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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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雪峰頓時噤聲。 他沒少看邢燁打架,知道這人火氣上來,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他,但在一起這么多年,邢燁沒動過他一根指頭,這會只是口不擇言說上兩句······ 勾雪峰偏過頭去,下巴緊緊繃住,半張臉覆上青霾,眼底滿溢不甘。 邢燁不愛他了。 烏黑瞳仁里滿是嫌棄,唇角微微抿起,肩背肌rou隆起,線條緊緊收束起來。 他從未如此清晰的體會到,如果他不主動找來,邢燁這輩子都不會找他,不會看他一眼,即使收到他的死訊,也許都會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懶得給他。 “憑什么,憑什么啊,明明是······是我先和你在一起的,”勾雪峰胸腔悶痛,喘不上氣,喉口被大手攥住,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憑什么他要橫插一腳,十來了還不依不饒,憑什么啊······” 邢燁猛然松手,輕嗤一聲,轉(zhuǎn)身往外面走。 對懶得搭理的人,他不想浪費時間,對這人想做什么不感興趣,為什么來找他不感興趣,缺錢還是缺愛更不感興趣,連問一句都嫌多余。 “邢燁,我話還沒說完,”勾雪峰快步上前,張開兩臂,擋在邢燁面前,“十年前我說彼此暫時分開,冷靜一段時間,沒說和你分手,我再找你的時候·····為什么把鎖換了?” “滾開,別在我面前擋路,”邢燁冷淡抬眼,“這話該我問你,我沒答應和你復合,為什么三番兩次過來敲門?” 勾雪峰哽住一瞬,臉上漲的通紅:“那時候你就和他勾搭上了對不對?我們剛分開,你們就勾搭上了,我回去找你你還嫌煩,把鎖都給換了,就怕我打擾你們的好事,對不對?我呸!邢燁你個腳踩兩只船的東西,跟我好的時候想著別人,和別人好的時候想著我,活該你什么都得不到,哪邊都沾不長久!” 邢燁毫無所動:“時過境遷的事了,說那些沒有意義,如果當時元嘉晚點離開······” 邢燁憶起從前,神色微微波動:“那就沒你什么事兒了?!?/br> 勾雪峰面如死灰,手臂抖如篩糠,邢燁垂頭看他,兩秒后唇鋒揚起,捻捻指頭:“你來了倒提醒我了,當時我們在婚姻存續(xù)期內(nèi),你逼我凈身出戶,這賬還沒算清呢?!?/br> 勾雪峰挪動半寸,僵硬笑笑:“你可剛說過的,時過境遷的事兒了,說那些沒有意義,再說如果我們復婚,這些東西還是你的·····” “你做夢還是我做夢呢,”邢燁譏誚笑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開誠布公的說,病好了沒找律師告你,一是不想再沾到你,二是事情太多,沒那個精力和你扯皮。但既然你千里迢迢來了,我也不能辜負你的心意,現(xiàn)在你就在對面,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最好不要出門,在家等著接律師函吧?!?/br> 邢燁看到勾雪峰便心生厭煩,不想和他多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上車踩油門駛向醫(yī)院,車里音箱撞出勁爆樂曲,他搖下車窗,任寒風襲來,吹干|燥亂思緒。 十來年的一幕幕如煙如水,在眼前飛逝而過,他不知該慶幸還是不幸,他不愛沉湎過去,只愿望向未來,在沒見到勾雪峰的時候,他以為對對方還有恨意,可真的見到這人,他發(fā)現(xiàn)他調(diào)動不起情緒,愛和恨需要能量,他現(xiàn)在沒有這種能量,他能給予的只有對陌生人的情感,那感情如此脆弱,轉(zhuǎn)頭便想不起來。 在被勾雪峰攔住的時候,他滿心都是煩躁,只想把面前這人推開,一路沖進醫(yī)院,沖到元嘉身邊,陪伴他后半生最重要的愛人。 