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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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很快被提上來,元和不愿意讓他出去,只好把房里的屏風移了個位擋住了還在冒熱氣的浴桶。 “去洗吧,我就在這。” “好?!痹洼p不可見的點頭,匕首也被帶進屏風后面。 水聲過了很久才停下,彥初端坐在屏風后面,即使脖子酸疼,也沒敢動一下。 屏風里面遲疑許久,才喚出一聲,“彥初,我沒有衣服?!?/br> 彥初如夢初醒,他舔了下干燥的唇,說:“我出去給你買。” 水聲更大了,像是里面的人不滿的心情,“不行,我害怕?!闭f完后,又覺得語氣太過生硬,又軟下聲音說:“我真的害怕?!?/br> “你擦干了嗎?” 屏風后面的元和耳尖紅了,搖了搖頭,搖完后又發(fā)現(xiàn)他看不見,“還沒。” 屏風前的彥初一會想到夜探公主府時,美人出浴的景象,一會又想到剛才水汪汪的大眼睛。 臉騰的一下升上熱度,“你先擦干,等會穿我的衣服?!?/br> 屏風后面?zhèn)鱽砥扑穆曇?,接著是濕腳啪嘰踩在地上的聲音,窸窸窣窣的拿布巾的聲音。彥初紅著臉,惱怒的閉上眼睛,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我擦好了?!?/br> 彥初嗯了一聲,拿起剛才脫下的外衣,低著頭轉(zhuǎn)身,憑感覺把外衣搭在屏風上,回頭問:“夠得著嗎?” “嗯,夠得著?!?/br> 身后傳來穿衣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彥初心里跟被貓撓了一下一樣,耐著性子數(shù)著一張桌子有幾個腿。 ‘一,二,三,四,……五…’ 元和緊張的從屏風后面出來,因為彥初的外衣太大的,她怕走光,干脆把自己的里衣撕了一條下來,系著腰上作腰帶。 好是好,就是那腰也太細了吧。 黑色外衣上暗藏金色繡線,兇惡的妖獸自腰間攀升,張牙舞爪的似乎能一掌掐住她腰身。 彥初愣了一下,剛降下溫度的臉又升溫。元和不自在的扯了下衣服,小聲的說:“要不我還是穿以前的衣服吧?!?/br> “都沾上血了,還穿什么?!睆┏踺p咳一聲,他側(cè)過頭看著窗戶,“就這樣穿吧,還…挺好看的?!?/br> “嗯?!?/br> “吃飯吧?!?/br> 飯間,彥初想到她愈發(fā)小巧的下巴,心疼的給她夾菜,“多吃點?!?/br> 元和杵著筷子點頭,彥初給她夾什么她吃什么,吃了半碗飯后就停下了,“我吃飽了?!?/br> 彥初看她碗里還剩了許多飯,不由得皺眉,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元和至少能吃下一整碗飯還不加餐前餐后的糕點零嘴。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彥初心疼的問:“不餓了?” “嗯。” “那等會要是餓了,記得和我說?!?/br> “嗯。” 彥初注意到她左手一直藏在衣服里面,他摸過去,元和驚了一下,匕首從手里滑下去,堅硬的刀刃磕在地板上,像是敲在彥初的心上。 他眼眶都紅了,眼眸中露出點狠絕的神色,他將元和一把抱在自己懷里,慢慢的撫平她僵硬的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我救你出來了,不怕。” 彥初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抓住了,但力道甚微,似乎只要輕輕一拂就能掉下,有顫栗的聲音問:“他還會再來嗎?” 彥初精致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陰狠,“不會,我會剮了他。” 元和像是得到了安慰,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懈下來,沒多久就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現(xiàn)在睡覺時間還太早了,擔心她睡久了會頭疼,彥初想搖醒她,又看見她眼下的烏青。 算了,大不了頭疼的時候給她按按。 但縮在他懷里睡,醒了肯定渾身難受。 彥初低頭哄她,“你上床睡好不好?” 元和被毛絨絨的腦袋拱得迷迷糊糊的,張手揪住他一點頭發(fā),悶在衣服里的聲音弱弱小小的,“怎么了?” “我抱你上床睡覺好不好?” 元和清醒了點,嗯了一手,自覺的摟上他脖子。 她身上就只有自己的一件外衣,還不愿意自己走路,彥初側(cè)過臉,手指摸索著摟上她腿彎。 因為外衣下擺部分是左右開叉,所以他第一下是觸碰到了白膩的皮膚,彥初燙手一樣的縮回來,原本清冷的鳳眸里染上情色。 元和也尷尬的蜷起腿,只是這樣從開叉的部分露出了更多白膩的皮膚。 彥初看見了立馬撇開頭,手上火急火燎的把她腿擼直,有些嚴肅的說:“你坐好,別亂動?!?/br> 第二下終于隔著衣服摟上腿彎了,他以為自己能目不斜視,但那俏生生的白腳丫怎么能那么召人。 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后,彥初道:“你睡吧,我不走就守著你?!?/br> 元和看著他未出聲,然后慢吞吞的將被子掀開一條縫。 彥初挑眉就想調(diào)笑。 卻聽她真說:“我還是害怕,他每次也是守著我睡覺,你要不,和我一起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些人自以為黑化了,其實還是個嘴炮憨憨 作者無奈攤手jpg 第28章 彥初神色凝重,他略過元和期待的眼神,好半天才冷聲冷氣的說:“我守著你,你睡吧?!?