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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攻略反派/快穿之攻略自己在線閱讀 -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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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林榛清楚他必須將蒼冥軍收入麾下。

    只是蒼冥軍對施予卿來說是最后的希望,想讓施予卿放棄恐怕絕非易事。

    林榛目光幽深的盯著鄭舒南,他得好好謀劃下,威bī亦或利誘,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第17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4)

    鄭舒南睡的極不安穩(wěn),總覺得有道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他,yīn鷙而狠戾。他渾身如墜冰窟,似乎稍有動彈,暗處那兇惡的毒蛇就會猛撲上來,纏住他,勒緊他的脖子,使他窒息踹不過氣。

    鄭舒南猛地坐起身,發(fā)現(xiàn)雙手壓住了胸口,殿內(nèi)燭火昏暗,他長吁一口氣,發(fā)現(xiàn)夢里被窺探的視線仍然存在。

    鄭舒南倏地轉(zhuǎn)過頭,恰好對上林榛晦暗不明的視線。

    林榛冷哼道:看來朕多慮了,你在這住得很舒服。

    鄭舒南縮進(jìn)被子,只將頭露在外面,渾身暖洋洋的特別愜意,皇上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林榛坐在囚籠前,金絲楠木的御用木椅雕龍刻鳳,墊著柔軟的墊子,他沉吟道:頤國大勢已去,東有觀滄,南有星漢,縱然朕不領(lǐng)兵攻打,頤國亦會敗于蠻人之手。

    鄭舒南隱隱猜到林榛想說什么,并不點破,是我無能。

    林榛道:觀滄及星漢自東、南兩面夾擊,現(xiàn)下牧城、臨淮危在旦夕,朕已命榮狄領(lǐng)軍五萬支援臨淮,但蠻人如果突破牧城,將從南面長驅(qū)直入,圣安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賊人進(jìn)入都城,朕未必能守得城池,蠻人bào戾兇悍,朕尚且還能留百姓xing命,換了蠻人,怕會屠殺百姓,你及朝臣,恐怕也會生不如死。

    鄭舒南困頓的微微闔眼,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哈欠,皇上有話直說,別繞彎子了。

    林榛道:朕要你的蒼冥軍。

    鄭舒南點頭,行。

    林榛一愣,朕指的是蒼冥軍。

    我沒聾,鄭舒南輕描淡寫道,不就是蒼冥軍嗎?皇上想要的話,給你便是。

    林榛深深蹙眉,摸不清施予卿究竟在想什么,蒼冥軍乃施予卿安身立命的根基,將蒼冥軍jiāo出來,無異于自斷施予卿后路。

    鄭舒南又道:你準(zhǔn)備親自前往牧城吧?把我?guī)?,我將蒼冥軍給你,還保證幫你守住牧城,蠻人休想搶去半寸領(lǐng)土,但蠻人退兵之后,你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林榛嗤笑,就憑你?

    鄭舒南信誓旦旦道:國破家亡,我以前的確無能,但從現(xiàn)在起也想為百姓做點什么,守城我自有打算,若城沒能守住,我隨你處置。

    林榛毅然拒絕,你是朕的禁臠,不是臣子或?qū)④姡瑳]資格出戰(zhàn)。

    鄭舒南緊盯著林榛,眼底隱隱浮現(xiàn)怒火,沒好氣的撇開頭。要不是任務(wù)目標(biāo)是林榛,他早就沒心qíng跟林榛周旋,林榛想出征還是討伐,鄭舒南都不關(guān)心,但林榛如果戰(zhàn)死沙場,鄭舒南就有可能被判定任務(wù)失敗,他承受不起任務(wù)失敗,魂飛魄散的結(jié)果。

    意見沒能達(dá)成一致,林榛不打算善罷甘休,但鄭舒南態(tài)度堅決,根本沒有半點轉(zhuǎn)圜余地。

    林榛神色冷漠的接近囚籠,拽著鎖在金柱的鏈子,將鄭舒南直接往籠邊拖拉,鄭舒南腳腕被勒得生疼,只得下了g,順著林榛的意踉踉蹌蹌的走到籠邊,隨即便被林榛隔著籠子扼住了喉嚨。

    林榛手勁極大,掐得鄭舒南幾近窒息,他聲音冷到極致的說:施予卿,別考驗朕的耐xing,敬酒不吃吃罰酒,朕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蒼冥軍你不給也得給!

