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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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秦懷小心希冀的眼神, 蘅蕪心里又酸又暖。 這是她的父親。 她有爹了。 埋在秦懷懷中,蘅蕪抽泣幾下。 秦懷小心抱著她,像是生怕摔破般,接著又小心將蘅蕪交給秦離。 “小妹。”秦離拍拍蘅蕪后背。 蘅蕪抽抽鼻子:“大哥?!?/br> 然后是秦殷和秦思,都圍住蘅蕪。 秦思抱住蘅蕪,柔聲道:“小妹,你受苦了。以后你和娘不用再相依為命了,你有哥哥jiejie們。” “嗯,三姐?!?/br> 秦思又放開蘅蕪, 仔細(xì)打量她:“讓jiejie好好看看你, 小妹。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和哥哥jiejie們說, 我們就是苦了自己, 也不會(huì)苦了你的?!?/br> “三姐……” 原來這就是一份份的親情,這樣溫暖,心有了安放之地。 被這么多疼她寵她的親人圍著, 真的好幸福。 蘅蕪擦擦眼淚,望向鳳曦。 她朝他笑了。 鳳曦你看, 我有親人了。 鳳曦也勾起唇角,眼中蘊(yùn)了絲寬慰。 小蘅兒開心,他樂見。 他眼中似有光,光芒穿透陰霾,將蘅蕪的心包裹。 她笑得發(fā)自內(nèi)心,感動(dòng)而滿足。 隨后, 蘅蕪移動(dòng)視線,看向臨亭神君。 臨亭立在最遠(yuǎn)處,身側(cè)是院中伸展入墻的蒼翠松柏。松柏的影子,在他身上投下逆光,更添幽僻神秘。 蘅蕪轉(zhuǎn)頭,對秦家人道:“我想和臨亭神君說幾句話。” 秦家人自是不會(huì)反對的,大家沒有對此出言。蘅蕪又走向鳳曦,輕扯他的袖子:“我想和臨亭神君說幾句話。” “去吧。”鳳曦回答得很干脆。 蘅蕪一窒,其實(shí)她話沒說完,還有后半句。她想問鳳曦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她已下過決心,也和鳳曦說過,再也不會(huì)瞞他任何事,所以才想拉他一起。 但鳳曦似乎無所謂她去找臨亭說話。 他還笑吟吟道:“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和廣沐王說。” 蘅蕪隱隱覺得鳳曦的笑有些意味深長,她松開他袖子,走到臨亭面前,說道:“臨亭神君,我想同您借一步說話。” 臨亭道:“好?!?/br> 秦殷在蘅蕪身后喊:“小妹,出院子右拐,那兒有個(gè)亭子?!?/br> 蘅蕪揚(yáng)聲謝過秦殷,這便引臨亭過去。 就如秦殷所言,那處確實(shí)有個(gè)亭子。 兩人走到亭下,蘅蕪吸一口氣問:“臨亭神君,從前您說過,曾借天衍命盤看出廣沐王妃難產(chǎn)而亡的真相。您還對我說,時(shí)候到了,我自會(huì)知道……便是如今日這般吧。” 臨亭淡淡道:“是?!彼旨由弦痪洌骸安贿^,因你被鴻蒙之淵抹殺存在的緣故,本君不知,你與廣沐王妃是母女?!?/br> 這也解釋了為何當(dāng)初臨亭對她窮追不舍,幾次三番把她弄到天衍宮去,想查驗(yàn)她是否引發(fā)天道變數(shù)。若臨亭知道她是廣沐王妃的女兒,便會(huì)明白她的異數(shù)也來自鴻蒙之淵。鴻蒙之淵是天道的一部分,自然為天道所容,那么臨亭也就不會(huì)在蘅蕪身上多此一舉。 “臨亭神君,我還有一個(gè)問題?!?/br> “請講?!?/br> “方才我二哥問您,若是向鴻蒙之淵完全抹殺存在,會(huì)怎樣。您說,那樣的話,所有那人存在過的痕跡,會(huì)被抹除得干干凈凈,就仿佛世間不曾有過此人?!鞭渴徴f著,嗓音有些干澀,“就像是鳳帝一樣,對嗎?” 臨亭淺色的眉微蹙,沒有說話。 蘅蕪想到什么,又否定了自己這個(gè)想法:“帝君的痕跡也沒有被完全抹除,至少大家還記得帝君這個(gè)人,記得他從前做過什么,他只是變成一個(gè)懵懂的孩子。” 臨亭道:“如今的帝君,并非帝君,只是帝君一抹靈識(shí)?!?/br> “是啊,帝君的本體已經(jīng)身死道消了?!鞭渴徴f到這里,腦海中浮現(xiàn)赤羽的模樣。她想到赤羽曾對著鳳帝的畫像說,他還記得自己的使命,蘅蕪越發(fā)感到心疼。 她問:“我娘抹殺部分存在,便還有生命和記憶;那如果一個(gè)人抹殺全部存在,它還會(huì)活著嗎?” 長久的沉默,只有蕭蕭風(fēng)聲,吹起庭前幾片凋落的春花,卷至蘅蕪和臨亭衣擺。 臨亭清幽低語:“活著又如何,死又如何……” “臨亭神君……” “魂飛魄散,尚能被人銘記。只要還存在于他人記憶之中,便不算完全消失。可是抹殺全部存在,便是一絲痕跡也無。