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意中人、明明是攻略王卻過分直男、再婚、你猜我下個世界是誰[綜武俠]、呼之欲出(NPH)、韓娛之女主她就是海王、情花冊:冤親寨主(原名:情花冊)、本君仙友遍天下 完結(jié)+番外、入計(婚姻)、遁逃
沈逸澤自從來了一趟許家,許言茗就發(fā)現(xiàn)林子軒變得怪怪的。 雖然許言茗早就和他說過,她和沈逸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關(guān)系密切很正常, 哪天表現(xiàn)得不熟稔了才奇怪。 而林子軒卻忽然抓住了重點,問了句:“從小一起長大?” 許言茗點了點頭。 然后就看見林子軒淡漠的臉色變得有點黑,半晌, 才輕嗤一句:“青梅竹馬?!?/br> 許言茗好心解釋了一下:“他是除了許言珺以外對我最好的哥哥了?!?/br> 聽到這句話, 林子軒當時臉色更黑了點,又輕嗤:“你把他當哥哥……” 不見得他把你當meimei。 后面那半句話沒說出來, 見許言茗已經(jīng)好整以暇等他下一句了,他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就走了。 許言茗摸了摸鼻子,有點想笑。 ………… 林子軒見她把自己的湯圓端過去喝, 抿了一下嘴,只又拿起剛剛做的數(shù)學卷子扔給她,然后往椅子上隨意地靠著, 散漫地翻著高一上半學期的數(shù)學書。 只是漆黑的眼眸偶爾會不受控制地看一眼許言茗。 正當她剛要問林子軒為什么老看自己的時候, 卻聽見門鈴響起了。 元宵節(jié)還有人過來做客嗎?難道是陳雨菲?不對, 現(xiàn)在的她應(yīng)該正在和奶奶在小三媽的家里跟自己老爹對峙。 劉阿姨從客廳到玄關(guān)處開門,開門見到來人后, 慈祥的聲音里卻帶著一絲意外: “林家小姐?” 林家小姐,這四個字,讓林子軒愣了一下。 許佑霖和岑雪真都很驚訝,元宵節(jié), 林臻臻跑來了林家? 劉阿姨看了看門外,慈祥的聲音是帶著詢問的:“林家小姐?您一個人過來的嗎?似乎沒有見到您家長?” 林臻臻居然還是一個人私下跑過來的?許佑霖和岑雪真都沒有接到林家的電話,林弘維和賀海桐都像是不知情的樣子。 林子軒坐在飯廳, 原本還隨意散漫的身體有些微僵,漆黑的眼眸中毫無情緒,連剛剛看著許言茗時的別扭都消息了。 許言茗放下了碗筷,沒有和林子軒說什么,站起來往玄關(guān)處走去。 許佑霖和岑雪真也到了玄關(guān)處,他們都發(fā)現(xiàn)林臻臻穿的很少,只穿了一件松散的毛衣,單薄的牛仔褲,連外套都沒有穿。 她臉上凍得通紅,漂亮的杏眸里有一絲可憐的霧氣。 許家父母讓林臻臻趕緊進屋取暖,但是卻被林臻臻拒絕了。她吸了吸鼻子,剛想開口,杏眸便看到許言茗也過來了,唯獨林子軒沒有出現(xiàn)。 她不經(jīng)意地咬了咬牙——來之前她已經(jīng)探聽好林子軒也在家里,整個暑假他都沒有外出,他現(xiàn)在一定就在這棟別墅里! 若不是許言茗注意到了她瞬間扭曲又恢復的表情,她或許還是會想對林臻臻現(xiàn)下這個狀態(tài)表達一下同情的。畢竟林臻臻看起來是真的很憔悴可憐的樣子。 不過看樣子多半像是演戲。 果不其然,林臻臻拒絕了許家父母讓她趕快進來取暖的話,只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大而圓的眼睛里已經(jīng)蓄上了一層水霧: “叔叔阿姨,我沒跟爸爸mama說就過來了,我只想和我哥哥說幾句話?!?/br> 她不清楚許言茗有沒有把她喜歡林子軒的事捅出來,也掙扎過要不要來許家,但許家父母的反應(yīng)看來,似乎是并不知道這一回事的樣子。 林臻臻想這肯定是許言茗為了裝出一副體貼溫柔的樣子,為了維護住林子軒的面子和自尊才向她父母保密的。畢竟對于林子軒來說,他一直非常厭惡別人知道她喜歡他的事情。 想到這,她心底又產(chǎn)生了幾分郁猝和嫉恨。 許言茗沒有錯過林臻臻剛剛說完話后的眼神,對著她的,充滿了不善。 許言茗聳了聳肩,直接站在一旁看戲,打算看林臻臻想繼續(xù)說什么。 許佑霖聽林臻臻說要見她哥哥,便說:“臻臻,你可以先進來,我把子軒叫過來,你們好好聊聊。剛好家里煮好了湯圓,吃點吧?!?