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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意外事故, 中槍, 海嘯,焚燒,被巨石砸中。 這個世界又會怎么樣? 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這邊回憶過去, 系統(tǒng)則無聲的將附身的這具身體所有信息, 都傳遞到了姚錦腦海里。 泡得太久, 渾身都乏力,姚錦暫時沒去察看屬于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他一手扶著池壁,想自己撐起來。 腳下跟著用力,出乎意料的, 一陣令人暈眩的無力感。 剛撐起來一點的身體,嘭的一聲砸落回水里。 忽然冒出來的聲音,將靜默守在稀薄紗簾外的人驚了進來。 來人身高體壯,個子六尺有余,容貌硬朗英俊,一頭漆黑長發(fā)由一根黑色木簪隨意束在一起,他徑直走進浴室,走路的姿勢莫名的十分僵硬和僵直。好像四肢都是鋼鐵一樣,無法自由彎曲活動。 等人走進了,在周圍明明滅滅的燭光中,得以清楚窺見,他的眼眸并非常人的深灰,而是完全不見底的黑暗,比黑夜還黑的黑暗。 他眼珠子機械轉動,落在浴池邊上赤身果體的青年,眸光內沒有任何感qíng色彩,猶如亙古無波的死海。 嗤!從姚錦嘴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冷笑。 等著那股眩暈慢慢消散,他這次換兩只手都扶著池壁,將自己很緩慢,很緩慢的挪動起來。 總算是站了起來,兩只腳不停傳來酸脹感。 姚錦微抬起下顎,望向走進來的男人,男人接受他冷漠清透的視線,轉身,從旁邊木架上取下來搭在上面的一件黑色綢緞長衫。 隨后男人步向姚錦,長衫在他臂彎上,男人朝池中身形消瘦的少年伸臂,少年抓著他手臂,借助男人的力量,才終于離開池水。 順滑舒適的衣衫披上自己肩膀,男人彎下腰,一手繞向姚錦腿彎,另一手橫在姚錦后肩,一個直身,就異常輕松的將姚錦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的忽然凌空,讓姚錦淡漠的神qíng出現一絲裂痕。 男人手臂冰冷,如同上個世界那些血族一樣。冰冷的,無盡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衫侵襲進身體,姚錦微微打了個寒顫。 從浴室出來,繞過一個長廊,然后到了寢屋,男人將姚錦平放在一張鋪著黑色真絲g被的大g上,整個過程中,眼簾一瞬都沒有眨過,放好人,他一個快速轉身,就走出房門,右腳往一邊跨了一步,背脊打的筆直,跟標桿一樣。 姚錦仰面躺著,這間房屋和剛才的浴堂一樣,都是極具古風的地方,加上身體內的記憶,他知道這是個古代世界。 不過不是任何他所熟知的世界。 他現在的身份,有點特別,是魔教的少教主。 原主叫方絡,還有半個月才滿十六歲。 不太幸運,眼下擔任魔教教主的人,雖然易容成了他父親的模樣,卻并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父親在世時的左護法。 在五年前的那次正道人士圍攻魔教的戰(zhàn)役中,方絡父親方凜身受重傷,在趕回魔宮的途中,被身為左護法的戰(zhàn)源從一側偷襲,直接當場就意外死去。 戰(zhàn)源偷偷愛慕著教主夫人,也就是方絡的母親,原本只是將這份感qíng壓在心底,但方凜的意外受傷,讓戰(zhàn)源覺得那是個好機會,只要方凜一死,屬于方凜的一切,就都可以屬于他。