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藏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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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的存在都是有其合理性、有價值有意義的, 就好比實習生和臨時工,在除去背鍋之外,還是能在日常的工作中起到一些幫助作用的。當新人對一個行業(yè)了解不深的時候,工作中過分專業(yè)的部分會由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接過去, 而與此同時,實習生和臨時工就可以去負責那些對專業(yè)度要求不是很高的瑣碎的工作了, 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學(xué)習一下老手的做法,也算是為人才的更迭換代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 這個帶新人的道理一般來說在哪里都是通行的, 班提瓦以前也會帶新人前來現(xiàn)場實習, 在實地鍛煉她們的能力的同時,也可以讓警方提前做好準備,比如接下來接她們的班的是怎樣水平的人,擅長的是哪個方面, 眼下水平如何, 還需要等多久這位新人才能獨立出師,讓大家的心里都能有個底。 只不過今天出了點意外, 那就是班提瓦這次帶來的新人的水平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之前他們都從沒見過這個棕色頭發(fā)的小姑娘, 因此當菲奧娜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 很多人會產(chǎn)生對她實力的質(zhì)疑,也就很正常了。 然而眼下,根據(jù)她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和水平,怕是班提瓦不讓她提前結(jié)業(yè)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的年齡問題委實難以取信于人。 達麗亞在那邊還原畫像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 菲奧娜在這邊的溝通也十分順暢, 她們的配合很默契,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合作的樣子,工作效率自然也就相當高。當達麗亞那邊對還原畫像的進展已經(jīng)到了一半的時候,菲奧娜這邊已經(jīng)開始事無巨細地傳達來自亡靈的問候了,她對伊麗莎白的父親露出了一個很為難的表情: “……您少喝點兒酒吧,再這樣下去可會對身體不好,會肝硬化的?!?/br> 受害者的父親,也就是一家之主的索科洛夫趕緊點頭,直接就承認了菲奧娜說的話和他的女兒生前最愛說的分毫不差: “是的,我的小莉扎之前也總是這么跟我說。她是個好孩子,一心想著將來讀醫(yī)科大學(xué),因此對這方面的了解就很深,也經(jīng)常用這個來勸我……” 話說到一半,這位父親便哽咽了。俄羅斯人——尤其是他們的男人,向來都推崇大男子主義的硬漢精神,最好是能干掉一瓶伏特加還能面不改色扛槍獵熊的那種,但是當一個人被這種痛失親人的痛苦侵襲了之后,任你平時多么堅強,也照樣要在那無邊的悲傷里潰不成軍: “……我當晚在應(yīng)酬的時候喝多了,沒去接她。我怎么就這么糟糕??!都是我的錯……” “都怪我!”他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用力得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長久以來一直積壓在心頭的苦痛和對自我的厭棄在一瞬間盡數(shù)爆發(fā)了出來:“是我不好、是我錯了……” 菲奧娜陡然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看著一旁不言不語,只是垂著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隔著生死之隔與他一同淚落如雨的亡靈姑娘,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難道不該怪他嗎?他生前未能對自己的女兒展現(xiàn)出完整的愛,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過分沉迷于工作而無暇去陪伴家人,當伊麗莎白痛呼著死在兇手刀下的時候,他甚至還在生意桌上喝酒。從理智上來說,她知道這是父親的工作需要,所以她生前才會口口聲聲地說著不怪他,可是摸著良心、從情感上來說,有了這么句蒼白無力的解釋之后,這個說法便能被她接受了么? 肯定不能。 可是這難道又全能怪他嗎?