/br> 濃密微翹的睫毛撐起,杏眼里的光澤暗淡了點。元和尷尬的揪著被褥,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自己蓋好被子躺下了。 彥初盯著她后腦勺出神,想到她剛才的眼神,摸了下鼻子,她怎么還挺委屈的。 將被角壓平后,他出去叫小二來把桌上的飯菜撤下去。 門扉再次合上,彥初緩步走到床邊,他挪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床上縮著一團,彥初剛才還能看見露出來的整個后腦勺,現(xiàn)在只能看見一點烏發(fā)。 彥初手癢的把被子往下扯了點。 元和猝不及防被拉下被子,下意識又要扯回去。 彥初哎了一聲,上手直接把被子壓緊,“你干什么呢,捂這么緊?!?/br> 沾著水跡的睫毛扇了扇,元和慢慢的蠕動,將臉埋在枕頭里不動了。 彥初看不慣她這樣睡,一手就把她臉撈起來,然后他愣住了,半個手掌都被打濕了,“怎么又哭了?我跟著你這么多年可都沒見過你哭過幾次。” 彥初干脆也上床,直接把人拉起來抱在懷里,不甚溫柔的給她擦臉,似笑非笑的開玩笑,“你要是再為他流一滴眼淚,我就親你一下?!?/br> 哭的正難過的元和頓住了,憤怒的仰頭,“我才不是為他流眼淚?!?/br> “那你哭什么?”彥初將濕透的帕子塞進元和手里,“摸摸這分量,你說我該親你多少下?!?/br> “我沒有!”元和生氣的把手帕又塞回去。 “沒有為他哭,那你在哭什么?”彥初的態(tài)度突然強硬起來,鳳眸中漸漸顯出暗色,獠牙初露的妖精蠱惑道,“是害怕嗎?可我不在這么?!?/br> “沒什么好擔心的,今天好好睡一覺,我就在這,不會走?!?/br> “我……” 彥初不由分說的打斷她,“好了,我知道?!蔽龅氖种篙p摸上她眼角,“瞧瞧這眼睛都哭腫了,明天起來估計不能看了。” 手指展開將她眼睛遮住,元和眨眨眼,心想彥初的手心溫度真高啊,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手心里細碎的癢感,就像兩只不聽話的蝴蝶在撲翅,彥初忍住抓蝴蝶的想法,溫聲哄道:“睡一覺吧。” “可我又睡不著了。” 彥初由衷的點頭,“確實,這天色的確還早?!彼砷_擋在元和眼睛上的手,詢問道:“要不說會話?” “好啊?!痹蛦枺骸澳悄闶窃趺凑业轿业模俊?/br> 彥初將頭抵在她肩膀處,即使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彎腰,他也放的悠然自在,“去新汀最快的就是水路,然后我就找碼頭,找啊找,找啊找,一下就找到了?!?/br> 做起來哪有說的這么容易,護送糧草的隊伍要在每一個個驛站交文書,他等不及隊伍,便騎馬先行,已有兩日未合眼,一路急趕,每進一座城后就直奔碼頭,因為尋人這件事還不能大張旗鼓,彥初只好一個人找,其實是大海撈針。這幾天他急的握韁繩的手都磨出了水泡,為了不妨礙騎馬,又自己挑破了,那手帕一包就完事。 在這六、七日里,彥初無數(shù)次設想最壞的結(jié)果,至于溫瑾隨的死法他都想了上千種。 彥初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讓元和靠的更舒服,“沒什么難的,我一下就找到你了?!?/br> 元和沉默不語,她想到彥初起皮的嘴唇,彥初長相身體哪哪都好,就是每天都需要喝大量的水,一旦補水不及時,嘴唇就會起皮。 她以前還借這個笑過彥初是個水做的美人。 要是找她真有這么簡單,彥初怎么會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何況溫瑾隨這么看都不像是沒有萬全之策的人。 元和不大高興的垂著頭嗯了一聲。 彥初有意轉(zhuǎn)移話題,“我這趟出來是帶著朝務,你是和我一起去新汀還是先回京?” 元和抬頭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和你一起。”她想到自己失蹤多日,京城里卻沒傳出半點消息,便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彥初皺眉道,“溫瑾隨找人裝成了你的樣子,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她就會死遁,然后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你死了?!?/br> 元和沒想到溫瑾隨心思能有如此縝密,有些后怕的搓了搓胳膊,“那個人現(xiàn)在呢?” “被我喂了毒,現(xiàn)在在你府上裝病,等你回去了就解決她?!?/br> 元和聽了感動的兩眼淚汪汪的,白嫩滑膩的手握住他胳膊,元和誠心誠意的感激道:“彥初,還好有你?!?/br> 彥初看著自己被握住的胳膊,勾起笑,“知道我是最好的了吧?!?/br> 元和點頭如搗蒜般,她眼角泛紅,眸中含水,整個人都軟軟的,像只任人擺布的小動物。 彥初的神態(tài)與平時無異,只是被長睫擋住的瞳仁中藏著一絲暗色。喉結(jié)滾動,他側(cè)頭輕咬一下元和的耳骨。 元和偏頭躲了一下,帶著鼻音的軟聲軟語,“好癢。” 彥初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像只饜足的妖精,一掌勾著她腰將她腰帶解下來,“睡覺還穿這么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