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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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菲的語氣中帶著絲絲興奮:“幸好你跟我提醒過小三媽和林弘維的小三老婆好像有點關(guān)系,我昨晚一聽姓賀的,就覺得不對勁, 讓我奶奶趕緊去查查是什么情況。而且我還把這事告訴了林爺爺, 反正林臻臻的事也是我說的,多一件也沒怎樣?!?/br> “時間這么短, 你們查出來了嗎?” 說到這個,陳雨菲語氣中就帶上了一絲得意,說:“當(dāng)然, 賀海桐來歷也不好,她年輕的時候在天逸酒吧打工,姓賀的那個小白臉在皇朝夜總會上班當(dāng)經(jīng)理, 這倆地方離得特別近, 攏共就100米不到的距離?!?/br> “我看他倆是親屬的關(guān)系絕對跑不掉。哎, 也就怪我爸是真的不爭氣,死也不信陳佩蕓的媽跟姓賀的有關(guān)系, 還說自己也認識那個男的,便宜爸就是不一樣,自己被戴綠帽了也不知道?!?/br> 許言茗笑了笑,想起前世陳雨菲的爹確實就是不爭氣的二世祖, 她爺爺甚至都不指望這個獨生子,想把家業(yè)都給陳雨菲,陳雨菲后面才會痛定思痛, 活得越來越努力的。 她問陳雨菲:“你對你爸爸還有感情嗎?” 陳雨菲翻了個白眼:“許言茗,你好廢話?!?/br> “他但凡要是有個當(dāng)?shù)臉幼?,我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嘲他是個被小三戴綠帽的蠢貨了。” 許言茗笑了一聲。她也對陳雨菲的爸爸沒什么好感,聽說陳佩蕓的mama羅玉然原本是陳雨菲爸爸的秘書,她爸在跟自己老婆還談著戀愛的時候就和秘書眉來眼去,一來二去就滾上了床單,滾了床單也沒有做好避孕措施,沒有幾次羅玉然就大著肚子出現(xiàn)在了陳家陳瀾面前。 那時候陳雨菲的mama都已經(jīng)和她爹陳友森談了好幾年戀愛,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羅玉然這個小三秘書從天而降。 陳雨菲的爺爺最后替陳友森瞞下了羅玉然和她未出世的孩子這事。聽說陳瀾最后派人逼著羅玉然去墮胎,羅玉然收買了那個手下后偷偷溜了,上演了一場帶球跑的戲碼。 等她再出現(xiàn)在陳友森面前的時候,陳佩蕓都已經(jīng)六歲了。 陳友森不僅安排好了羅玉然母女的住處,還私下時常保持聯(lián)系,這樣一來二去拉扯扯直到現(xiàn)在。 許言茗算了一下陳佩蕓的生日,問了一句陳雨菲:“你說你奶奶查到陳佩蕓的mama已經(jīng)包養(yǎng)了那個情夫十幾年了?” 陳雨菲:“對啊,皇朝夜總會的人說他倆認識十幾年了,不過包養(yǎng)可能是最近幾年的事情?!?/br> 許言茗笑了一聲:“都十幾年了,年紀(jì)再小也不會比陳佩蕓的mama小多少。” 陳雨菲不屑:“反正就是個軟飯男,沒什么好說的?!?/br>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保持了十幾年的聯(lián)系?!痹S言茗意有所指:“陳佩蕓只比你大一歲?生日是可以造假的,你不覺得陳佩蕓長得更像她mama嗎?” 許言茗重生前雖然沒有和羅玉然當(dāng)面見過,但也看過羅玉然的照片,記得是在顧子瑋的手機里,里面有他,陳佩蕓和羅玉然三個人的合照,反正挺親昵的,感覺就是丈母娘跟女兒女婿的合影。 照片里的羅玉然,就像是年老的陳佩蕓。 陳雨菲聽許言茗這么說,嘆了口氣:“唉,我倒也希望陳佩蕓不是我蠢貨爸的孩子,但是我爺爺當(dāng)時請了好幾家醫(yī)院和檢測中心去給陳佩蕓驗血,出來的結(jié)果都是父女關(guān)系。羅玉然能收買一個醫(yī)院,不能收買這么多醫(yī)院吧?” “羅玉然怕我爺爺不信,還去省外和國外測了七八次呢,她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能把手伸到國外去?!?/br> 許言茗若有所思:“倒也是,就算是賀海桐幫她,也沒這個能力?!钡D(zhuǎn)念她又覺得奇怪:“你們親子鑒定做得也太多次了吧?” “不懂,但無所謂,反正只要有我在,陳家就沒有羅玉然和陳佩蕓什么事?!标愑攴频故钦f得很輕松,沒什么壓力的樣子: “先把姓賀的那個軟飯男找出來,我這個綠帽爹信不信根本不重要,我爺爺信就行了?!?/br> 掛了電話后,許言茗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思考了一個問題——如果她不重生,羅玉然和姓賀的相處十幾年這事就不會被曝光,還挺匪夷所思的。 羅玉然一個僅僅依靠陳友森才能生存的人,是如何在陳家面前瞞天過海瞞下自己給陳友森戴的綠帽呢? 