    鄭舒南殺了林榛的心都有,他抓住林榛的手,因缺氧滿臉漲紅,從喉嚨里硬擠出破碎的言語,你別沖動,我又沒說說

    突然響起柔和關(guān)懷的聲音,你在說什么?

    鄭舒南猛地后退,氧氣灌入口腔,頓時劇烈咳嗽起來,手扶著g沿輕輕顫抖。

    林榛漆黑的瞳仁泛著淡淡的紅,他視線緊張地跟隨著鄭舒南,予卿,你怎么了?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又被關(guān)起來了?

    鄭舒南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láng狽不堪地隔著囚籠看林榛,再見到這個第二人格,他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驚訝了。

    林榛繞著囚籠轉(zhuǎn)圈,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找到囚籠入口,他便拽緊柱子使勁拉扯,尖銳的撞擊聲在幽靜的環(huán)境下格外響亮。

    鄭舒南恢復(fù)平靜,他盯著迫切焦急想要救他出來的林榛,心頭突然飛快閃過一個想法。

    林榛氣喘吁吁地道:予卿,你不是皇帝嗎?誰敢把你關(guān)起來?

    鄭舒南朝他安撫的笑,你想救我是吧?

    林榛認(rèn)真點頭,自然,我可舍不得看你受苦。

    那好,鄭舒南視線轉(zhuǎn)向殿門處,守在門口的是你貼身太監(jiān),他身上有鑰匙,你取來便能救我出來了。

    這樣簡單?林榛命人將殿門打開,陸洗蹲在外面,頭不斷往下點,聽見聲音猛地起身。

    林榛心里只念著施予卿,冷冷道:鑰匙給朕。

    陸洗趕緊取出鑰匙,恭敬送到林榛手里,低著頭不敢窺探圣容。

    林榛歡喜的打開囚籠門,鄭舒南已從他手里搶了鑰匙,迫不及待解下腳腕的束縛。沒有累贅的鏈子鎖著,鄭舒南只覺得右腳輕飄飄的,走起路來卻神清氣慡,自在極了。

    林榛欣喜若狂地抱緊鄭舒南,聲音清冷卻難掩興奮,予卿,你國務(wù)繁忙,想見你一面真難,我好想你,日日都想著你,你可有想我?

    鄭舒南暗忖,我想你啊,剛才還在想如何能既殺了你,又不影響任務(wù)結(jié)果。

    林榛嫌抱著不夠,又低頭去吻鄭舒南,鄭舒南側(cè)頭躲開,林榛眸子濕漉漉的,跟受傷的小鹿般可憐兮兮的望著鄭舒南。

    林榛孩子似的委屈道:予卿,你為何這樣冷淡?我好想你,登基以后立刻就來找你了,你也親親我,好不好?

    鄭舒南極不習(xí)慣這樣稚氣天真的林榛,他揉了揉又開始頭疼的腦袋,起初一閃而過的念頭再度堅定起來。

    林榛xingqíng喜怒不定,鄭舒南實在捉摸不透,剛才發(fā)生的事也給他敲了一記警鐘。

    林榛是個危險的人物,鄭舒南實在擔(dān)心,他沒能輔佐林榛成為一代明君,使其避免激發(fā)民憤自尋死路,就已經(jīng)先死在林榛手里了。

    這絕非聳人聽聞,鄭舒南能夠感覺到,林榛有時候盯著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盯著一具尸體。

    畢竟施予卿曾經(jīng)傷害過林榛的感qíng,林榛為此舉兵攻打頤國,更衍生出第二人格,便可想而知,林榛對施予卿的恨意有多深。

    與其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被林榛恐嚇囚禁,還不如借這第二人格逃離皇宮,然后鄭舒南就趁機(jī)將林榛徹底控制住,反正系統(tǒng)說的是保林榛不死,至于建功立業(yè)做一代明君,亂世出英雄,總有人能擔(dān)此重任的。