好像直到此時,他才能不帶感情的聘請律師追索賠償,將本該屬于他的東西,原封不動再拿回來。 或許元嘉不需要這些,不在乎這些,可對他來說,這是他直面過去的證據(jù),他不想再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道德綁架似的勸元嘉大度,那些東西是他辛辛苦苦打拼來的,是他那十年奮斗的果實,他要把應得的果實采摘回來,呈給現(xiàn)在的主人。 這果實要給元嘉和未來的寶貝們品嘗,而不是作為過去的祭奠,吊在高架上風干成灰。 邢燁回到醫(yī)院,病房里空無一人,大伯哥不知去哪里了,溫元嘉靠在床|上,捧著厚厚一疊病歷本,眉頭微微皺著,不知在思考什么。 “寶寶,換衣服了嗎,沒換我?guī)湍銚Q,”邢燁風風火火進來,從床頭柜上掏來衣服,“你在看什么呢?” “簡天心給哥哥的病歷本,”溫元嘉說,“我聯(lián)系上簡天心了,旁敲側(cè)擊問問了她和楊興的事,她說楊興好幾天才給她打一次電話,打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敷衍幾句就給掛了,她給楊興打電話他從來不接,以前每次都能說半個小時,說一小時都算正常,現(xiàn)在兩人都不知道能說什么,互相幫不上忙,越來越?jīng)]有共同語言。” 溫元嘉嘆口長氣,把病歷本放在胸口:“她說她隱隱有預感了,她和楊興走到頭了,我和她說那個實驗項目的事,她愿意去哥哥那,和我說了好多謝謝,謝謝我還想著她,愿意救她一命。” “可我還是難過,”溫元嘉摩挲紙頁,眼珠凝在上面,“當時他們?nèi)缒z似漆,那種眼神都是真的,裝都裝不出來,可該變的還是變了,即使現(xiàn)在把他們倆放到一起······都和以前不一樣了?!?/br> “要么怎么都說要活在當下,我記著以前聽信基督的客人說,今天有今天的憂慮,今天的憂慮就在今天終止,不要留到明天,因為明天還有明天的憂慮,”邢燁說,“這要是追溯回去,我當時不該住院,不該和楊興他們住同一間病房,不該給他們轉(zhuǎn)賬,當時出院的時候,不該把楊興叫來這邊,這些事就不會再發(fā)生了??涩F(xiàn)在回憶這些有什么用,難道哪個環(huán)節(jié)改變了,一切就全都改變了嗎?即使他們還在一起,就注定能如膠似漆過一生嗎?誰都不敢保證。” 溫元嘉摩挲伸手,擺弄邢燁指頭,鼻尖嗅聞兩下,突然冒出一句:“哎,你這家伙要是再背著我抽煙,就把你門牙敲掉?!?/br> 邢燁渾身一凜,想到自己剛剛放出的威脅,有種背后被裝上監(jiān)視器的感覺,他摸摸上唇,強顏歡笑:“對燈發(fā)誓,絕對不抽?!?/br> 話音剛落,病房頂上燈閃幾下,顯然不給面子。 溫元嘉噗嗤樂了,笑過后抿起嘴唇,向旁邊靠靠:“你上來,我這么躺著腰酸,幫我揉揉后背?!?/br> 邢燁乖乖脫鞋上來,做個人工按摩永動機,給溫元嘉按揉后腰,溫元嘉扶著滾圓的肚子,憂心忡忡撫摸:“哥哥和成佳哥待不了太久,看過我這幾天就得回去,除了給簡天心做檢查之外,還有好幾個會診在等他,他差不多三個月了,我看他瘦的手上都是骨頭,肯定吃不下飯,真的很擔心他,哥哥他真是個偏執(zhí)狂,不折不扣的偏執(zhí)狂,成佳哥也不管他?!?/br> 邢燁咂舌:“想管也得管得了才行,這誰敢管啊?!?/br> 肚里的孩子踢得厲害,溫元嘉仰面躺著,前后畫圈安撫:“他肯定懷不足月份,我擔心他生的時候大腦供氧不足,造成嚴重后果,好不容易手臂和雙腿有些起色,好好鍛煉保養(yǎng)會越來越好······” 溫元嘉越說越氣,抓來枕頭啃咬:“壞哥哥臭哥哥,怎么這么任性??!虧他還天天說我,笑話人不如人,他比我任性多了!” 邢燁深知自己在大伯哥那里的地位,幾乎和人猿泰山畫上等號,這兄弟倆你來我往,他可沒膽子在中間插話,只能繼續(xù)履行按摩小哥義務,上下乖巧推拿,做的不亦樂乎,溫元嘉舒服多了,眉頭漸漸舒展:“臭邢燁我好多了,過了今天就不住院了,還有一個月才生,我要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