所做之事,盡數(shù)被替換為他人所做,世間不會(huì)有任何人記得他。如此就算活著,又能如何?”臨亭嗟嘆,“抹殺存在,當(dāng)真是最為慘痛與昂貴的代價(jià)?!?/br> 蘅蕪感到心疼,為鳳帝,為赤羽,盡管她總覺得在鳳帝身上發(fā)生的事,絕不像在姬桑身上發(fā)生的那樣簡單。 那么,在鳳曦身上又發(fā)生了什么? 臨亭曾說,自他接任天衍宮以來,天衍命盤出現(xiàn)過三次異數(shù)。其中她和娘的異數(shù),都與鴻蒙之淵有關(guān)。那么鳳曦莫名降世這個(gè)異數(shù),怕也事涉鴻蒙之淵,跑不了了。 可鳳曦什么都不知道。 蘅蕪的心,為鳳曦揪起來。 就這么心不在焉,沉甸甸的,蘅蕪回到院子。 她第一眼就將目光投向鳳曦,很是牽掛他。 哪想,踏入院子的當(dāng)口,就聽見鳳曦笑吟吟的一句話: “小蘅兒與我兩情相悅,廣沐王,我給你做女婿吧?!?/br> 啥? 蘅蕪愣了一瞬,驚得眼睛變圓。下一刻她就被大家的視線包圍,一時(shí)竟不知該先和誰說話! 秦懷與子女們早就知道鳳曦和蘅蕪的事,并不太驚訝,只是被鳳曦突然這出給嚇著了。 最驚訝的當(dāng)屬姬桑,臉色驟變,驚呼出聲:“鳳曦神君,您說什么?”她又甩臉向蘅蕪:“蘅蘅,你、你……” 蘅蕪身后的臨亭,遙遙向秦懷施一禮,便施施然離去,無興趣圍觀。 蘅蕪吸一口氣,平靜下被大黑鵲嚇到的心,走到鳳曦跟前。 鳳曦嘴角噙笑,狹長的丹鳳眼銜著不加掩飾的得意,將他那一分嫵媚修飾得精彩煥然,仿佛一只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開屏孔雀。 他一把將蘅蕪拉到懷里,在姬桑的驚呼聲和秦懷的咳嗽聲中,把蘅蕪轉(zhuǎn)個(gè)個(gè),讓她面對自己,頭埋入自己懷中。 一只手橫亙在蘅蕪后腰,另一只手拍拍她肩頭,呵呵笑道:“小蘅兒,你說是不是?” 蘅蕪都能感覺到,姬桑射在她背后的眼神有多強(qiáng)烈。 “蘅蘅!蘅蘅你怎能……你、你……” “桑桑,別太激動(dòng)?!鼻貞褎褡〖?。 “你讓我怎么不激動(dòng)?!”姬桑叫道,“那是我們的女兒,她和鳳曦神君——” 姬桑說著就發(fā)覺不對,怎么秦家這些人如此淡定? 姬?;腥淮笪颍骸澳銈冊缇椭??!” “娘,娘你別激動(dòng)、別激動(dòng)。”秦殷苦哈哈道。 秦思則擔(dān)憂看著蘅蕪:“小妹……” 蘅蕪在鳳曦懷里掙扎一下,總算能回過頭和自家人說話。 “爹、娘、大哥、二哥、三姐,我喜歡鳳曦,想和他在一起。” 姬桑臉色慘白:“蘅蘅!不行,不行……” 秦殷也別扭到極點(diǎn),屢屢想要口無遮攔,都被秦思掐他阻止。 誰愿意剛認(rèn)回來的寶貝疙瘩被男人叼走?。科鹚氖区P曦神君,他們就是全家一起上,也打不過鳳曦。 打不過就算了,被打得人仰馬翻后怕還要被鳳帝赤羽責(zé)怪:為什么要拆散我爹娘?你們這些壞人。 沒有比這更無奈的事。 姬桑推開秦懷,越至家人最前,朝著鳳曦跪下去:“鳳曦神君,求您放過蘅蘅!她只是個(gè)普通的仙子!” 一陣風(fēng)頓時(shí)刮來,將姬桑從地上托起來。姬桑訝然,看向施法的鳳曦。 鳳曦道:“不就是怕我摘你女兒的本命花么?你覺得我會(huì)需要那種東西?” 秦懷上前攬住姬桑,夫妻倆直面鳳曦。 鳳曦低頭看一眼蘅蕪,見她眼睛清亮盯著他,心中很是受用,繼續(xù)道:“天底下我想要什么得不到?就是把天帝從椅子上拽下來,我坐他的位置,你們九重天也得老老實(shí)實(shí)受著。我會(huì)需要什么本命花?” 雖然說得極對,但為什么那么讓人不爽…… “呵,我是有節(jié)cao的,還不屑靠傷害女人換取利益。想要什么直接搶,那幫道貌岸然的東西還會(huì)拱手相送。我傷害小蘅兒做什么?” 鳳曦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反倒是情花一族開出本命花,異香十里。小蘅兒若開花,估計(jì)體香會(huì)更好聞。我想天天聞,只有沒帶腦子的才會(huì)去摘花?!?/br> 蘅蕪:“……” 秦殷:“……” 秦懷:“…………” 秦懷額角直跳,滿口.yin言浪語,讓他怎么放心把寶貝女兒交給他?! 其實(shí)秦懷清楚,如鳳曦這般人物,想要哪個(gè)女人,哪輪得到女人和娘家置喙。 實(shí)力注定他可以為所欲為,不必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他肯向自己要個(gè)女婿的身份,無疑是真心喜歡蘅蘅。 再說鳳曦自從帶蘅蘅在身邊,的確對蘅蘅極好,四處給她撐腰,搞得九重天眾神寧可去惹妖皇商爍,都不敢惹蘅蘅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