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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余地上一團漆黑灰末,證明剛才的一切不是他們的幻象。 盧卡一手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走過去,噗通一聲,膝跪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黑灰,他顫抖著手去抓了一團起來,一陣狂獵冷風(fēng)chuī來,瞬間將地上灰燼chuī起,逸散到空氣中,盧卡兩手慌忙去抓握,手心空曠,什么都沒有。 跪在地上,盧卡兩手無力落在身體兩側(cè),他頭顱低著,眼眸劇烈顫抖,淚水漫出眼眶,一滴接著一滴砸在了膝蓋處,將制服褲很快就暈濕了一團。 救援隊趕來,將沒有任何反抗的雷德還有盧卡一并抓獲,四周慢慢恢復(fù)安靜,杰伊斯一人站在破敗的體育館前面,看了眼姚錦最后站過的地方,神色間不見什么異變,視線繼而很快轉(zhuǎn)向無邊青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一生,從前沒能喜歡過任何人,想必這以后,也基本不會再有了。 距離那天隕石襲擊軍校過去了半年之久,聯(lián)邦方面,以最快的速度將被毀的建筑場地重新修葺了一番,那個地址有著特別的意義,而且大家普遍認(rèn)為,沒有那么多巧合,不會再有二次隕石。 雷德和盧卡因殺害數(shù)名士兵,被流放到姚錦曾經(jīng)流放的宇宙監(jiān)獄。 杰伊斯離開軍校,不再繼續(xù)授課,回到艦隊里,每次和帝國方有任何戰(zhàn)斗,杰伊斯的艦隊必然是沖在第一個。 時間長河緩慢流逝,它將某些人忘卻了,但那個人,卻一直活在另外幾個人心中,直到,直到很久以后他們相繼死亡。 (番外) 姚錦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當(dāng)他從夢里忽然驚醒時,再回想,記憶一片模糊,只依稀記得有幾個人出現(xiàn),具體和他們間什么關(guān)系,發(fā)生過什么,他全然不記得。 唯一有點算是清晰的,是他記得某雙眼睛,深黑沉寂,既有悲傷又有欣喜。 太矛盾,這兩種截然不同的qíng緒,是如何混合在一起的? 從g上坐起來,似乎這種qíng況從離開軍隊,回到家開始,就時有發(fā)生。 以至于他甚至跑去找了醫(yī)生,看他是不是有什么jīng神類疾病。 檢查得出,他很健康,只是可能一時松懈下來,不能很快馬上適應(yīng)這種沒有危險,祥和安寧的生活,醫(yī)生的建議,是讓他多出去和朋友見見面,多到人群中去。 姚錦沒有住在家里,而是在外面單獨居住。 進了部隊后,就很少同家里還有朋友聯(lián)系,手機號也換了,朋友們想聯(lián)系他也基本聯(lián)系不上。 下g,穿了拖鞋,姚錦拿過一邊電話,他記得一個人電話,可以說除了家人以外,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的了。 輸入十一位數(shù)字,電話響了快十聲,才被人接通。 聽筒里傳來一把慵懶的聲音,顯然接電話的人還沒有睡醒。 陸野!姚錦叫道對方名字。 那邊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幾秒種后聲音幾乎是用吼的。 我去,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回來了? 你往墻壁上撞兩下,看會不會痛。姚錦隨口一說。 然后那邊果然傳來咚咚兩聲,還有某個人的痛吟。 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跟著又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聽得出來陸野把擴音器開了。 姚錦走到窗戶邊,樓下一輛大貨車急速駛過,姚錦眉宇微蹙,很奇怪的一種感覺,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不喜歡這類大型車。 地址我一會發(fā)你手機上。姚錦淡然地道。 好,快點啊。 掛了電話,姚錦沒從窗口走開,他仰起頭看向天邊,初陽在慢慢上行,半邊天際都是血紅一片。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陸野開著他心愛的跑車來到姚錦樓下,汽車大喇喇地橫在入口方向,擋住了行人的路,不過大家都認(rèn)識他車子的標(biāo)志,那是隨便擦點邊,都要耗費上萬刷漆的。 眾人就都繞開走。 深棕色鐵門一打開,陸野一個大跨步進屋,兩臂張開,給站在房門口的姚錦一個大大的擁抱。 甚至因為超級興奮,把人抱離地面有那么幾秒鐘。 將人給放下,激動之qíng難以抑制。 好家伙,回來多久了?我算算時間,距離上次見到你有一年,不是,一年半了吧。這次回來待多久,也是不確定嗎?上次見面時的狀況陸野還記得相當(dāng)清楚,他們在一家酒樓剛點了菜,茶還就喝了兩口不到,姚錦兜里電話響了,那邊的人說了點事,姚錦蹭地離座,飯都沒吃,就先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年多。 因為身份特殊,他的電話號碼隨時都在換,陸野知道一個,不知道下一個。 能做的,就只能等著姚錦主動聯(lián)系他。 一個多月。姚錦淡聲道。 陸野啊的驚了聲,隨后就責(zé)備道:回來一個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聯(lián)系我,夠可以啊。