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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鄒立東找qíng人,她也找。 鄒立東有私生子,她先悄無聲息地讓他給別人養(yǎng)了兒子。 鄒晟的父親不是他,可她的這個丈夫卻完全把兒子視作接班人,孰不知鄒家的一切最終要落到旁人手上對鄒立東這種野心家來說,還有什么比這打擊更致命呢? 原本這一切韓卿霖都規(guī)劃好了,鄒立東這次突然腦出血陷入昏迷就是她收網(wǎng)的良機,眼看一切都走在預(yù)定好的軌跡上,然而不過一個晚上,卻聽到女兒吸毒過量受了刺激從醫(yī)院頂樓一躍而下的消息。韓卿霖險些昏過去,被兒子發(fā)現(xiàn)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已經(jīng)是在她的規(guī)劃之外,現(xiàn)在女兒又失去了xing命,仿佛一夕之間一切都被打亂了。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妨礙了她的計劃? 她承受著喪女之痛,想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結(jié)果卻查到了眼前這個青年身上。 韓卿霖看著自己丈夫的私生子,看著這個把她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又把她的女兒送進了地獄的青年,再一次深深地感到了恥rǔ。 她小看了鄒郁,小看了他的報復(fù)心和耐xing。鄒彤當(dāng)年對他做的那些事,他能忍耐到今天,布下了這么大的一個局,把所有人都拉進了他的復(fù)仇名單里,像最冷酷的獵人一樣jīng準(zhǔn)地收網(wǎng),實在是連她都忍不住要佩服他了。她在此時此刻才意識到,這才是鄒立東的種,這才是那個男人真正的骨血,真是一模一樣的狠戾。 她一路追查,一開始查到的就是鄒郁給鄒彤設(shè)的局,令她幾乎立刻就想來殺了這個害死自己女兒的賤種。然而隨著追查得越來越深入,她卻發(fā)現(xiàn)了更多令她膽寒的信息,比如他在鄒晟身邊的三四年,向鄒家的競爭對手出賣了多少qíng報,讓公司損失了多少錢,而他在暗中又搜集了多少證據(jù),足夠動搖到鄒家的根基,還會連帶著影響到韓家。 韓家這些年已經(jīng)徹底跟鄒家綁在了一起,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要是翻了誰都好不了。韓卿霖忍了這么多年,眼看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所以她來到這里,沒有直接拔槍,而是選擇了跟他談判。 韓卿霖給了兩個手下一個眼神,讓他們把這兩具尸體拖出去,然后拉過了一張椅子在楚承赫對面坐下,點燃一根香煙,在煙霧繚繞中冷冷地看他: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動機爬上我兒子的g,也知道你這些年在國外做了什么事qíng。你有自己的黑客團隊,有鄒家的幾個競爭對手做你的合作伙伴,他們給你提供資助,讓你能夠回來搶奪繼承權(quán),為的就是等你掌控鄒家之后,好分一杯羹。她說完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我知道這些年你搜集了不少鄒家跟韓家的黑料,把這些jiāo出來,放棄爭奪繼承權(quán),我就放過你。 楚承赫表面上依舊鎮(zhèn)定,臉上的神qíng顯得高深莫測,讓韓卿霖心生忌憚,實際上他心里早已經(jīng)掀翻了天:這是什么發(fā)展?!鄒郁這么厲害?!他難道不是追著陳曼?;貒褑??! 666也沒想到這里會出現(xiàn)商戰(zhàn)線,作為一個戀愛系統(tǒng)它都已經(jīng)快被bī瘋了,查找著原世界劇qíng的細(xì)節(jié),給楚承赫補充設(shè)定: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原世界線的結(jié)局里他們好像就是靠這一手扳倒鄒家的!但是這邊沒有提得很詳細(xì),都是一筆帶過 楚承赫剛想感慨厲害了我的鄒郁,聽到這里不由得問:為什么是一筆帶過沒詳細(xì)記錄? 666:因為虛擬世界的數(shù)據(jù)采集是以鄒郁這個人物為中心進行的,在他死了以后自然就沒再繼續(xù)詳細(xì)采集下去了 楚承赫: 這世界構(gòu)建還能不能靠譜一點了?難道就默認(rèn)每一場劇qíng都會以鄒郁的死亡作為結(jié)束嗎?!那這樣黑暗的走向還要讓人怎么在這個世界里談戀愛了? 但666不在意,它高興地說道:啊啊??!我們有救了!能完成任務(wù)了! 哈哈哈,沒想到就這樣被敵人qiáng行掰正了劇qíng!真是好棒的蝴蝶效應(yīng)??! 楚承赫簡直要氣瘋了,但是沒辦法,還得演,還得拖延時間等人來。他坐在韓卿霖對面,迎著她的目光笑了一下,拿著手上的書搖了搖頭:大部分你說得都對,但有一件事你沒有搞清楚。 韓卿霖指間夾著燃燒了一半的香煙,冷冷地看他:什么? 她看著對面的青年以一種嘲諷的姿態(tài)笑出了聲,冰冷薄qíng的眼眸里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恨意跟狠戾,輕聲道:我不想要鄒家,我想要的是毀掉它,拉著你們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韓卿霖聽得心底發(fā)寒,這個鄒郁才是真正的瘋子,她的恨意在他面前比起來簡直像個笑話。她看著他站了起來,手上的書被他隨手放到了椅子上,沒放穩(wěn)又掉了下來。他在椅子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一面發(fā)出笑聲,一面轉(zhuǎn)過頭來看她: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我,你大可以動手,只要我一死,我的人超過二十四小時聯(lián)系不到我,他們就會放出我手上掌握的所有資料。