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定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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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姿,雖有世人傳他玩世不恭,可今日女兒見了,覺得不然?!?/br> “楚王?楚王是誰?”各報(bào)社的邸報(bào)還在印制,蕭云澤今日一直在家中,所以并不知道。 蕭顯榮旋即一個(gè)冷眼看去,他便嚇的連忙閉嘴低頭。 “太子早已經(jīng)有太子妃,與我們也有過節(jié),如今新納的良娣又極為受寵,若是讓你在他與趙王之間選一個(gè),三娘選誰?”蕭顯榮又添道:“趙王母子如今最得寵,且前不久趙王向官家請旨要娶你為妃,官家沒有拒絕?!?/br> 女子分析利弊,許久道:“趙王母子雖得寵,可是趙王生性暴戾,眼里容不得沙子,將來一旦登了大寶,豈會(huì)容忍功高之人?官家雖然沒有明面拒絕,可將這選擇的權(quán)利交給了國公府,這便等同于拒絕?!迸有男?,“將這得罪人的選擇扔進(jìn)了國公府,實(shí)在高明,天子是圣君,不想讓好不容易安定的局面再生動(dòng)蕩,他若拒絕趙王,便是傷了父子情份,故而把難題留給我們。選趙王,的確是最大的把握,可卻不是明智之舉,只有不受寵的楚王,楚王母家在朝無半點(diǎn)勢力,我們選了楚王,必遭趙王記恨,這樣一來便使趙王與我們蕭家相互牽制,而太子得利。” “的確,推動(dòng)這冠禮策劃的,是政事堂,而平章事是太子的外公?!闭f及此,蕭顯榮嘆了一口氣,“楚王與趙王皆是庶出,選楚王希望渺茫不說,還會(huì)讓太子得利,選趙王還有一博之力,總歸要比太子好,太子假仁義,且睚眥必報(bào),若日后登了大寶,豈會(huì)有我蕭家的活路?” “再小也是希望,再小,楚王也是官家三個(gè)兒子中的一個(gè)?!彼龑⒛侨终f的格外重。 一旁的蕭云澤聽到這話后當(dāng)即明白了,今日冠禮的郡王已經(jīng)升為了楚王,又聽得自己的meimei似乎是想選楚王,于是大起了膽子,“不妥不妥,三娘,你千萬不能選那個(gè)楚王當(dāng)丈夫?!?/br> “閉嘴!”蕭顯榮呵斥。 “爹爹,且讓哥哥說吧,他聽著,有話要說,憋在心里定然不是滋味的?!?/br> 蕭云澤憨笑著,“還是三娘懂我?!?/br> “二哥方才為何說不能選楚王?” “三娘可還記得半月前爹爹罰我晚歸那一夜?” “自然記得,還是我替哥哥求的情?!?/br> “那夜我在開封府的妓館碰到了楚王?!?/br> “放肆!”蕭顯榮再次大怒,怒的卻不是兒子去青樓,“污蔑親王乃重罪,楚王是次日歸京的,且他身為一個(gè)王爺怎么會(huì)去這種地方!” “那日蕭福他們隨兒一起去的,他們也親眼見到了,大氅內(nèi)著的是宗親用的天下樂暈錦,旁人不認(rèn)得,我還不認(rèn)得么,后來因?yàn)樗哪镆皇隆闭f著說著,蕭云澤膽怯了起來,連聲音也降低了幾分,“他將金魚袋拿出,與我明示了身份后便將四娘帶走了,若是不信,爹爹可以去問蕭福他們。” 蕭云澤說的不像有假,女子疑道:“那四娘是什么人?” “那…”蕭云澤看了一樣父親,低頭道:“是妓館內(nèi)的花魁娘子,而且看著,與楚王應(yīng)該是熟人了。” “作為一個(gè)宗室王爺,他怎敢…”蕭顯榮并未責(zé)怪兒子,是因此時(shí)心思早已不再他身上了,“看來這玩世不恭的名頭,不是虛的,如此之人,只怕是爛泥扶不上墻?!?/br> “是啊是啊,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跑去青樓,定然是個(gè)花心的人,三娘你嫁過去…” “哥哥還不是一樣?”女子旋即又搖頭,“夫妻之名,都只是利益而已,身在國公府,我早已不報(bào)情愛它想了。” 她又錚錚的看著父親,“爹爹,也許爛泥才是最好的?!?/br> “嗯?” “這樣的人,才最容易掌控。” “可是這個(gè)逆子剛剛說他…”蕭海榮于心不忍。 “我是蕭家的女兒,蕭家養(yǎng)我成人,如今蕭家有難,我又怎能袖手旁觀,只顧自己?!?/br> “且女兒認(rèn)為,楚王并非爛泥,官家賜單名為桓,別有用意。