/br> 而林臻臻卻搖了搖頭,大顆的眼淚含蓄在眼中:“叔叔,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您就讓我哥哥出來和我說幾句話吧,說完我馬上就走?!?/br> 許佑霖和岑雪真無奈,見林臻臻這幅模樣,便讓劉阿姨把林子軒從飯廳里叫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林子軒才面無表情地出現(xiàn)在了玄關(guān)門口,這個龜速,許言茗深刻懷疑他是故意的。 看到林臻臻被凍的通紅的臉,他陰柔俊秀的面容沒有一絲反應(yīng),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漫不經(jīng)心地往許言茗身邊靠了一靠。 林臻臻原本凄楚可憐還帶著霧氣的杏眸瞬間又閃過了一絲兇狠和恨意。 許言茗:…… 許言茗可以發(fā)誓,就剛剛林子軒那個動作,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林子軒對林臻臻的話沒什么反應(yīng),他的語氣一如往常一樣淡漠,只說:“有什么話在這說?!?/br> 聞言,林臻臻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了,原本還蓄在杏眸中的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許佑霖和岑雪真見狀,趕忙轉(zhuǎn)身去拿紙巾。 而林臻臻卻咬住了下唇,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哥哥,臻臻哪里也不帶你去,我們就在許叔叔家的花園里說幾句話,說完我就離開,好不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當著許佑霖岑雪真的面,林子軒也不好拒絕。 他微抿了一下唇,隨后便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說:“走?!?/br> 許言茗適時地拉住了他。 林子軒略帶著不解轉(zhuǎn)身看許言茗,許言茗沖他笑了笑,隨后便把玄關(guān)處的衣帽間打開,把岑雪真給他買的新年外套拿了出來,扔給他: “外面天冷,穿上?!?/br> 語氣隨和,熟稔,仿若情侶。 林子軒秀氣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外,但還是很快就把外套穿上,沒有管林臻臻,轉(zhuǎn)身直接走出了房門,往許家的花園方向走去。 從許言茗的角度看過去,她是覺得,剛剛林臻臻出門前,可能是要把牙都咬碎了。 許言茗:不好意思,我就喜歡看你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見他們倆都出去了,許言茗便也跟著上了二樓,專門找到了陽臺正對著自家后花園的書房,她沒有打開書房的燈,而是直接在陽臺旁邊站定,觀察花園的情況。 一樓花園的人是看不到二樓陽臺上的人的。 而許言茗在一片漆黑中能靠著門外路邊的路燈把花園里發(fā)生的事情稍微看清楚個大概。 她見到林子軒和林臻臻兩個人已經(jīng)在花園的小路上站定了,林臻臻只要試圖靠近林子軒一步,林子軒便會往后退一步,與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看樣子實在是被林臻臻給整怕了。 林臻臻見林子軒一臉淡漠疏離的模樣,雖然以前他也是這么對自己的,但是對比剛剛他面對許言茗的熟稔隨和甚至還有親昵的態(tài)度,她忽地怒火四起,忘記了原本想要和林子軒說的話,只用尖銳的聲音陰陽怪氣道: “哥哥,你為什么不讓我靠近你?剛剛你對許言茗那個賤人可不是那個態(tài)度!” 林臻臻早已經(jīng)在林子軒面前沒了形象,但林子軒聽到林臻臻提許言茗的時候一定要說一句賤人,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漆黑的眼眸中無法掩蓋對林臻臻的淡淡厭惡。 幾年前林臻臻剛來林家的時候,還是一副楚楚可憐任人欺凌的模樣,誰也沒想到她如今罵起賤人是這么順口,仿佛自小就習慣了這么罵別人。 見到了林子軒眼眸中淡淡的厭惡,林臻臻的聲音更加陰陽怪氣:“哥哥,你怎么了?