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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一周時間還能堅持。 他這樣茍延殘喘,我看著累。 419:你其實是想奪走他所有東西吧。 原本就是他大哥的,他多活了十多年,也該還了。 419:你不是唐鳴。 他認為我是就夠了。沒發(fā)現(xiàn)嗎?他主導的戲,他自己已經(jīng)完全沉溺其中了。我自然要如他的愿。 姚錦沒讓周叔送他們?nèi)C場,而是另外雇傭了兩名身手很好的退伍軍人做保鏢。周叔心底對姚錦并不信任,奈何唐潛早視他為真的唐鳴,周叔提過一兩次,還沒等他切入到正題,唐潛就打斷他。唐潛說哪怕到后面姚錦會想起一切來,他都不會介意。他失去過一次,承受不了再失去第二次,如果周叔不想看他連最后的日子都難受過得不好,就不要再說任何離間他們的話。 周叔只能無奈的看著身體健康,也絲毫不像是被催眠過的姚錦,同唐潛從他視野中消失。 訂的飛機頭等艙,行李由兩名保鏢拖著。 行程差不多三個小時,姚錦讓唐潛坐立里面,并休息會,等到了他會叫他。唐潛之前都是受周叔照顧,除此以外,沒再有過旁人。很多人因他的身份和地位,試圖接近他,唐潛看的真切,在他們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先一步擺出了回絕的姿態(tài)。 他總是給人yīn冷無qíng的樣子,久而久之,也就很少有人再湊近。但世界上,看起來越是冷漠,內(nèi)心底反而越是渴望被他人關懷親近。不是如同周叔以長輩的身份,而是平等的對待。 姚錦還給唐潛戴上了耳罩,免得周圍噪音影響他。 唐潛做了一個不長的夢,夢到小時候讀小學那會,他和唐鳴雖然在一個學校,可不在同一個年紀同一個班,他從小就生的孱弱,體格還沒班上一些女同學好,加上他長的偏yīn柔,時常會被人認為是女孩。 他們罵他娘娘腔。唐潛何時受過這種rǔ罵,當時就揮舞著小拳頭沖過去,結果自然是失敗,他胳膊還沒碰到那個笑得可惡的人身上,自己反而先被推翻在地。 皮膚擦破,手肘火辣辣的痛,眼淚在眼眶里晃動,唐潛咬著牙,不愿意在這些人面前露怯,但他們爆發(fā)出哄堂的大笑。笑他是女人,還會哭。 唐潛坐在地上,連動一動的勇氣都快失去,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出現(xiàn),唐潛揚起腦袋,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穿著校服眉眼冷峻的唐鳴冒了出來。 唐潛哽咽著,低低叫著哥。 唐鳴手掌蓋他手上,揉了揉,跟著走到前面,三兩下就把剛才還嘲笑唐潛的幾個人揍的鼻青臉腫。 有人跑去叫班主任,對方匆匆往這邊趕,唐潛揪著唐鳴衣服下擺,想問他怎么辦。 唐鳴牽上唐潛的小手,一大一小,直接無視班主任,走出教學樓,離開了學校。 隔天,不只唐潛和唐鳴沒再去學校,被揍的幾個男孩也被學校連夜辭退了。 甚至校長到唐家來,親自給唐潛道歉,唐鳴站出去,告訴對方,唐潛和他都不會再去他們學校。所有的捐贈也會停止 哥姚錦拿了本飛機上提供的雜志隨意看著,旁邊傳來一聲低呼。姚錦以為唐潛醒了,轉頭去看,唐潛眼簾依舊輕合著,只是無意識的在說夢話。 姚錦勾了勾唇角,握住了唐潛放在腿上的手,對方好像知道是他,即便是在熟睡中,也立刻反手回握。 飛機落地,事先聯(lián)系好的酒店方派了專車前來迎接,姚錦和唐潛一起上車。 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快到夜里十一點半。 房間訂的三間,兩名保鏢一間,姚錦和唐潛分開,各住一間。 