在他們過去的那個年代里,固有的認知就是嚴父慈母,在這種固有認知的限制之下,沒人能學(xué)會如何對家人正確展露感情,他們想要表達自己的愛,便只有通過加強物質(zhì)的方法來讓家人幸福了。因為除此之外,他們從來沒接受過任何的其他辦法的指導(dǎo)啊。 而嚴父也是有心理壓力的,可是在固有的認知里,他們又無法將這種壓力向家人傾訴,因為在他們的傳統(tǒng)觀念里,“家里的妻子兒女是要被保護的人,怎么能把煩心事帶回家呢”,當這種壓力得不到釋放、久而久之地累積了起來之后,便有數(shù)量相當可觀的人,只能通過選擇喝酒來化解壓力了。 ——由此可見,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如果不能從一開始便坦誠相待,那么后續(xù)的問題便會無窮盡地涌來。 菲奧娜最后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隨即轉(zhuǎn)向一旁靜候著大氣都不敢出的受害者母親,依然在用伊麗莎白·索科洛娃的那種神態(tài)跟她說話: “我給你織了幅手套和圍巾,藏在我自個兒床下面的藍色箱子里,特地給你挑的紅色毛線,用這個來配你去年買的那件黑色大衣肯定很好看?!?/br> 就是這么簡單、家常又普通的一句話,直接就讓這位可憐的受害者母親淚流滿面:“……我知道了?!?/br> 她嗚咽著捉緊了菲奧娜的手,完全把面前這位年少的通靈師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傾訴著那無處可去的思念和悲傷:“莉扎,你以前說過要給我織一條圍巾的……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說話算話!我的傻姑娘啊……” 和那些說著曖昧不清、放在任何情況下都適用的話語的通靈師不同,菲奧娜在一開始就展現(xiàn)出了相當駭人的實力,連說的話都帶有極其精準的指向。她冰涼得不帶一點人氣兒的手反握住了這位痛苦欲絕的母親的雙手,而在她的眼外之眼里,在別人都看不到的死人的世界里,就在她們交握的雙手上,還覆蓋著來自死者伊麗莎白的手,來自亡靈的思念,借助著通靈師這個游走在活人和死人世界之間的職業(yè),終于切實地傳達到了她的家人那里。 那雙手的溫度實在太低了,即使眼下已經(jīng)臨近勝利日,哪怕在俄羅斯也已經(jīng)是真正意義上的暖春了,借助著菲奧娜的實體媒介傳來的、來自死人世界的詭異冰涼也凍得伊麗莎白的母親要為之一打哆嗦。 菲奧娜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位母親的動作,但是從她的感知來看,又并沒有從面前這人身上感受到多少畏懼的情緒。秉著不會就學(xué)、不懂就問的良好求學(xué)原則,她問道: “您不害怕嗎?那可是切實的、實打?qū)嵈嬖谶@里的亡靈啊?!?/br> “……真是個小姑娘才能問出來的問題?!北凰宫F(xiàn)出來的這一手給震驚得半晌都無法說出話來的母親怔了一下,這才感覺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許,隨即苦笑道: “這個世界上……哪里存在會害怕自己孩子的母親呢?” “只要能讓她回來看我們一眼,傾家蕩產(chǎn)我們都不怕,又怎么會怕自己的女兒?” 菲奧娜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隨即鄭重地握緊了她的手,柔和而不失堅定地開口: “悲傷可以存有,但不能存續(xù),勞駕,您女兒還在旁邊站著呢。您說的‘傾家蕩產(chǎn)’已經(jīng)被莉扎聽見了,她可不是很贊同您這么做?!?/br> “當您感到無望和孤苦的時候,請記住,來自親人的愛會一直永遠環(huán)繞著您的。” 她在將伊麗莎白想要傳達的話完全傳達完了之后,就飛速地從那種傳話筒的狀態(tài)里恢復(fù)過來了,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態(tài)乃至說話的口吻聲調(diào),全都恢復(fù)到了之前那個彬彬有禮、莫名考究的通靈師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這么截然不同的兩種神態(tài)竟然可以在短期內(nèi)前后緊接著出現(xiàn)于一人身上。 其實對于絕大部分通靈師來說,做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生者和死者之間的界限不能輕易逾越,達麗亞也已經(jīng)完成了對兇手畫像的復(fù)原,而菲奧娜這邊,也完美地傳達了受害者的未竟之語,尚且活在人間、被拋下的她的親人的心結(jié)和陰影也已經(jīng)被開導(dǎo)了。除去等待警方出結(jié)果,她們似乎也沒什么能幫得上忙了的。 但是就在菲奧娜即將轉(zhuǎn)身離去的一瞬間,她的衣角、乃至她的半邊身體,都被那姑娘給猛地撲上來抱住了,來自死人的冰冷一剎那就凍透了她的半邊身子,連帶著她的嘴角都呈現(xiàn)出了一點嫣紅的、因為溫度驟降被凍出的顏色來。 