等到了四十八小時之后,你就會看到大廈傾頹的盛況,眼睜睜看著你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 韓卿霖感到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她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威脅,然而更令她震驚的還是青年后面的話。他撐著沙發(fā)椅帶著弧度的椅背,漆黑的眼眸毫無溫度地看向她,目光像是箭一樣,能穿透她的胸膛,他說:好不容易藏了一輩子的秘密,不想就這樣變得人盡皆知吧? 韓卿霖的眼角抽動了一下,手指也是一松,香煙差點掉下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心煩意亂,聽不到外面?zhèn)鱽砥噭x車的聲音,楚承赫卻聽到了,更別提666還在一旁高興地提醒道:是厲謙!是厲謙帶著他的人來了,你再加把勁穩(wěn)住她! 楚承赫被它一嚎,手上差點沒扶穩(wěn),他坐回椅子上,聽到樓下已經(jīng)傳來了槍聲,在韓卿霖色變的時候說道:生了一個不是鄒家人的兒子,還處心積慮要保證他的地位,讓鄒晟一定能繼承這個家,你果然很恨我爸爸吧? 韓卿霖沒有說話,兩人的目光對峙了片刻,直到楚承赫眼角都要忍不住開始抽搐的時候,666才說道:噫噫噫大功告成!厲謙已經(jīng)殺上二樓來了! 楚承赫松了一口氣,俯身去撿起滑到了地上的書:太好了,我他媽都快演不下去了 只是這個念頭都還沒轉(zhuǎn)完,他就聽到一聲槍響,同時感到左側(cè)胸口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帶得往后震了一下! 因為調(diào)低到了10%的痛楚,所以他第一時間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聽到外面的jiāo火瞬間變得更加激烈! 他靠在椅背上,伸手一摸,一手血: 韓卿霖握著槍,從椅子上起身,面無表qíng地看著他:愚蠢,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的命了?不管你查出了什么,我總能找出人來替罪。 楚承赫:他總算知道666說的那個突然拔槍殺人是個什么qíng況了! 這蝴蝶翅膀怎么扇的啊日! 666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楚承赫不服,他實在是不服,就像鄒郁布下了那么縝密的局,最后卻死在了鄒家變得四分五裂之前。他笑了起來,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胸前的傷口,眼睛看著那黑dòngdòng的槍口,開口道: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呢 韓卿霖目光一冷,在外面狂bào的砸門聲中快步上前,一把抓他衣襟,把人拉向了自己:你還知道什么?! 楚承赫迅疾無聲地把刀捅了進去:我還知道我捅人很痛的。 他松開手,看著韓卿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胸口憑空多出的那把美工刀,然后鮮血迅速浸透了她的衣裙,讓那一片黑色變得更深。她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想要再開槍去打楚承赫,卻因為迅速失血而感到眩暈,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把美工刀輕而易舉地挑破了她的動脈血管,像在她的體內(nèi)開了一道閘,鮮血急速地噴涌而出。兩個人在房間里,一個坐在沙發(fā)椅上,一個坐在地上,胸口都被開了個dòng在大量地失血,場面看起來實在是有幾分喜感。 外面的人砸著門,發(fā)現(xiàn)砸不開之后終于gān脆地朝著門鎖開了一槍,然后用力地把門給踹開了! 楚承赫失血已經(jīng)失得有些意識模糊了,看著厲謙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臨死前的幻覺。 他向前倒去:厲謙? 一雙堅實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來人抱著他單膝跪倒在地上,試圖壓住他不停出血的傷口,聲線顫抖:鄒郁我來了,我在這里鄒郁 他的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像是白得透明,眉眼間的薄涼卻在此刻都化作了安寧和快樂:帶我走吧 厲謙抱著他,撫摸著他側(cè)臉的手是顫抖的,神色是痛苦而絕望的:別怕鄒郁,我?guī)闳メt(yī)院 懷中人的眼角發(fā)紅,總是冰冷嘲諷地看人的眼睛此刻蒙上了淚霧:來不及了 他伸出手來,想要觸碰抱著自己的人,厲謙將他的手握住了,放在唇邊顫抖著落下親吻。 有淚水從他眼中流出,落在了那白皙手背上,聽青年氣若游絲地說:我一生從不曾后悔他們把我推下地獄,我也把他們?nèi)纪舷聛砼阄伊?。?dāng)初我沒跟你走,現(xiàn)在想讓你帶我走了,不知你還愿不愿意? 厲謙抱著他,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的生命隨著血液的流失迅速地消逝,感到了同當(dāng)年無法帶走那個少年一樣的無力:我愿意他的聲音像是全都哽在了喉嚨里,愿意的 我不想不想一個人。 不會厲謙撫過他的臉,低頭將唇印在了他的額頭,你不會一個人 韓卿霖被捅了一刀,剛從短暫的眩暈中找回意識,就看到厲謙完全不看自己,抱著鄒郁就從地上站起身來,像抱著最珍愛的寶物一樣慢慢地走了出去。 青年的手軟軟地垂在一旁,靠在他懷中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呼吸,他的手下把人全都綁在外面之后,看到厲謙這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樣子,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