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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平靜和緩地道:要不你們猜拳吧。 祁唯跟夏銘:笨蛋。 最終這個問題還是靠猜拳來解決的,祁唯出的布,夏銘出的剪刀,夏銘勝。 夏銘開心不已,祁唯面上不露聲色,轉(zhuǎn)頭問陳恒:如果是你,你會出什么? 陳恒想了想,拳頭吧。 祁唯聽了,嘴角微勾,眼里隱約劃過一絲笑意。 三人口頭約好下個星期出去玩后就分道揚(yáng)鑣了,祁唯自己開車回去,而陳恒則按照來時那樣乘著夏銘的車回去了。陳恒有心套夏銘的話,在車?yán)镏鲃优收劦溃鹤隹爝f員應(yīng)該很辛苦吧,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工作啊。 夏銘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含糊地答道:等過一點(diǎn)時間再換吧。眨了眨眼,兩眼正視前方,專心地開著車,你的工作怎么樣?跟同事間相處愉快嗎? 挺好的。陳恒輕聲回了一句。 身旁的青年沉默了一下,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個弟弟,怎么會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他是我父母朋友的兒子,他父母遇難了,我爸媽就收養(yǎng)了他。提起宋文澤,陳恒暗下了眼,默默地垂下了眸。 一旁的夏銘覷見男人眼里淡淡的憂傷跟落寞時,心里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將對方緊緊抱在懷里,在他的身上攻城略地,讓男人的眼里只有自己。 早在接近男人之前,夏銘就派人調(diào)查過他,知道他弟弟跟前男友曾經(jīng)聯(lián)手背叛過他。他的心里一定很疼吧,被最愛的人傷害,卻還要微笑,脆弱卻又堅qiáng的讓人心疼。 心里有一個聲音在說:把他壓倒吧,他現(xiàn)在需要你的安慰,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會把對方嚇跑的。 只是心底的火苗已經(jīng)被徹底點(diǎn)燃了,在他的體內(nèi)肆nüè,傳來一陣又一陣狂熱的悸動。 好熱,好想徹底擁有他。 眼看著馬上要到達(dá)男人的樓下,夏銘很想調(diào)轉(zhuǎn)車頭,直接把男人帶回自己的家里關(guān)起來。他的家很大,就算男人憑空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找到他的家里。夏銘不禁有些蠢蠢yù動,可是他真的這樣做的話,男人一定會反抗吧。他身體不好,如果男人真的反抗的話,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不行,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把男人抓起來,然后關(guān)在自己親手為他建造的牢籠里,日日夜夜地占有他、侵犯他。 今天謝謝你能夠陪我出來。 耳邊響起那讓他著迷的磁xing聲音,夏銘開始在心中幻想著對方用這樣好聽的聲音發(fā)出無助的哭泣般的呻吟。 不客氣的,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啊。夏銘斂去眼里的炙熱的神色,面帶羞澀地微微一笑。 嗯,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眼里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陳恒笑容溫存而柔軟。 等到夏銘驅(qū)車離開,他收回了視線,臉上平淡斯文的表qíng盡數(shù)褪去,神qíng淡漠,眼神冷硬。 在剛才祁唯跟夏銘討論乘坐誰的車的問題上,陳恒其實(shí)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殺人計劃,那就是制造一起車禍讓祁唯跟夏銘同時死于意外。只是多死一個人而已,不管祁唯跟夏銘之間誰是那個偷窺者,將兩人一同除去,無疑是最省時最穩(wěn)妥的方法。 但是很可惜,這個方法是他為宋文澤jīng心設(shè)計的。完美的殺人計劃只要用過一次就不再完美,意外死亡絕對不能死于同一種方式。既然確定那個躲在暗中窺視他挑釁他的人是跟他同一個世界的人,那等除去宋文澤后再處理也是一樣的。 至于敢覬覦他并企圖俘獲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10章 萬年備胎10 因?yàn)橐呀?jīng)確定夏銘的身份信息是真實(shí)的,陳恒回去后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繼續(xù)用電腦追蹤夏銘的詳細(xì)信息,只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他就將對方的底細(xì)摸清楚了。 夏銘,23歲,夏氏集團(tuán)總裁的獨(dú)生子,目前跟家人一起住在夏氏斥巨資打造的超級豪華莊園內(nèi),曾經(jīng)就讀于L國最高學(xué)府學(xué)的商業(yè)管理專業(yè),于一個月前因故輟學(xué),沒有完成學(xué)業(yè)就提前回國了。 因故輟學(xué)? 陳恒挑眉,思忖了幾秒,他繼續(xù)搜尋下去,終于從一大堆繁雜的數(shù)據(jù)中找到了一張有關(guān)夏銘的病歷表?;藥酌腌姇r間看完了上面的內(nèi)容,陳恒關(guān)掉電腦,靠在椅背上默默沉思。 人格分裂癥啊,真是看不出來呢。 薄削的嘴唇緩緩勾起一絲弧度,陳恒仔細(xì)回想著剛才夏銘的表現(xiàn),雖然確實(shí)是有些內(nèi)向,但根本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有這樣的病。不過也讓他更加肯定了對方的別有所圖。 一個大財團(tuán)的天之驕子居然會屈尊降貴當(dāng)一個普通的快遞員? 想想就不可能。 看來,這個夏銘確實(shí)是沖著自己來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單純的喜歡他呢還是有什么別的目的。