達麗亞因為復(fù)原兇手的畫像耗費了太多的心力和精神,因為這可是要存檔整理的,會跟隨著她的檔案和協(xié)助警方破案的記錄存檔一輩子,而且如果她復(fù)原的畫像有所偏差的話,就會讓真正的兇手逃之夭夭,所以她每次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不遺余力地投入十二萬分的精神。結(jié)果眼下,正是因為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瀕臨山窮水盡了,才會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潛在的危險。 ——亡靈對通靈師們來說,就一定是友好的么?善騎者墜于馬,善泳者溺于水,那么擅長通靈的人,就真的會永遠不被反噬、永遠不被欺騙嗎? 達麗亞因為精神損耗過度,而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菲奧娜的異況,取而代之在這一刻履行了“保護者”職責的,是蝙蝠俠牌的橘貓。這位從來堅信物理和科學(xué)的力量、從來都對神秘側(cè)的力量抱持著“敬而遠之”態(tài)度的正義聯(lián)盟顧問,在伊麗莎白的亡靈撲到菲奧娜身上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那種冰冷而毛骨悚然的氣息。 布魯斯本人還沒來得及用自己的意識做出什么反應(yīng)呢,就悚然地發(fā)現(xiàn),這橘貓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都形成條件反射了,這具身體在面對這種狀況時的本能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意志,可見菲奧娜在過去的十多年里受過多少次這樣的保護,這貓甚至以它那肥碩的十五磅的體型自成了一套標準的應(yīng)對流程出來: 先是“喵嗷”地尖叫了一聲,隨后就氣勢洶洶地、用比沖向貓飯還要飛速的速度直接就沖著菲奧娜撲了過去! 別說,可能是出于它這個敦實的體型帶來的沖擊感,連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枉死、連帶著亡靈的力量都格外強烈的伊麗莎白都不得不暫且后退一步,放開菲奧娜,使她有了喘息之機。 而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菲奧娜看見了亡靈的眼睛。 之前一直低著頭、遮擋住了自己殘缺不全的面容、自然也就連帶著將她的眼睛一起遮擋了起來的亡靈終于露出了那雙和菲奧娜極為相似、在俄羅斯人里的普遍程度也絕對不低的灰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個說法是很有道理的,尤其是對通靈師而言,很多時候他們甚至不用求助者開口,就能從他們的眼睛里讀出很多東西來,而眼下,在伊麗莎白的那雙眼里便包含著無邊的悲傷。 那悲傷浩瀚如大海,幾乎要讓菲奧娜感同身受地窒息了。即使伊麗莎白不用說話,菲奧娜也感受到了她的未竟之語: 【拜托了,請幫幫我!如果按照俄羅斯警方的正常流程,等他們申報完畢,存檔完畢,用科學(xué)手段檢驗通靈方法切實可行,再按照這些線索去找人的時候,那人怕是早就逃掉了!】 如果按照科學(xué)的方法來解釋的話,亡靈只是一種在磁場的意識作用下,存在于和我們的活人的世界不同的緯度里的“人”而已。而當兩個緯度高低不同的世界融合在一起,也就是亡靈能夠滯留人間的時候,祂們說出的每句話,都會帶著微妙的預(yù)言和詛咒的意味。 所以菲德麗絲對菲奧娜的祝福能夠延續(xù)下去,直到現(xiàn)在都十多年了,還在鍥而不舍、盡職盡責地保護著她;瑪麗亞·斯塔克對她的孩子的祝福才能夠延續(xù)得那么長遠,甚至都能夠?qū)⑼`師們本來就不敢百分百保證準確無誤的未來盡數(shù)顛覆;而同樣,伊麗莎白也不敢把她的這個猜想訴諸于口,萬一出口成讖了的話,她可連哭都沒地兒找人哭去。 ——所以百般無法之下,她只能通過如此直接的方式留住菲奧娜離開的腳步,甚至不惜直接去碰撞菲奧娜的白巫術(shù)防護層,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菲奧娜被她這么突如其來地一撞,除去受驚和被突然凍著了之外還真沒什么大事,因為她有著白巫術(shù)的削弱和保護,回去再做一下祛除儀式,最多也就倒霉幾天而已;但是伊麗莎白這么一來,切實傷害到的可是她的靈魂力量,如果不趕緊把這人繩之以法,那她怕是就真的要含冤而散了。 那這名亡靈為什么還要這么執(zhí)著呢?就真的這么想看到那個人被捉起來判刑嗎? 還是說……她就像菲德麗絲生前最重大的那個失誤和烏龍那樣,感知到了錯的信息? “菲奧什卡?!边_麗亞的聲音好像在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又好像已經(jīng)近在她的身邊了: “你不能懷疑自己。如果你連自己都懷疑了,那么世界上還有什么是可信的?” “你連‘本我’都在懷疑了,那么連你立足的物質(zhì)世界對你來說都是虛幻的!” “可是你跺跺腳,你不就站在這里嗎?!” ——真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通靈師前輩,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菲奧娜的核心問題所在。