姚錦先是到的唐潛那屋里,幫他把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等他都洗漱好,才反身回去。等他弄完躺下,已經(jīng)是隔日凌晨時分了。 早上唐潛先起來,到姚錦那邊去敲門,其實有電話,不過他更想第一時間能夠看到對方。 叩了三下門,唐潛放下手,兩名保鏢就在一邊,面色都冷漠嚴肅。有那么一會,門里毫無反應,唐潛心里莫名慌張起來,他掏出兜里手機,正要給姚錦撥過去,門從里面咔嗒一聲,快速打開,屋里的人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臉上還帶著數(shù)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有幾滴順著青年線條流暢的臉頰滑落到下顎,到同樣白皙的頸項。他穿著色彩簡單的襯衣,領口敞開,那些水珠最后沒入到微凹的骨窩中。 唐潛突然就覺得嗓子gān渴的利害,他咽了口口水,喉骨微微滾動。 我chuī下頭發(fā)。如果你餓了,可以先去餐廳,我很快就下來。姚錦似乎沒察覺到唐潛的異樣,他面容溫柔,聲線也暖暖淺淺。 我等你!唐潛快速接話,在姚錦注目下,快步走進屋。 姚錦轉身到電視機旁邊,拿了放置在臺面上的一個米色的小型chuī風機,推開按鈕,站著就開始chuī發(fā)。 唐潛自顧的在g尾坐著,看著兩步前側對著他的青年,黑眸從青年平展的肩膀到他挺直的脊背,至盈盈一握的月要間,至由單薄休閑褲包裹的兩條筆直的長腿。 擱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往里面收攏,等chuī風機聲音停歇后,唐潛才緩緩移開病態(tài)癡迷的目光。 第34章 第二個世界 天氣有點轉涼, 加上這里靠海, 冷風qiáng勁, 出門前姚錦多加了件薄的外套,而唐潛,由于身體原因, 早在數(shù)天前,就不僅僅只穿一件襯衣了。 兩人先去餐廳吃了早飯,跟著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行程表,去了海灘外。 租了一艘快艇, 四個人加上專業(yè)駕駛員,于九點十分, 乘坐快艇, 去了在碧藍天空映照下, 也同樣泛著碧色粼粼波光的海洋。 初始快艇速度很快, 冷風灌進領口,讓唐潛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他一直待在船艙中,到船速稍緩, 才走出去。 姚錦自上船后就站在甲板上, 任由海風撲打面頰。他視線沒有轉移, 看著遠處的某個虛無地方。 唐潛從側邊靠近青年,同姚錦并肩站著,他轉過頭,凝住青年美好的側臉,咫尺之間, 伸臂就能碰到,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讓唐潛內(nèi)心底出現(xiàn)一種苦澀失落的qíng緒,好像下一秒這個人就會從眼前消失,好像下一刻,他和他,將再無一絲一毫的關系。 心臟忽得收縮,一陣揪心的痛,唐潛感到了害怕,他嘴巴微張,正準備說點什么,背脊猛的一弓,隨即爆發(fā)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咳! 仿佛瞬間就能把肺給咳出來,單是聽那聲音。都能一并覺得疼痛。 好些沒?姚錦一面給唐潛輕拍著后背,一面自保鏢那里拿過紙巾,就上手給唐潛擦著溢出唇角邊的鮮血。 咳!又是一道咳嗽,唐潛臉上泛出一團不正常的紅暈。 掌下單薄羸弱的身體在輕輕發(fā)顫,姚錦抽回手臂,解開外套扣子,兩三下褪了下來,轉而披到唐潛身上。 對不起,小潛,是我的錯,沒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我馬上讓船回開,走,到里面去。