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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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蘅蕪心口一陣刺痛。 如今重來一世,早在鳳曦大鬧九重天那日,蘅蕪就有心想幫蘭絮改變命運(yùn)。所以那日她拉著蘭絮逃跑,最后見蘭絮被一位好心仙子帶走,蘅蕪才放心。 怎料蘭絮竟依舊受了重傷?! 蘅蕪壓抑不住聲音里的絲絲顫意:“你是怎么傷到的?” 蘭絮道:“我是回落日谷后受的傷?!?/br> 蘅蕪眉間的緊皺微微松開:“回落日谷后嗎……”這倒是與前世不同,也許只是今生的軌跡吧。 “那日我從西天門下界,想回落日谷避幾天。沒想到落日谷里搬來一窩狐妖,它們愛吃人,還想當(dāng)落日谷的大王。我和山里其余的妖仙聯(lián)手,將它們除掉了,就是不幸受了傷。我也沒想到那一窩狐貍會(huì)有厲害的法寶?!碧m絮說到這里停了停,又說:“多虧有位地仙路過,救了我一命。” 蘅蕪聽到這里忍不住悚然,若她沒記錯(cuò),前世蘭絮結(jié)識(shí)的那個(gè)邪祟,便是因出手救過蘭絮,先入為主贏取蘭絮的好感。 路數(shù)和楚宸有的一拼。 難不成這次…… “蘭絮,救你的那位地仙,底細(xì)怎樣很難說。大家修煉多年,會(huì)偽裝之輩層出不窮。你可別因?yàn)樗饶?,就對他芳心暗許!” 蘭絮一窒,很是納悶問:“芳心暗許?蘅蕪,你在說什么啊。她是個(gè)姑娘,我怎么會(huì)對她芳心暗許……” 蘅蕪也一窒,雖感到訕訕,卻放下心來,她道:“那就好,我就怕你上當(dāng)受騙,總之你要小心。” “我會(huì)的,蘅蕪?!碧m絮因被關(guān)心,心間暖暖的,她忽然又問:“蘅蕪,你是在鳳……鳳曦神君那里嗎?” 蘭絮膽小,提到鳳曦的名字都因膽寒而停頓。蘅蕪回道:“我在少室山做客,沒什么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蘭絮,你定要顧好你自己,來日我們再見時(shí),我要看見你平平安安,高高興興的?!?/br> “蘅蕪……”蘭絮總覺得蘅蕪今天有點(diǎn)奇怪,說出的話就好似自己原本會(huì)遭遇什么壞事一般。 但蘭絮心中是暖的,也在蘅蕪的鼓勵(lì)下,堅(jiān)定明朗些許,她道:“蘅蕪,你也是?!?/br> 兩人隨意又說了幾句,就在蘅蕪剛剛結(jié)束對話,玉符消散時(shí),她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腳步聲。 隨腳步聲一道而來的,還有她不想聽見的聲音:“蘅蕪仙子,蘅蕪仙子你在這里,我終于找到你了!” 廣沐王秦懷,蘅蕪忍不住皺眉,不好的回憶翻涌上腦海。 她真想轉(zhuǎn)身就跑,前世秦懷瘋狂拉著她的一幕幕,那感覺猶如跗骨之蛆。 然而秦懷再魔障頹靡,也是神鳥焦明,法力高強(qiáng)。她卻是堪堪筑出道基,想跑肯定是跑不了的。 蘅蕪只能站起身,硬著頭皮迎接秦懷。 “廣沐王?!彼A烁I?。 秦懷焦灼的視線落在蘅蕪身上,他說:“蘅蕪仙子,你、你可認(rèn)識(shí)我的妻子?” 與前世相同的話。 蘅蕪說:“我不認(rèn)識(shí)。” 秦懷呼哧呼哧喘氣,躁動(dòng)道:“能讓我看一下你左手戴著的珠鏈嗎?” 