哪怕羅玉然和賀海桐有交往,可賀海桐也是一個需要依附林弘維才能生存的人,賀海桐真正掌握了林家權(quán)力,還是在林臻臻28歲成為星海集團實際控制人之后才有的事。 許言茗覺得這背后一定還有能力更強的人在cao控著這一切,但以她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說,暫時還無法知道。 十六歲的林子軒或許不知道,在她重生前的那十二年,他本應(yīng)該過著的是什么日子。 但已經(jīng)二十八歲的許言茗知道。 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許言茗當(dāng)初出于好心和預(yù)知的能力而去拯救林子軒,看樣子更像是在為重生后的自己鋪路。 今天的許言茗,上學(xué)第一天,就發(fā)現(xiàn)了顧子瑋和陳佩蕓早就在她之前就已經(jīng)糾纏不清。更發(fā)現(xiàn)了顧子瑋無論如何都要來見自己一面——很刻意,像是故意要和自己認識一樣。 刻意到如今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的許言茗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十二年前,她真的是因為腦子發(fā)熱去追顧子瑋,兩個人才會在一起的嗎? ………… 周五的時候,許言茗收到了陳雨菲的八卦:羅玉然包養(yǎng)的軟飯男叫以前賀金誠,是賀海桐的堂弟,比賀海桐小兩歲,也比羅玉然小了三歲,以前是皇朝夜總會的夜班經(jīng)理,最近這幾年辭職了,改名劉勇,一直在深市自己做生意。 許言茗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很意外。 但這個賀金誠看起來也并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樣子,難以解釋為什么羅玉然可以平安十幾年給陳友森戴綠帽子而不被發(fā)現(xiàn)。 陳雨菲是在微信里跟她說完這個八卦的,許言茗表示了解之后約她周日一起去圖書館寫作業(yè),陳雨菲最近沉迷于調(diào)查,似乎把功課拉下了很多。 陳雨菲哭喪著一張臉,卻沒有拒絕。 下午放學(xué),林子軒已經(jīng)收拾好了書包在門口等她了。 許言茗腳上的腫已經(jīng)消了大半,但走路還是會拉扯到不太舒服,所以還是習(xí)慣于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門口還差一點,林子軒見她這樣走路實在很累,便順手牽住了她胳膊,幫她立定。 許言茗由于慣性,往林子軒身上靠了一靠,林子軒改成雙手扶住她的兩只胳膊,一邊扶著一邊簡單地問:“腿沒事?“ 許言茗搖搖頭:“沒事?!?/br> 林子軒剛要再說些什么,余光卻忽然瞟到了個人影,隨即身體有些緊繃。 許言茗順著林子軒的視線看過去,有些驚訝:“林……叔叔?” 林弘維剛好走到樓梯口,看到了兩個人比較親密的姿勢,他皺起了眉頭,想起了賀海桐對他說的話。 許言茗覺得奇怪,開學(xué)的時候林弘維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教室樓梯旁,是要做什么? 林弘維目光深沉,沒有看林子軒一眼,卻是對許言茗點了個頭,說:“言茗,下午好?!?/br> 林子軒原本還散漫閑適的表情褪了下去,他手依然還在扶著許言茗,也沒有看林弘維一眼,整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 還是許言茗先打破了僵局:“林叔叔,您來學(xué)校是做什么?” 從林弘維的角度來看,林子軒手還扶著許言茗,整個動作顯得不合時宜的親密,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但面對許言茗的時候依然保持了一定的慈祥: “叔叔有事,需要和子軒單獨談?wù)??!?/br> 林子軒神色冷漠:“我不需要?!?/br> 林弘維當(dāng)下語氣便加重了:“由不得你需要不需要,還有,大庭廣眾之下,你的手給我放開!” 先是去引誘天真懵懂的林臻臻就算了,現(xiàn)在還腳踏兩條船去引誘許家的千金,林弘維覺得林子軒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本性不知何時壞透成這樣。 許言茗從林弘維的語氣上便感覺出了林弘維的言外之意。他大概是誤以為林子軒在和她談戀愛了。 只不過談戀愛就談戀愛了,兩個花季雨季的男孩女孩,同住一屋檐下互生情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林弘維這語氣,怒不可遏的,怎么感覺怪怪的。 許言茗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但還是解釋了一下:“叔叔,我腿崴了還沒好,林子軒只是扶著我而已,我走路走不太順?!?