕪…… 一念浮現(xiàn),楚宸道:“鳳曦神君,有些話在下本不愿說,是為著蘅蕪仙子的名聲著想,但現(xiàn)在不得不說了。” “哦?”鳳曦好整以暇微笑。 蘅蕪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萬萬沒想到,楚宸竟說:“在下之所以要聘蘅蕪仙子為南辰宮少妃,是因不久前,在下曾做過糊涂事。雖說并非在下有意,但結(jié)果卻是與蘅蕪仙子有了肌膚之親,在下理當(dāng)負(fù)責(zé)?!?/br> 蘅蕪瞪大眼睛:“胡說八道!” 楚宸繼續(xù)道:“蘅蕪仙子已是在下的女人,鳳曦神君何苦留她在身邊?” 蘅蕪幾乎要被氣笑了,聽聽楚宸說的話,這般的義正言辭,充滿了愧疚感和責(zé)任感,仿佛他們之間真到過那一步似的。 而他這模棱兩可的說辭,什么“糊涂事”“并非有意”,正因模棱兩可,反而顯得真實。 眼見楚宸還要繼續(xù)說,蘅蕪搶著放大聲音,幾乎是呼喊:“我真不知南辰少君是這種人!黑的說成白的,沒有的說成有!我心系鳳曦神君,怎么可能去同您單獨相處?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肌膚之親?” 蘅蕪說罷甩頭向鳳曦,鏗鏘有力,萬分決絕:“我默默喜歡鳳曦神君好久,只想我的一切,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初次,全都獻(xiàn)給神君!如果在這之前有別的男人對我不軌,我寧可毀去rou身,也不會玷污我對鳳曦神君的愛情!此情天地可鑒,日月昭昭!南辰少君您放開我,我的身子只有鳳曦神君能抱!” 集體趕來的白頭翁男和鳥雀們,聽見蘅蕪這番話,頓時瞠目結(jié)舌。 鳥雀們又是一群忘了振翅的,刷刷往下掉。 而鳳曦在蘅蕪喊完后,眸子瞇了瞇,忽然之間朝著楚宸攻上來。 鳳曦打出的法術(shù)凌厲,沒給楚宸半分應(yīng)對時間。楚宸忙抬起流霜劍去擋,險些被打飛出去好遠(yuǎn)。 眼前迅影如梭,紫袍飛舞,鳳曦和楚宸斗在一起。 楚宸喊道:“鳳曦神君是不顧蘅蕪仙子的安危了嗎?” 鳳曦不理他,只攻勢更猛烈。楚宸一邊要護(hù)著蘅蕪,一邊要招架鳳曦,很快就捉襟見肘。 蘅蕪隨著楚宸,身子七上八下。她心里一開始也是七上八下的,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就算楚宸不顧及她,鳳曦也不會誤傷她。 竟能把法術(shù)的運(yùn)用掌握得如此精密純熟,哪怕是九重天的正神,也沒幾個能做到。 驀然之間,楚宸敗下陣來,被鳳曦的一式狠狠擊中。 楚宸吃痛,痛呼一聲,胳膊一松,蘅蕪直接掉落下去。 而與此同時,這道法術(shù)正好打在楚宸藏身衣下的某件法器上,將那法器彈飛出去。 蘅蕪掉落時,正看到頭頂上這一幕。一面流金溢彩的青銅古鏡,從楚宸身上飛出! 鳳曦縱身一起,接下那古鏡,動作行云流水,悠然的很。 他拿到手的東西,自然就是他的了。 鳳曦看了眼這古鏡,唇角一勾,接著才低頭,看著已然墜落下去的蘅蕪,眼底劃過什么暗光。 蘅蕪因被楚宸的法力封住身體,無法動彈,只能下墜。她無法伸手去摸左手腕上的珠鏈,便連蓮葉都召喚不出。 這是自蘅蕪出生起,頭一次像個凡人似的,從萬里高空急速下墜。 速度越來越快,耳畔的風(fēng)聲仿佛割裂耳朵。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撕心裂肺的呼喊:“鳳曦神君??!” 陡然間,下落的身體被一個溫?zé)岬膽驯Ы幼 ?/br> 蘅蕪頓時大松一口氣,也慶幸大黑鵲沒有拿到古鏡就揮揮袖子走人,他終究沒見死不救。 鳳曦的懷抱強(qiáng)壯有力,蘅蕪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他溫?zé)岬暮粑鼛е粲兴茻o的笑意,刮過她耳畔。 蘅蕪抬眸,對上鳳曦豐神俊逸的臉。他右面唇角輕輕向上斜著,眼里帶著迷人笑意,卻神秘而莫測。 “被姓楚的下了禁錮之術(shù)?”他吟然問。 蘅蕪狂眨眼:“嗯!” 鳳曦抱著蘅蕪,懸于空中,騰出一手在她的額心一指。蘅蕪只感到一股熱氣從額心鉆進(jìn)來,在一息之間便流到她的千絡(luò)百脈。只瞬間,就解除渾身禁錮。 蘅蕪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趕緊一把抱住鳳曦,抽抽鼻子道:“我就知道您會救我的,我好歡喜!這下我的命都是神君您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