蘅蕪沒想到秦懷會(huì)說出這樣一句話,忽然她仿佛明白什么,思路霎時(shí)云開霧散。 怪不得前世,秦懷會(huì)追問她是否認(rèn)識(shí)他的王妃,原因是出在她的珠鏈上嗎? 難道是她的珠鏈,與王妃的什么物品相似,才讓秦懷產(chǎn)生這般聯(lián)想? 前世她急著逃命,自然無心與秦懷細(xì)說,兩人便成拉扯之態(tài),最終蘅蕪?fù)崎_秦懷繼續(xù)逃命。 而今生因她繞開秦懷,主動(dòng)去找鳳曦,從而改變某些人的軌跡。但秦懷依舊注意到她,不愿放棄的來到少室山,要看她的珠鏈。 蘅蕪抬起左手,低頭擼起袖口,露出左腕上戴著的鏈子。 很不巧,這珠鏈前些日子被鳳曦用法術(shù)遮掩了靈力、改變其外貌。 原本是珍珠手鏈的形態(tài),此刻呈現(xiàn)在兩人眼底,卻是五彩石手鏈。 秦懷的目光迅速黯淡成灰:“是我當(dāng)日看錯(cuò)了嗎……” 不,您沒看錯(cuò)。 蘅蕪思量再三,決定什么也不說。 她如今費(fèi)心自保、恢復(fù)修為已步步維艱,是真不敢牽扯魔障的廣沐王。 秦懷的魔障,是九重天許多仙神都知道的事。 不少仙神議論秦懷時(shí),同情他,感嘆他一句“用情至深”,但實(shí)際上大家心知肚明: 往好聽的說,秦懷是為情癡狂;往難聽的說,他就是個(gè)瘋子。 蘅蕪總歸好奇珠鏈之事,便小心問道:“我這條手鏈?zhǔn)怯惺裁床煌讍???/br> 秦懷失落道:“沒什么,只是上次在九重天時(shí),我遠(yuǎn)遠(yuǎn)看見你的手鏈,還以為是我妻子之物。她有一件法器,是珍珠手鏈,那是她的本命法器?!?/br> 所謂本命法器,皆與真身相關(guān),是妖仙真身能力的體現(xiàn)。 眾人皆知,廣沐王王妃是一只河蚌,她煉出的本命法器,便是珍珠手鏈。 秦懷道:“她的珍珠手鏈,能夠抵擋三次致命攻擊,平時(shí)做儲(chǔ)物之用?!?/br> 蘅蕪一愣,這和娘給她的珠鏈能力完全相同。娘說,這手鏈?zhǔn)撬约簾挼?。娘煉制的珠鏈,怎么和人家河蚌精的本命法器一樣?/br> 莫非,自己這條珠鏈,有別的來頭? 蘅蕪下意識(shí)問:“廣沐王,您王妃叫什么名諱?” 問完這句,蘅蕪才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就是她從沒有聽過廣沐王王妃的名字。所有人提起那位難產(chǎn)而亡的不幸女子,都是說“王妃”二字。 秦懷道:“她叫九娘?!?/br> 蘅蕪道:“九娘……聽來不像大名,您可以告訴我王妃的大名嗎?” 秦懷停住,他立在蘅蕪面前,臉上浮現(xiàn)困惑而悲戚的神色。他像是片無力的殘葉,低聲說:“想不起來了?!?/br> 蘅蕪訝然:“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了,不知道為什么,不記得了。”秦懷說到這里,悲從中來,抬手掩面,慟然低吼,“九娘是有姓名的,我知道她有!可是我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為什么,為什么啊……!” 一股古怪的感覺爬上蘅蕪的脊背,涼意滲透皮膚,附著于她的肌骨。 她怔怔看著秦懷,腦海里卻浮現(xiàn)另一幕場景。 那是不久前,在草甸上,夜鶯meimei苦惱的搖頭,對蘅蕪說:“我和哥哥都不記得,我們?nèi)疾挥浀谩?/br> 蘅蕪止不住輕輕一顫,腦海中這一幕,與眼前秦懷這頹敗而崩潰的樣子,重合在一起。 