你平時不都是一副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嗎?怎么聽到我罵了許言茗,你竟然還會有反應(yīng)?我罵她是個賤人把你留在自己家不應(yīng)該嗎?” 林子軒神色淡漠地看著林臻臻,半晌,嘴角一勾,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一絲溫度: “她很好,你罵她也改變不了她很好。” 說完,忽地,林子軒感覺林臻臻的眼神能淬出毒液。 林子軒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平淡地問:“你叫我出來只是讓我聽你罵人?” “那你可以走了,我聽完了。” 林臻臻聞言,原本陰狠的眼神卻瞬間褪下,淚水再度充盈了眼眶,她咬著下唇一臉不甘地看著林子軒: “哥哥,你有沒有想過,除夕那天我被爸爸mama拎回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關(guān)心我嗎?” “不關(guān)心?!?/br> 林子軒回答得干脆直接。 林臻臻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雖然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他這么毫不留情面地說了出來,她還是難以接受。 她當著林子軒的面,顫顫巍巍地把自己寬松的毛衣領(lǐng)子往下拉,林子軒有些錯愕,隨后馬上就要轉(zhuǎn)身。 非禮勿視。 難道林臻臻這么大冷天的在花園里還要對十六歲的少年搞色·誘這一套嗎? 在樓上觀察情況的許言茗都震驚了。 然后下一秒,林臻臻拉下自己的毛衣領(lǐng)子,卻是上前拉住林子軒的手,一邊拉住一邊帶著哭腔說: “這就是爸爸mama把我?guī)Щ厝ブ蟀l(fā)生的事情,哥哥,你看看吧,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br> 許言茗透過忽明忽暗的路燈,隱約看到了林臻臻脖子上鎖骨上的一些暗紅淤青,但距離太遠,光線太暗了,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下一秒,關(guān)鍵的劇情描述片段便又沖入了腦海: 片段里是林臻臻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脖子甚至還有指甲新鮮劃過的血痕,她一邊咬住毛巾一邊掐著自己。直到在自己手臂和鎖骨脖子處弄出一片慘狀后,她陰冷地勾了一下嘴角,穿好衣服和外套,去監(jiān)獄里探望剛剛被判刑的林子軒。 畫面結(jié)束,許言茗若有所思,林子軒能看出來疤痕是林臻臻自己造假的嗎? 下一秒,許言茗惡從膽邊生,決定去火上澆油! ……………… 林子軒被林臻臻拉著強迫看到了她脖子和鎖骨的掐痕和淤青,甚至在鎖骨一邊還有一道很長的用指甲劃出來的傷痕。 他有些意外。 林臻臻見他停留在原地,便又松開拉著他的手,卷起了毛衣的袖子,把雙手臂里嚴重的淤青和血痕都暴露在林子軒眼前。 她一邊哭一邊撲向林子軒的懷抱,說:“哥哥,我回去后,mama便覺得我在爸爸面前丟了面子,沒了家教。她好生氣,就不停打我,罵我,掐我,哥哥,你救救我吧,你回來救救我吧!” 林子軒當即把她從自己懷里拽出來! 林臻臻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眼神閃過一絲恨意,又被掩蓋好。 雖然傷口很嚴重,但這不代表林臻臻受委屈就可以碰他,而且還是在許家的花園里。 半晌,林子軒才用淡漠地語氣問:“你想要我怎樣?!?/br> 她用還帶著哽咽的語氣說道:“你不要待在許家了,你回來,你回來保護我,我真的怕被我mama打死!以前欺負你陷害你,都不是我要做的事情,都是我mama一定要我這么做的!她說只有這樣,爸爸才會可憐我,才會對我更心疼?!?/br> “哥哥,我錯了,mama只是把我當棋子,你回來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欺負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