去聯(lián)文尊王統(tǒng),所以辨名分示等威也,故本朝起,賜單名乃皇太子特享的權(quán)利,而桓字本還有一意!” 蕭幼清從書房中拿出五經(jīng)其一翻開指道:“綏萬邦,屢豐年。天命匪解,桓桓武王。保有厥士,于以四方,克定厥家。于昭于天,皇以間之?!?/br> “只要賜單字的消息下去,楚王登位,就有名正言順之理?!?/br> ——咚咚!—— “阿郎,國公爺來信了?!?/br> 蕭云澤出去接了信件將門關(guān)上再回來遞與父親。 “翁翁怎么說?” 蕭顯榮抬起頭,“你與你翁翁,想到一塊去了。” “楚王!” —————— 從書房出來,蕭云澤拉著meimei走到了遠(yuǎn)處,“幼清,你真要嫁給那個(gè)什么楚王嗎?” “嗯?!?/br> “可…”蕭云澤皺著眉頭,“那夜我見了他,他不顧體面跑到臺上將那女子帶走,事后我問了妓館內(nèi)的mama,說他曾經(jīng)是這兒的常客,且與那花魁關(guān)系不簡單,夜里…夜里還留宿,我看啊,八成是好上了?!?/br> 蕭幼清輕輕瞥笑,“若真是像哥哥這般所說,以楚王的身份,何不把人買進(jìn)王府?” “我是為你好,你嫁過去,要是他冷落你怎么辦?” “我不需要他的寵愛,只要他乖乖聽話就好?!?/br> “那你就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嗎?” 蕭幼清意味深長的看著蕭云澤,“蕭家的將來,便是幼清的將來!” 院外走進(jìn)來一個(gè)廝兒,“姑娘!” “弄清了?” “屬下調(diào)查清楚了,今日殿上挑事幾個(gè)女子是太子母家的人。” “果然是太子?!彼质且恍?,“既然太子不想蕭家與趙王聯(lián)姻,那我當(dāng)然要隧他的意了?!?/br> ———————— 冠禮過后不久,昭華閣。 “門下,德妃李氏,賢良淑德,勤儉…………著升貴妃?!?/br> 貴妃為四妃之首,婦人仰頭時(shí),眸中含有淚光,“臣妾,叩謝圣恩!” 從門下省出宮,馬不停蹄,一直抵達(dá)外城金水河旁的巷中。 朱服官員端持圣旨,“門下…原山陰伯…” “即日起,恢復(fù)爵位?!惫賳T宣旨完畢后,笑托扶起跪地的長者,“恭喜山陰伯,這些都是陛下命人拿來的賞賜,不僅您恢復(fù)了爵位,就連郡王今日冠禮時(shí)也封了親王?!?/br> “呂侍郎,既然官家恢復(fù)了我爹的爵位,那有沒有提及官職之事?” 官員知道他的意思,遂拍了拍,“這倒是沒有聽官家提起,不過如今楚王回京,伯爵府要有好日子了?!?/br> 宣旨的官員走后,李宅又重新掛起了山陰伯爵府的牌匾。 一天之內(nèi),同時(shí)下達(dá)三道旨意,皆是恩寵。 “官家總算是記得爹爹的,如今言…哦,楚王已經(jīng)回了京城,冠禮過了,而宣兒也早已過及笄之年,兒想…” “混賬!”山陰伯李柯大怒,“天家之事,豈是你能有非分之想的?” “爹爹!”李孝義不滿父親的斥責(zé),“德妃是兒的meimei,楚王是您的外孫,也是我的外甥!” “你若心里還有這個(gè)meimei,便少給娘子與楚王惹事,安安分分在家贖罪!你心里想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李孝義側(cè)頭,緊緊咬著牙。 “阿郎,大內(nèi)來人了?!?/br> “這幾天不許出門,你給我在家好好反?。 ?/br> “爹!” 山陰伯并不理會(huì)兒子的叫喊。 “奉茶了沒有?!?/br> “人一到府上,小人就讓他們上了?!?/br> 不一會(huì)兒,山陰伯從旁側(cè)進(jìn)入中堂,看見背對著屏風(fēng)的宦官。 “哎喲,怎么宮里來人了也不提前通知我?!辈[笑轉(zhuǎn)瞬即逝,“茶涼了,還不快換一碗!” “是。” 宦官見家主人來了,趨步迎道:“山陰伯容光煥發(fā),小人替貴妃娘子高興。” 山陰伯捉住了字眼,“貴妃娘子?” “山陰伯還不知道吧,官家今日下旨,升娘子為貴妃了?!?/br> “天恩浩蕩,天恩浩蕩?。 ?/br> “今兒小人來,是娘子吩咐,請山陰伯入宮,大內(nèi)下鑰早,還請山陰收拾一下這就隨小人走吧?!?/br> 山陰伯有些不明,“入宮?” “山陰伯請放心,這是得了陛下的首肯,讓您進(jìn)宮探望女兒。” 有天子首肯這句話,他這才放了心,“中貴人請等一下,容老夫換身得體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