如果夏銘真的喜歡他,那他故意跟對方透露出自己對歐逸晨余qíng未了的話,不知道那個青年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陳恒微微瞇起眼,一個計劃在心底漸漸成形。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肆無忌憚地流瀉了進(jìn)來,將室內(nèi)映照的明亮而通透。陳恒懶洋洋地靠在墻上,手里捧著一杯咖啡,溫暖的陽光打在了他的肩上,勾勒出他修長而勻稱的身形。 愜意地抿了一口咖啡,隱約間聽到隔壁同事們在議論著最新的八卦。 誒,你們知道徐斌被辭退的事嗎? 徐斌不是老板面前的紅人嘛,溜須拍馬的本事可是一絕,怎么就被辭退了呢? 誰知道呢,不過這種人別的本事沒有,只會拍上司馬屁,開就開了,反正我看不慣他很久了。 眾人聊了幾句八卦后,就將話題轉(zhuǎn)到別的上面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恒心里有些遺憾,真是可惜,本來他還想出手教訓(xùn)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徐斌呢。 回到座位上時,八卦達(dá)人劉浩也跟他說起了徐斌被辭退的事,畢竟徐斌在公司的職務(wù)還挺高,也算是老板的親信,說被辭就被辭聽起來還挺不可思議的。 也許是工作上出錯了吧。陳恒沒什么想法。 劉浩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邊后,湊到陳恒耳邊小聲道:我聽別人說,徐斌辭職走人之前被新來的祁總叫去過辦公室,我懷疑就是這個祁總給老板打小報告的。 祁唯? 陳恒眉頭微蹙,徐斌對祁總不是很熱心嗎?還準(zhǔn)備歡迎會什么的,應(yīng)該不是他做的吧。 肯定是他,老板還沒旅行回來,公司就屬祁總的權(quán)力最大,而且我聽說老板挺崇拜祁總的,很聽他的話。劉浩說著說著,面上閃過一絲疑惑,就是不知道徐斌是什么時候得罪的祁總。 陳恒并不覺得徐斌會去得罪祁唯,看他對祁唯的殷勤勁兒,就差沒有向祁唯搖尾巴了,怎么可能會得罪祁唯。 要說得罪,徐斌得罪他還差不多。 等等,陳恒不由想起了自己被徐斌叫去向祁唯道歉的事qíng,難道說,祁唯是因?yàn)樗艑⑿毂箝_除的? 呵,看來這個祁唯真的很看重他啊。 *** 宋文澤跟歐逸晨和好后,兩人打得火熱,感qíng似乎比以前更好了,每次陳恒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他們膩歪的畫面,比如這會兒,宋文澤靠將頭靠在了歐逸晨的腿上,讓歐逸晨幫他掏耳朵。 聽到開門聲,宋文澤掃了一眼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陳恒,黏黏膩膩地喚:哥,你回來了。 嗯。陳恒回避著宋文澤投來的目光,勉qiáng擠出一絲微笑,晚上想吃什么? 似乎很滿意男人臉上qiáng顏歡笑的表qíng,青年藏起了眸中的暗色,軟著嗓子撒嬌道:只要是哥做的,我都愛吃。 冰箱里還有餃子皮跟現(xiàn)成的ròu,我們今晚就吃水餃吧? 好啊。話音未落,青年纖眉一蹙,嘶了一聲,逸晨,你弄痛我了。 歐逸晨忙將耳勺掏出,擔(dān)心地問:沒事吧?還痛嗎? 宋文澤摸了摸耳朵,睨了他一眼,當(dāng)著陳恒的面前問:你剛才在想什么啊,gān嘛一直看著我哥。 沒沒有。 宋文澤嗤笑了一聲,坐直了身體,從歐逸晨手里拿過耳勺,半真半假地開口:哥是我的,你可不要跟我搶哦。 你亂說什么呢。歐逸晨飛快地看了一旁的陳恒一眼,他是你哥,是我的好哥們,我跟你搶什么啊。說著這話的歐逸晨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轉(zhuǎn)瞬即逝。 上次在賓館的事qíng,男人似乎已經(jīng)忘記,可他卻一直沒有放下。 明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宋文澤,不應(yīng)該對男人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感qíng,更不應(yīng)該對他產(chǎn)生yù望,可他卻控制不了自己。雖然跟宋文澤和好了,但是歐逸晨發(fā)現(xiàn)自己對男人的yù望不減反增,甚至?xí)龈嘘P(guān)的夢。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好了好了,我去做飯,你們別又吵架啊。陳恒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 而歐逸晨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陳恒的背影,直到胳膊傳來一陣劇痛,他啊的痛呼了一聲,沖宋文澤低吼:你gān嘛! 宋文澤收起了笑,漂亮的臉上面無表qíng。 我說過,不要跟我搶我哥。 誰要跟你搶啊。也許是心虛,歐逸晨摸了摸被掐青的手臂,低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 宋文澤跟沒聽到似得,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笑嘻嘻地拉過了歐逸晨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我剛才跟你鬧著玩的,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說著,他一臉心疼地?fù)嵘狭藲W逸晨那塊發(fā)青的皮膚,疼嗎? 不疼。歐逸晨摸了摸青年的頭發(fā),自我qiáng調(diào)地道:我喜歡的人是你。 然而,口口聲聲說喜歡宋文澤的歐逸晨,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響了陳恒房間的門。 男人于黑暗中睜開了眼,側(cè)耳傾聽著門口的動靜,沉聲問:誰? 是我。 門外傳來了歐逸晨壓低了的聲音。 陳恒開了燈,趿著拖鞋走到門口,吱嘎一聲打開了門。 有事么字抵在唇間還沒來得及道出,身體忽然被一道重力推到了門內(nèi),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墻上。 陳恒悶哼了一聲,下一刻,歐逸晨灼熱的身體就覆了上來,將他整個人困在了懷里。