這兩件事,怎么……有點(diǎn)相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向大家求個(gè)收藏嗎? 謝謝 第19章 是個(gè)王八蛋 “他們都說我瘋了……”秦懷捂著臉哭泣,高大英挺的男子,哭得傷心欲絕,就像是失去所有生命意義般,淚珠順著他指縫往下流淌。 “我的兒子、女兒,我的兄弟姐妹,我的朋友,他們都說九娘就叫九娘,說九娘就是我妻子的大名。但我始終覺得不是,只有我一人這樣認(rèn)為。無論怎么解釋給他們,他們都不信。是我瘋了……是我瘋了嗎……” 秦懷說到后面,泣不成聲。 蘅蕪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靜靜立在旁邊,等秦懷自己收拾情緒。 另一邊,鳳曦的臥室。 鳳曦和秦離結(jié)束了一盤棋,鳳曦把秦離趕出去。 “去撿上你爹,回你們自己山里!” 秦離知道以鳳曦的性子,能允許他們父子在少室山逗留片刻,已是格外給臉。 現(xiàn)在一盤棋下完,鳳曦便送客,才不管秦懷到底有沒有找到蘅蕪,有沒有問出他想問的。 鳳曦高傲囂張,指望他施舍善意,那是不可能的。起碼秦離深知,他們父子絕不夠格讓鳳曦通融一二。 于是秦離什么也沒說,行禮告退,去找秦懷。 鳳曦坐在原地,低頭看棋盤上縱橫交錯(cuò)的黑白二子,撇撇嘴,深感無趣。 這盤棋鳳曦贏了,卻覺得沒意思。 秦離棋路太穩(wěn)、且沉悶。 無聊。 倒是因著秦懷適才提到那面青銅古鏡,鳳曦心血來潮,便揮揮手,使出一道法術(shù),將博古架上的青銅古鏡卷到自己手里。 這面鏡子雖是青銅質(zhì)地,卻流光溢彩。鳳曦見多識(shí)廣,總覺得此鏡不似一般法器,當(dāng)還有什么隱藏功能。這些天他一直想摸索,眼下正好來了興趣,便繼續(xù)琢磨古鏡。 琢磨半晌,鳳曦將古鏡來回翻幾遍,忽然想到什么。 他就是那么隨意一想,想著能不能用自己的法力去擊打鏡面,說不定能喚醒古鏡的鏡靈。 對,鳳曦判斷,這面古鏡可能有鏡靈在內(nèi)。 心隨意動(dòng),鳳曦將古鏡拋至半空,接著使出法術(shù),狠狠打在鏡面上。 青銅古鏡仿佛大受刺激,竟是在半空中震動(dòng)幾下,懸住了。它將鳳曦這道法術(shù)吸進(jìn)鏡面。 鳳曦眼神一沉,又接連打出七八道法術(shù),道道凌厲,毫不留手。 青銅古鏡不斷招架,漸漸捉襟見肘,忽然間就敗下陣來,整個(gè)鏡子跌落下來,落回鳳曦手中。 只是鏡子在跌落時(shí),鏡身一圈都籠罩起一層深藍(lán)色光膜,顯然和一開始不一樣了。 鳳曦接下鏡子,這深藍(lán)色的光膜顏色幽邃,容易讓人想到上古時(shí)的神秘久遠(yuǎn)。鏡子正面無甚變化,鳳曦翻過鏡子,卻見反面多出兩個(gè)字。 ——楚宸。 這兩字是用劍氣刻上去的,楚宸的字跡。 “礙眼?!兵P曦嫌棄的嗤一聲,抬手便在“楚宸”二字上一抹,打算用法術(shù)將之抹去。 這鏡子既已易主,還頂著舊主的名字,這怎么行呢? 然而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在鳳曦抹掉楚宸的字跡后,圍繞銅鏡的深藍(lán)色光膜,亮度忽然加大,一瞬間刺眼不堪。接著,被抹去的楚宸二字,又重新呈現(xiàn)出來,與之前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