自從她知道過去的那個預(yù)言離譜得何等荒謬之后,菲奧娜就時不時陷入了長久的混亂里。 一般來說通靈師們都會經(jīng)歷這種自我懷疑和成長的階段,但是對絕大部分的通靈師來說,這種階段是慢慢地被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激發(fā)出來的,而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世事和積累下來的時間、心態(tài)等方面的基礎(chǔ),足以幫助他們穩(wěn)穩(wěn)地度過這個自我懷疑的階段。如果他們能夠繼續(xù)篤信堅持自我的話,那么肯定就能在這一行上有所成就;如果他們產(chǎn)生的懷疑最終打倒了自己,那么他們的精神力量就會在一剎那潰散,從此泯然于眾人,再也不能以“靈媒”的名號自居了。 所以對通靈師這個職業(yè)來說,最危險的事情就是“懷疑自己”,達麗亞的提醒來的真是恰到好處。 而就在達麗亞發(fā)現(xiàn)了菲奧娜的神情恍惚、立刻出聲的下一刻,菲奧娜終于準確地在她的警醒之下,無師自通地把握好了和亡靈交流的那個度: 就算眼下她沒有共情,卻也能看見伊麗莎白想要傳達給她的東西了! “菲奧什卡,你怎么樣了?”達麗亞扣緊她的肩膀,焦急地一疊聲追問道:“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菲奧娜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眼下還好——”她突然轉(zhuǎn)過頭去,對著那邊都已經(jīng)開始收工、準備回家了的圣彼得堡警察問道: “如果我能準確地指出眼下兇手的藏身地點和證據(jù)隱藏的地方的話,能立刻給他判刑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她話音未落,就聽見從受害者的母親那邊傳出一聲劇烈的倒抽冷氣的聲音,緊接著是索科洛夫一迭聲呼喚自己妻子的聲音,顯然是那位可憐的母親已經(jīng)在過悲過喜的情緒下,被這個消息給震撼得暈了過去;而在警方那邊,她的話語也引起了極大的反應(yīng),警察們當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開始討論了起來,最后還是為首的那名警長前來告知菲奧娜: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只要你真的能夠找到,但是如果你找不到的話,你在這行就沒啥信譽可言啦,小姑娘。” “你真的能找到嗎?年輕人,不要太夸???,你也看見了那邊的受害者一家了吧?”他往那邊揚了揚頭,示意菲奧娜在此事上千萬要慎重:“這個家庭已經(jīng)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望了。法律和生命都是嚴肅的事情,小姑娘,如果你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要這么說?!?/br> 菲奧娜看了看達麗亞,在取得了達麗亞的同意和鼓勵之后,她認真地看著面前一臉嚴肅的警察們: “我有十成把握,先生?!?/br> 而在她的眼外之眼里,伊麗莎白已經(jīng)伸出了手去,直直地指向了遠處的某個方向:“我看見亡靈正在為我指路?!?/br> 等到他們一行人全都上了警車之后,警長才反應(yīng)了過來,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達麗亞壓低聲音問道:“這個小彼得羅娃真的是你們的學(xué)徒嗎?感覺她的實力已經(jīng)和你們不相上下了。” 這句話如果換做某些心胸狹隘、生怕自己的學(xué)徒或者伴侶超越自己的人聽來,肯定相當刺耳,但是架不住女巫協(xié)會護短的名聲已經(jīng)傳遍天下了。果不其然,達麗亞立刻就微笑了起來,甚至都帶上了某種類似于在看自家孩子的驕傲感看向菲奧娜: “那是,她看到的東西能比我看到的更多,她的路也會比我走得更遠?!?/br> “這是我們未來的星辰?!?/br> 警長:……我就知道這么可勁夸小姑娘保險。不是我說,你們堂堂一個在國家注冊過的通靈者學(xué)校、有官方備份的組織和協(xié)會,連個正規(guī)章程都沒有,護短護到這個份上,可怎么了得哦! 等到他們按照著伊麗莎白的指向、沿著菲奧娜轉(zhuǎn)達出來的信息,來到一座顯然被廢棄已久的工廠面前之后,連坐在和菲奧娜同一輛警車里的人都能感覺到車廂里的溫度有了明顯的下降,而且還憑空地起了陣陣涼風。 圣彼得堡外勤警員:……見鬼,唯物主義世界觀真撐不住了。 ※※※※※※※※※※※※※※※※※※※※ 鍵盤到了!?。。。。。。?!我活了?。。。。。∴?,好了,我活了!?。。?/br> 昨晚摳鍵帽的時候出了點事,嚇得我當即把摳了一天的鍵帽按了回去……結(jié)果按進去就拔不出來了,刪除鍵當場刪掉了一千五百多字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