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戰(zhàn)源殺了方凜,跟著找到江湖上技藝最好的易容師,做了張人皮面具,他和方凜身形幾乎一致,因此那之后他就頂著方凜的臉,回到魔宮,成為了教主。 但畢竟是不同的人,怎么可能不會有破綻,就算他扮演的再像,方絡母親還是很快就察覺到了異常。 當某天戰(zhàn)源借口傷勢已好,想和方絡母親親近時,方絡母親直接出手攻打戰(zhàn)源,戰(zhàn)源武功在方絡母親之上,那是自己心愛之人,出手自然有控制,只是方絡母親卻是招招斃命。 戰(zhàn)源漸漸被激怒,一個失手,直接打死了方絡母親。 教主夫人死了,必然會引起懷疑,戰(zhàn)源對外宣稱方絡母親患了重病,之后將他母親的尸體安放在后山密室的冰棺中。 愛人意外的死亡,讓戰(zhàn)源著實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一天,年幼的方絡意外跑到了戰(zhàn)源的房間里面去。 戰(zhàn)源雖然殺了方凜,但對方絡和他母親,是真的喜愛,都是竭盡全力,把世間最好的東西收集過來,送給母子兩。 方絡容貌隨母親,膚色白皙。鵝蛋臉,彎彎的鳳眼,小巧的鼻翼,還有不染自絳的花瓣唇。 某個瞬間,方絡的樣子,和他母親完全重合起來,戰(zhàn)源看著方絡,就仿佛看到了他母親一樣。 再后來,戰(zhàn)源將對方絡母親的喜愛,轉移到了方絡身上。 為了讓方絡更加的像他死去的母親,戰(zhàn)源找來魔宮的大夫,讓對方告訴方絡,說他身有疾病,必須每日浸泡藥澡,否則可能時日不多。 十一二歲的小孩哪里知道其中彎彎繞繞,以為自己活不長,當時就嚇的哭了出來。 戰(zhàn)源抱著人溫柔寬慰,只要方絡乖乖聽話,就一定會長命百歲。 但其實那個藥澡的唯一的功效,就是遏制方絡骨骼身體的生長,并且將方絡的身體一點點打造成了極yīn的體質。 幾年過去,即將要成年的方絡,十六歲,身高還不足五尺。身形體魄也完全不如同齡人。連喉結都一點也不突出,若不仔細看,單看身形,絕對不會認為他是男xing。 藥澡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讓原主身體帶有劇毒,俗稱的藥人,不過戰(zhàn)源也沒有真的像對待藥人那樣,將原主靈智也剝奪走。 假如半年前,方絡沒有想要偷溜出魔宮的話,也許表面的和平還能繼續(xù)保持下去。 但沒有假如。 方絡還沒有走出魔宮,就有人通知戰(zhàn)源,也是那一次,戰(zhàn)源直接露出了邪惡猙獰的面孔,直接拿劍將方絡腳筋廢了,讓方絡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廢人,連獨自行走,都困難的廢人。 至于方絡如何會死在浴池中,則是江湖上有傳說,出現一種名為天炎果的圣物,但凡誰要是吞服了,不僅能功力增長數倍,還兼能長生不老。這圣物史書有記載,因此眾人堅信不疑,不僅戰(zhàn)源離開魔宮,帶人前去打探究竟,就是名門正派,也有數人朝著消息出來的地方紛紛聚攏。 戰(zhàn)源不在魔宮,原主方絡行動暫時就沒受到太多限制。 在眾人眼里,頂著方凜臉皮的戰(zhàn)源是教主,方絡自然而然是少教主。 方絡雖被限制了行動,但魔宮范圍內,可以隨意到哪里。一次偶爾中,方絡就找到了密室的所在,他進入到密室,看到了躺在冰棺中的母親,尸身早已僵硬的母親。 再仔細看周圍,方絡在一個方形鐵灰盒子里,找到一件人皮面具,好奇之下他取出猶如蟬翼的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然后在密室的銅制鏡子里,看到一張異常熟悉的臉,他爹方凜的臉。 