/br> 解釋完,林弘維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用長輩關(guān)心小輩的語氣關(guān)心了一下許言茗的傷勢,在許言茗說沒什么大礙之后,他又把話題引向林子軒: “言茗,子軒是我管教不嚴(yán),無論他對你允諾什么,你都不要去相信,你們還小?!?/br> 這話怎么越說越不靠譜了? 林子軒聞言,嗤笑一聲,再無其他表示。 而林弘維則是徹底動怒了,他用著極其嚴(yán)厲的語氣要求自己的兒子:“林子軒,我不逼迫你回家,你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跟我回家,但我們必須談?wù)勀阕罱闹嚨氖虑?!?/br> 林子軒轉(zhuǎn)身,神色冷漠,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半晌,他平淡地說了句: “知道了?!?/br> 語氣平波無瀾,沒有一絲情緒。 看樣子是林臻臻又在林弘維面前說什么了。 許言茗看著林子軒跟林弘維離開,離開前,她下意識拉了一下林子軒,而林子軒轉(zhuǎn)身的時候,非常難得地,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 “不要擔(dān)心?!?/br> 許言茗微抿了下唇,等到確定看不到他們了,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陳雨菲的電話: “林弘維把林子軒從學(xué)校帶走了,事情可能和林臻臻有關(guān)?!?/br> “你轉(zhuǎn)告林管家的時候,提醒他把錄音帶上?!?/br> ☆、030 林弘維把林子軒帶回了星海別墅里, 兩個人一進門,別墅里的仆人們便緊張地鞠躬。林子軒淺薄地勾了一下唇角。 等林弘維面容肅穆地把林子軒帶到了林家偌大的客廳里,賀海桐和林臻臻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她們兩個見到了林弘維, 趕忙站了起來。 林弘維擺擺手示意母女倆坐下, 隨后便轉(zhuǎn)身嚴(yán)厲地審視林子軒。 林子軒余光掃過賀海桐和林臻臻,賀海桐的臉上恰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了溫柔與擔(dān)憂兩種情緒的雜糅,而林臻臻, 在觸及到林子軒的眼神后, 忽地,機械性地勾了一下唇, 隨后收回細微表情,稚嫩的臉上混合著傷心與憂慮。 林子軒有那么一瞬間還挺想輕笑出聲的,但最終還是雙手插在了褲子口袋上, 漫不經(jīng)心地站著,面對林弘維的嚴(yán)厲目光,他覺得表情是多余的。 見林子軒是這種頹喪又無所畏懼的態(tài)度, 林弘維氣不打一處來: “林子軒, 我自問平日算是對你與臻臻都奉獻出了父愛, 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你這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行為,到底是誰教你的?” 林子軒想到這些, 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一下,隨后又很快恢復(fù)面無表情的樣子。 而這個細微的表情卻被林弘維捕捉到了,他以為林子軒是在暗地嘲諷他,心下一股火騰得就起來了: “如果不是我今天特地去學(xué)校, 我也不敢相信別人說的居然是真的!你如果是真心喜歡誰,爸爸我不會去阻攔,但是你怎么可以引誘了你的meimei之后, 又跑去引誘許家的小孩!” “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了腳踏兩條船,這到底是誰教的!” 這話一出口,賀海桐和林臻臻的表情都有一些微妙。 而林子軒聞言,終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了句: “口不擇言?!?/br> 林弘維大怒:“你還有心思教育我?” 林子軒散漫地靠在客廳墻壁上,眼神是沒有掩飾的淡薄和輕嘲,他重復(fù)了一遍:“腳踏兩條船?” “……誰教的?” 重復(fù)完這兩句話,他嘲諷的神色更加明顯,先不說林弘維說他腳踏兩條船是不是真的,就說林弘維能說出這句話,他輕飄飄反問一句: “您覺得,是誰教的?” 林弘維瞬間臉色就黑了下來,而林子軒卻覺得林弘維這口不擇言真的是有趣,他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還在裝的賀海桐和林臻臻,輕淡地說了句: “您腳踏兩條船的對象就在這里,您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