是不是最近身邊有了新人,所以忘了我這舊人了? 自然是玩笑話,不過陸野還是想聽聽姚錦怎么解釋。 新人倒是沒有,就是有點不太適應(yīng)這種生活。姚錦走到一邊飲水機,拿了個gān凈的玻璃杯,倒了杯冷水,然后回沙發(fā)邊端給坐在沙發(fā)上的陸野。 陸野接過來就喝了一口,一口半杯。 這種生活?哪種?陸野疑惑。 姚錦坐在陸野旁邊,他兩手隔膝蓋上,背脊微弓,十指jiāo纏,左手大拇指淺淺摩挲著右手食指。那里明顯有個厚繭。 太平靜,總覺得有點不真實。陸野是姚錦發(fā)小,兩人一個軍區(qū)大院長大,穿開襠褲那會就在一起了,姚錦有任何事,能說的,都會和陸野說,反之也亦然。 這個朋友是他的摯友,兩人間的qíng誼,從來不會因時間有任何消減,在他面前的姚錦,也是最真實的那個他。 陸野一聽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他對姚錦的理解,不像是會這樣看起來分外脆弱的人,他始終都桀驁孤冷,他能走進到他的心里,和他無話不談,也是托了竹馬的福。不過是進部隊待了幾年,之前那會也沒見姚錦這樣,是中途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陸野對這個表示好奇。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姚錦出的任務(wù)都是絕對機密那種,相應(yīng)的,危險系數(shù)就相當(dāng)高,動刀動槍都還是好的,有時候手榴彈都能用上。 姚錦低目看著自己手指,搖了搖頭。 他知道原因不在任務(wù)上,而是在其他地方,可具體是什么,他又一時想不清。 知道姚錦不愿意說的,怎么問都不會有答案,陸野揚手按著他肩膀,頗有些語重心長:好吧,沒事就行。下午沒安排吧,出去走走。你好像瘦了很多。 時間尚早,九點十分左右,離午飯時間也還有點距離,陸野開著車,載著姚錦漫無目的在繁華街道上行駛。陸野握著方向盤,好像有個事被自己遺忘了,他瞇著眼睛想了想。 很快想了起來,姚錦好像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喜歡開車了。 明明以前最喜歡車了,有事沒事都喜歡把自己叫出去,然后到郊外山路上跑兩圈。 很多地方都有變化,陸野也認(rèn)識其他部隊里的人,而且和姚錦在一個隊,也沒見對方有什么異常,倒是比以前更狂傲了。 汽車加速行駛,路過一個大型游樂園,遠遠的就看到里面圍了一群人,都昂著脖子,望著一個巨大的圓球。 圓球透明,摩托車手正駕駛著摩托車從入口往里面開,已經(jīng)進去了四輛,后面還有三輛排著隊等待著進入。 去看看,怎么樣?陸野嘴里提議,手上則轉(zhuǎn)動方向盤,跑車低吼著狂奔過去。 一個急剎,汽車堪堪停在路邊。兩人相繼推門下車。 人cháo漸漸多了去了,原本游樂園就有游客,加上表演地點靠近門口,但凡路過斜個眼,就能輕易看到,類似陸野他們這樣的也不少。 兩人于是只能站在人群外,好在都是一米八幾個子高的人,不說超出所有,大半還是行的。 第六輛摩托車進入到圓球中,六輛車子在里面做著各種高技巧高炫酷的轉(zhuǎn)移,外面人群爆發(fā)出一陣陣喝彩聲。 第七輛摩托車車手發(fā)動油門,摩托車轟鳴聲驟起,圓球內(nèi)眾車速度漸慢,保持著幾乎一致的車距。 瞅準(zhǔn)一個空擋,摩托車沖了進去,它一進入,其他車手跟著提速。 不大的圓球里七輛摩托車快速轉(zhuǎn)動,時而變換隊形,時而賣弄高超車技。 這樣一直持續(xù)了近五分鐘。 一輛摩托車在抵達出口時,開了出來,停在外面的空地上,第二輛,第三輛第七輛。 車手們從摩托車上下來,依舊帶著頭盔,站成一整排,朝四周的觀看者彎腰謝禮。 陸野拍了拍姚錦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姚錦盯著其中兩個站在一起的車手,對方的視線雖然隔著頭盔,卻還是越過了人群,同他對上。那種感覺算不上好,不是罪犯,而是,好像他們認(rèn)識,且彼此有很深的糾葛。 姚錦擰緊了眉頭,旁邊陸野看他沒反應(yīng),又喚了一聲。姚錦轉(zhuǎn)頭,跟著陸野離開。 跑車重新駛上街道,姚錦坐在副駕駛,從右車鏡往后方看,就看到兩輛摩托車走的和他們方向相同。 這里路段寬,但車流量大,陸野將車開到了中間車道,旁邊一個內(nèi)車道,一個公jiāo車道,摩托車開在公jiāo車道上,速度倒是比他們還快。 摩托車從跑車外擦過,呼嘯著沖向了遠方。 姚錦收回視線,曲起了指骨。 又沒有什么目的地在街道上晃了段時間,陸野看差不多到中午了,也是時候吃午飯。 跑車開進一家豪華大酒店。 酒店旁邊靠著一條江河,主營海鮮產(chǎn)品,兩人上二樓。 陸野擔(dān)心再發(fā)生上次的qíng況,一坐下后就讓姚錦把手機關(guān)了。 部隊里也不只姚錦一個人,事態(tài)在緊急,飯總的吃飽。他其實一直不想姚錦進部隊的,可惜他人微言輕,也只能看著。 姚錦聽從陸野的話,關(guān)了手機。 不算是周末,餐廳人不多,點的菜十分鐘時間不到就送了上來。 有蝦魚海貝,品種雖不多,但看成色,都知道東西是好東西。 姚錦面前擺了盤生魚片,蘸醬吃的。 陸野夾了一片,咬進嘴里就開吃了,一邊吃一邊感嘆: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淺淡的魚腥味撲進口鼻,姚錦過去不排斥這些東西,說不上喜歡,偶爾吃下也無妨。眼下莫名就有種動不了筷子的感覺。 他將筷子移到旁邊挨著的基圍蝦上,那也是蘸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