    林榛此時記憶錯亂,還以為施予卿是皇帝,他是跑來頤國跟施予卿見面的,施予卿還在死心塌地地等他,沒有背叛,更沒有大婚。

    陸洗領(lǐng)著林榛跟鄭舒南朝宮外走,心頭不禁感到詫異。

    皇上怎會放施予卿出來,這么晚又要去哪里?他伺候皇上已有兩年,自然清楚林榛如假包換,因此固然心有疑慮,還是恭恭敬敬地在前方領(lǐng)路。

    頤國都城重兵把守,要不是有林榛在,鄭舒南被關(guān)在皇宮便是cha翅也難飛。

    兩人一路出了城,林榛聽鄭舒南的話,讓陸洗下了馬車,隨即高揚馬鞭,令馬匹極速朝前奔跑起來。

    跑了約十幾分鐘,林榛忽然猛地勒緊韁繩,馬兒發(fā)出一聲嘶鳴,漸漸停了下來。

    鄭舒南估摸著天亮的時辰,正打算暗地偷襲林榛,沒想到馬車先停了下來。

    鄭舒南隱隱不安,掀開車簾道:怎么停下來了?

    林榛低著頭,背脊繃得筆直,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鄭舒南。

    鄭舒南盯緊林榛脖頸,屏氣凝息,找好角度猛地一個手刀直劈下去。

    手刀在距林榛脖頸一厘米的地方,被林榛猛地抬手抓緊,林榛翻身而起,不顧?quán)嵤婺系膾暝?,將他雙手迅速反扭到背后,不知從哪抽出根繩子,手法利索的一圈又一圈綁在鄭舒南手腕上。

    林榛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施予卿這樣基本手無縛jī之力的,來十個也不夠林榛打。

    鄭舒南泄氣的被林榛摁在馬車?yán)?,清楚現(xiàn)在大勢已去,今后再想帶林榛走怕是沒可能了。

    林榛盛怒至極,但更多的卻是困惑,他緊盯著鄭舒南的眼睛,冷冷質(zhì)問道:朕很好奇,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鄭舒南被他完全壓制,幾乎動彈不得,逃?皇上忘了嗎?是你帶我出來的。

    林榛篤定道:朕沒有。

    鄭舒南坦dàng道:皇上若不信,可以回宮問陸公公,他總不會騙你。

    林榛目光yīn霾,既有驚訝困惑,又有震怒兇狠。

    半晌他忽然動手扒起鄭舒南褲子來,鄭舒南自然不肯,無奈林榛這門手藝乃大師級別。

    鄭舒南沒一會兒還是被扒光了衣服,整個人就跟剝了殼的jī蛋般縮在馬車角落,眼神戒備而無比警惕的緊盯著林榛,唯恐他盛怒至極想玩一把霸王硬上弓。

    第18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5)

    林榛此刻沒有縱yù的心qíng,心中被yīn霾跟恐懼所填滿,他沒法反駁鄭舒南,因為林榛驚悸的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昨晚出宮到現(xiàn)在的記憶,好像他上一秒還在皇宮,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城外。

    林榛收拾gān凈鄭舒南衣物,將其全部扔了出去,漠然道:朕倒要看看,你這樣怎么逃出去。

    鄭舒南沒說話,他沒少被林榛脫光衣物,自己都覺得快成bào露狂了。

    縱然如此現(xiàn)在心里還是極為緊張,更別說可能被人看見了,因此只是蜷曲著雙腿,堪堪擋住腿間的物件,老老實實不敢有半點動作。

    林榛面無表qíng的起身,重新坐到趕車的位置,又撩起車簾瞥了鄭舒南一眼。

    聲音如墜冰窟地警告道:別?;ㄕ校駝t怪不得朕將你丟到大街上,還有,此事朕會核查,施予卿,朕的忍耐是有限的,別一再挑戰(zhàn)底線,你以為朕當(dāng)真不會殺你嗎?

    鄭舒南平靜道:yù加之罪何患無辭,是皇上要帶我出來賞風(fēng)景,怎能將錯都推到我身上。

    天微亮,雙轅馬車再次駛?cè)氤情T。城防戒嚴(yán),守門將領(lǐng)跪了一地,林榛進(jìn)入車內(nèi),由小將領(lǐng)駕駛馬車,一路沿著城中主gān道直行,抵達(dá)皇宮北門入口方減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