姚錦半摟著唐潛,反身回船艙。 唐潛坐在船艙里靠壁的沙發(fā)上,深呼吸幾次,把氣喘勻。他拽著姚錦胳膊,阻止他接下來的行為。 老毛病,哥你知道的。你不要替我擔心,一會就好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沒事。嗓子眼癢痛的利害,但唐潛極力忍耐,一點也不想因為自己,破壞姚錦游玩的心qíng。 姚錦又怎么會看不出唐潛是在裝沒事,他對唐潛這個人,早在他不顧他意愿,讓人來催眠他,企圖扭曲他記憶,企圖讓他成為另外一個人,成為他哥唐鳴時,就已經(jīng)只剩恨意,不會再有喜歡之類的qíng感了。 他并不是睚眥必報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者,被'qiáng'迫穿梭在這些異世界,有些這樣叫同xing碰一下,就變化的藥體質(zhì),要讓他再花費感qíng給他們,他舍不得,也不會給。 不過,看在唐潛時日不多的份上,姚錦倒是很愿意在他離開前,去繼續(xù)扮演他哥唐鳴,讓唐潛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里,看到他為他傾心,為他做盡一切,所以,滿足一點唐潛的小渴求,對姚錦來說,也不算什么。但也僅限于此,再多,就不可能有了。 姚錦未掙脫腕部間的手,揚聲喚了一名保鏢進來,示意保鏢到駕駛室讓駕駛員把船掉頭回去。 出海時九點多,回來酒店十一點不到。 姚錦送唐潛回房間,先打電話讓人送兩份午餐到屋里。等吃過飯,起身去開了墻角邊的飲水機,四五分鐘后接了半杯溫水,從行李中翻找出唐潛隨身帶著的藥,看著唐潛吞下。 藥片里都有安眠藥的成份,唐潛直身坐在g頭,眼皮沉重,腦袋里也十分困頓。 見唐潛搖頭,想把瞌睡趕走,姚錦上前,握住他肩膀,將唐潛推倒在g上。 困了就午休會,我在這里,不會離開的。姚錦說道。 是我不好,身體太差。唐潛苦笑。 姚錦眉目都放溫柔:怎么能怪你,原本這次出來,就是想讓你放松心qíng,修養(yǎng)身體。我的錯才是,行程我會重新規(guī)劃,你好好睡。姚錦拿過放一邊的棉被,蓋至唐潛胸口上,并替他捏了捏被角。當他想去對一個人好時,那種溫柔和繾綣,是任何人都很難輕易抵抗的。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上他,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在他提出分手后,仍竭力想挽回他。 唐潛合上眼,幾分鐘時間陷入深眠,還是做了夢,夢到姚錦坐在一架黑色鋼琴旁邊,彈奏著一曲優(yōu)美動聽又愛意纏綿的曲目。他偶爾抬目,看向佇立旁邊的唐潛,笑容在他唇角,臉上,眼底漸次dàng開,意乍放。 更夢到,外間天色忽然就暗沉下來,像是有誰拉動了黑色夜幕。而自己走了過去,他將姚錦摟上了鋼琴,脫茪了青年身上衣物,青年柔嫩白皙的身體橫展在上面,一黑一白,帶來qiáng烈的視覺沖擊,唐潛俯低身壓了下去 他緩慢進出著,將許久沒有過'仿佛不存在于他體內(nèi)的東西噴灑在極銷魂的內(nèi)里,一次,又一次。 姚錦并不知道g里的人在做夢,對象還是他,他指骨卷縮,緊握掌心的電話。 剛才來了條短信,信里提及追蹤到了霍澤的行蹤,前段時間他離開本市,去了外地,眼下他又回來了,并且在暗里尋找著一個叫姚錦的人。發(fā)短信的是姚錦當下提拔起來的助理,在對方眼里他是唐鳴,不是別的誰。 姚錦身體往后仰,靠在沙發(fā)椅背上,他盯著頭頂上方慘白的天花板,冷邪的笑爬上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