自此,方絡將過去發(fā)生的種種怪異的事qíng都串聯在了一起,例如他爹忽然間就變了脾氣,過去喜歡的東西變得不再喜歡,某些小習慣也變得很奇特,還有他娘,莫名其妙就罹患重病,連他這個親生兒子求見,都遭到阻止。 將人皮面具取下,方絡重新到冰棺邊,檢查了一下他娘的尸身,胸口處一個黑紫色的巴掌印。他娘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方絡如遭重創(chuàng),跌跌撞撞逃離密室。 那一瞬間,他覺得世界都變得黑暗,周遭的所有,包括那些明衛(wèi),還有躲在暗處的影衛(wèi),各個都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方絡自知毫無還手之力的自己不可能替爹娘報仇,可是讓他再去面對仇人那張和爹一模一樣的臉,并叫他爹,他實在覺得可怕至極。 于是方絡就偷溜進戰(zhàn)源的儲藥室,從里面找了一顆原本是專門給影衛(wèi)的毒藥,于今日早上吞服了。 死在浴池里。 然后,便由姚錦附身過來,接收他的身體。 姚錦躺在柔軟的g被上,整理了原主的所有記憶。 戰(zhàn)源離開了五天,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而這具身體,還有半個月就成年了。 戰(zhàn)源將方絡養(yǎng)在身邊這么久,就是等著方絡成年,然后再對其下手。 方絡死了,也就逃過那一劫,姚錦不是方絡,自然不會傻呆呆地什么都不做,等著戰(zhàn)源回來,等著戰(zhàn)源將他當成方絡的娘,壓在身下肆意妄為。 方絡是個軟弱的人,才會選擇以死亡來逃避這一切,也幸而是這樣,他死前怨恨不大,也就不需要姚錦,如同上個世界一樣,去幫著他報仇什么的。 姚錦看著白紗帳上方,緩慢勾起了唇角。 這一世,想要和之前的不同。 想要過得更肆意一些。 憑什么都是他在受nüè,憑什么??? 是啊! 憑什么! 又靜默躺了一會,姚錦從g幔上起來,走下g鋪,腳筋是被廢了,但寢屋里的這點距離,還不至于需要人幫忙。 他赤足踩在地上,地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絨毯,倒是沒一絲涼意。 看起來那個戰(zhàn)源對方絡挺在意的。 雖然是份扭曲和變態(tài)的愛。 在走動中有叮鈴鈴的聲音。 姚錦垂目看著細白的腳腕,右腳腕上黑色絲線纏了一個血紅色的指節(jié)大小的鈴鐺??雌饋聿淮?,輕微的晃動時,聲音倒是特別清脆。 這樣一來,只要他有動作,外間的人都聽得到。 那么原主到密室去的事,恐怕也有人看到了,戰(zhàn)源一回來,估計就會知道。 姚錦走到衣柜邊,拉開深褐衣柜門,從里面拿了一套純白的褻衣褻褲,一面給自己套上身,一面心里思索。 得在戰(zhàn)源趕回來之前有所動作,起碼不能讓影衛(wèi)把方絡到過密室的事告知戰(zhàn)源。 穿好衣服,姚錦扶著桌椅走回g邊,他坐在g邊緣,只是走了二十步都不到,小腿肚就一抽一抽的酸痛。 他將兩腿都抬起來,曲放上g。 剛在浴池泡了那么久,頭發(fā)都是濕的,過去幾個世界都是短發(fā),隨便擦一下,一會就gān,這具身體,頭發(fā)很長,達到了臀部。 從記憶里尋找了一遍,這屋子里好像沒有剪刀之類的東西。 影衛(wèi)們身上應該有刀子,不過暫時還不想表現的太過異常,只能就這樣。 但一只任由它濕噠噠的也不行,姚錦便側頭,將外面筆直站立的男人叫了進來。 寢屋內傳來一道清婉的聲音,軟軟糯糯,還帶著一絲甜意,像是嚼著蜜糖喊的一般。 男人抬起僵硬的手臂,在吱嘎聲中推開面前的門扉,一陣微冷夜風跟著躥進去,chuī動桌上擺放著的燭火,橘huáng的光亮一明一滅,將整個房間都顯的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